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这件秘密被他藏在心底，连瓦莱莉都没告诉。
现如今团队在泰坦的袭击下分散，正是丧钟独自去找谜语人的好时机。
丧钟将被雨水打湿的照片塞回腰带里，他感觉外面已经安静了不少，然而他不打算回到地面上了。
虽然下水道中有比上面的泰坦还要庞大的鳄鱼怪物，但目前来看数量似乎只有一个，还被鲨鱼引走了。
下水道从地下连接了阿卡姆的每一栋建筑，而且还没有多严密的安保，从这里通往行政楼或许最省时间。
就在丧钟打好算盘，按着之前背下的地图继续往前走时，他忽然感觉到地板震动了起来，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是吧……
丧钟猜到了是谁，他的脚步泄气般停了下来。
“斯莱德！你真在这里！还好我嗅到你的气味了！”鲨鱼王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冲向丧钟。
“冷静下来！”斯莱德抽出棍子低吼，“别把怪物引过来了！”
然而丧钟的喊话没有作用，旁边奔流的水中已经溅起了水花。
还没等鲨鱼王跑到丧钟面前，绿色的鳄鱼人已经从污水中钻出，提前跳到了二人之间……
……
不管丧钟有什么小九九，他与V的交流都被蝙蝠侠和先知听到了。
虽然这二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但想必手头空下来之后都会查一下谜语人和丧钟的事。
瓦莱莉已经在防御中心的走廊中走了有一会儿了，这里复杂的像是个迷宫一样。
谜语人虽然本人并不在这里，但却埋伏了数量不菲的机器人，只可惜对现在的瓦莱莉来说，凡是能黑入的都没有威胁，这些敌军反而为瓦莱莉扩充了不少素材。
“V，又捕捉到了一条通讯，也是你那里的。”芭芭拉突然开口道，“方向来看，还是谜语人打来的，不过与发给机器人的信号不太一样。”
“那就是发给人的吧。”瓦莱莉能猜到这座防御中心里十有八九有人，“能破译吗？”
“问题不大，这次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信号加密。”通讯中芭芭拉咔咔咔的敲键盘，“老鼠该出洞了？什么意思？”
“数据上没加密，但这家伙说话自带加密。”瓦莱莉吐槽道，“能找到接收信号的单位位置吗？”
猜谜不重要了，能找到人就基本等于能找到目标。
“没问题，马上发给你。”芭芭拉说着，瓦莱莉的眼前升起一道悬浮窗。
新的地图在视野中亮起，上面标着几个目标。
“这是上楼的意思吗？”瓦莱莉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向一旁的楼梯。
就在这时，跟在瓦莱莉最后面的夜魔侠突然停下来脚步。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哈维皱着眉头说道。
瓦莱莉和哈莉同时回头，疑惑的望着夜魔侠。
几人的脚步声都同时停了下来，房间被寂静笼罩。
“嚓嚓……”
或许是安静下来了的原因，窸窣的声音虽然像蚊子一般，却依然刺耳。
“该不会……”哈莉意识到了什么，她握紧水管，声音都夹不住了。
哈维则捏紧从地上捡到的板砖，刚毅的脸上充满严肃。
这个声音对他来说非常熟悉，童年被关在紧闭时，他为了活下去而吃过不少这东西。
尽管这东西并不少见，但声音密集，而且好像来自上方。
“听上去比正常情况下的个头更大。”哈维抬起头，看着木棚般的天花板。
“什么东西？不会是蟑螂吧？”瓦莱莉面色微变。
“比蟑螂还恶心……”哈莉抿嘴说道。
瓦莱莉脸色大变。
就好像承受不住一般，天花板猛的塌陷，黑压压的一片从天而降。
“咿呀啊啊！”哈莉尖叫着，她闭着眼睛胡乱挥舞水管，但比起害怕，更像是在模仿电影桥段。
夜魔侠倒是没那么夸张，但他也下意识的后退远离了半步。
唯独瓦莱莉，在天花板塌陷，黑群坠落时也吓得颤抖了一下，但在看清是什么东西后反而放松了下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群老鼠。”
