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可惜了，这个黑帮我也打过不少次交道，就是没见过他们老大。”瓦莱莉完全不惋惜的说道，“没办法，他们档次太低了。”
“我也这么觉得，马罗尼这种人能有现在的势力全靠比他强的都倒台了。”马龙认可道。
瓦莱莉又看向布鲁斯：“既然马罗尼入狱已经成了必然，这么重要的审判你不亲自见证一下吗？”
“不着急，马罗尼与其他小黑帮没有区别，被逮捕，然后被送进监狱，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布鲁斯微笑着，“相比于一个罪犯的命运，还是这里更重要。”
NO64.命中注定？（二合一）
哥谭法院聚满了人，但却没有一座人员密集的场所应有的嘈杂。
在场的都是哥谭各界的大人物，他们被拉到一起，见证除龟缩起来的企鹅人以外，哥谭最后一个大黑帮的落幕。
马罗尼依然穿着体面的西装，白发理成立正的大背头，但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昨晚受到的伤害还没好。
哈维·丹特喝了口水，滋润微微有些发痛的喉咙。
审判执行到现在已经没有意外了，所有人都知道到这一次审判只是走个过场，就以马罗尼的人缘和被收集到的罪证，基本可以在黑门中为他留下一座雅间了。
“那么我说到哪了？”简单休息了一下，哈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硬币，一边用胸有成竹的表情看着瞪向自己的马罗尼。“你涉嫌组织黑社会活动以及走私贩毒藏匿重犯等十余项罪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一个依靠信托基金养老的慈善家，你说的都是我手下的临时工背着我干的。”尽管已经证据确凿，马罗尼依然空洞的挣扎道。
哈维背过手，冷笑着看了马罗尼一眼，随后走到了证据桌前，上面罗列着收集来的证据。
“你还想说些什么？”哈维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黄色的液体，“这东西是和你一起被发现的。”
一杯浓度极高的毒.品，等再被稀释提纯十几次之后，就能做为罪恶的商品。
利用纯粹的化学材料勾兑出的毒更加便宜，也更加恶毒。
马罗尼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他恶狠狠的瞪向哈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最好祈祷能让我被枪毙，否则的话，我会宰了你，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你的妻子。”
“强弩之末的挣扎，人身威胁不会让你得到任何优势，这番话我在这几个月听过无数次了。”哈维瞪着马罗尼。
“他们可都没有我的能量，他们的部下也远没有我的手下忠心。”马罗尼已经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你的妻子，是叫珍妮是吧？前几天才在圣马力诺医院诊出怀孕。”
哈维脸色沉了下去，他眼神阴冷的走到马罗尼面前，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什么都做不到，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说的这些话，都会成为你刑期上加的砝码，你的人生最后只会在监狱中腐烂。”
“我或许会再也得不到自由，但就算你搞了这么多看上去颇有成效的法律，你依然不了解哥谭，我的手下们会替我报仇的，他们会像鲨鱼一样将你啃噬殆尽。”
“鲨鱼是凶猛的猎食者，但它们会优先捕食无力挣扎的大型猎物。”哈维举起毒杯，在马罗尼面前晃了晃，“比起我，你更像那种溺水的大象。”
马罗尼瞪圆了眼睛，鼻青脸肿的脸更加扭曲，他的眼睛无比憎恶的瞪向哈维。
愤怒与耻辱吞噬了马罗尼的内心，哈维精准的击碎了他内心的防线，他的世界在尖啸，理智在被磨碎。
一个外乡的黄毛懦夫！
“法律会给你应得的待遇，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来见证这一幕的。”哈维回过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法官开口，“我认为讲到这里就足够了。”
哈维看向法官，半张脸对着马罗尼，光鲜亮丽的模样映入眼帘，像是在践踏他的尊严。
马罗尼代表理智的那根线被崩断了，他现在只想把那张嚣张的脸打碎。
他从腰带里掏出了一袋浓硫酸。
这是在搜身时，提前贿赂过的警察塞到他腰带里的，为的是审判结束后熔断束缚来逃跑。
但现在的马罗尼已经不考虑之后的事了，他只想让哈维好看。
在用蛮力撕开硫酸袋子后，趁着哈维还在与法官交流，他向着哈维的脸泼出了硫酸。
由于动作过大，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马罗尼在干什么，他们甚至惊呼出声。
唯独近在眼前的哈维来不及反应，他紧急的抬起手，想挡一下，但硫酸已经越过他的胳膊，泼到了哈维的半张脸上。
“啊！！！”
硫酸与皮肤接触，立刻冒起了白烟，哈维疼的倒在了地上，惨叫着颤抖。
肃穆的法庭乱作一团，没有人能想到这种情况下马罗尼还能暴起。
“唉。”坐在台下的陪审团中的某人隐晦的叹了口气，随后非常小声的对手腕间发出指令：“不出所料，执行计划B。”
