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瓦莱莉走到了谜语人眼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兔子面具。
“你这个……该不会！”谜语人意识到了什么，他晃动着腰，拼命挣扎。“不！让它离我远点！我是高贵的谜语人！绝不能变成流口水的蠢兔子！”
瓦莱莉不为所动，他的挣扎毫无作用，谜语人终于像是半服软一般说道：“我会告诉你的，别那么做！”
“很高兴你愿意配合，但我可不信任你，更不想回答你那些谜语。”说着，瓦莱莉的面具一把扣到了谜语人的脸上。
“唔唔唔！”谜语人像是受刑的囚犯一般晃着脑袋，但随着瓦莱莉从口袋里掏出一台音波仪，夸张的调试几下后，谜语人终于像是个雕像一般停下来了。
瓦莱莉慢慢走到一旁还安稳的墓碑旁，一屁股坐了上去，对谜语人微微扬起下巴。
“说吧，先从你是怎么孤立这个岛屿的说起。”瓦莱莉像是盘问犯错小学生一般问道。
“阿卡姆岛下……有一种辐射性很强的金属矿藏……”
“不会又是白金属吧？”一提到有辐射性金属，瓦莱莉就想到这个。
“是另一个……与白金属属性相斥，撞一起后会改变整座岛的磁场。”谜语人说着，突然又脱口而出一大堆计算公式，还是瓦莱莉打住了他。
“怎么取消？”瓦莱莉只问关键。
“不能取消，只要矿藏还在，就会一直辐射，直到自然消散……”谜语人吭哧吭哧的说道。
“懂了。”瓦莱莉微微后仰，“只要矿藏还在，是吧。”
把矿藏炸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么接下来换另一个问题。”瓦莱莉从墓碑上站起，拍了拍略微潮湿的屁股，“你的钱到底在哪？”
按着谜语人的丧钟愣住了，他知道V是在问什么。
虽然不知道V从从哪里得知的，但他还是微微低头，努力装作不知道有这件事。
“在……海里，有三百万，剩下的都通过各种渠道分散在不同国家的银行……”谜语人说出了出乎意料的事。
丧钟面具下的眼睛瞪得贼大，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被谜语人的话术带偏了。
“我该怎么取到……算了，这个问题没必要问你。”说着，瓦莱莉一拳打到了谜语人的头上，拳头敲碎面具，把他的脸打得变形。
谜语人躺在地上，鲜血从后脑勺流出，他的身体像断气一般一动不动。
NO121.啊？我骑摩托艇？
谜语人的后脑勺直接撞碎了后头的墓碑，石块碎成一片，他的血液流了一地，与雨水混到一起。
“你就这么杀了他？”丧钟震撼道。
他还以为瓦莱莉活捉了谜语人，还能让他这么听话，至少也会把他物尽其用。
“正常来说，死不了。”瓦莱莉的钝击造不出致命伤。
但在丧钟眼中，瓦莱莉这一拳的威势看上去都能把生葫芦开瓢了。
“该谈谈我们的事了。”瓦莱莉双手抱胸说道，“你来疯人院搞了这么多别扭的事，还瞒着我，就是为了区区一笔钱？”
“你从哪知道的？”丧钟意识到自己瞒不下去了。
“一开始。”瓦莱莉坐到谜语人身边的石头上，移开视线，看向朦胧的雨夜，她的声音都印上一股神秘感。
她以丧钟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拿走了谜语人靴子里的蝙蝠形窃听器。
“……那是一笔巨款，能为我与接下来的对抗提供更多底气。”反正事情败露了，丧钟也不装了，他大大方方的说道。
“对抗？你有很多敌人？”瓦莱莉翘起二郎腿。
“可以算多，但最棘手的是政府，如果我干掉沃勒的话，压力会倍增。”丧钟回答道。
就算不干掉沃勒，或者说，就算丧钟没有成为X特遣队，他也在被政府通缉，但干掉一位政府高官的话，被重视的程度会指数级增加。
“你可以投奔我。”瓦莱莉说道。
“我冒着生命危险要杀掉沃勒，可不是为了给另一个人当狗。”斯莱德说出了心里话。
“你这人真别扭，谜语人那点钱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跟政府抗下去吧？”
“那就是我的事了，我只是需要这笔钱。”丧钟冷哼道。
“你回到监狱里，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要比现在小的多。”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冷峻声线响起，瓦莱莉没什么表情变化，丧钟却被吓了一跳。
