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材的？”迪克忍不住问道。
他记得定制衣服都要量来量去的。
瓦莱莉懒得帮蝙蝠侠编瞎话，她看向蝙蝠侠，用下巴示意他说点什么。
蝙蝠侠却懒得编，他只是告诉迪克：“你先换上。”
“……唔。”迪克感觉这个老板有些霸道，但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只好提起衣服，茫然的左顾又看。
“拿着这个。”瓦莱莉递给迪克一张钥匙卡，“随便找个包厢换上吧，不用着急。”
“嗯。”迪克点点头，他把饮料放到了二人之间的茶几上，随后拿着钥匙卡和制服离开了房间。
瓦莱莉看着迪克离开的样子，思索着挠头：“真是耻辱的一天……话说你觉不觉得这家伙屁股有点翘？”
“V。”蝙蝠侠却没有接下这个话题，“你对猫头鹰法庭了解多少？”
NO57.当初就是润了啊
“一群老鼠，自以为掌握一切，还被我……被西瓦图过了。”瓦莱莉先是不明所以的回答了一遍，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你也遇到了？那个利爪？”
瓦莱莉不久前才见过最后的利爪，她暴揍了那家伙一顿，还试图找到这个利爪的老窝。
“不只是遇到了。”蝙蝠侠摇了摇头，他无视了瓦莱莉差点说漏嘴的信息，“我摘下了他的面具，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脸。”
说着，蝙蝠侠的大拇指指向迪克离开的方向：“就像他一样。”
“他？”瓦莱莉不可思议的看着门后，迪克已经走远了。
“你知道些什么吗？”蝙蝠侠放下手，严肃的问道。
“……”瓦莱莉还真有猜想，不过她先是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探究最开始的问题，“那个孩子，他到底是谁？”
由于一开始没当回事，瓦莱莉没对迪克使用过开盒大法，现在迪克都走了，她只好直接问蝙蝠侠。
“他是我的养子，格雷森家族的遗孤。”蝙蝠侠叹气说道。
“格雷森？我好像听说过。”瓦莱莉记得她在大都会时也有与海伦娜讨论过这个著名的杂技家族。
“在半个月前，格雷森家族来到哥谭表演，却招到了黑帮的暗算，现如今只剩下迪克还活着。”蝙蝠侠简单概括了经过。
格雷森家惨案还上了报纸，但当时的瓦莱莉对马戏团没兴趣，对这类新闻都是一扫而过的。
“所以你收养了他吗？”瓦莱莉大概懂了，“会主动去养孩子，真不像你的风格……是联想到了自己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迪克的家族很早以前也是哥谭人，但在他爷爷那一代就离开哥谭，外出打拼了。”
迪克的父亲从小在哥谭长大，因此把哥谭当做了自己的故乡，这也是他功成名就以后一定要回来表演的原因。却没想到因此造就了悲剧。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么看来一切都对上了。”瓦莱莉摸着下巴，在脑海里回忆猫头鹰法庭这个组织的那些细节。
恰在此时，身后的门被再度刷开，穿上制服的迪克回到了房间。
“这身衣服挺酷的，是以杂技演员的服装为原型吗？”迪克戴上了兜帽，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细节，“老实说让我很有安全感，就像还在剧团时一样。”
离远看就像是黑色的连体紧身衣上套了一块马甲形状的橘红色甲胄，脑袋上的兜帽连接着身后的披风，手套和靴子都是显眼的黄色，除此之外最有侠客感的就是脸上的黑色眼罩了。
“我听你蝙蝠叔叔说了，你是杂耍世家出生的。”瓦莱莉细细打量迪克的造型，“怎么样？穿上这身衣服是不是感觉自己能做出三四个后空翻？”
“如果是颠覆状态下，我可以连续翻出六个。”迪克骄傲的说道，“不过穿着裤子比较麻烦……就是感觉不太习惯。”
“……你表演时不穿裤子？”
“是短裤啦…”迪克生怕影响到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形象。
蝙蝠侠终于开口了：“你应该习惯，这不是普通的服装材质，可以防住子弹以及电击，在行动中能最大可能保障你的安全。”
“好吧。”迪克惺然点头。
“好了，这位……同学？应该是同学吧，你看上去还在上学年龄。”瓦莱莉站起身，走到迪克身边，“你的蝙蝠叔叔跟我说了你遇到的一些麻烦，可以让我检查一下吗？”
“麻烦……”迪克有些感动，他就觉得蝙蝠侠千里迢迢来找大名鼎鼎的V肯定不只是因为一套衣服。
“只要能查出杀害我父母的真相，不管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迪克用力点头说道。
“父母？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你遇到的麻烦可能要往上更多代。”瓦莱莉走到迪克身边，突然伸出手，握到了迪克脸颊上。
“唔？”迪克被瓦莱莉突然的动作吓的摸不到头脑。
“这样看不见啊……我记得都在内侧。”瓦莱莉若有所思的松开了捏着迪克的手，“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