随着话音落下，法庭突然响起着火的警报声，还在组织秩序的法官和乱作一团的陪审团们愣了下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法庭的消防系统已经开始运作，天花板上像是花洒般喷出液体。
诡异的是，消防喷出来的却不是灭火的清水，而是带着刺鼻气味的淡黄色液体。
恐慌的氛围迅速爬升，每个人都感觉到血液加速，直到他们发现世界大变样。
站在被告席上的马罗尼还在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哈维，他还在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大庭广众之下带着违禁品袭击检察官，这简直就是在刑期上加码。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挣扎，便被淡黄色的雨淋了一身，闻到熟悉的刺鼻气味，已经如灰烬般沉寂的内心重新燃起希望。
“克莱恩！”他甚至兴奋的低吟了出来。
“嘣！”墙壁被炸塌，一群带着防毒面具的人挤做一团的走进房间。
原本房间内的人应对突然袭击应该做足了准备，但在黄色液体的侵扰下，他们捂着脑袋哀嚎着，法庭中上到法官下到巡警，无一不被恐惧毒素吞噬。
带着防毒面具的暴徒们没有丧心病狂的大开杀戒，而是强行提走了同样全身在颤抖的马罗尼，其中一个人给马罗尼戴上了面具。
“离我远点，我自己会走。”马罗尼强行甩开了架着自己的人，他还是吸入了不少毒素，虽然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精神崩溃，但靠近他的人在他眼中已经是一副恶心的骷髅架子的模样了。
马罗尼认为这些都是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就跟救企鹅人的那些忠心人一样来救自己了。
然而才刚从被炸开的墙壁离开法院，马罗尼等人就被探照灯打了一脸。
一直在周围候场的警局集结迅速，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然将所罗门法院围得水泄不通了。
……
创伤小组才刚刚剪彩大约一个小时的功夫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顾客。
哈维·丹特躺在担架上，呻吟着被抬了进来。
戈登局长跟在后面，他的嘴唇抽动着，脸上充满哀伤和自责。
“该死的，我们低估了马罗尼……”戈登见到瓦莱莉第一句话就是在后悔。
哥谭铁三角在三个月的合作里送了不少黑帮进监狱，不管是残暴的企鹅人还是易怒的黑面具，都没有疯狂到在法庭上袭击检察官的程度。
尽管在企鹅人劫狱后哥谭警局长了教训，及时的控制住了局面，但哈维受到的伤害已经来不及了。
在派遣手下去逮捕马罗尼后，戈登亲自带队进入法院内部控制局面，当他看到哈维面目全非的倒在地上时，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
在绝望之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凯什，以及治好凯什的那个女人。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戈登急忙张罗着把哈维带到才刚刚起步的创伤小组。
他只希望保住哈维，不仅是为了哥谭好不容易步上正轨的秩序，也是为了战友的人生。
瓦莱莉拍了拍戈登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安慰的话，她走到哈维的轮床前，沉默的望着哈维因毁容和疼痛而扭曲的脸。
哈维的半张脸皮被溶解掉了，露出鲜红的肌肉，还在留着血与脓水，眼皮也被烧没了，他疼的胸腔挺起，眼球就像随时都会掉出来一样。
瓦莱莉看着这副熟悉的恐怖样子，不由得感到一股诡异的荒诞感。
“是命运吗？你的命里注定有这么一遭？”瓦莱莉皱着秀眉，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瓦莱莉一直都有关注哥谭的局势，小丑还在疯人院中躺着，几个黑帮都徒有其表，她在电影里看过的那些令双面人黑化的因素理论上都不存在。
但哈维·丹特依然毁容了，这就像是一场灾难的导火索。
瓦莱莉推动哈维的轮床，要把他带到病房中，但她的手刚扶到握把上，哈维破烂的手已经握在了瓦莱莉的手腕上。
“V……我的……妻子……”哈维努力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
在法院中，哈维也跟着被喷了恐惧毒素，现如今，他既痛苦，又恐惧，但他还是强行保持理智，竭尽全力的想保住自己最重要的人。
是啊，人。
瓦莱莉意识到了布鲁斯在之前谈话时接到电话后立刻神色匆忙的离开的原因了，也想起双面人堕落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她吸了口气，随后在视野里点开通讯录，她要给海伦娜写个短信，让她去支援蝙蝠侠。
“我会把你帅气的小脸还给你，只希望你不会像个小学生一样黑化。”瓦莱莉戴上了手套。
对于哈维这样的标准外伤，瓦莱莉只需要用继承自游戏的药就能治好，但她还是要在打完药后再给哈维换一套义体。
至少要保证刀枪不入才行，就哈维这样，以后的仇敌只会越来越多。
瓦莱莉就不信了，她都来了这个世界，而且还难得有自己穿越者优势知道的事，她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滑向最糟？
瓦莱莉没急着给哈维打药，她搬来了一座棺材一样的盒子，里面盛满漂着冰块的凉水。
瓦莱莉没给哈维脱衣服，在简单搜身，拿出所有贵重物品后，便将哈维放入了冷水中，物理意义上的麻醉一下。
