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软软的肥啾
“别让我发笑了,异世之神,不管你会不会遵守承诺,本王都不会答应的,没有胜算与放弃一切任人宰割是两件事,就算无法击败你,本王至少也是在反抗中心甘情愿的死去的。”
吉尔伽美什握住自己的断臂的创口,嘴角扬起一丝讽刺的弧度,“而且,如果是为了乌鲁克的人民,献上宝物也罢了,但本王凭什么要为这个堕落的现世付出啊。”
“看的真通透啊,立于欲望顶点的王,却能够看穿欲望,反倒是那些自以为舍弃私欲的家伙想不通这点呢。”
即使被逼入穷途末路,已经分出高下,吉尔伽美什仍然不愿意就此低头,从这点上来说,他倒是贯彻始终。
“是吗,不过你没有什么必要性,倒也无所谓,”罗兰也不意外,点了点头,“所以,接下来你还要出招吗?毕竟,现在的你,对我来说,连如来掌中的孙悟空都算不上。”
“当然了,本王还有最后的一招没有使用呢。”
吉尔伽美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付你这种怪物,本王怎么可能没有杀手锏呢?”
“虽然你的本质很强大,但现在配合凡人的躯体,你的力量还是有限的,所以,只要用我的腿就好。”
“用腿?”
罗兰一怔,嘴角抽了抽,但吉尔伽美什已经不顾重伤的躯体,输出着魔力,整个人冲天而起!
“下次再会吧,异界之神,本王先走一步了!”
“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比较强!”
在认真状态下的吉尔伽美什,是相当成熟的,不会因为一时的得失就寻死觅活。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吉尔伽美什大部分时候都目空一切,轻狂傲慢,但这并不等于愚蠢。
这次的败北,必可活用于下一次!
打不过还跑不过吗?与其在这里无谓承受屈辱而死掉,吉尔伽美什宁愿背负这份可耻的经历,与恩奇都在畅快的战斗中死去,谁管现世之后会怎么样啊,反正乌鲁克都亡了那么久了。
而且,平心而论,面对这样怪物,身处吉尔伽美什的境地,逃跑也谈不上什么耻辱。
在飞跃到高空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向后瞥了一眼,表情再度扭曲了。
“真是怪物,以人类的躯体也能跳的如此之高……得再快一点!他和我只剩下十几米的距离了!”
吉尔伽美什冲出了密林,来到深邃的夜空之中,仍然不敢放慢速度。
“只要能到达那里……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吉尔伽美什的瞳孔再度放大,用仅剩的独臂狠心的招了招手。
一门金色的波澜在他身后亮起,一柄庞大的巨锤探出,狠狠的砸向罗兰!
“真是严肃的觉悟啊,”罗兰猜到了吉尔伽美什的举动,却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还从自己的影子下拿出了一个录像机,记录着英雄王丢盔弃甲,像个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窜的景象。
如果将来还有机会遇到吉尔伽美什,这家伙再敢作妖,罗兰就打算把这个视频复制一万遍,传播出去,给世人欣赏一下英雄王的英姿了。
果不其然,重锤在触及罗兰消失之后,又狠狠的砸向了吉尔伽美什身上,尽管他自己都被砸的口吐鲜血,但调整了受力姿势后,借助这一撞之力,吉尔伽美什被砸的狠狠的飞了出去,再次拉开了与罗兰的距离。
这是今日的战斗中,他唯一成功的战略,这不禁让吉尔伽美什发出了兴奋的笑声。
“你上当了,罗兰!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啊!异界之神,跟我吉尔伽美什比智谋你还嫩了点!你不觉得这片天空很宽敞吗?”
在吉尔伽美什飞向的那片天空中,金色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这次它的范围,远不是之前的那些武具能比的。
巨大的船体被王之财宝缓缓吐出,一艘以黄金与祖母绿宝石交错构成的光辉之船缓缓前行,带着炫目的幻想光辉,侧面展开的翅膀,宛如妖精用来飞行的羽翼一样耀眼,仅仅是存在,就带给人无与伦比的震撼。
在古印度的史诗《罗摩衍那》中,正揭示了这艘光辉之舟的名字,维摩那。
但此刻,这艘奢靡而华丽的飞船正全速前进着,吉尔伽美什呼唤着自己最可靠的伙伴,让天之锁射出,缠住了维摩那的尾翼,整个人像天空中的风筝一样,荡来荡去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借助这个飞行工具,他的确一下子拉开了与罗兰的距离,就在吉尔伽美什顾不得自己还在喝西北风,回头看向罗兰的时候,他的视线顿时凝固了。
他与罗兰的距离的确没有改变,但依然有一个东西跟在他的身后。
正是那个奇异无比,被罗兰称作替身的东西。
“在进化之后,我的射程距离,也有了些扩大呢,所以,请收下这个饯别的礼物吧。”
杀手皇后举起了自己的手,让火焰化作如同光炮一样的形状,射向吉尔伽美什。
作为罗兰灵魂的半身,彻底融合后,介于虚实之间的替身,也可以使用火之魔气的力量!
