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软软的肥啾
以口中浓厚的血腥味作为助兴,阿尔托莉雅心中的战斗欲望愈演愈烈。
最终,飞扬在漆黑的夜空下,saber又一次在大气的轰鸣声中与其不断摩擦,最终在火色外衣的包裹下化作一团灼热的陨星,狠狠的砸在了旁边的高楼上。
肆虐的大气将附近楼房的玻璃尽数摧毁,滚滚热浪席卷在钢铁丛林之中,像是要将夜幕撕裂。
“哈啊……”
在罗兰平静的目光中,在狂乱四溢的火焰与气流中,沾染着醒目鲜红色的saber也重新出现。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但仍有鲜红色从她的手指缝隙中不断溢出,在漆黑的礼裙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阿尔托莉雅抬起头,扶着已经被鲜血沾染的魔剑,强撑着坑洞里爬了起来。
她那暗金色的眼瞳已经亮起了实质般的光花,这是体内的龙之因子在被极致的压榨之后,从身躯溢出的征兆。
可即使有着这样坚韧的体魄与阿瓦隆的加持,她的伤口依然没能得到愈合,就可想而知saber体内的伤势有多么糟糕。
如果最后关头,不是她的直感在这样的生死危机上又一次起效了,恐怕她连发出痛苦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躲过了这一次致命的攻击,saber的心里却没有半分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刚刚的这一击,已经是对她所有疑问的最好解答。
能够轻描淡写的使出这种的攻击的存在,绝对可以轻易的解决圣杯战争的所有组合,对方如果对圣杯有意,就算是那个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的迦摩也只会无计可施。
“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saber眯起眼眸,冷声质问道。
“这么快就服软了?现在你的底线相当低啊,”
罗兰笑着说道,“可要质问我,好歹也得陪我先完成实验吧。”
因为黑暗极光的逸散,使得周围的魔力已经浓厚到像是不祥的怨魂所发出的诅咒一般。
他伸出手,轻轻拈起一丝,像是没听懂saber想要休战的话语一样,仔细的端详着其中的本质。
“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染红的礼裙,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把手从伤口上拿开,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魔剑。
这样的伤势哪怕是放在英灵身上都是重创,但对她而言,却是只靠意志力就能挺过去的程度。
没有任何的迷惘,遵从着心中的凶性,以灌注杀意的双手让澎湃的魔力涌入魔剑之中,同时剑锋直直的指向罗兰。
“不管你要来多少次,在这具身躯崩裂之前,我都会奉陪到底的!”
“啊……倒也不必那么麻烦,因为,我要动真格的了。”
在罗兰话音落下的同时,忽的有一声惊雷炸响,将周围已经被影子化为异界的环境直接撕裂!
罗兰的身影倏然爆发开来,仅仅一念之间,就出现在了saber的身前。
saber的身体几乎像是排练好了一样,顺着举起剑刃的惯性,下意识的将魔剑架在头侧,才挡住了压下来的剑锋。
就连像未来视一般的直感也无法跟上罗兰持剑的轨迹,而那比之前的怪力更加可怕的力量压下来的同时,saber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手中的魔剑倒悬下来斩断自己脖颈,那美丽而又致命的光泽了。
可比这更糟糕的是,从脊背上之前爬上来的冰冷触感。
那是来自潜意识的提醒与催促,仿佛有着更高的意志在操纵着她的身躯,想让她直接放弃抵抗,另寻机会一样。
她很熟悉这种感触,当初在决定成为英灵的时候,她同样感受过这种宏大的意志。
按理来说,作为与它签订了契约的存在,持有着守护的圣剑,saber不应该违抗对方的意志。
只是,现在连那个天真的自我都抛弃,已经化作为了执念与愿望而生的恶鬼的她,还需要顾忌那个只会躲在暗处,以高高在上的方式操作一切的家伙所具有的想法吗?
saber眼眸一冷,可爱的脸庞上满是凶暴的憎恶。
无论是理智还是本能都不让她抵抗,那么,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无需再有任何顾虑,阿尔托莉雅毫不留情的让魔力化作黑暗的涟漪,在剑身上再度如同火炬一样高举起来。
接下来,在罗兰的剑光将自己斩成两截之前,自己这重伤的身体会先被暴走的黑暗吞噬。
——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下一刻,怪异的光景,便直接映入了saber的眼帘。
她的魔剑上所绽放出的原始咒力在转化为吞噬一切的黑暗之前,便在虚空中烙印出一道道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顺着有形的轨迹,一股脑的涌入了名为艾斯特的圣剑之中!