鲜血飘到冰水里，瓦莱莉在一旁真的像个医生一样兑药，将麻醉用的镇定剂和复而康兑到一起。
她走回哈维身边，将针管刺入哈维的一只手上：“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一切都好了。”
哈维看着天花板中，在恐惧毒素作用下更加面目全非的倒影，缓缓的失去意识……
……
哥谭警局抓到了马罗尼，将他带回了看守所，其他被毒素侵扰的大人物们则被送到了医院，由于没其他人受像哈维那样的重伤，因此没其他人被送到瓦莱莉那。
相比于之前鱼死网破歇斯底里的样子，重新被逮捕的马罗尼面如死灰，只是一言不发的跟着刑警们坐上警车。
人们松了口气，虽然检察官生死不明，但马罗尼被逮捕，让这场袭击显得只是一场闹剧。
在哥谭的一座无人海滩，一辆低调的面包车急刹停下。
理论上已经被送到看守所的马罗尼从面包车上灰头土脸的下来，他的脸上还戴着防毒面具。
“影武者……真聪明，不知道你们从哪弄来跟我那么像的替身的……”马罗尼赞赏着对身后的人说道，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那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吗？你这毒素搞得我浑身难受。”
“……”
车里的人没有回话，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突然伸出，按到了车门上，与众不同的是，那只手套上的每一根手指都绑着至少一根针管，黄色的液体在其中流动。
戴着兜帽的男人从车中慢悠悠的走下来，他的上半身什么也没穿，皮肤却跟没有水分一般干瘪。
他抬起头，露出稻草和皮肤混在一起的脸，即便没有被恐惧毒素侵蚀，看到这张脸也会下意识的恐惧。
这便是最近让蝙蝠侠和哥谭警局费尽心血也难查其踪的稻草人，为了躲避追捕，他给自己做了一系列骇人的改造。
明明只有二十多岁，离远看上去，就像一个驼背的老头。
“你做的很好，克莱恩，不枉我这么庇护你。”马罗尼夸奖着，“现在，给我解药吧，我会奖励你的。”
“……”稻草人却没有立刻做出动作，他微微抬头，空洞的眼神凝视着马罗尼的脸，看得他脊背发凉。
“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克莱恩的话，让马罗尼如坠冰窖。
NO65.卸磨杀驴
“你费劲把我救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马罗尼还以为克莱恩在开玩笑。
“……”稻草人一如既往地不擅长交流，他歪了歪头，像电影台词一般开口，“你知道的太多了。”
“克莱恩，你要造反吗？我待你不薄！”马罗尼注意到有一群人跟着稻草人下车，虽然在中毒状态下看起来都是一群恶鬼，但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的手下，他装模作样的愠怒道。
稻草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目光投向身后的车。
车窗被摇下，一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看上去身材瘦高的人从车内投来视线。
马罗尼颤抖了一下，在他被毒素侵扰的眼中这又是一个恶鬼。
“呵，你看他害怕的样子。”男人从喉咙底部发出耻笑，向稻草人搭话道，“曾经，在这家伙背叛之前，他就是法尔科内手下的大干部，不管是谁都要退避三舍。”
“他在恐惧。”稻草人却只关心这个。
“是，在恐惧，虽然是因为你的毒素，但他确实在恐惧我，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要这些人，这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用这种眼神看我。”男人没有下车，但他还是拍了拍手，“那个替身会在监狱中替你整合好势力的你就安心上路吧。”
这一次是对马罗尼说的，就好像告别一般。
“等一下，你要杀了我？你想杀了我？！用我的人？！”马罗尼不可思议的吼着，但已经没什么用了，那些昔日的手下拿着各类器械向他靠近，看上去像是地狱的恶鬼。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小子。”马罗尼一边后退，一边逞强的放着狠话。
“我真想摘下伪装，让你看看我是谁，然后再不甘的去死，但是很可惜，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谨慎。”墨镜人一边摇上车窗一边挥手，“处理的慢点，让你们的老大好好享受一番。”
“你……”马罗尼还要挣扎，但他的手下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一棒子对他的后背砸了下去，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一群曾经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混混围在他身边，一人一棒子，像是雨点一般敲在他身上。
马罗尼狼狈的躺在柏油马路上，身体随着每一下敲打而颤抖，他一开始还想维持大佬的体面，但很快就承受不住，随着棒子落在身上而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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