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软软的肥啾
渐渐地,当闪耀着的细小闪电取代了停息的狂风,在空中碰撞间萦绕出迷蒙的白雾时,远坂凛感动的几乎热泪盈眶。
“成功了!”
在白雾之中出现的人影散发着如同风暴,如同辉光般压倒性的存在感。
只需要看到对方就能明白,那是凌驾于幻想之上的高贵存在。
——不行,还得再确认一下。
远坂凛强忍着兴奋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
“saber,你的真名,是亚瑟·潘德拉贡吗!”
“诚然,”从开始散去的白雾中传出的,是清澄而凛冽的声音,“试问,你是我的Master吗?”
赢了!
虽然感觉声音好像有些柔和,与自己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音色相比有些失真,但既然从者都亲口承认了,她自然也不会再有所怀疑。
这次的掉链子已经被自己的预案解决了,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没错,我就是你的御主,saber!这次的圣杯战争,一定是我们的胜……”
远坂凛攥紧拳头,强忍住想要发出欢呼的冲动,努力维持着自己可靠御主的形象。
可看着从白雾中显露出的虽然娇小,但在苍色的骑士装束的衬托下,用翡翠色的眸子凝视自己的英武少女,她连话都未曾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先一步僵住了。
——
纱条绫香看着聚集在自己脚下的那几十只黏人的白鸽,也乖巧的蹲了下来,和鸽群呆在角落里,仿佛想节省一点空间给花园中心的那个少女一样。
“绫香,不用离得那么远的喔,”沙条爱歌眨了眨水蓝色的眼睛,半笑着说道:“只是一场圣杯战争而已,和早上的烹饪练习是一个程度的事情,没必要那么在意。”
沙条爱歌的声音清脆而又爽朗,就像永不枯萎,纤尘不染的鲜花一样。
那份天真而无邪的表情,使纱条绫香能够清楚的看见姐姐的真心。
所谓的圣杯战争在沙条爱歌的眼中是与烹饪等同的事情,绫香打心里憧憬姐姐这份自信的态度,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了沙条爱歌的邀请。
对于姐姐来说很简单的事情,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
见到绫香的动作,沙条爱歌也没有在意,宛如沾着朝露的花朵在风中,在这小小的花园,轻轻的摇曳起来,翠色的裙摆在旋转之间也似花苞一样绽放着。
看着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妖精一样,即使独舞也闪闪发光的姐姐,沙条绫香脸上的崇拜之色也更盛了。
“召唤的准备已经完成了。”
沙条爱歌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脚下,她那纤细的脚尖划过花园的土地时所留下的轨迹,已经组成了一个法阵的形状。
连用来传导魔力,构成仪式阵基础的素材都没有,这个仪式阵在任何一位魔术师眼里,都如同儿戏一样,就算用家禽的血液构成的简陋仪式阵,都不知道比这正式到哪里去了。
可对沙条爱歌而言,这就是准备的全部了。
“既然第一位英灵已经出现了,我也该努力一下了呢。”
她弹了一记响指,随着这个动作,这个没有祭坛,没有素材,没有环境,简直会让懂行的旁观者气的暴跳如雷,发出‘你是不是把圣杯战争当成游戏’这样严厉质问的三无仪式阵却依然亮起了朦胧的光芒。
“我看看,该选择谁呢?”
连正式的咏唱都没有,少女露出天真烂漫的表情,微微摇晃着纤细的手指,有些苦恼的低语着。
沙条爱歌并没有为这次的圣杯战争增添什么多余的束缚,虽然还是七名从者与老一套的职阶,但要是召出在这之外的人物,也是被规则允许的。
本来是为了让这场仪式更华丽而心血来潮添上的规则,现在却真切的返还到了她的身上。
对于根源的皇女而言,圣遗物是不必要的存在,只要还存在被召唤可能的英灵,她都可以召唤出来,即使从者自身抗拒着召唤本身,也无法阻止这一行为的成立
境界记录带也好,抑制力也好,在她所拥有的权能面前,都只能听之任之。
可这种幸福的苦恼,对于沙条爱歌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她的确是全知全能的存在,能够自由的评判英灵们的强弱与优劣,可作为少女,她才刚刚诞生。
在牵涉到罗兰的时候,世间的一切对于沙条爱歌来说都充满了惊喜与未知,这为她带来了幸福的同时,也让她对未来的观测程度降低了许多,本来是绝对未来视的她,永远都只会选择正确答案,可现在,她的眼中也充斥着万千种可能性、
“是召唤强大一点的呢,还是选择规格之外,会让世界变得更有趣的英灵呢……唔,果然还是厉害一点的比较好吧,毕竟还是要快点排除掉一些组合的。”
“这样看来,从一些偏离人理轨迹,已经被舍弃的事象中找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呢,但感觉还是有点不对。”
沙条爱歌神色渐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旁边缩在鸽群里的幼女。
“绫香,你怎么看,如果要选择一个祭品的话,你觉得标准是怎么样比较好?”
