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第三十一章 虞戚与不死之药
沉默的听完白术的讲述，虞戚的神情微微有些复杂，并没有想到七七这个单纯的小女孩背后，居然还藏着这么复杂的命运经历。
深深的看了眼白术，虞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白术的所作所为。
指责他别有用心？
可是，先不说虞戚并不是当事人，没有资格代替七七对这种事情作出评判，即使他真的有这个资格，但又能说些什么呢？
白术收留七七虽然确实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从事实来看，他确实给了刚刚从封印中苏醒过来、无家可归的七七，一个容身之所。
否则的话，以七七当时意识懵懂的状态，很难想象她在野外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掉落山崖，也有可能引来猛兽的袭击……她那本就是尸骸化生的僵尸身体，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更有甚者，万一她遇上的不是白术，而是其他同样别有用心之人，那么下场恐怕会比现在糟糕太多太多。
被欺骗、被玩弄、被利用……相比于这些，七七在被白术收留，成为不卜庐的采药人这种事情，果然要更好一些。
似乎是看出了虞戚的心思，白术却是平静一笑，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倘若他人的看法会影响到白术的选择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他或许就不会走上医师这条道路。
“那……”犹豫了一下，但处于好奇，虞戚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按白先生你的说法，你收留七七已经有好多年了，你从她身上有研究出来什么吗？比如……让别人也变成她这样拥有自我意识的僵尸的方法？”
“收获，自然是有一些的！”并没有因为虞戚这种冒昧地问题而气恼，白术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街头地人群。
“就如阁下所说地那样，我其实已经研究出了将人类获得‘不死’地药物，但比起七七那般稳定的状态，我所研究的药物却大多都有着相应地弊端。
有的药物会使服用者彻底失去自我，变成以血为食地魔物，身躯如钢铁般坚硬；
有的药物，虽然能使服用者转化为不死生物，但却需要以他人灵魂为食，方才能够维持自我意识地存续，而且还害怕诸如火焰、阳光等等阳气旺盛的事物。
还有的药物，使用者服下后并不能成为僵尸，而是会变成一具虽然已经死去，却仍旧能够自由行动的尸体，甚至于其他生物如果误食了这种‘尸体’地血肉，还会在一定程度上被转化为和它类似的存在。
若不是这种‘传染性’只能传染一代，而我也在发现危险后，将那种不死药连同研究资料全部毁去，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酿成一场泼天的灾厄啊！”
说起自己这些年制造的某些‘不死药’，即便是白术都忍不住抹了把汗，得亏他平素在研究‘不死药’时颇为谨慎，实验都选在了荒无人烟的地区，实验体也大多使用一些普通的动物。
否则，那些‘不死药’一旦流露出去，都绝对有能力在璃月造成一桩桩骇人听闻的惨剧。
随着诉说，似乎是回忆起了这些年为了研制不死药而经历的艰辛与危险，白术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唏嘘，然鹅，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一一称述着那些服用了半成品‘不死药’地生物们的情况时，虞戚脸上逐渐露出的古怪神情。
‘这些情况……既视感是不是有点太强了啊？’
无语的看了眼白术，虞戚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起来：“好家伙，没有自我意识、以血为食地魔物，身躯如钢铁般坚硬，这怎么和我记忆里的吸血僵尸那么像啊？！”
比起七七那种更趋近于活尸地存在，这玩意在虞戚的记忆中才是正儿八经地僵尸啊！
“还有，需要吸人灵魂才能保持自我意识，害怕火焰、阳光……这玩意，我听着怎么那么像吸血鬼呢？”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最初地吸血鬼设定，就是需要吸人灵魂才能生存下去，只不过因为在地球西方，普遍有‘血液象征着灵魂的钥匙，血液是灵魂的货币’这种观念，所以才会逐渐演变为吸血魔鬼的形象。
“至于最后这个……尼玛的，是丧失吧？一定是吧？”
毫无意识、却能自主行动，身躯腐烂，沾了血肉就会被同化，这种经典地丧尸形象，虞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其认错。
“啧，吸血僵尸、吸血鬼、丧尸……白先生你不去安布雷拉（生化危机）、维兰德（异形）、InGen（侏罗纪公园）这些地方混，简直太浪费这种天分了啊！”
低低的吐槽着，虞戚看向白术地目光越发的古怪，他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脑洞、什么样的行为，才能在这么一个连一丁点现代化医学都没有衍生出来的世界，从无到有，只凭一个‘活尸’为样本，就能制造出了能将生物转化为僵尸、吸血鬼、丧尸这些东西地药物。
