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这种现象应当是由于炼金时，元素力的混合导致的，其他六种元素，因为相互之间存在反应导致元素力本身过分活跃，被炼金术强行排斥、转化为了精神力量。
但唯有岩元素力，因为过于稳定，没有施加特定的炼金术的话，很容易单独沉淀下来，才会导致如今这般的情况。”
“啊？！”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虞戚豁然抬头，这才注意到钟离不知何时走进了房间。
“抱歉，在下进来时敲门了，但看到虞戚先生似乎陷入了沉思，就没有贸然出言打扰。”
歉意的点了点头，钟离挥手将一张图纸放在了虞戚面前，说道：“这是我昨日赶制出来的结界图纸，还请阁下过目。”
“至于胡堂主的话，正在往生堂和仪倌们完善最后的准备工作，过段时间便到。”
“好说，钟离先生请坐。”招呼着钟离坐下，而正在厨房打理刚刚送到的锅碗灶具的爱莉希雅，听到了一楼大堂的声音后，也端了壶水走了出来。
“钟离先生，请先用水，因为刚刚安定下来，所以没能来得及购买茶叶，还请见谅。”
“……”沉默的看着水杯中泛着浓郁灵气的蜂蜜水，钟离挑了挑眉，轻笑道：“如此便可。”
“对了，不知道钟离先生刚才所说的话语……难道说，阁下对炼金术也颇为精通？”
“略知一二！”不紧不慢的品了口蜂蜜水，钟离淡淡说道：“虞戚先生所用的炼金术，与主流炼金术应当有所不同。
主流的元素炼金术，在炼成时对各种元素力都有对应的处理方式，而阁下所用的炼金术，在下并未见过，但也能看出来，并没有对各系元素力细化处理，反而是统一的将其兼并、融汇，试图转化为另一种全新的力量。
这倒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钟离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
“还请钟离先生不吝赐教。”
第五十七章 对等也不对等的交易
“自无不可！”面对虞戚诚挚的求教，钟离点了点头，倒没有表露出拒绝的意思，但看着脸上露出喜色的虞戚，他却又话锋一转。
“然而，璃月乃是商业的国度，一切都讲究公平交易。”
抬眼看了下虞戚手中的晶石，钟离轻笑道：“你既然向我索求这份炼金术的知识，那么又该以什么作为报酬呢？”
“这……”听到这话，虞戚不由得一愣，但却并没有因为钟离这般‘趁火打击’的行为而感到愤怒。
毕竟，就如他所说的一样，有所求必然也要有所付出。
那么问题来了，钟离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样的报酬呢？
仔细思考了一番，将物品栏中还剩的诸多卡片一一翻阅了一下，虞戚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似乎还没有抽卡。
意念一动，以旁人完全无法察觉的动作点了下卡池，白光闪过，虞戚的表情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继续陷入了思索。
“二星卡片·金属树之种*6、二星卡片·火种*2、二星卡片·数码蛋（死亡）*1、三星卡片·技能‘要来吃吗’*1。”
艰难的压制着自己不断想要抽搐的面容，虞戚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钟离，心中突然极度怀疑，这家伙作为神明所执掌着的权柄，该不会是什么‘幸运’、‘运气’之类的吧？
十连九张二星卡片，一张三星卡片，换算到以前玩的游戏中，约等于一发十连九张四星，一张五星……甚至于还有一张直接满破？！
‘今天这是什么鬼运气？’
心中吐槽着，虞戚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虽然这种情况确实让人惊喜，但来的未免有些太突然了吧。
“嗯？怎么了？”察觉到虞戚陡然间变的微妙的情绪，发觉他正在不断地偷看自己的钟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并没有什么。”轻轻吐了口气，虞戚将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暂且放到一旁，抬眸凝视着钟离：“那么，不知道钟离先生，想要什么作为交易的报酬呢？如果是太过珍贵的东西，那在下恐怕拿不出来呢！”
“自然不会。”摇摇头，钟离垂下眼眸，解释了一句：“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在炼金术士之间并不算什么隐秘，阁下若是不愿意从我这边交易的话，也可以去万文集舍那边购买教导炼金术基础的书籍。
虽然都只是一些初级的内容，却同样对此有所提及。”
“只不过，稍微有些基础对吧。”笑着接过话，虞戚摇摇头：“无妨，钟离先生有什么要求，但说便是，在下自然会酌情考虑。”
闻言，钟离缓缓放下茶杯，答非所问：“昨日回去之后，我曾随胡堂主一并前往玉京台，与七星通报关于浊阴泉的事宜，中途露过不卜庐之时，从那边的伙计口中，打听到了些许关于虞戚先生的……琐事。”
