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戈登本就不晴朗的内心更沉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蝙蝠侠可能早就深入监狱了。
“他妈的，加速！”喊了一声，戈登带头，迅速钻入了监狱。
监狱中好像经受过抢劫，到处都是打砸烧的痕迹。
与戈登想象中的到处都是暴徒和罪犯不同，甬道中，能看到的黑帮和越狱囚犯都倒在地上。
“这是……”戈登单膝跪在一个躺着的暴徒面前，这个人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骷髅一般的黑色面具，是很明显的黑面具黑帮打扮。
他昏倒在地上，气息微弱，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应该是被人打晕的，破碎的面具果露的地方有明显淤青。
“蝙蝠侠……”施暴者显而易见，戈登心情复杂。
但他还是坚定了内心，哥谭绝不允许有这种会动用私刑的暴力义警存在。
“bong！”
突然，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戈登所在房间的墙壁都在轻微颤抖。
“该死……在屋顶！跟我突进！”这么喊着，戈登率先冲在前面。
他们行动非常快，与想象中的艰苦奋战不同，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警队看到的所有理应是敌人的东西都昏倒在地上，而且很明显挨了一顿狠揍。
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日历人下落不明，可能已经逃跑了，但泥面人被冰冻的身体正安详的躺在路边。
他在被转移到黑门前已经被解冻了，现在又被冻住，应该是逃跑路上遇到了某人，然后被暴打一顿。
戈登猜得到是谁，这让他的内心更加五味杂陈。
戈登叫回了负责搜寻人质的队伍，让他们收容这些瘫倒在地上的囚犯。
穿过处决室，就能到高塔，爬上高塔，就能看到目标了，希望还来得及。
戈登带领小队前进，但就在路过处刑室时，他只是随便对左边毒气牢房不经意的一瞥，脚步就不由得停下了。
毒气牢房是市长出于人道主义修建的可以减少犯人痛苦的死刑执行设施，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
但戈登却在牢房中看到了熟悉的人。
“里奥布局长……我的天啊……”
穿着皱皱巴巴的警服，矮小发福的身材，很明显是那个令戈登厌恶的上司，此时他面目狰狞，眼睛中没有任何光芒的盯着天花板，手背上有鲜血流下，显然在倒下前一直在拼命拍打防弹的玻璃牢房。
他死了。
虽然在戈登心中，里奥布局长的死是自作自受，但是，作为一个局长，他就算是死，也应该是经过审判后，在法律流程下被处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黑帮立威和满足变态施虐欲的工具。
戈登强忍下愤怒，带领部队继续前进。
要马上逮捕席昂尼斯，让黑面具为他藐视秩序的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等到通过走廊来到高塔时，众警察又愣住了。
前往楼顶的楼梯被炸毁了，地上还有一摊无人机的碎片。
炸毁的楼梯难不住警局众人，但这足以拖延住他们的步伐，给黑面具逃走的时机。
戈登甚至已经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他在之前就收到了消息，黑面具要乘直升机逃跑。
“动作快！”戈登只好向部下们催促。
直升机在高塔周围盘旋，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震耳欲聋，戈登甚至还听得到楼顶不时有爆炸声传来，像是有人在上面战斗。
当戈登等人终于通过断裂的楼梯，距离楼顶只差一扇门时，直升机的声音已经逐渐远去了。