“什么？”
迪克还在懵逼中，瓦莱莉已经一拳挥出，她的拳头打在了迪克的右脸脸颊上，就好像在敲一座钟。
迪克完全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只见眼前一闪，自己的脸被重击砸到剧痛，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脚下也失去了踩着东西的实感。
迪克在天上飞了半圈，直到坠到地上，他的身体颤抖了两下，随后带着血丝吐出一颗牙齿。
“我的力量控制的还算精细吧。”瓦莱莉蹲到迪克面前，递给他一片药片，“吃个药吧，重新长个牙就好了。”
迪克抬起头，带着不可思议和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瓦莱莉，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动手。
“别这么生气，你这颗牙本来就不正常。”瓦莱莉宽慰道，这时蝙蝠侠也走到了他们身边，弯下腰捡起了迪克的断牙。
“这个符号……”蝙蝠侠翻过牙齿的断面，惊讶的看着上面的图案。
“你知道猫头鹰法庭是怎么惹上我的吗？我好像没说过？”瓦莱莉将药片强塞到迪克的嘴里，随后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绑架了我的一个好朋友。”
蝙蝠侠看向瓦莱莉，等待她的下文。
“起因是他在给手下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做体检时，正好发现几个孩子的牙齿上有这样的纹身。”瓦莱莉指向牙齿的断面，“他过于在意了，干脆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了猫头鹰的足迹。”
猫头鹰法庭会在全城搜查有天赋的孩童，然后将他们人为变成孤儿，再收养这些孩子，将他们给训练成猫头鹰的利爪。
“这个牙齿纹身就相当于利爪备选的记号。”瓦莱莉解释道。
“我明白了。”蝙蝠侠长出一口气，他基本想通了前因后果。
迪克的祖父或许是发现了迪克身上被做了记号，却又不敢与猫头鹰法庭对抗，因此毅然决然的带着家族离开了哥谭。
但或许是出于哥谭人对法庭本能的恐惧，他将这件秘密保护的很好，连他的儿子，也就是迪克的父亲都不知道。
NO58.忙点好啊
猫头鹰法庭始终隐藏在阴影中，甚至到灭亡为止都没多少人真的见过，迪克的祖父既然能知道，那显然是与这个组织有过接触。
蝙蝠侠想起之前与自己缠斗的利爪，虽然有些许沧桑且更加成熟，但那张脸显然与迪克长得很像。
“是迪克的某一任祖先被选为了利爪吗？”蝙蝠侠没有像其他人对待传说一样小声，而是像是聊天气一般光明正大的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毕竟猫头鹰法庭连头七都过去几个月了。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迪克忍不住了，他站到两人之间，“你们是说有什么黑恶势力一直在对我的家族做什么事吗？我父母的死也是因为他们吗？”
“……”瓦莱莉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半个月前的话，那可能不是，那个组织已经覆灭很久了。”
迪克牵扯猫头鹰法庭的家事和他父母的惨死，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所以说，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来这座城市吗？”迪克痛苦的沉吟。
从小跟在爸爸身边，他一直听着父亲对哥谭这座城市的追忆，据说在父亲小的时候，哥谭的秩序还没有被经济危机吞噬，那时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或许是从小耳濡目眼的原因，也可能是跟着马戏团长期巡游，没有固定的家的缘故，迪克也对这座城市充满幻想和归属感。
然而从来到这座城市到现在，哥谭的深渊吞噬了迪克的每一个幻想，就像华丽的玻璃坠落地面，剩下的仅有一地真实的残渣。
“……”蝙蝠侠看着迪克不再乐观的脸，又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盯向瓦莱莉。
“……？”瓦莱莉本来还担忧的望着迪克，不知道如何出口安慰，却突然感觉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忍不住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蝙蝠侠，“怎么了？”
“没什么。”蝙蝠侠没有收回目光，他盯着瓦莱莉的精致面孔，回想起他调查到的最早一副关于V的照片。
虽然那时的V也像现在这般天真，却显然没有这副冷酷。
蝙蝠侠看着迪克好像缩了一圈的身形，他好像能想象那时的V第一次被哥谭的黑暗弄得心力憔悴的样子。
他伸出手，拍到了迪克的肩膀上：“猫头鹰法庭的事放到一边，我们去找企鹅人。”