尽管天之锁已经奋力的将其拉向维摩那,只要来到这艘飞舟的附近,这种攻击就不足为惧,但光炮的速度太过迅捷,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吉尔伽美什不情不愿的呼唤起了最后的手段,“时臣,救我!”
骤然间,他的身影与飞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臣还没死啊……喔,差不多了。”
短暂的呆了一下之后,罗兰的瞳孔迅速连接到远方的深山町,看到了那一片狼藉的远坂宅。
“也罢,反正恩奇都那里还用得上他,就交给绮礼处理吧。”
罗兰也没什么怅然若失的,重新落到了地面上。
进化后的杀手皇后太让他惊喜了,第四炸弹·利己主义的力量虽然没有败者食尘那样直接倒退一小时,但无论从使用条件还是适用方面都要更胜一筹。
在第四炸弹启动的时候,只要罗兰感到了威胁,或者周围有对他产生敌意的存在,就会被第四炸弹标记。
无论对方做什么,只要意识到这个行动会波及到罗兰本身,这个行为就会被倒流,产生的事实也会因为身处过去与未来的间隔中直接消逝,这份结果也会原样返还。
而借助杀手皇后的标记,罗兰的每次攻击,都会被自动修正为由过去的印记所发出的,不会受到过去与未来这份间隔的阻碍,堪称赖皮。
不过虽说如此,罗兰倒也不认为这份能力就是无敌的,毕竟如果真有人完全丢弃了对自己的杀意,只是单纯的想毁灭这个世界,那就另说了,虽然这份灾难对于罗兰造成的结果同样会返还,但这份灾难本身是无法被抹除的。
并且,在启动第四炸弹的时候,罗兰是无法发动第三炸弹·败者食尘的,个体的倒退与世界的倒退,目前的罗兰只能选择其中的一项。
“不过,也足够了,真期待超越天堂之后,你全新的力量与姿态啊。”
看着身旁的杀手皇后,罗兰将其收起后,转过头,看向迷茫的骑士王。
接下来,该开导一下saber,让这把星之圣剑正式绽放出他应有的光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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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87章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
87.
“圣剑使,你现在感觉如何呀?我刚刚应该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对待恩人,就是这幅表情吗?我难不成在你眼中和吉尔伽美什是一个等级的?”
从恶劣的程度而言,你们两个也只能算是半斤八两。
虽然心底是这样想的,但已经连续更换了两个御主的saber感觉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说别人,虽然更换御主的理由完全不一样,但与那个东方的武人相比,还是让骑士王感到有些瘆得慌。
但他无法拒绝御主的命令,更何况罗兰的确救了他,身为骑士没能尽到保护的职责,反而被保护了。
这样奇妙的体验让saber站了起来,朝着罗兰郑重的行礼。
这反而让罗兰有些不习惯了,“虽然猜到是你赢了,但看兰斯洛特死前的状态,他这个输家倒是比身为胜利者的你倒是更为自在呢。”
“因为兰斯洛特卿……比我要适合的多,他能够找到挥剑的理由,但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Saber的脸上满是郁结之气,看上去竟有了几分自暴自弃的感觉。
“可你不是干的很好吗?没有私欲的完美之王,正因这样,兰斯洛特才会因为当初的决定而悔恨不已吧。”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我看似去挽回了一切,却什么也做不到,兰斯洛特卿让我认清自己为何而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的字面意思而已,”罗兰耸了耸肩,“有时候,我发现你们这种完美主义者就是容易钻牛角尖,抛开你现在的梦想,在你还没死去的时候,你是为何而战的?”
“公道与正义。”
不论何种情况,不论何种身份,亚瑟王总是能够明断一切,这也是他被称为理想之王的原因之一。
就如同他当初拒绝莫德雷德继承王位一样,并非是对其身份有偏见,而是因为对方确实没有成为王位后继者应有的资质,只不过,他从来不浪费时间解释原因,因此反而与周围人嫌隙渐生。
Saber看向罗兰,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对于这个答案的评价。
而罗兰也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的从者,与我的想法一模一样,我也是为了正义而战的。”
“喔……啊?”