“见鬼！”戈登骂了句脏话，一脚踢开了通往楼顶平台的门。
当他们终于冲到露台上时，却看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
那是一个有两米多高的巨人，身上遍布了青绿色的鳞片，就好像一身的铠甲。
巨人身上肌肉紧实，让人毫不怀疑他能徒手揪下人的脑袋，正对着这边，能让警队全员看到的手上长着匕首般尖锐的指甲。
如果让戈登来选的话，即使面对十个黑帮头目，他也绝不想和这个巨人战斗。
但这个让人绝望的巨人，此时正犹如死狗般躺在地上。
身上的鳞片遍布焦痕，断裂的牙齿满地都是，匕首般的爪子无力的瘫在地上。显然已经陷入昏厥。
除了他以外，露台上还躺着一群黑面具的手下。
而就在这个鳄鱼人的身边，站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形蝙蝠。
蝙蝠的身体隐藏在披风下，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只有一双闪着白光的眼睛盯着突然闯入的警队。
很明显，蝙蝠与鳄鱼在之前展开了战斗，最后以蝙蝠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戈登反应迅速，他立刻指定手下瞄准蝙蝠侠，让探照灯照在蝙蝠侠的头上。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抵抗！”戈登高声喊道。
警队与蝙蝠侠保持着距离，形成了对他一个人的包围网，但警察们还是吞了口口水，无形的压力令他们觉得被包围的好像自己等人。
一时间，无人敢上前。
NO23.刺客们
看着将武器对向自己的戈登等人，蝙蝠侠只是稍微后退了几步。
作为哥谭最固若金汤的监狱，黑门修建于一座临海的山上，蝙蝠侠身后便是悬崖，万丈深渊下，只有汹涌的大海。
“不许动，放弃抵抗！抱头蹲下！”戈登的搭档布洛克用手枪对着蝙蝠侠，严厉的喊道。
蝙蝠侠已经无路可退了，理论上他已经被逼入绝境。
但在场所有警察都有一种不详预感，反而令这些理应在上方的人们不敢轻举妄动。
蝙蝠侠并没有搭理这些警察，当退到边缘时，他仿佛不知道身后就是悬崖一般，身体犹如跳水运动员一般向后倒去。
“喂！”布洛克焦急的大叫，而戈登已经向蝙蝠侠掉下的位置冲了上去。
“嗡……”
震彻的引擎轰鸣声响起，一台犹如巨大的蝙蝠一般的飞机从悬崖下升起，很快到了与黑门高塔的露台持平的位置。
蝙蝠飞机的探照灯照在露台上，刺眼的远光灯令戈登不由得抬起手遮住眼前，飞机带动的狂风，吹动戈登的衣服与头发。
戈登努力在强光中睁开眼睛，透过指缝，与驾驶舱中的那双白色眼睛对视。
蝙蝠飞机抬升，眨眼间消失在了警队众人的目光中。
戈登放下手，神色复杂的看向飞机消失的方向。
“根本不存在蝙蝠侠，对吧？”看着戈登呆愣的样子，他的好搭档哈维·布洛克不爽的讽刺道。
……
少爷回来还有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蝙蝠洞的工作台，待会儿应该能用到。
蝙蝠洞位于韦恩庄园正下方，当年韦恩少爷发现这座洞窟时，就已经有数量不少的人类生活迹象。
但根据少爷的调查，这些人类活动痕迹最晚也是一百二十年前的了。
“轰隆隆隆！”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架飞机穿过大门一般的瀑布，停靠在阿福不远处的露台上。
飞机的底部打开了一个舱门，蝙蝠侠从中落下。
“欢迎回来先生，我想您应该先休息一下，今晚是平安夜，需要我先热一下圣诞晚餐吗？”阿尔弗雷德目光柔和。
“不了，阿尔弗雷德，今晚注定是漫长的一夜。”对着老管家说完，蝙蝠侠与他擦肩而过，快步走向工作台。
“我遇到了一个人形鳄鱼，他告诉我黑面具花大价钱雇佣了刺客来对付我。”蝙蝠侠回忆起不久之前。
在戈登警长带人前来之前，蝙蝠侠暴打了鳄鱼人一顿，用他的铁拳打断了鳄鱼人好几颗牙齿，但那家伙也是个硬骨头，只逼问出了这些情报。
好在蝙蝠侠也不是全无收获，他在路上注意到有人在用无人机监视黑面具，这架无人机被鳄鱼人砸成了碎片，但储存卡却保存了下来。
