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开什么玩笑，老大岂是会被区区法律束缚住的人！”混混摆手说道，“我们企鹅黑帮拥有全市最庞大的势力！”
瓦莱莉大概懂了，她坐直身体：“你们劫狱了？”
“是劫了转移老大的车。”混混告诫道，“那群愚蠢的警察一定要说老大是应该入住疯人院的疯子，要把他从黑门转移走。”
“是这样啊，真亏没有被蝙蝠侠拦下来。”瓦莱莉摸着下巴说道。
“呵呵，所谓的蝙蝠侠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你不会真信那个影像吧？那只是政府吓唬人的把戏，不然谁能一下子转播全市的频道？”他说的是谜语人的直播，“而且就算他真的存在，也只是穿戏服的普通人罢了。
还有那个V也是，你真信有人胳膊里能弹出刀吗？这几年的都市传说真是越来越能吹牛逼了。”
混混头领越说越上头：“真不知道从哪找的那么美的妞，只是演个花瓶还真是……”
“大哥，大哥！”头领身后的一个混混不停的戳他腰，脸上一副紧张的表情。
“干什么？”头领说的正爽呢，他不耐烦的扒开手下的手，却注意到这个小弟惊恐的看着车内。
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也顺着小弟的目光望去，依旧是在阳光下精致的面庞。
瓦莱莉没有梳经典蓝发，也没穿标志性的黄色外套，眼睛还变成了很酷很朋克的骷髅，但那张精致的俏脸是始终不会变的。
最开始确实没认出来，但现在瓦莱莉的形象在头领脑海中与他看过很多次的那张特写做了重合。
“你是……”尽管刚刚口嗨的很爽，但当传说出现在面前时，头领还是被吓住了。
瓦莱莉没有说话，头领只觉得眼前一闪，一只柔嫩的小手摸到自己脸颊上。
随后，闪着蓝光的长刀从瓦莱莉手臂中弹出，与头领的脖颈擦过。
“噫！”头领吓得不敢说话。
“看到了吗？手臂弹出的刀。”瓦莱莉声音轻柔，头领能感觉到自己的汗毛被电流吸引而立起。
身后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但声音却越来越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手下们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逃跑了。
“女……大人饶命，我把我收到的保护费都给你……”头领感觉裤裆温热，他强行挤出一个跟哭似的笑容。
“跟我说说，哥谭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虽然回去问自己的同伙们也一样，但反正都抓到一个看上去有点地位的黑帮了，瓦莱莉干脆先问一遍。
NO22.飞翔的格雷森
黑帮大佬腹语者被送进阿卡姆之后，仰仗疤面人权威而建立的帮派可以说是快速的土崩瓦解。
本来哥谭市民们已经做好了迎来新一轮帮派战争的准备，恰在此时，企鹅人在忠心手下的救援下重出江湖。
他迅速整合了自己曾经的遗产和即将分崩离析的哥谭黑帮，随后非常警惕的潜入黑暗，这一次是真的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话虽如此，一次倒台还是让企鹅人的元气大伤，尤其是现在丹特法案执行的如火如荼，哥谭黑帮的生存空间被严重挤压。
为了尽快恢复实力，企鹅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想方设法的搞钱来购备军火。
最基础的保护费已经不是只收固定店铺的了，像是停车位，乃至于钓鱼打窝都有企鹅的手下在收钱。
尽管如此，在警方和蝙蝠侠的封锁下，企鹅人的收钱大业不是很顺利，每天都有大量基层人员流失或被捕，以至于不得不像这样提拔什么都不懂的混混来做事。
被瓦莱莉按住的混混头领就是其中一个臭鱼烂虾，要是三个月前的话，他连进企鹅黑帮的资格都没有，但现在也能做一个小队的领头了。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饶命啊，我只是被浅薄的学识限制了想象力，真的没认出你来……”涉及到求生，小混混的词汇量让瓦莱莉都觉得赞叹。
“差不多得了，别让我再看见你。”瓦莱莉接过了小混混手里装满保护费的背包，随后将螳螂刀贴到了他的脸上。
蓝色电流淌过小混混的身体，将他整个人电的激灵起来，头发根根竖起，躯干像是打点一般颤抖。
直到瓦莱莉移开手中的刀，他才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
瓦莱莉没有取他的命，但遭到这种程度的电击，接下来几个礼拜可能都只能在病床上插着尿管度过了。
“我们还买饮料吗？”海伦娜看完瓦莱莉的操作问道。
“当然，保护费都交了。”瓦莱莉晃了晃手里的包裹。
虽然交给谁有待商榷，但保护费的确是被交了。
海伦娜打开了门锁，瓦莱莉也终于下了车，她握着新到手的现金，蹦蹦跳跳的向超市跑去。
