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
超人抱着达克赛德的腰，撞开了工厂，飞到了万米高空中。
他们在一同起飞的路途中较劲，都在试图用臂力勒断对方的腰，可惜谁也没能如愿。
好像是感觉到了无用功，他们又相抱着，同时向着地面坠去，而且还很默契的用头对着地面。
二人同时砸到地上，卷起了大片烟云，掀起一大片尘土，就像是受到了猛的一锤的一盆面粉一般。
尘土散去，二人面对面站着，双手握在一起，仿佛公牛般角力。
地面随着二人的使力而震动，破碎，整个区似乎都随之发生夸张的地震。
切尔诺贝利本身就是无人区，因此倒也不用担心战斗会波及到太多无辜群众，这里最多的群众就是荒原狼带来的类魔。
“真亏你愿意跟我比力气。”超人的面部肌肉都扭在了一起。
“我有的是时间。”达克赛德只是说了一句话。
超人决定加点料，他的眼睛亮起红光，准备对着达克赛德的眼睛来个对射。
突然，天上像是下雨一般从高空中坠下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它砸开一片碎石，桩子般钉在了二人之间。
两个顶级怪物当然能感知到有东西掉到了他们身边，但他们都紧紧抓着对方，不让对方逃离自己的手心。
也因此，他们可以一起看向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西，一起认出这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块黑漆漆的弹头，光是个头就有一辆车那么大。
NO22.赛博空间
轿车大小的弹头反映着月光，根部亮着灰红色的闪光，像是暴雨前的宁静。
超人记得自己见过这东西，而达克赛德直接看出了这是什么。
“地球的土著真是莽撞……跟以前一样。”达克赛德点评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弹头骤然引爆，灼热的高温带着山般的辐射扩散，一朵蘑菇云在整个工厂之上升起。
气流随着辐射与热浪扩散，像是海啸般席卷方圆数百里，沿途的岩石和金属随之化作晶体和铁水。
超人冲破了烟尘，他像个子弹般直入高空，望着风卷残云的大地，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超人和达克赛德的搏斗惊天动地，会引起注意是预料之中的事。
没想到的是地球人居然直接使用了核武器，虽然想到这里本来就是无人区也可以理解，但完全没被在乎性命的感觉还是让他一时间心情复杂。
毁灭的力量让本经受过多次核污染的地块再一次被摧残，烟尘填满了肉眼可见的一切。
相比于立刻远离的超人，达克赛德似乎不屑于躲避，他始终没有动静。
就算是超人也不敢保证自己在核弹直接爆炸下会全身而退，但他却凝重的望着爆炸的中心，他不觉得达克赛德会就这么被粉碎，哪怕只是个分身。
随着爆炸渐息，超人的眼睛终于可以看清烟尘中的情况，达克赛德的身体站在原地，他的身体屹立在原地。
超人从天而降，生物立场保护着他的身体不被辐射侵蚀，他落到了达克赛德面前。
被烟尘覆盖的世界能见度极低，但达克赛德红色的眼睛却依然迅速锁定了超人的位置。
“你看上去没有表现的游刃有余。”超人的眼睛已经可以透视到达克赛德体内的情况了。
“这本来就是要被舍弃的身体。”达克赛德却依然风轻云淡，他岩石般的身体上密布着裂痕，“你们在这里杀了荒原狼对吧？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直接在这里安置据点吗？”
超人面露寒色：“你们驻扎在这里的恶魔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低贱的天启魔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和母体。”说着，达克赛德看向天空，“这里的环境完美适合作为天启魔的温床。”
超人举起拳头：“你已经没时间聚集那些傀儡了。”
“你面前的傀儡呢？”达克赛德突然笑了一下，他身上的裂痕在迅速的闭合。
超人能感觉到，眼前的家伙在呼吸密布在空气中的辐射，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在恢复。
核武器杀不死他，反而在让他变得更强大......