那黑压压的一片正是一群体毛潮湿，颜色乌黑，个头不小的老鼠，一群老师聚在一起，像是一片浪潮。
瓦莱莉看着两个队友被老鼠吓到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可笑，她把手伸进口袋，思考着用什么华丽的手法清光这群耗子。
然而就在瓦莱莉还在摸索时，这群老鼠突然跳起，像是跳蚤般飞到半空，窜到瓦莱莉眼前。
NO115.还是烧了吧
这些老鼠的体型跟猫似的，就算再不怕鼠，被这玩意跳脸还是让人吓一大跳。
瓦莱莉条件反射的把手从一甩，单分子线自动从手腕中甩出，将扑到面前的一群老鼠切成了数段。
老鼠们留着内脏与血跌到地上，腥臭的味道顷刻间填满空气。
一群老鼠被抽成了碎片，瓦莱莉终于喘了口气，她看着两个后退的队友，大声嘲笑：“你们这么大人了，还怕老鼠啊。”
“这显然不是正常老鼠。”双面人砸吧嘴说道。
“呀啊啊啊啊！”哈莉还在来回挥水管。
“差不多得了。”瓦莱莉按住了哈莉的肩膀，随后她蹲到一地的老鼠前，观察这些尸体的形态。
比起常见的老鼠乌黑油亮的毛色，这些老鼠的毛看上去像是凝结般干涩，它们体型大的不正常，身上还有骨头刺出。
这副与众不同的造型让瓦莱莉很有即视感。
瓦莱莉随手捏了一个棍子，翻了翻老鼠们的尸体，不过她没有再看出什么。
她直接在通讯里问：“蝙蝠，你知道这些做出巨人怪物的病毒吧？我看到老鼠好像也被感染了。”
“是泰坦病毒。”蝙蝠侠立刻明白了，“老鼠袭击了你们？是捕鼠人吗？”
“这也是什么超级罪犯吗？”瓦莱莉没听说过什么捕鼠人。
“奥迪斯·弗莱尼根，喜欢通过驯服的老鼠来犯案。”蝙蝠侠一般说着，一边提气，还能听到他翻滚的声音，显然那边是一场激情的搏斗。
“你很忙的话可以一会儿再给我科普。”瓦莱莉很贴心的说道。
“……”蝙蝠侠没有回话，通讯中只有拳头敲在骨头上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敲谁，不过蝙蝠侠连闷哼声都没有，应该是他在敲贝恩。
瓦莱莉临时搓了一个盒子，把几只还算完整的老鼠尸体装了进去。
这些老鼠身上携带泰坦病毒，或许能研究一下，最好找到解药。
瓦莱莉依稀记得之前在院子里打死的那只泰坦，她可不想变成那副鬼样子。
瓦莱莉把盒子塞回了口袋，她的口袋空间自带封印功能，连五次元的捣蛋鬼魔方都能封住，更不怕区区一个病毒了。
“走吧，根据可靠情报，这些老鼠是人为控制的。”瓦莱莉说着站了起来，她带头向深处走去，但没走几步，她又回过头，疑惑的看向两人。
双面人和哈莉没有跟上来，他们神情各异，但显然有抗拒。
“你们怕了？”瓦莱莉挑起眉。
虽然语气上有点挑衅，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些不是老鼠而是蟑螂的话，瓦莱莉或许也会同样望而却步。
如果两个队友选择先暂避锋芒的话，瓦莱莉勉强可以接受。
“V，这些老鼠是从哪来的？”哈维看着一地的老鼠残躯，又抬起头，望向老鼠磕破的天花板。
“那是通风口吧？”瓦莱莉也看了眼，随后点头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通风口通向放老鼠的人的身边？”哈维推测道。
这些老鼠大的让人生理性不适，显然不是正常的来回乱窜跑过来的。
“你要钻这个吗？”瓦莱莉问道。
“……啊。”哈维点了点头，他严肃的望向瓦莱莉，“我们分头行动吧。”
“你确定吗？”瓦莱莉非常惊讶，“那里面可能全是老鼠，而且……”
通风管道简直是完美的狭小密室。
“我已经今非昔比了，几个老鼠没问题的……通风管道也是。”
哈莉歪头看着夜魔侠，滴溜溜的大眼睛中写着探索，而一旁的瓦莱莉则抬手扶住了脖子。
“真稀奇，他没有跳出来抗议。”瓦莱莉微微一笑。
“你就说同不同意吧！”双面人如她所愿的叫嚣起来。
“好好好，难得你们想法一致。”说着，瓦莱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电棍，递到了夜魔侠的手里，“遇到老鼠就用这个吧，小心点，你的战衣绝缘性一般。”