海伦娜看着瓦莱莉的背影，小脸趴到方向盘上，她有些憧憬。
曾经的海伦娜想要和瓦莱莉一样强大，但现如今，她却觉得瓦莱莉总有其他更可贵的东西。
就像是这种不会担心任何报复，不惧惹恼任何势力的洒脱，这是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的海伦娜未曾设想的。
就像从荷叶滴入池塘的水滴泛起的波纹，一丝念头突然爬上海伦娜心尖。
她似乎从未听瓦莱莉讲过她的家庭和过去，甚至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V的本名叫什么。
或许自己与V的关系并没有达到那么亲密的程度，也有可能是V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
海伦娜决定旁交侧击一下与V关系更近的马龙等人，再依此决定要不要问问她。
买完饮料后，瓦莱莉回到了车上，海伦娜重新启动轿车，很快向着哥谭的市区驶去。
哥谭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层洒下，似乎是终于到季节了，天空隐隐有雨点落下。
海伦娜终于开到了她居住的小区门口，与瓦莱莉挥手告别后，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目送海伦娜离开后，瓦莱莉钻到了驾驶位，她活动了一下手指，久违的扶上了方向盘。
先去老维那看看他有什么研究成果吧！
瓦莱莉踩动油门，汽车撞翻栅栏，向着哥谭医院疾驰而去。
……
迪克·格雷森逃出了韦恩庄园。
就在半个月前，迪克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他的父母是闻名于世的马戏团演员，他本人更是天赋异禀。
他们的家族更是以被称为“天空中的魔法”的杂耍技巧，而被称为“飞翔的格雷森”。无论走到哪里表演，都是吸引门票的磁铁。
就在功成名就之时，他的父亲，格雷森家族的现任家主下定了决心，他要带着家族回到故乡哥谭演出。
直到迪克的祖父带着家族逃出哥谭之前，老格雷森在哥谭度过了童年，或许他也是抱有一种衣锦还乡的心理。
但老格雷森与哥谭脱节太久，他不太了解此处的地道。
在确定哥谭演出的时间和地点时，恰逢黑面具和企鹅人先后倒台，哥谭的黑帮们群雄逐鹿。
直到疤面人初步整合势力，向当时正好在他们地盘中选址的格雷森家族索取保护费和租金。
秉持着破财免灾的态度，老格雷森支付了一大笔钱，堵住了黑帮贪婪的嘴。
然而就在格雷森家族交钱之后没多久，一副崛起之相的腹语者突然被逮捕，欣欣向荣的疤面人帮派迅速倒台。
被手下劫狱重出江湖的企鹅人再度掌握了哥谭的地下世界，他加大了收缴保护费的规模和手段。
企鹅人盯上了格雷森家族的富裕，他派手下找上门，要求他们交付保护费。
已经交过一次保护费的老格雷森拒绝交第二次。
这或多或少有一些资金周转困难的问题，但更多原因在于老格雷森固执的性格，他愿意交一次钱就已经算是退步了。
格雷森家族与哥谭脱节了太久，老格雷森低估了哥谭黑帮的猖獗，也低估了企鹅人的疯狂。
就在飞翔的格雷森于哥谭举行最后一次公演，表演到至关重要的环节之时，空中飞人的绳索断裂，格雷森夫妇同时从高空坠落。
当时的迪克刚完成着装，他来到舞台上，准备接下来的表演。
父母就那么从天而降，在迪克的眼前摔死，鲜血就像在麻袋里泄露的面粉一样流了一地。
迪克愣住了，他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混乱的马戏团现场仿佛失真了一般，世界上只剩下了留在眼前的父母。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迪克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他只是在到处走着，到处应和着，跟着大人们的要求随波逐流，脑海里只剩下父母摔死在眼前的画面。
当他回过神时，载着他的汽车已经停到韦恩庄园的门口了。
NO23.还有漏网之鱼？（二合一）
尽管父母的死亡像是一场意外，但是迪克不认为一切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们在表演前是一定会仔细检查设施的，尤其是空中飞人这种出现意外约等于会死亡的项目。
为什么会这么巧，偏偏是这个致命的表演会出现意外？
迪克认为这件事与多次上门威胁他家的企鹅人脱不开干系。
收养他的养父布鲁斯·韦恩是个花花公子，似乎对他父母的事毫无兴趣，每天不在家，很可能在跟哪个嫩模约会。
警方的效率也很让人不满，比起很可能是意外的马戏团失事，他们更优先在处理吵着要劫狱的贝恩残党。
布鲁斯禁止迪克离开庄园，据他所说是为了保护迪克自己的安全。
但迪克已经等不及了，他要亲自调查企鹅人的下落，为自己的父母申冤。