“听闻阁下在前日，曾经给与那位七七小姑娘一些糖果，虽然因此产生一些骚乱，但……”看着虞戚，钟离的眼眸不知为何有些闪亮：“根据旁人的描述，那种糖果似乎拥有让人重新回忆起，被遗忘的记忆的能力，不知可对？”
“额……”惊讶的看了眼钟离，虞戚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给探查出来了，心中瞬间翻涌起无数思绪。
‘我记得，当时周围明明没有其他人在场啊？而且，五彩糖也只有七七一个人吃过，钟离先生怎么会知道它的效果的？’
最最关键的是……
“五彩糖居然还有能让人找回记忆的能力？”愕然地看着钟离，虞戚迷茫的摇了摇头：“应该只是谬传吧？”
说着，他把剩下的五彩糖从物品栏中拿了出来，摊开手放到了钟离面前。
“钟离先生请看，这种糖果只是一种单纯的味道好的糖果罢了，如果真要说说有特殊效果的话，也就是会让小孩子吃了之后感到格外的幸福……至于说恢复记忆什么的，真的没有这种效果啊。”
“如此？”眉头一挑，钟离垂眸看了眼虞戚手中的糖果，想了想说道：“不知可否先让我品尝一粒糖果，试一试效果，当然无论是否有效，都会算作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
“ 钟离先生说的哪里话，一粒糖果罢了。”摇摇头，虞戚随后倒了一粒五彩糖递给了钟离：“它对我来说，终究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玩物罢了，钟离先生如果有意，那么一整盒五彩糖都给你也是无妨的。”
“不必如此。”接过糖果轻轻塞进口中，钟离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着这份糖果的滋味，虞戚见状摇摇头，没有开口去打扰他。
而是将目光放到了物品栏中，看向了那刚刚被自己抽出来的诸多卡片。
“二星卡片·金属树之种：诞生于奇异星球的金属树的种子，只有在金属元素极为浓郁的区域方能种植，种下后，树种本身会因栽种时所接触到的金属的不同，从而结出不同的金属果实。
金属果实可以特殊方法进行炖煮，使其软化食用，但会失去药用效果，生食后可促进自身骨骼变异。”
“这个东西？！”凝神仔细检查了一番这六张卡片，从中得到了更为详细的信息之后，虞戚脸上威威露出一抹笑意。
“倒是不错，看样子以后遇到什么珍惜金属，倒也不用担心就那么用完了。”
简单来说就是，这种树种必须栽种在铁矿或者其他大型金属矿脉之上，而它长成之后结出的果实拥有着和金属等同的性能，金属的种类取决于种子发芽时接触到的第一种金属。
算是一个简单的稀有金属制造器吧。
“不过，这种树接触的果实，真的能吃？”眉头一挑，虞戚表情有些古怪，但看到食用方法的时候，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下意识地从物品栏中取出了那块自己第一次就抽到，却一直放到现在的‘二星卡片·龙之鳞’，虞戚心念：“这两种东西……该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产物吧？”
同样的坚硬，同样的需要用特殊手法炖煮后，才能变的软烂，同样的变的软烂后就直接失去药用价值……
到底哪个星球的风格这么彪悍，长出这么一大堆就算有铁齿铜牙都不一定能啃得动的食材？
而且……又是那位奇才，真的敢对这种‘食材’下嘴，甚至还总结出了专门用来炖煮的方法？
思维稍微发散了一瞬，虞戚暗自摇头。
反正自己既不缺那点骨骼强化，也不想体会一把骨骼变异的感觉，金属树就当作单纯的珍惜金属制造器算了；至于钢之鳞的话，还是等以后制造装备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用上吧。
正想着，那边的钟离似乎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眼中散发着让空气都为之一沉的耀眼金芒，他缓缓吐了口气：“虞戚先生，就以这种五彩糖作为交易吧！”
“钟离先生你确定？”挑了下眉头，见到对方点头，虞戚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怎么看这种交易都是自己占了便宜，再说什么话就显得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那好，既然钟离先生喜欢的话，这盒五彩糖就当作交易的报酬了！”
一边说着，虞戚一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糖果盒递给了钟离，见他收下后，这才开始询问起关于炼金术的事情：“那么，不知钟离先生现在可否为我讲解一二，关于炼金术中处理元素力的知识？”
“理当如此。”小心的接过糖果盒并将其收好，钟离便开始认真的为虞戚讲解起关于提瓦特炼金术的各种知识来。