被指到的沙条绫香目瞪口呆的看着还在亮光的仪式阵,在行使术式的时候不仅不用专注,还有闲心和她聊天,这就是姐姐的水平吗?
不过,难得被姐姐询问的沙条绫香也快速的思考了起来。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可能无法给姐姐提供任何帮助,但如果是祭品这方面,就另说了。
沙条家家传的黑魔术就是依靠祭品的痛苦作为力量之源的,因为沙条爱歌根本不需要别人教导的原因,绫香大部分时间接受的都是父亲的真传。
沙条广树无数次的跟她强调过,不能跟祭品产生共鸣,否则因其而生的犹豫与迷茫只会害了身为魔术师的自己。
绫香也很想回应父亲的期望,但就是无法做到。
沙条绫香看着还在啄着自己鞋尖的白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明明每次都决定一定要亲手杀一只,但她从没做到过,反倒是因为日积月累的喂食,这些本应作为祭品的鸽群倒是越来越亲近她了。
犹豫了一下,沙条绫香忐忑的说道。
“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祭品的话,最好的选择,应该是那种舍弃掉也不会可惜,却又很听话的那种吧。”
“舍弃掉不可惜是多余的吧,反正只是用来牺牲的祭品而已,”无法理解妹妹犹豫的沙条爱歌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残酷的话语,“不过,你更在意听话这点吗?”
“也是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沙条爱歌露出了欢快的神情。
“仔细想想,的确已经有了不少麻烦,为了避免失控,还是选择一个不容易失控的吧,谨慎一点考虑的话,最好能强一点,至少得有遇到棘手的家伙,也能造成威胁的能力,那么,就你了。”
在眩目的强光闪烁之后,仅仅是存在就仿佛让周围的空间都染上了一层光辉,属于男性的高耸身影出现在了召唤阵的中央。
他有着通透如雪一样的白发,浑身上下都带着太阳一般的灼热,锐利的眼神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沙条爱歌的身上。
在意识到少女本身是怎样的存在后,作为至臻光芒化身的大英雄恭敬的朝着沙条爱歌低下了头。
尽管他在英雄辈出的摩诃婆罗多之中也是占据重要分量的大英雄,但他本身从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会因此表现出傲慢的态度,更何况,即使是再高贵的存在,在少女面前,也理应收起自己的光辉,献上敬意。
“所以,你就是那位太阳神之子,施舍的大英雄,迦尔纳?”
尽管早已知晓对方的力量与来历,但沙条爱歌还是好奇的盯着那纤薄而华美的黄金之甲,有些好奇的问道。
“正是,世界的皇女,只要是您的意志,无论是怎样的命令,我都会遵从。”
“真可靠呢,灵核也是破格级的,喔……不对,现在我们好像在打圣杯战争诶,还是用代称更保险一点吧。”
“只要是您的期望。”
迦尔纳刚想询问下一步的命令,却发现沙条爱歌突然转过头,看着另一端的天空。
而循着自己作为战士那超越常规的六识,迦尔纳也明白了沙条爱歌看向那边的理由。
有一个超乎界限,凌驾于从者这一存在规则的人物,降临了。
“冠位……”
沙条爱歌呢喃了一声,转头看向迦尔纳。
“如果这就是您的愿望,以苏利耶之名,我定会全力以赴,无论是怎样的敌人,我都不会畏惧。”
迦尔纳轻声回应着自己的御主,仿佛是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一样,一抹金色的光芒从虚空显现,将他的左手贯穿——那是一把好似弯月一样,闪耀着幻想荣光的神赐之宝。
见到迦尔纳的态度,沙条爱歌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的战斗就全部交给你了,要给我干脆的击垮那些不识相的阻碍喔,Archer?”
——
无色的重压肆意的蹂躏着周围的大气,但比起现实物质,先一步崩溃的反而是周围的神秘。
不,用崩溃来形容绝不恰当,因为他们只是在朝着过去那属于高次元的姿态开始转变,浓郁到让人不适的真以太充斥在整个房间内,对于寻常的魔术师来说,这里和充满岩浆的地狱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他们脆弱的躯体只会被轻易的灼伤,哪怕呼吸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
此刻,这间封闭的房间所具有的环境,已经毫不逊色于世界内侧的狭缝。
而在风暴的中央,罗兰平静的摩挲着手中的指环,猩红的眸子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仿佛视线已经穿透了风暴中央,看到了位于现实与梦幻之壁后的那个存在一样。
他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因为降临的仪式已经完成了,一道强烈,如同火光般耀眼的魔力源已经出现在了仪式阵的中央,周围的环境的变化便是因为他的手笔。
初次降临,就带着这如同水银一样沉重的律动,即使是幻想种,也没有如此出色的威势。
终于,在罗兰期待的目光中,轮转的光影中央,那道高大的身影彻底显现。
他有着褐色的肌肤,苍白的头发绑着单马尾状搭在胸前,穿着繁杂而尊贵的王袍,神情略带肃穆,眼神却无悲无喜,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感情,仿佛只是一台机械一样,可即使这样,也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
可比起这些多余的特征,罗兰的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在这个身影的手上,有着与他手上的这枚古朴戒指看上去简直一模一样的事物。
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数量上的差别而已。
在这道人影的十根手指上,都带着金色的指环,无一例外。
感谢轩辕彬的500点打赏!