他回过头，看向围墙上的蝙蝠侠。
“我就是在监狱中被沃勒提走的。”丧钟冷声道。
“那是当时。”说着，蝙蝠侠从围墙上跳了下来，“从今往后，沃勒在哥谭带不走任何人。”
“口号喊的倒是响亮。”丧钟双手抱胸。“那现在这个疯人院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被瓦莱莉和蝙蝠侠围在中间，此时的丧钟却没有穷途末路的样子。
“好，我喜欢你的硬气，那么直接点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瓦莱莉突然站起来，打圆场一般拍手。“是要和我们一起，还是就这么离开？”
丧钟的根本目标，也就是钱已经泡汤了，但他和瓦莱莉等人也没什么恩怨，不至于就此决裂。
丧钟像是排解压力一般长长的吐气：“我明白我没得选，但我不会打白工。”
“我们可没逼你。”瓦莱莉扯了扯嘴角，“不过只是要钱的话，很简单，朝那家伙要就行。”
说着，瓦莱莉还指了指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说话，约等于默认了。
“你能有多少钱？本来干完这单，我至少能得到八千万。”丧钟冷哼道。
“如果这是你的心里价位的话，我可以给你。”蝙蝠侠点头说道。
丧钟吃惊的看向蝙蝠侠，他狐疑的打量这个男人一番。
“如果布鲁斯·韦恩没有一点儿习武之人的走像的话，我差点以为那家伙就是你的真身了。”丧钟说道。
瓦莱莉表情很怪，她微微撇过了头，不过看着蝙蝠侠的丧钟没注意到她。
丧钟最后点头说道：“如果真能拿到钱的话，我同意了。”
“好，这下我们也是三人联盟了。”瓦莱莉嘿嘿一笑。
丧钟回过头问：“小丑，要死的还是活的？”
“不是小丑。”蝙蝠侠却摇了摇头，“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我们需要你先离开阿卡姆岛，去对付企鹅人。”
丧钟点头表示了解，没有多余的问题。
瓦莱莉对他的识相很满意，她想着想着，又递给丧钟一个手表：“你应该能用上。”
丧钟接过手表，他怔怔盯了一会儿，就像想到什么一般突然抬起头：“我要怎么离开这座岛？要我发挥主观能动性吗？”
瓦莱莉理论上可以召唤飞船把丧钟送出去，但她觉得除非要关押他，否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近到可以上她的飞船的地步。
更何况还是丧钟先撇开了她的橄榄枝，还跟她耍小心思，让她心情很不爽。
“这样吧。”瓦莱莉突然一拍脑袋，“证据储藏室里应该还有前几天贝恩残党袭击哥谭时开的摩托艇。”
“你让我开摩托艇？”丧钟大吃一惊。
“你想开潜水艇也行，只是保不齐里面有鱼雷。”瓦莱莉说道。
“不是这个问题。”丧钟微微摇头，“现在还下着暴风雨啊。”
“这就看你自豪的主观能动性了。”瓦莱莉学着丧钟的语气说道。
在最后交谈了几句后，丧钟终于要离开了，二人没兴趣帮他找摩托艇，他还得自己做。
在临走之前，丧钟又回过头，像是刚想起一般补充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我的那些所谓队友，他们在找谜语人，想要他帮忙……”
“帮忙摘掉炸弹是吧，我知道的，玩去吧。”瓦莱莉摆了摆手。
说的话被预判了出来，丧钟反而一时间僵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尴尬的跑回了雨中。
看着丧钟慢慢走远的背影，蝙蝠侠缓缓拉回视线，看回了还躺在墓碑上的尼格玛。
“我了解你的能力，但我还是要确定一下，你没杀了他吧？”蝙蝠侠问道。
“当然。”这么说着，瓦莱莉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看向蝙蝠侠，“你不是说不关心我杀不杀人吗？”
“我是这么说过。”蝙蝠侠看向瓦莱莉的眼睛。
与平常装神弄鬼的白色发光不同，瓦莱莉能透过面具看到他眼神里的疲惫。
不知怎么的，她主动岔开话题：“你刚刚说给丧钟支付佣金，按他的报价得有八千万？那个，我？”
说着，她暗示着搓起手指。
NO122.不是什么都能职业吧……
蝙蝠侠无视了瓦莱莉的暗示，他直接问道：“捕鼠人呢？被你送哪去了？”
“喂！真不想跟我谈钱吗？你怎么越来越抠了？！几个月前那个从不讲价的蝙蝠去哪了？”瓦莱莉小嘴都撅上天了，她撇着嘴说道，“要说捕鼠人的话，他已经关在车里了，我的车还在墓园外面，因为看这边挺急，我就自己过来了。”