旧剑那张总是不言苟笑的脸少见的破功了,罗兰为了正义而战?哪怕与罗兰只接触了几个事件,但他也能看出,罗兰在算计着什么阴谋,只不过目前来看,罗兰并没有干什么真正的坏事,哪怕是让兰斯洛特与自己厮杀,也是出于兰斯洛特自己的意志,所以saber才接受了这个御主。
“也难怪你不信,毕竟,我可不是那种广义上的正义伙伴,我为之而战的正义十分渺小,渺小到只能覆盖我一个人而已。”
Saber陷入了沉思中,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这种个体的正义,虽然我不理解,但也会接受他的存在,可这样,是无法守护不列颠,他惠及不到民众们。”
“为什么不能?”罗兰歪着头,疑惑的说道:“把属于我的正义,扩散到整个世界,那我的正义,不就是世界的正义了吗?”
“反正人类就像鸽群一样,一只往右飞,就会全部往右飞,只需要装腔作势的踩在鸽群的头顶,就可以控制前进的方向。”
“这种统治我无法接受,它完全违逆了民众的意志,就算真的成功了,你又如何能保证自己的行为就是符合正义的呢!”
Saber有些愤怒,这样的暴君,正是他所不齿的对象,在圆桌骑士的概念中,最开始就包含着平等的起源。
但罗兰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露出森白的牙齿,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做出了回答。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属正义!”
这样纯粹而极端的想法,让saber张大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即使这是极端的诡辩,他一时也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但罗兰却没有放过他,开始趁胜追击,“而且,这不就是你正在干的事情吗?”
“Master!”
Saber抬起头,用严肃的表情看着罗兰,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相处,但saber已经深刻的认识到罗兰是自己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也尽可能的不想与罗兰产生冲突。
但这件事,还是激怒了saber。
“怎么,我说错了?”像是没看到saber的表情一样,罗兰的眼神依旧十分玩味。
“一味的想要拯救这个国家,你的确完成了为王的正义,从那份苦难中存活下来,并繁衍至今的生命,与你想要保护的故国里存在的那些生命,重量原来是不一样的吗?”
从这点上来说,saber与切嗣的相性还不错,虽然魔怔的形式不同,但本质上区别不大。
极端的无私本质上就是一种自私,当生命变成需要用价值,数量来评判的时候,人就很容易走上极端。
“我……我……必须拯救不列颠。”
Saber无言以对,嘴里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罗兰的这句话,真正的戳到了他的痛点上。
“所以这就是你的梦想?”但罗兰却得理不饶人,“你又不是生而为王的家伙,在拔起石中剑之前,你就有如此觉悟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你就要想想,守护不列颠到底是你完成梦想的手段,还是目标了。”
听着这辛辣的话语,saber若有所思的忧郁表情上强行挤出了一抹苦笑。
他沉默不语,开始回忆起已经许久未曾回想过的那段时光。
在拔起那把剑之前,梅莉就曾经这样告诉过他,不列颠的结局与命运,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接受这份命运。
当时的saber是这么回答的。
“有许多人在笑着,我认为,那一定不会错的。”
他没有梦想,但至少,他可以守护他人的梦想。
这个单纯的理由,就是saber前进的动力。
“我想,守护他们的笑容,守护现存的希望。”
“那就去做吧,比起过去,未来,能守护好现在的笑容,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罗兰颌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伸出手,拍向saber的肩膀。“我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善者,也不敢保证自己未来的走向,但至少,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我可以保证,我是正义的。”
比起此世之恶来说,只想获得肉体,找回自己符咒的罗兰简直堪称良善,他能接纳旧剑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二人的目标没有根本性的冲突。
看着毫无迷茫,并能够迅速看穿本质,给予他人引导的罗兰,saber发出了真心实意的感叹。
“Master,你好强大。”
——
数小时前,在远离战场的远坂府地下,远坂时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之后,archer连打算去哪逛他都不知道了,这个从者现在已经完全视自己为无物。
即使是恭敬的递上谏言,也只能受到呵斥,在所有御主的主从关系中,恐怕没有比自己还糟的存在了。
虽说如此,但远坂时臣也不后悔当初使用那条令咒的决定,英雄王是最强的英灵,直到现在,他也确信着这一点。
除了过于自大的性格之外,archer几乎是无可挑剔的,理论上,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等到圣杯战争的胜利。
但远坂时臣不能接受这种甩手掌柜一样的模式,自己必须对从者保持着一定的控制权才行,幸好,现在虽然archer不怎么听命令,但弟子绮礼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忠诚。
有他的assassin在,总是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战斗的情报,并安置使魔,让自己来对战场的局势进行微操。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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