……
地球在画面中越来越近，目前看来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要突破大气层了。
瓦莱莉满头大汗的在视野中翻阅飞船里的文件，争分夺秒的紧迫感让她压力同样拉满。
她当初选择进入飞船寻找反生命方程的线索，虽然说的目的是要牛了敌人的神器，但心里明白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其他人能同意瓦莱莉的计划，除了抱着或许可以的想法，更多是因为确实需要调查一下敌人的目的，并且也确实需要有人处理太空中的舰队。
瓦莱莉的数据线连接在服务器中，她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操控这艘主舰，但这支天空舰队中的“蚁后”可不止一个。
如果她贸然操控这艘主舰做出违反“蚁巢意识”的行为，整个“蚁群”就会像是清除闯入蚁巢的异形一般集火这艘主舰。
因此，瓦莱莉暂时遏制住在库存中收藏一艘新飞船的想法，聚精会神的翻阅飞船内部的资料。
要快……
瓦莱莉感觉到了棘手，她难以看懂天启星的文字，记录在服务器里的信息像是一连串让人心情烦躁的天书。
她记得自己很久以前有过很多次莫名看懂某些她完全没接触过的文字的情况，只是现如今并没有这番表现。
指挥舰队行动的是AI，那么调查底层数据应该也行。
瓦莱莉如今智力水平是8，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说也是高级算力了，并且已经学了几个月的编程相关的知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调出服务器的底层代码，但能够运转上万年的数据库已经不是只是靠看着就能看出来了。
“V，情况怎样？”身后的BT看着瓦莱莉紧锁的眉头，用带着电流的声音问道。
“别急，我还在尝试。”说着，瓦莱莉下定了决心。
做为继承自游戏的赛博人，瓦莱莉对于网络还有最后一招，但这招无论怎么想都不适合在危险环境下使用。
她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地球，想了想，没有说类似遗言的话，她只是向着老乔嘱托：“帮我看好周围。”
说着，她跪坐下来，脑袋靠到了服务器上，以保证自己待会儿不会跌地上。
她闭上了眼睛，追随着本能，感受着世界随着她而旋转，就像是跌入水中一般。
当瓦莱莉再度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她进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这里没有方向，她好像悬浮在半空，又好像踩着陆地。
在黑暗一片的空间中，数字组成了庞大的世界，红色的字符在她的眼前变换着颜色和布列，像是汪洋大海连接着天空。
她抬起手，没有再看到已经看习惯了的瓷白皮肤，更别说那粉嘟嘟的美甲了。
这便是瓦莱莉压箱底的手段，只有在智力超过七之后才能做到——她将自己的意识潜入了服务器的数据世界中。
这里就像是构成世界存在的本源之地一般，如果一定要给这里取个名的话，那便是赛博空间。
与游戏中的赛博空间不同，瓦莱莉所处的位置只是在这一片“蚁群”的意识中。
这个世界对于赛博空间的开发并不突出，至少这个几万年的老古董还算是原始，赛博空间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御，瓦莱莉本来都做好了意识被烧毁的准备。
话虽如此，赛博空间还是本能的升起了一些类魔形状的守卫，它们的身体由代码构成，数量不是很多。
瓦莱莉轻松的粉碎了这些类魔，她跨越到了这处赛博空间的边缘，将手摸到了代码上。
她要将自己的脑子当成计算机，模拟运行这些代码，直到找到负责寻找反生命方程式的那一片。
赛博空间中的代码像是河水般流淌着，他们流过瓦莱莉数字组成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中循环……
……
老乔看着瓦莱莉闭着眼睛坐到了服务器边上，他本觉得只是又在做什么别出心裁的新花样。
现如今做为机甲的他只是握着武器，像个忠诚的护卫一般守在瓦莱莉身边。
绿灯侠和软泥般的类魔在外面打得火热，虽然一开始有点艰难，但在熟悉了软泥怪的作战方式后，绿灯侠成功将战斗拉到了他的节奏中，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分出胜负了。
就在老乔感觉情况好起来了的时候，原本安详的靠在服务器上“睡觉”的瓦莱莉突然坐了起来，她的身体像是痉挛般抽搐。
