综漫:从杀手皇后开始 第502章

作者:软软的肥啾

  她出神看着罗兰的胸膛,将脸紧紧的贴了上去,在罗兰的鲜血从她的额头上渗进眸子里的时候,她的瞳孔中赫然只剩下了一片贪婪的血红。

  虽然只有脑袋能动,但娘娘就像够不到餐桌上的蛋糕也要踮着脚舔到奶油的小孩子一样,迷醉的伸出小巧的舌尖,珍惜而又小心翼翼的啜饮着那甜美的味道。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这具几乎没有生气的身体重新绽放出了生命的光辉,没有血色的脸庞上也久违的带上了潮红。

  她甚至不自觉的夹紧了修长的双腿,防止其不受控的交缠在一起。

  糟糕……不应该忘记穿内衣的。

  娘娘如此想到。

  如果不是她身上这件旗袍的质量的确很出色,恐怕现在这件衣服的下摆处已经沾染上了大片的深色痕迹吧。

  身为走上正道的完美魔神,就算是敌人,罗兰也可以像信标一样用来指引道路的开拓方向。

  这也正是在谈判破裂后,魔神众会直接开战的原因。

  而对于已经走上尸解仙之路,成为异物的娘娘而言,这样用符合自己本质的吸血手段接触罗兰的行为,就像把脑袋泡在糖水里一般。

  如果可以,娘娘很想独占眼前的少年,维持现状直至天荒地老。

  但幸好,不多的理智与口中腥甜的味道里越来越浓的危险气息,让少女没有被欲望就此冲昏头脑。

  “奈芙蒂丝!”

  她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

  事实上,也不用她提醒,在她沉醉于鲜血的美妙之时,奈芙蒂丝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种伤势对于罗兰来说不值一提——如果肉体上的伤势有用,她们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但与之前那种连缺陷都找不到的完美状态相比较,现在的罗兰,无疑是有弱点的。

  亚雷斯塔可以通过宇宙被毁灭时的数据和世界相比较找到隐世,魔神当然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

  尽管干涉不到罗兰,但能够越过他搞定这个世界也足够了。

  魔神众的确利用世界之外的魔神让罗兰投鼠忌器,但反过来而言,她们也何尝不是被玻璃瓶内的罗兰给遮住了眼睛呢。

  以至于为了完成计划,众多魔神不得不主动分割自己,将弱点完全摆在了罗兰眼前,甚至连未来都有些不受控。

  至少僧正死的这么快,谁都没有想到过。

  所以,从一开始魔神众就在意识的交锋中达成了共识,要创造将环境逆转,从而恢复全力的局面。

  就算做不到这点,至少也要达成会倒向这种结果的倾向才行。

  “——!”

  刹那间,等不下去的奈芙蒂丝解放了魔神的全力。

  有如数千只飞虫同时振翅的惊人声响传了起来,转眼之间,巧克力色的魔神轮廓已然变得模糊。

  和其他魔神不同,作为集体的化身,奈芙蒂丝本就擅长于将自己的力量分离,分割,乃至切换运用。

  换言之,她保留了实力。

  哪怕处于这样的分割状态,她仍然拥有着一定的全盛权限。

  即切换相位的力量。

  磁场宇宙太过危险了,就算无法毁灭,也至少要留下得以颠覆一切的后门。

  “我要插进去了!”

  奈芙蒂丝咬紧嘴唇,开始改变世界。

  没错,用这股力量打垮……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小小的期望,也未能一帆风顺的得到实现。

  “我要插进去了!”

  砰——

  惊人的巨响炸裂。

  在奈芙蒂丝编织的理想相位开始插入世界的同时,另一个崭新的相位也同时撞了起来,将其揉成一团四不像。

  “居然在这种时刻还保留着余力?”

  “只是比较擅长而已,战斗的高低姑且不论,但区区修改相位的才能,我远胜你们任何一个人。”

  罗兰露出了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缓缓抬起头。

  “这才是力量,那么——臣服于我的真实之下吧。”

第540章 我即是那迫近的风暴!

  与一位魔神为敌可能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与一群魔神为敌则必然是一场烫手的灾殃。

  现在的罗兰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奈芙蒂丝之前会那么笃定他根本不会拒绝了。

  在他已经开挂把同为满分的魔神分出强弱之后,魔神众依然能用数量上的优势来在有限的世界中编织阳谋。

  在无法从外部和内部打破宇宙的前提下,让罗兰一手打造的宇宙自发走向破灭,尽管初看上去根本毫无可能。

  但会把不可能挂在嘴边的人,也根本不理解魔神是怎样的存在。

  即使成为了魔神,这句话在罗兰看来也只是有失偏颇,而不是胡说八道。

  魔神众无疑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以保留世界外的全胜魔神让罗兰的无限投鼠忌器,由世界内的一削魔神悍不畏死的被暴打也要缠住罗兰,不让他得空对世界内部进行人为干涉。

  一切的目的都是为让偷偷留了一手的奈芙蒂丝争取时机,从而让宇宙这个瓶子本身变得脆弱,自发走向破灭,到时再以真正的全盛状态挽回败局。

  “太强有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

  罗兰眼眸微闪。

  善泳者溺,善战者亡。

  在担负起最强这一名号的同时,也必须承担其中的危险。

  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所有人当成范本。

  无论是站在对面的敌人,还是站在身后的自己人。

  曾几何时,在游戏人生的世界中,罗兰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从天翼种入手分析战神阿尔特修的弱点,并统合十六种族为他一人所用,完成了心之武装的锻造,然后绝地翻盘。