这他喵地什么离谱动手能力，技能树点错了吧？白术这不是什么医学圣手，而是病毒大师才对吧？
‘哦，也不一定，玄幻、奇幻这种世界里，基本上都有诅咒、怨念、深渊、阴冥这些不怎么良善的东西，再加上各种神奇的魔法、法术、炼金术、巫术，想要制造类似丧尸、僵尸的怪物，貌似还真不是很难啊！’
并没有知道虞戚暗暗的腹诽，白术回忆了片刻往昔的经历，转头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变的炽热，话锋一转道：“不过还好，现在有虞戚先生你在，我大概也不需要再去研究那些不死药了。
这次回来，我准备将以往的研究记录全部销毁，以免未来一时不慎遗失，被他人捡到后，凭借着那些记录研究出了类似的‘不死之药’，贻害天下。
那样的话，我的罪孽可就太过深重了啊。”
对此，虞戚果断地点头，表示了赞同。
废话，那些不死药的效果，他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要是不小心泄露出去……虞戚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了一次，结果最后变成了末日求生的片场啊！
第三十二章 虞戚和茅坑般的北国银行
并不知道虞戚的担忧，见到他点头赞同，白术也没多想，只是笑着和他继续诉说起自己的诸多想法，其中有从七七身上得到的灵感，也有从虞戚身上寻得的隐秘。
对于这些在旁人看来重于泰山的东西，白术没有任何隐瞒，事无巨细的一一道出，偶尔还和虞戚探讨起来，几番争论各有所得。
就这么一路畅聊，虞戚和白术越过绯云坡的街道，穿行在参差的高楼之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北国银行的门口。
看到站在北国银行大门口，戴着面具一副不好惹模样的守卫，虞戚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背后连绵的楼梯，忍不住吐槽到：“好家伙，这银行怎么开在这么高的地方啊？也不怕想要存款的人找不到地方吗？”
对此，白术却是轻轻摇头，解释道：“北国银行的业务并非是面向一般人的，来这里储蓄摩拉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在璃月这里尤其是以商人居多。
很多权贵富商自然不屑与平民百姓同伍，北国银行建在这么高的地方，非但不会让他们感到麻烦，反而会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
更何况，北国银行暗地里还有些见不得人的业务，建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可不方便他们处理业务啊！”
听着白术地解释，虞戚稍加思索，很快便理解了他想要说的意思。
‘借贷么？确实，在地球古代，钱庄、当铺这些地方本来就有高利贷的业务，在异世界，自然也不会有例外啊。’
随着白术走向北国银行的大堂，与门口的守卫擦肩而过的时候，虞戚鼻尖一动，目光微不可察的从那名守卫的腰间扫过，而后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北国银行。
之前就说过，他的嗅觉现在可以说是灵敏到近乎非人，刚刚在经过那名守卫身旁的时候，他清楚的嗅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刺鼻的血腥气味，让虞戚差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除此之外，他还隐约感觉到，对方腰间似乎隐藏着什么十分邪恶的东西，那种令人不适的邪异感，在虞戚的感知中就和茅坑中的粪便一般。
令人作呕、令人愤怒！
眸中隐约闪过一抹利芒，但很快，虞戚便定住了心神，眉头一皱，感觉到了异样。
‘我这是……’仔细感应了一番自身的状况，他很快就找到了这种排斥感的来源，恶心的感觉来自于他的身体本能，但是愤怒却源自于浮舍所留存的那一份战斗的记忆。
“这种感觉，是食气的影响？还有浮舍记忆中的愤怒，他难道和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战斗过”喃喃自语，虞戚似乎逐渐理解了什么。
就好像人类看到粪便会感到厌恶、恶心一般，那种气息所代表的力量，对于拥有食气概念的虞戚而言，本能的就和常人眼中的粪便毫无区别。
看到有人将粪便涂满全身，甚至以此来作为战斗的手段，他自然而然地就感到了恶心，想要远离。
而浮舍虽然只给虞戚留下了关于枪术和雷元素力操控经验的记忆，但那种力量和生前的浮舍似乎属于完全的死敌，经历过与其无数次的战斗后，浮舍将它的气息铭刻在了身体、灵魂、意识乃至记忆的每一寸角落。
哪怕没有任何的提及，只要稍稍感知到，就足以迸发出无法遏制的怒火与战意。
“这可真是……”抬头看了眼面前富丽堂皇的银行大厅，虞戚嘴角一扯，通过真理之眼对感知的加持，他成功的在这里察觉到了至少十道以上类似的气息！
在他的感觉里，这座北国银行就是一个堆满了粪便的敌人的大本营！
哪怕只是多呆一秒都让他由衷的感到窒息！
并没有注意到虞戚微微凝重的神情，白术走到柜台前，看着柜台内的接待员，说道：“你好，我要办理转账的业务。”
“好的，白术先生您请稍等。”
作为璃月医药行业的龙头，白术自然是北国银行的大客户，作为接待员的叶卡捷琳娜自然是认识他的。
仔细询问了一番情况后，叶卡捷琳娜的目光看向了虞戚：“虞先生，因为您还没有在北国银行办理过业务，所以需要您提供一下个人身份证明，我这边才能帮你开一个账户，方便进行转账。”