蝙蝠侠将储存卡插进电脑，在键盘上按了几下，轻松破解了密码。
里面是好几段视频，似乎记录了黑面具雇佣刺客的资料。
能一下知道敌人的大致数量和形象，这倒是方便了不少。
蝙蝠侠看着视频内容面无表情，但他身后的阿尔弗雷德却始终眉头紧锁。
视频中前后演示了九个人，几乎都是行业翘楚，有相当多的人名声显赫到阿福都听说过。
当看到熟悉的蓝发女人时，阿福和蝙蝠侠几乎是同时皱眉。
“V，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看着视频中，瓦莱莉如闪光般瞬间枪毙了五个企鹅人暴徒，蝙蝠侠严肃的说道。
阿尔弗雷德则是汗流浃背，他不敢想象布鲁斯少爷被同样速度爆头的画面。
视频仍在继续，蝙蝠洞中的二人心思各异。
“贝恩，他居然会为了钱做杀手？”调动进度条，蝙蝠侠突然诧异的说道。
视频中的男人一手提起一个壮汉，徒手捏碎他们咽喉。
阿福的内心不由得提起，他控制不住的把那些被垃圾般丢到地上的尸体想象成布鲁斯少爷的样子。
视频还有很长一段，是黑面具虐待黑门监狱工作人员的画面，因为不忍看下去，蝙蝠侠选择快进。
看完视频，他敲定了下一步计划，首先要找到无人机的主人，他或许知道黑面具在哪里。
他掏出放在腰带中的一块白色金属片，这是他在收集储存卡时顺手拿的。
但身后的管家却在这时突然开口：“少爷，我想……就是您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你的身份。”
蝙蝠侠猜到了阿福要说什么，但他没有开口打断。
“如果您今晚选择留在这里，那么他们的任务自然也会失败了。”阿尔弗雷德终于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如果那样的话，这些刺客会对无辜的人下手，引我出来。”蝙蝠侠拒绝道。
“但是……足足九个刺客想要您的命，您就是他们的猎物……”阿尔弗雷德苦口婆心道。
“错了阿尔弗雷德。”蝙蝠侠低下头，继续观察手里的无人机碎片，“是我在猎杀他们。”
见劝不动少爷，阿尔弗雷德长长的叹了口气。
蝙蝠侠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在担心自己，但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放下哥谭。
他转移话题道：“哥谭只有一个人能靠这玩意手眼通天。”
他向管家展示手中的碎片，在碎片的角落，阿福能看到残破的字母c。
“用这种字体编号，以及视频中的拍摄轨迹环绕利维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东西。”
“这可真是……少爷，您能找到他吗？科波特先生的狡诈和神出鬼没可是在全哥谭出名的。”阿尔弗雷德还是不死心。
“如果是半个月前的话确实很困难。”蝙蝠侠的手指在键盘上疾驰。“但企鹅人之前与V爆发过冲突，据传闻，他的一只眼睛被碎片刺穿，如果属实的话，应该经历专业的手术。”
屏幕上出现了数量庞杂的医院资料。
哥谭医院数量有限，能做涉及视网膜手术且比较专业的就更少了，以科波特的多疑，他应该不会从其他城市找医生。
也是因为怕被找到，科波特不可能会住院，他更倾向于将医生雇佣到自己身边。而恰好外科医生是不怎么需要出差的职业。
蝙蝠侠以“眼睛外科医生”在半个月前的出差记录为筛选条件，筛掉了大批量医院。
看着屏幕上仅剩的几个人，蝙蝠侠通过网调出了他们的银行交易记录。
为了保证手术顺利，企鹅人应该会付出数量不菲的小费，他的慷慨和他的狡诈同样出名。
在琳琅满目的交易记录中，蝙蝠侠一眼看到了一个叫里奇的人，他记得这是企鹅人手下的一个干部。
通过银行账户信息，蝙蝠侠追踪到了里奇的手机信号，锁定了他的位置。
NO24.幻觉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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