蝙蝠侠点了点头，他与瓦莱莉擦肩而过，站到了谜语人旁边，确定了一下他的伤势和呼吸之后，又对着他的肚子打了一拳，没什么意义，可能只是想打一拳。
“这么来看的话......我们剩下主要的敌人也就雨果和小丑了吧。”瓦莱莉问道。“我们要从哪抓住他们？”
“阿卡姆有着直连哥谭自来水中枢总运输的水管，小丑很有可能通过这种方式向整个哥谭投毒。”蝙蝠侠像是为自己整理思绪，也像是在向瓦莱莉分享情报。
“那么厉害啊，那岂不是谁都能像哥谭投毒？”瓦莱莉问道。
“的确，当年的稻草人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的阿卡姆具有非常严密的防控，并没有那么容易突破。”
“你的防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这里不还是被魔头占领了。”瓦莱莉拆台道。
“我们也是防御手段的一部分，是保障哥谭市民的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蝙蝠侠说道。
“啊？我们？防线？什么时候？”瓦莱莉吃惊了，“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是不是有点太没边界感了？”
“现在全哥谭的人都认为你是和我一伙的了，就算你再怎么否认，你也为这座城市做出了许多。”蝙蝠侠说道，“你为什么不干脆就接受这样，对你也没有害处，如果你需要工资的话，那不是问题。”
“你这是雇佣我做职业超级英雄？还真是很新的职业啊，不过感觉跟我们以前的关系没什么区别。”瓦莱莉撇嘴道。
“不是说雇佣，全世界都认为你就是。”蝙蝠侠难得的解释一堆。“从佣兵的运营角度来说，你对自己的宣传一塌糊涂。”
“你冒犯到我了。”瓦莱莉有些尴尬。
现在哥谭黑帮们都认为瓦莱莉不可能接跟黑色产业相关的活，甚至相当多的黑帮认为去找瓦莱莉等于自投罗网。
会雇佣佣兵的本身有一半以上是黑帮，瓦莱莉可以说是少了不少委托，好在她现在也不全靠委托赚钱。
从大都会的酒店到哥谭街道上一些被收购的饭店，再加上哥谭灰色地带的中心来生酒吧，瓦莱莉约等于站着收租了。
“好吧，我们先把这些被制服的囚犯关起来。”在闲聊了半天后，瓦莱莉觉得差不多了，她伸了伸懒腰，感受着自己全身关节的作响。“我提议把谜语人手脚打断，然后送上我的飞船，你怎么看？”
“我看不见。”说着，蝙蝠侠对着天空射出了钩爪。
“行叭......”
瓦莱莉回到谜语人身边，给他的四肢做了一套掰筷子般的“轻柔”的按摩，把谜语人疼醒又疼晕了一遍。
在确定这家伙没个几年休养不好之后，瓦莱莉扛起谜语人的身体，走出了墓园。
车子就停在墓园外面，哈莉和哈维坐在车上，而捕鼠人和日历人则五花大绑的被捆在后座，像是两个麻袋般叠在一起。
由于要承载的东西比较多，瓦莱莉这次召唤的车不是石中剑，而是一台搭载了老乔系统的黑色小轿车。
等日后瓦莱莉开一家人工智能出租车公司，这辆汽车就是原型机。
给谜语人身上又绑了一圈绳子之后，瓦莱莉把他和两个罪犯一起放到了后座。
瓦莱莉一边示意二哈下来，一边对车载显示器中的老乔吩咐：“你就自己回到飞船上吧。”
轿车的后视镜下面突然翻开，里面伸出了一只触手般的机械臂，对瓦莱莉比了个大拇指。
二哈先是惊讶了一会儿，随后冒着雨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最后一回合了吧，只要抓住小丑，一切就尘埃落定了吧？”哈维期盼着问道。
“我们只管干架就够了。”瓦莱莉说着，按向自己的太阳穴。“先知，帮我查一个位置。”
她跟芭芭拉简单说明了一下泰坦病毒和自来水管的事。
“稍等，不过这么有代表性的事，查起来应该会比较简单。”芭芭拉又啪嗒啪嗒的拍起了键盘。
“梳理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首先是小丑打算在阿卡姆投毒，其次是谜语人的辐射矿藏。”芭芭拉还在忙，瓦莱莉先跟其他人说道。
“听上去小丑的事更紧急一点。”夜魔侠说道。
一旁的哈莉没有反应，她像是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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