  可当这似曾相识的情景再度出现时,他的角色反而变成了被精心算计的那一方。

  对于炸了隐世的亚雷斯塔他们毫不在乎,对于还没有正面交锋过的罗兰,魔神众却已经根据他展现过的力量痕迹放下傲慢,构造以失败为前提的假想敌计划了。

  但虽说如此,罗兰也没什么不满的就是了。

  他不是笼中之鸟。

  要论最开始的起点,资质,韧性,放在世界海中,比他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能够隐约意识到万灵之钥的存在也并非个例。

  但最后的结果却依然如一。

  握住了‘最强’的战神也在罗兰的手中陨灭,掌握了无限的僧正也没逃脱死亡的宿命。

  强与弱是相对的?

  那只是还不够绝对而已。

  神灵种也无法反抗星杯,世界的意志也无法对抗{蛇}的自灭因子,魔神们的无限也无法挣脱世界。

  所以——

  “我来成为那个绝对就好。”

  罗兰的眸子里一片漠然,将自己的相位不顾奈芙蒂丝的哀鸣,霸道的插进对方构造的世界中,用不可抗拒的真实一点点增添新的想法。

  就像他没料到魔神众还有奈芙蒂丝这种保留了力量的人物一样,奈芙蒂丝也不会想到插入相位的中途就对其中的数据设定进行修改。

  而这就是他的机会。

  尽管下一个瞬间,其他三位的魔神攻击就已经再次露出了獠牙。

  他们会强行牵制住罗兰的心神,保护奈芙蒂丝完成相位的插入,但这已经足够了。

  和想要做一件事情,就必须重新将写入了新设定覆盖上去的魔神不同,罗兰对于世界的修改,可要精密的多。

  犹如一个无意的相位火花规定的命运,可以让亚雷斯塔这种魔神之资都无能为力一样。

  世界的变化,比起大张旗鼓的大事件,同样也可能诞生于一缕飘扬的火花,一次走火的枪响,以及……一次蝴蝶振翅的瞬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想起来了……”

  足以夺去一切视线的涡轮翩然而至,但这从天际落下,让世界都为之崩溃的毁灭,却仍然没能动摇罗兰上翘的嘴角。

  宛如它只是一朵在夜空中用以欢庆的绚烂礼花。

  “——我即是那迫近的风暴。”

  于是,再一次的,骇然的光芒彻底炸开。

  震人心魄的音波自天际倒卷,强烈的风暴横向炸裂开来,仿若朝阳升起时的地平线一样。

  大气震荡,风卷残云。

  在无可名状的神威中,重重叠叠的咆哮的爆风掀起涟漪。

  在短短的一个刹那,它就演变成了一朵覆盖大半个星球,好似擎天的山峦般巨大宏伟的蘑菇云。

  刚回过神来的奈芙蒂丝在这份凝实的光芒前也微微眯起眼睛。

  “成功了?”

  努阿达喘着粗气,浑然不顾自己身上这狼狈的模样,作为拖延时间的代价,他那只代表性的银手臂都已经被罗兰硬生生拔下来了。

  尽管这件关键灵装的缺失不会让他失去力量,可在那个过程中,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的预感还是让努阿达嘴唇都泛着病态的苍白。

  “对也不对。”

  奈芙蒂丝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我插入的相位和罗兰的糅合在一起了,虽然是以我为主体,他能够修改的地方微乎其微,但我并不清楚他动了哪些地方。”

  因为机会只有这一次的原故,根本没有奈芙蒂丝挑三拣四的时间,虽然明知道不对劲,但为了达成目的,她也只能将就着进行到底。

  “只要让宇宙崩溃的契机种下了就好,其他不管怎样也无所谓。”

  烟雾镜毫不在乎奈芙蒂丝的担忧,旁边的克苏鲁魔神也微微颌首,表示了自己的赞同。

  “是吗……可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奈芙蒂丝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但她也明白,不亲自体会到那种对相位细节如臂使指的流畅感,其他人也不会理解自己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触。

  说到底,即使达成了共识,她们依然是随性而自我的魔神。

  “没错,那家伙的确是超越了我们的怪物,但别说只是在你的相位上更改了小部分细节,就算让他插入了完整的相位又如何呢?”

  “宇宙尺度的干涉对吾等毫无影响,就算是磁场宇宙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则。”

  努阿达耸了耸肩,将视线投向那片烟尘。

  “比起这个,我更加在意他现在的状态。”

  虽然对于奈芙蒂丝的话语不置可否,但这并不代表其他魔神失去了警惕感。

  就算性格各异,他们在面对罗兰的时候,那份全力以赴的态度是相同的。

  “娘娘,你觉得呢?”

  “我和奈芙蒂丝站在一边……那家伙的血的确很美味,但那份超棒的安心感太诡异了。”

  全身都破破烂烂,关节也不自然的扭曲起来的少女轻声说道。

  以身犯险的她为了维持罗兰的伤势,同时承受了罗兰与同伴的集火,如果不是罗兰的血实在太合适了,只靠魔神的不死性,她现在的样子恐怕会更加难堪。

  也正因如此,她多少能理解奈芙蒂丝的想法。

  在吸血之前娘娘是打算按照计划速战速决,快速脱身的,但在吸血后,那种会让人忍不住露出笑容的安详感却令她不自觉沉浸其中了,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思想上的斗争才呼唤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