246.第246章 斯卡哈
246.
在酒店的客房内,设立好封闭讯息的结界后,一位男装丽人规规矩矩的清空了客厅中央的地板,用水银勾勒着召唤法阵。
玫红色的短发与瞳孔,耳边挂着刻着符文的耳坠,双手佩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她那令人惊叹的冷艳美貌在这身装扮的映衬下,不仅没有黯然失色,反而让其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强硬气质。
虽然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但从红色短发的女性在召唤阵完成的那一刻紧绷起来的身体,还有以难以察觉的幅度微微弓起的腰背就可以看出,一旦发生什么异动,她就可以迅速的做出反应。
但这样谨慎的动作却与她在酒店里就进行召唤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作为外来的魔术师,在酒店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不仅容易暴露信息,面对敌人的袭击时也会很被动,哪怕费尽心思建立起的工房也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很有可能被不怀好意者用外力直接突破。
无论怎么想,在进入东京后就立马隐藏踪迹,找寻空置的地点布置工房再进行召唤才是更加明智的举动。
从年龄上来看,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只有两种可能性。
可能是因为红发丽人经验浅薄,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无法理解圣杯战争的残酷,或者,少女天赋异禀,才会使用这么大胆的策略。
理所当然的,这样出色的女性只会是后者。
她的名字是——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只要清楚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意义,任何理智的魔术师都不会上门来自找麻烦。
巴泽特出身于爱尔兰的古老魔道家系,其家族历史不仅可以追溯到神代,其‘传承保菌者’的别名与魔术特性足以让时钟塔那些傲慢的贵族也不得不认可她的血脉。
毕竟真要追溯起来,巴泽特家族的源头是直指神话中众多英雄所在的赤枝骑士团的后裔。
在离开家乡,怀抱着不想虚度人生的梦想加入了魔术协会后,尽管一直受到那些腐朽者暗地里的排斥,但巴泽特仍然坚信她完成的任务越多,就越会受到人们的注意,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因而一年后,她就接受了封印指定的执行者这一麻烦的职务。
优秀的天赋加上家族的传承,让她意外的适合这项麻烦的工作,很快就被公认为是当代最强的封印指定执行者之一。
在能被魔术协会认定为封印指定的群体中,强弱的区别虽然很大,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他们都是棘手的魔术师,但在巴泽特面前,这个棘手的程度就很微妙了。
她拥有高超的魔术、格斗的全系技术,本身是对魔术师战特化的专家,在逐渐积累了战斗的经验之后,巴泽特也被魔术师们敬畏的称作人间凶器。
在巴泽特接下时钟塔的委托,前来调查这次圣杯战争之前,就有不少魔术师信誓旦旦的认为,她一定有着能和从者正面抗衡的实力。
不过,这倒也并非空穴来风的虚言就是了,在另一条世界线之中,巴泽特也证明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依靠本身的血脉与魔术特性,她可以在现代制作能够一击必杀的概念形宝具逆光剑,加上本身就能和英灵对决的体术与魔术,她甚至在与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saber所发生的战斗中,直接秒杀过对方。
而在虚假的夜之圣杯战争中,她更是做到了在四天内连杀五位servant这样离谱的战绩。
可以说,在整个月世界之中,除开某些本身就是bug一样的存在,比如某位第五魔法使,巴泽特基本上就代表着魔术师的战力顶峰,堪称战力守门员一样的存在,能够正面击败她的对象,多多少少都开了点小挂。
而巴泽特会直接在酒店召唤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方面是单纯的为了效率,落地就开始召唤是最省时间的做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龟缩在一处固定工房里的想法,打算在收集完从者与御主之间的情报后就直接主动出击,将其他竞争者解决。
况且……她本身也多多少少的对召唤英灵这件事,抱有期待。
因为童年的经历和家族的原因,她对于库丘林的传说非常热衷,一直为这位熠熠生辉的英雄的末路感到相当的悲伤,一直想着能否拯救对方。
很明显,这次的圣杯战争,就是最好的机会。
巴泽特用仿佛尖刀一样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召唤阵,旋即取下了耳边的挂饰,将其郑重的放在了祭台之上。
依靠这个圣遗物与她本身的因缘,想必那位库兰的猛犬也会欣然应召而来吧。
“宣告——!”
巴泽特抬起了右臂,开始了咒文的念诵,在她的躯体也完全变成连接灵体与物质的零件时,召唤阵也如约闪耀着灿烂的光芒,但就在那身处抑止之轮的殿堂上,被梦想所编织的英灵即将正式降临的时候,巴泽特的眼前却突然一暗。
这并不是光芒太过刺眼,又或是忽然变成了夜晚这样的状态,而是幽邃的影子本身开始如同空气一样扩散开来,蒙蔽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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