夜魔侠接过电棍背到了背上，向瓦莱莉郑重的道谢，他沉重的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跳了起来，双手扒到天花板的缺口上。
看着夜魔侠费力的爬进通风管道，瓦莱莉看向哈莉：“你呢？你有什么事吗？”
“这些老鼠就这么留在这吗？”哈莉低头看向一地的残躯，“它们很可能生前就一直在承受各种实验，身体里的药剂可能比血都多。”
“你在……心疼老鼠吗？”瓦莱莉对哈莉刮目相看，她没想到这名喜欢发癫的少女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如果这些老鼠就这么留在这里的话，它们会就这么在自己的血液和组织里腐烂吧。”哈莉抬起头，担忧的看向瓦莱莉，“如果到时候，它们身上的蛆吃了全是科技的烂肉的话……会不会也变成怪物？”
“啊？”瓦莱莉浑身一颤，不光是哈莉突然拐弯的话锋，更是因为她敏锐的小脑瓜想象到了那副画面。
不管是蛆还是苍蝇，在感染泰坦后变成怪物的样子都想想就让人一阵恶寒。
“……把这些烧了吧。”瓦莱莉果断掏出燃烧弹，丢到了一地老鼠之间。
火焰瞬间升腾，哈莉都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应该可以了，走吧。”瓦莱莉都闻到了毛皮被烧焦的糊味，她转过身，继续没走完的路。
哈莉看着几乎可以点燃这栋房子的火焰，她换上了一副兴奋的表情，蹦跳着跟上了瓦莱莉。
……
“叮……叮……”
防御中心的监控室中，一个穿着一身橘色防护服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兴致缺缺的看向一旁像敲木鱼一般敲着一块铁碗的胖子。
“你真的不动手吗？”捕鼠人奥迪斯问道。
二人之间躺着一名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他的嘴被堵着，因为恐惧而闭着眼，脸上的皱纹都扭了出来。
“不，今天对他来说没什么特殊的。”穿着囚服的胖子，日历人朱利安·戴尔闷闷的说道。
“你真无聊，好好想想，跨越漫长的人生，每一天其实都算是纪念日。”捕鼠人嘿嘿笑道。
NO116.鼠鼠们！听我号令！
“我可是日历杀手，你让我就这么草率的下手？”日历人非常不满道，“一点艺术感都没有。”
“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小丑要求我们必须杀了这个人，不然他就会杀了我们。”捕鼠人将一个农药喷管一样的管子扛到了肩膀上，“当然，也可能运气好一点，被那个疯子变成怪物，就像我的老鼠们一样。”
日历人却丝毫不慌：“小丑猖狂不了多久的，蝙蝠侠就在这里。”
“蝙蝠侠？就算他把小丑打成十八段，也不妨碍小丑有十八种办法杀了我们。”捕鼠人说道，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你来动手吧，我今天已经杀过人了。”
“……无所谓，我不是滥杀无辜的变态，我是艺术家，让我粗俗的杀人，我宁愿去死。”日历人双手抱胸，表情一横。
“如果你真的不想来的话，那就我动手了。”捕鼠人见日历人油盐不进，终于也没啥耐心了。
尽管是因为连环绑架杀人案而被蝙蝠侠送了进来，但他本质上并不享受残杀生命的感觉。
本来看着日历人变态杀人狂的名声在外，他还想着自己可以躲过一轮，却没想到日历人压根没将小丑对他的要求放在眼里。
捕鼠人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腰间的灯，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把枪。
“这怪不得我……希望上帝能宽恕……”捕鼠人一边在胸口画着十字，一边对这个倒霉的员工举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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