时光慢慢流逝，眨眼间便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呼，如此，关于如何处理元素力的知识，在下都已经倾囊相授。”端起微凉的蜂蜜水润了润口，钟离看了眼虞戚，淡淡说道：“还有一些庞杂的相关知识，在下稍后会专门整理一番，三两日后再向虞戚先生奉上。”
“呼~”深深吐了口气，虞戚抬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门，望着钟离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不得不说，他这一盒五彩糖，给得实在是太值了！
别看钟离前前后后不过教导了虞戚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教授的内容也只是提瓦特炼金术中最为基础的知识。
但要知道，对于任何知识体系而言，基础并不等于浅薄！
就如同数学中‘1+1=2’几乎是一切数学的开端，在充满元素力痕迹的提瓦特大陆上，炼金术这门学科中，对元素力的操控、处理与应用同样是属于贯彻炼金术体系始终的知识。
在钟离的讲解中，虞戚由浅入深的几乎将整个提瓦特炼金术体系都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其中甚至存在涉及到‘神明’这一层级的概念知识！
如果有人能将这份知识彻底的掌握，做到学以致用、推陈出新，那么哪怕是成为一方声名遐迩的炼金大师也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察觉到这种状况，虞戚却并没有感到半点欣喜，而是皱着眉头看向钟离。
“钟离先生，这份知识的价值，有些太过贵重了吧？”
“并非如此，对我而言，这份知识与五彩糖那个的价值的确相仿。”不在意的看了眼门外，钟离淡淡说道：“虞戚先生应该知晓，不同的物品对不同人的来说，其本身的价值并不相同。”
“弃之如敝履，视之如珍宝，人间之事莫过于此。”
“这……”张了张口，察觉到钟离并不是在说谎，虞戚最终点了点头：“那么，我就愧领了。”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片刻后，胡桃蹦跳着冲进了虞戚家的店门。
“哟，早！”乐呵呵的冲着虞戚打了个招呼，胡桃扭脸看到钟离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品着蜂蜜水的模样，脸色瞬间一扭。
“哎呦喂，这不是咱们咱们璃月港有名的大闲人-钟离先生吗？这大清早的怎么不去吃茶听曲看戏，坐在虞戚先生店里准备做什么啊？”
“……”听着胡桃怨气满满的话语，钟离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因为这阴阳怪气的态度而有半分动容：“堂主说笑了，今日我们不是要为虞戚先生的店铺架设结界么，作为往生堂的客卿，在下自然要在此，为堂主分忧了。”
“赫~你老人家原来还知道自己是往生堂的客卿啊！”吊着嗓子怪叫了一句，胡桃无视了身后跟进来的往生堂仪倌们无奈的神情，继续阴阳着钟离。
“一大清早带着结界的图纸就跑的不见踪影了，把那么多工作全部丢给我一个人来处理，要不是本堂主聪慧过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呢！
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自己是往生堂客卿，要替我这个堂主分忧分忧呢！”
无奈的摇摇头，钟离看了眼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堂主此言差矣，结界的布置流程昨日便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堂主今日只要稍微整理一番仪器用具，确保没有疏漏便可，自然不需要我去分忧。”
“哼~那也不是你一个人偷跑的理由！”嘀咕一句，胡桃当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而责怪钟离的意思，或者说，她只是单纯的看自己在往生堂忙活了一早上，结果钟离却能提前跑到虞戚，喝茶休憩，感到有些不忿而已。
结果钟离递来的水杯，胡桃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而后目光猛地一亮，一双梅花瞳止不住的看向虞戚：“这水真好喝，甜甜的还能缓解疲劳，嗯~元素力的掌控好像也隐约有些加强，虞先生，这种蜜水就是你们的店之后准备卖的东西吗？”
“这倒不是。”摇了摇头，虞戚解释道：“胡堂主忘了，我这是一家武器店兼药品店；除了售卖一些我私人打造的武器装备，也就是类似回血丹、元阳丹这样的药品了。”
“这种蜂蜜水，却是我的私人收藏，不会在店内出手的。”
“这样啊，那真可惜。”嘴上说着，胡桃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蜂蜜水喝完，脸上却并没有任何遗憾的神情，更没有开口说要和虞戚私下购买一些回去。