“诶?”
注视着那光洁的神圣剑身上已经被无规则运动的黑暗咒力所包裹,甚至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的奇异景象,saber的心中掀起了轩然迭起的波浪。
这怎么可能……
她陡然抬起了头,呆呆的看着罗兰。
哪怕是万能的直感,也在此刻彻底宕机了,这个不管是怎样的情况,都可以让saber瞬间认清最适合自己的行动是什么的能力都已经瘫痪,可见眼前的变化,到底有多么虚无。
“伱……到底是谁?”
saber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罗兰,冰冷的语气也少见的恢复了少女的懵懂。
誓约胜利之剑是星球意志为了对抗外敌,于星之内海锻造出来的兵装,但这并不是凭空造物,而是在本就存在于星球的物质上给予升华。
就如同湖中仙女也有着不同的侧面一样,因此,既然有能够逆转困境的奇迹之光,它的反面也自然也有专属的本相。
那是潜伏于不列颠岛的原始咒力,是象征一个时代最后的余晖,与付出一切的挣扎所创造的武具,它象征着神代灭亡前的怨恨与挣扎,故而无法复制。
因为,选择圣枪还是圣剑对于亚瑟王来说,都是直接影响世界走向,占据无数平行世界主要枝干的关键因素,正因为只有一把,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敌人与灾殃朝着亚瑟王袭来,从而推进历史的进程。
魔龙伏提庚就不必多言了,最明显的例子,就是saber的姐姐摩根,她才是本因成为国王的那个命定之人,但最后圣剑还是选择了亚瑟王。
没有了选择的她也只能成为历史上的那个恶毒的魔女。
可如果,星之圣剑有两把呢?
“成功了啊……”
罗兰看着手中将黑暗的咒力与神圣的钢完美融为一体的艾斯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艾斯特的魔力远不止于此,她同时拥有着圣剑与魔剑的资质,从她可以吞噬诅咒,但也会在到达极限时将其返还给使用者这一特性上就可以看出。
之前所看到黑化的saber所感受到的那股感觉,也许本身就是二者正在相互吸引的结果。
艾斯特有着成为并不是作为星球意志锻造出来的圣剑,而是真正意义上,能够超越,乃至毁灭世界的星之圣剑这样的可能性。
而且,对于他自己的计划而言,艾斯特的这份可能性甚至会成为关键的那一步。
罗兰抬起头,看着正在瞪着自己的阿尔托莉雅,轻声开口。
“这次的实验很成功,那么,在讲述真相之前,作为对你配合的补偿,我就先把另一个奖励给你吧,如果你愿意的话,不仅你的国家,你所在意的一切,都可以得到永恒的幸福……”
“所以,亚瑟王,——要来和我做个交易吗?”
265.第264章 下次再会的约定
265.
在破旧的楼道中,原本忽明忽暗的灯光所具备的功能已经被彻底取代。
由巨量的火焰与闪光所组成的破坏之潮以摧枯拉朽的姿势将这个异空间的墙壁与楼道直接融化,从上往下不断侵蚀。
如果这里不是由迦摩的权能所创造出的空间,它们本应如同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朝着天空倾泻的。
但这件事对迦摩而言,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
因为空间有限的缘故,这些被席卷的火焰倒流而来的时候,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爱之女神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就被满是惊怒的瞳孔与阴沉的表情所取代了。
saber去哪了?
瞬息万变的情况让已经做好预案的迦摩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用来潜藏saber的结界与这里的距离对于英灵来说,也就是几步的距离。
可现在,对方仍然没有传来半点回应,如果不是从契约中还在不断朝外界大量流出的魔力证明对方还活着,她都以为今天的场面会变成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反转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不应该只有saber一个人,神灵与英灵的格之差距就算是从者之躯也无法抹去,设下这种陷阱的人不可能放过这种落井下石的关键机会,除非他根本不在乎胜利,只是一时兴起。
这样来看,saber应该只是被暂时困住了,还在突破阻碍而已。
所以,比起骑士王,她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可恶!”