“V！怎么了！”乔被瓦莱莉突然的反应吓到了，他快步走到了瓦莱莉身边，BT的扫描集中到瓦莱莉身上。
瓦莱莉没有回答老乔，她的身体拱成了桥型，无神的睁开的眼中能看见代码在流淌。
扫描结果让人惊讶，瓦莱莉的体温在极具升高，转眼间突破了五十度。
正常人四十度高烧就足以要了命了，瓦莱莉还能活着全靠她是义体人。
但这不代表她安全了，乔能看出，瓦莱莉的体温升高还在继续。
“V！醒醒！”乔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了，他焦急的绕着瓦莱莉和服务器转圈。
冷静，身为一串AI，我应该是理性的。
老乔停了下来，他看着瓦莱莉痉挛的身体，电子脑子飞速旋转。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瓦莱莉在宇宙中的战斗，老乔停到了瓦莱莉身边，打开了驾驶舱。
机甲的两臂腋下伸出章鱼触手般的机械臂，伸入了腹部的驾驶舱中，从中抽出了各种管子和电线。
这是瓦莱莉连接BT用的，不只是为了和外置义体融为一体，也是为了在超负荷使用义体后降温。
老乔按照记忆将管子的针头刺到瓦莱莉后背上，按照感觉扎进骨头里，电线也连接到她后颈的接口中。
蓝色的液体顺着管子流入瓦莱莉的身体中，原本痉挛着的少女终于慢慢减缓了抽搐。
机甲的后背散热像是吐息般喷出大量白汽，烟雾笼罩在这片空间，老乔看着瓦莱莉的体温在迅速降低，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可惜瓦莱莉与服务器连接的数据线实在是太短了，不然老乔就把瓦莱莉弄回机甲驾驶舱里了。
瓦莱莉的体温回降到四十度，相比于常人来说依旧致命，但对瓦莱莉来说，已经是脱离生命危险了……
……
恶心反胃等感觉在逐渐减轻，瓦莱莉的心底也松了口气，她重新把手放回了代码上。
瓦莱莉也是第一次沉浸潜入到赛博空间中，更是第一次用自己来演算没见过的代码，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在意料之外。
好在老乔反应够快，将散热的装置连接到了瓦莱莉的身上，只是后背有点疼。
来自天启星的代码像是子弹般穿透瓦莱莉的胸口，就像是在具现化瓦莱莉的演算过程一般。
这“蚁群”已经存在了上万年，它们漫长的生命中留下了大量的垃圾信息，如果全部浏览的话，瓦莱莉或许也会体验到同样空虚的几万年。
不过她也不需要寻找那么多，支撑蚁群的底层逻辑归根结底只有两条。
忠诚于达克赛德，以及找到反生命方程式。
追溯一切的本源，瓦莱莉像是拨开宝箱中庞杂的烟雾弹，翻出最底部的宝藏一般……
……
被BT捧在怀里的瓦莱莉突然睁开眼睛，就像是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呼吸着。
她的皮肤都因为发烧而粉红，精致细腻的皮肤上密布着细汗。
“怎么样？V，能站起来吗？”老乔关心的问道。
“我……我需要降温……”虽然后背连着散热装置，但瓦莱莉依然觉得头重脚轻的。
她通过后颈与机甲的连接，操控BT对着天花板举起双手，双臂连接到一起，对着天花板射出了一发炮弹。
炮弹贴到天花板上，像手雷一般爆裂，却没有在顶部炸出一个缺口。
白色的气浪在炮弹中震开，顷刻间凝结了空气中的水汽，将整个天花板变成了白色的晶体。
这是源自急冻人的冰爆手雷，经过瓦莱莉的改造，效果增强了一倍，与BT机甲也极为适配。
“我还有这招？”老乔的语气能听出惊讶，如果有眼睛的话，想必已经瞪成灯泡了。
“你还需要学啊。”瓦莱莉闭上眼睛，冰晶汲取着这个房间里本就不多的热气，让她舒服了不少。
乔感觉瓦莱莉还需要享受一会儿凉风，没有把她马上送进自己的驾驶仦舱里：“看样子你拿到想要的了。”
“我［睡］了多久？”瓦莱莉问道，这是重要的实验数据。
“二十分钟。”
“比想象中快……我还以为过去了一百年。”瓦莱莉放松的瘫软下来，她的眼前浮现出自己的人物面板。
代表着算力的“智力”一栏达到了十。
“如果只从寻找这个层面来说的话，大获成功……但有一些问题，乔，连线飞船吧，这些也该跟蝙蝠侠讲讲，那家伙脑子好使。”
老乔点了点头，他安静了一会儿，而与此同时，穿越大气层，向着战场前进的氪星飞船中，老乔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所有人中间。
“V要发起视频会议。”老乔对着惊讶的众人解释了一下，他打开了照到墙上的显示器，瓦莱莉精致又虚弱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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