作为往生堂的堂主，她可不会将往生堂本就不算宽裕的资金，用在这种满足一己私欲的地方。
倒是钟离，看了眼虞戚，询问道：“虞戚先生有意出售这些蜂蜜吗？”
“抱歉，钟离先生。”摇摇头，虞戚拒绝道：“这种蜂蜜我个人的收藏也比较稀少，也仅能支持自己食用，出售的话，暂时没有这个意愿。”
“这样么，倒也无妨。”
摇摇头，不再坚持，钟离放下水杯，站起身和胡桃并肩，跟着虞戚往后院浊阴泉的方向走去。
而后院中的一座石桌旁，爱莉希雅正招待着之前在钟离和虞戚讲授炼金知识的时候，便已经来到这里的烟绯和萍姥姥。
“烟绯，萍姥姥，久等了。”朝着她们打了个招呼，虞戚便带着钟离他们在石桌旁坐下，稍微闲聊了几句，开始讲述起自己对结界和半洞天的要求来。
“……我的要求就是这样了，不知道几位有什么意见么？”
“嗯，利用封印结界束缚浊阴泉逸散出来的阴气，然后通过阵法吸收，传递到这枚‘悼亡之核’之中，以其本身‘阴极生阳’的特性，将这种死亡之力逆转为最精纯的生命气息，供给给半洞天中的其他区域。”
仔细听完虞戚的讲述，哪怕之前已经从烟绯口中得到了大致的计划，萍姥姥仍旧免不了有些感慨。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真是胆大，什么事情都敢想，什么事情都敢做！”
最关键的是，如此疯狂的想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真的有成功的可能，这才是最离谱的事情！
摇了摇头，萍姥姥有些复杂的看了眼虞戚，眸光不经意间瞥过一旁钟离的身影，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作为追随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征战数千年之久的老牌仙人，萍姥姥对岩王帝君的模样自然是铭心刻骨。
此刻，当这位在璃月港中声名远扬的钟离客卿坐到石桌旁后，只是稍微聊了两句，萍姥姥就果断确认了，眼前这个形容样貌都与记忆中颇为相似的‘年轻人’，就是自己、就是整个璃月所信仰的那位神明——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除了气质比起曾经少了几分凌厉，少了几分神圣，多了几许沧桑外，他和过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所以，帝君这是又要做些什么呢？’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虞戚，又偷偷瞥了眼钟离，得到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之后，萍姥姥也没有准备继续刨根问底。
反正，璃月已经安慰了这么长的日子，岩王帝君微服私访，在人间游历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想必也不会差上太多。
‘不过，帝君既然没有选择驱逐虞戚，甚至还主动出手帮他架设结界、建造洞天，虽然是以往生堂客卿的身份来行事，但这也似乎也能够间接说明，虞戚已经通过了帝君的考核了……’
看似昏花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萍姥姥默不作声的瞥过一旁恨不得黏到虞戚身上去的，却又被另一边的爱莉希雅十分自然地将两人阻隔开来的烟绯。
一边摇头暗叹‘女大不中留’，一边又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日子把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给定下来再说。
不然的话，先不说年轻人血气方刚，她还真怕虞戚他们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来，单单只是虞戚这个桃花运……
她是真怕烟绯这妮子眼看着就要事成了，最后却莫名其妙的落人一步。
‘嗯，说起来，仙家中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新人出现了啊，除了留云前些年收的那个小弟子，有些希望修成仙身，下一辈的小仙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啊！’
思绪恍惚间有些飘远，萍姥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黯淡了些许：‘算了，先让他们再处一处吧，烟绯那孩子有些分寸，不至于闹出那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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