迪克惊讶的抬头，他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蝙蝠侠。
“奥斯瓦尔德是哥谭黑暗的源头之一，格雷森夫妇的死亡也不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一直在调查他，你也一起来吧。”蝙蝠侠已经向门口走去了。
“嗯！”迪克重新打起精神，他站直身体，向着蝙蝠侠跟了过去。
看着迪克像个跟班一样跟着蝙蝠侠的样子，瓦莱莉回想起不久之前还颠颠跟在自己身后的海伦娜，内心不由得泛起酸水。
“我说，你们就这么走了吗？”瓦莱莉开口喊道，“你们这种英雄团队没什么小队称呼吗？像是复仇者联盟之类的。”
“很有趣的称呼，不过没那个必要。”蝙蝠侠这一次终于没有装没听见了，他看向迪克。“但你确实需要一个代号，这是为了保护你身边的人。”
“嘶……好头疼啊……你觉得火烈鸟怎么样？再不就是麻雀，都有些杂耍的感觉。”迪克隔着兜帽挠头说道。
“你就这么执着于鸟吗？”
“当然，毕竟你是蝙蝠，我也要一个能飞的脊椎动物。”迪克不好意思的说道。
“……”提到鸟，蝙蝠侠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他就像抓住什么一般开口，“罗宾。”
“什么？”
“我们走吧，罗宾。”蝙蝠侠没有解释，他直接走出了房门。
“罗宾是在说我吗？我好像听说过这种鸟，这是我的英雄代号吗？”迪克不打算揭过去，他一边小碎步跟上蝙蝠侠，一边叽叽喳喳的唠叨。
两人离开了房间，嘈杂的交流被外面的音响掩埋，直到气动门自己拉上，房间内外被隔开，充斥房间的只剩下寂静。
瓦莱莉转回头，看向留在茶几上的两杯饮料，心中莫名有种孤独感。
“都忙，忙点好啊。”瓦莱莉拿起一杯饮料一饮而尽，随后拿起另一杯，惆怅的摇晃着。
夜晚过得很快，或许是凌晨下了一场大雨的原因，当阳光再次照射到大地上前，却被清晨的薄雾挡住了。
或许是目前所有长期目标都取得了阶段性成功的原因，瓦莱莉难得的偷了次懒，一觉睡到了中午。
当她再次起床时，却没有收到企鹅人再度入狱的新闻，看样子昨晚的新英雄二人组进行的并不顺利。
不过在回到酒吧中后，瓦莱莉却从手下们的交谈中得知企鹅人的黑帮昨晚又被拔了不少牙齿，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损失的。
除此之外就是海伦娜在上午回了一趟来生，不过由于瓦莱莉在睡觉的原因，她没有去打扰，而是与马龙商谈完了对于转学到哥谭的事。
海伦娜或许是想证明自己也能自立，但小跟班有事却不来找自己，还是让瓦莱莉有点小伤心。
今天不想去实验室做研究，也不想去建自己的空间站，卖东西的公司还在筹建审批中，瓦莱莉坐在酒吧前台喝着饮料，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你看上去很不习惯？”穿着军大衣的马龙走到瓦莱莉身边。
在脱离罗马人自立门户之后，马龙就不怎么西装革履了。
“我也是才发现，一旦自己的计划放缓之后，我居然这么的闲，就没什么委托吗？”瓦莱莉无奈的喝了口手里的饮料，“这什么东西，调的这么差。”
刚刚上任充当调酒师的贝克被吓得全身僵硬，生怕惹得传说中的V不高兴。
“随着你的名气水涨船高，想雇佣你一次的价格也越来越高，就算你现在并不是特别在乎钱也一样。”马龙认为这是好事，“而且你现在已经基本达成了你当初的目标吧？传奇佣兵。”
“确实，当初的我想着成为传奇后就退休，不过现在我的心态好像出现了些变化。”瓦莱莉放下了杯子，重新审视自己。“老实说，这几天我一直觉得有什么在盯着我。”
NO59.该研究研究了
“你是说猫头鹰法庭吗？”就像ptsd一般，一提到［被盯着］这样的字眼，马龙就下意识想到那个组织，“他们不是被你杀光了吗？”
“不是啦，如果只是猫头鹰法庭还好了呢，来多少杀多少。”瓦莱莉摇头说道，“我感觉到的是更可怕的东西，就好像与我们不在一个层次一般……我说，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神啊……”马龙低下头，看向被瓦莱莉放到桌子上的酒杯，像是在追忆过去，“我曾经并不相信那种飘渺的东西。”
“就是说现在相信吗？”瓦莱莉听出了他的意思。
“如果是宗教里那种无所不能，安排好一切的存在，我依旧不信。”马龙微微笑道，“不过，我确实觉得世界上会存在一些更……难以想象的东西。”
他没有说明白，只是望着瓦莱莉柔顺的蓝发。
或许V也可以被称为神。
“真让人脑袋疼，不过……也是，如果被这种东西盯上，也确实不是摸鱼的时候了。”瓦莱莉从吧台前站起，“好，我又有干劲了，去找找能变得更强的办法吧！”
瓦莱莉又蹦蹦哒哒的走开了，她的惰性来得快去的也快。
马龙坐到了吧台前，捡起面前的酒杯，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也好意思搬上台面？”
“抱歉大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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