少年穿着米色的风衣，行走在哥谭脏乱的街道上，据他所知，这里到处都是流浪汉，在他看过的电影中经常会出现流浪汉关系网这样方便的情报网络。
他并不知道哥谭的流浪汉有没有这么方便的设定，但是他又没有刑侦经验，只能照着看过的电影行动。
贫民窟的环境潮湿且时刻飘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这还是经历过各数年城市规划的层层改善的情况下。
贫民窟的历史是伴随哥谭一同开始的，显然不是几十年的洗刷和城市规划就能解决的，不过近几年的流浪汉数量已经减少了不少，当然是有各大慈善机构帮助的原因，但更多功劳在于近几年危机结束后的经济回升。
迪克离老远看到一个正在火盆旁烤火的老人，他穿着满是破洞的大衣，火光照在脸上，照亮满是疮口的脸颊。
老人脸上的伤口让人望而却步，但迪克似乎看不到这些，他礼貌的靠近老人。
“你知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老人望向迪克，他闭着眼睛，似乎是个盲人。
“你怎么知道我该不该来这里。”迪克笑了笑，“我最近才从哥谭港的偷渡黑船上跑下来，没有身份，还身无分文，现在都快饿死了。”
他说的绘声绘色，将老头唬得一愣一愣。
“你们听上去不像是虚弱的样子……来这里找谁？”老头翻过了这个话题，他的手扶在火盆边，似乎并不觉得烫。
“你知道企鹅人……”迪克的话说到一半便噎住了，“等等，你说［你们］？”
似乎是要配合他说的话一般，身后咯吱咯吱的踩土声突然大了起来。
迪克惊骇的回过头，看到至少四个戴着棉帽的男人。
领头的男人握着手机，反复观察迪克的脸和手机上的画面，最后露出满意的笑容：“格雷森家的小屁孩，果然是你。”
迪克立刻摆出警惕的姿势，他已经猜到这些家伙是谁了：“企鹅人派你们来斩草除根？”
混混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直接摇头：“我们可没说过，是这家伙自己猜到的吧？”
“聪明的小鬼，不过我们可不会就这么放你离开。”另一个混混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匕首。
迪克闭起嘴巴，他屏息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做为在杂技世家长大的少年，哪怕如今只有十六岁，迪克依然有了一副矫健的肉体，如果是街头斗殴的话，他有自信同时面对两个成年男人。
但这里环境空旷，不适合他发挥自己的杂技演员的机动优势，裤子还有点紧，穿着行动很不舒服。而且面前也不只是四个人那么简单，他们还配备了武器。
迪克在出门时有在韦恩庄园中搜查过，让他不满的是，他并没有找到枪械之类的好用的东西，藏在衣柜里的电击棒是他唯一找到的合适武器。
他将手塞进衣领里，抽出了电击棒，脸上始终保持着冷酷，试图从表情展现出自己不好惹。
但几个小混混却是在看笑话，他们奸笑着靠近迪克，完全没把小孩子放在眼里。
迪克沉住气，他深知敌人的傲慢是自己的武器。
不过他在哥谭的第一场战斗并没有顺利打响，迪克注意到，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影出现在了这些人身后。
“那是……”迪克差点惊喜的叫出来，他想起来哥谭前就在听各路人讲过的超级英雄的故事。
他本以为自己幸运的遇到了蝙蝠侠，但那个漆黑的人影却一言不发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闪着银光的长剑。
寒光闪烁，呼吸之间，几个小混混就带着狞笑的表情人头落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迪克都没反应过来，他震撼的看着人影那沾满鲜血的橙色镜片。
来人根本不是什么蝙蝠侠，他全封闭的面具看上去更像是一只猫头鹰。
迪克震撼着与来者对视，他从没见过这么干净利落的杀人现场，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猫头鹰空洞的镜片盯了迪克好一会儿，随后他注意到男孩身后的流浪汉站起。
没有说一句话，这个高大的猫头鹰人上前一把抱住了迪克，不顾男孩的挣扎，从腰间掏出钩锁。
钩锁被投掷出，一把扣在旁边小矮楼的房顶上，随后他拉着迪克，向着高空飞去。
流浪汉睁开刻着刀疤的眼睛，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中拔出一把蝙蝠形状的飞镖，瞄准了拉升至半空的猫头鹰人，但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又老老实实的收回了手中的飞镖，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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