又一次以惊人的幸运借助黑影之蛇险而又险的避开了阳炎的箭矢,迦摩眼眸一冷,看着逐渐蔓延起来的大火和不断砸落的石块,周围的一切都被铺上了一层惨烈的红色。
如果不是间桐樱作为宿体的术式,还有那与混沌黑泥的惊人相性,只依靠爱之女神的灵基,恐怕迦摩已经死掉了。
而沐浴在上层的烈火之中,踩在破碎走廊上的迦尔纳,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是一副平淡无比的样子。
但在迦摩看来,这样的表现比猖狂的大笑声还要可恨。
即使是结合了太阳的神圣之炎,燃烧起的浓烟与污渍对于如同宝石般灿烂的娇艳女神来说,也是一样污秽的。
“迦尔纳,明明你能够看透的!这个世界的未来已经没有救了,我的降临才是它唯一的转机,把世界交给神明,让所有人都生活在永恒的爱中难道不比交给你那个随时会让世界走向破灭的御主强吗!”
迦摩的眉头深深的拧起,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她没有用什么‘可以和解吗’之类的话语来迷惑迦尔纳,在对方贫者的见识面前,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连浪费时间的作用都没有。
所以迦摩说出了自己的真心,配上她好似孩童一样稚嫩的容貌,就算是英雄也会被其真诚的姿态所动容。
但迦尔纳是例外。
“迦摩神,你的话语并无错谬,如果是由伱召唤的我,共同向天上的诸神掀起逆反也无妨,可目前我的御主只有一人。”
迦尔纳再次举起了神弓,一点点的封锁着迦摩的所有退路。
尽管从表现上可能看不出来,但迦尔纳对于神灵这种存在是十分尊敬的,即使迦摩的处境已经惨到要通过附身才能显现也一样。
战斗力对于神明只是陪衬,真正麻烦的,是它们本质的权能。
而能让大神湿婆都中招的迦摩在这方面更是佼佼者,一旦大意,就可能让对方趁机逃跑。
迦尔纳也清楚这一点,才会一点点的将这个异界用火焰彻底封锁。
如果迦摩想要逃跑,在对方扭曲空间的空隙中,不用担忧魔力补充的迦尔纳会直接解放宝具。
这栋延伸出来的庭园不过几层高,等到迦摩退无可退的时候,她也只剩下与迦尔纳正面一对一的选项了。
虽然搞事能力很强,可在什么都被逼出来的情况下被迦尔纳直接无伤夺走生命,这是迦摩无法接受的结果。
因此,尽管知道依靠saber来救援的希望很渺茫,这样继续拖下去的行为可谓是雪上加霜,只要还有的选,迦摩就不会放弃挣扎。
迦摩膨胀的魔力在空中留下一朵朵曼陀罗的花影,可还未曾蔓延,就被灼热的神炎尽数吞噬。
这消耗了常规圣杯战争中所有御主加起来也无法供应的魔力放出所营造的战场,可不是迦摩这样非武斗派的神灵可以挑衅的。
在又一次的闪避中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没有丝毫多余空间的迦摩脸色一沉。
“啧……”
接下来,她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是去赌一把宝具配合黑泥的污染,还是在这里把为了圣杯而准备的后手交出来?
但还未等她做出行动,迦尔纳已经先一步抹消了她的全部希望。
他微微垂下手中的神弓,让华贵的黄金之铠上燃起了烨然的神光。
“——!!!”
这一前兆代表着什么迦摩再清楚不过了。
“你疯了吗!为了杀死我,居然要把这样的底牌浪费!”
“虽然我无法洞悉未来,但能在这里杀死你,即使牺牲掉这身铠甲也值得,迦摩神,这是我作为英雄的判断。”
“……”
在这场圣杯战争的所有从者中,她最不想对抗的人就是迦尔纳,并不是因为二者的神话同源,而是因为,迦尔纳身上的那把雷枪有着足以将她所拥有的一切后手尽数抹去的威慑力。
如果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比这更糟糕的是,迦尔纳有着不会被任何外物所动摇的决心与敏锐的判断。
对于身为爱之神的迦摩而言,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敌人了。
像是认命一般,迦摩握住了手中花苞一样美丽的箭矢,绷紧了身体,顾不得之后的计划了,准备将自己积攒的准备全部启动,拼死一搏。
“saber,救……”
稚嫩的女神从口中吐出了魔性的言灵,可还未曾念诵完毕,一道漆黑的身影直接砸穿了异空间的封锁,径直飞向蓄势待发的迦尔纳!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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