一边说着，叶卡捷琳娜也一边暗中让人去通知银行的经理安德烈，两千万摩拉不是一个小数目，她这样的普通接待员虽然也能直接操作，但还是要通知一下经理的。
“可以。”点了点头，虞戚稍稍靠近半步，将临时居住证明递给了她，让他庆幸的是，眼前的这个接待员身上并没有携带那种力量，也算是让他的眼睛稍微‘干净’了一些。
“好的，请您稍等。”
“另外，这种大额转账，还请两位签订一下契约！”看着叶卡捷琳娜递过来的契约，虞戚倒是颇感有趣。
就如地球上的各种合同，契约这东西在提瓦特多少也算是特色了呢，由于有着真神的存在，契约的有效性得到了极大的保证，各国商人都对其颇为信服。
没想到，连北国银行这种明显属于灰色甚至黑色地带的公司，也不例外呢！
签订好契约，递还给叶卡捷琳娜后，转账的业务很快就办理好了。
将一张卡片递给了虞戚，巴掌大的卡片上铭刻着虞戚的身份信息，看上去和地球上的银行卡倒也有几分相似。
饶有兴致的把玩了几下这张异世界的银行卡，虞戚和白术转身刚准备离开北国银行，不远处的楼梯处却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那就这样啦，安德烈经理，这次的合作我很满意，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要请你们北国银行多多支持啊！”
“哈哈哈，黄老板哪里的话，我们北国银行可是很希望能够和你们达成进一步的合作呢，有空的话，还请您多来喝杯茶才是！”
“哦，还有烟绯律师，这次确实麻烦你了，咨询费我稍后会派人打到你的个人账户上，按照最高标准来！”
“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花钱请我来了，我自然要把事办好了，好了，正好这次的雇佣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烟绯律师慢走啊！”
“慢走慢走！”
随着交错的话语声逐渐靠近，很快几道高矮不一的身影从楼梯上一一走下，虞戚的目光第一时间便集中在了人群最前方的那道身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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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虞戚和烟绯的初识
回忆起第一次与提瓦特众人见面，很多人、很多事都让虞戚记忆犹新。
感觉最开心的是遇见香菱，因为那是他在异界遇见的第一个人类；
感到最庆幸的是看到白术，因为那时候虞戚刚刚从死亡的边境中走出来；
感到最自责的是见到七七，因为虞戚差点就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导致她的意识就此消散。
但要说让虞戚记忆最深刻的，却还是和烟绯的见面。
试想一下，在一个充满了污秽气息的领域内，在自己已经感到快要窒息的环境下，突然出现了一团将周围的秽物、肮脏的气息全部灼烧干净的火焰，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干净’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那个少女的身上，虞戚尽量用着不太热切地目光打量着她。
珊瑚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齐腰摆动，戴着一顶红色的法冠，一对白色渐变黄的鹿角自头部两侧向外延伸，彰显着她非人的身份。
身上的穿着十分清凉，腰部和腿部直接暴露在外。红白相间的围脖连着红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裙外面系着一件红色的圆巾，左边系着一个黄色蝴蝶结，对侧则是一个漆黑的书盒。
双臂穿着一对带红色固定甲的白色的套袖，手背和腰侧均有少许白色的鳞片，一眼望去给人以一种端庄严肃的气质，心中有鬼的人若是站在她面前，甚至有可能被这股气势直接吓到自首。
但不知为何，虞戚却总感觉她的性格应该十分活泼，或者说是轻松潇洒？
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的腰间，漆黑厚重的盒子旁悬挂着一颗火红色的宝石，样式与虞戚在香菱身上看到的一般无二——正是火元素的神之眼。
‘难不成，火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性格都是和香菱一样，十分的活泼？’
心中暗自猜测着，虞戚望着少女的身影，目不转睛；虽然自认为足够隐晦，但实际上在场的几人——尤其是白术和少女，都能清楚的察觉到虞戚的动作。
而正对着虞戚走来的少女，更能感受到他眼底那几乎不加掩饰的轻松与舒缓。
对此，白术眉头不由一皱，少女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烟绯，璃月港的顶尖律法专家，同时也是璃月港头牌法典解读专家，据传说曾经多次参与编撰璃月法典的半仙少女！
白术倒也没有觉得虞戚见色起意，只是以为他是在好奇烟绯的身份，比较，那么明显的非人特征，初见者总是会对此感到好奇的。
为了避免引起烟绯的不快，白术主动迎向了烟绯，同时用身体挡住了虞戚的目光：“你好，烟绯小姐，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呢！”
“你好呀，白大夫。”笑呵呵的冲着白术打了个招呼，烟绯有些好奇看了眼他背后的虞戚。
与白术猜测的相反，烟绯并没有因为虞戚直勾勾地注视而感到不快，实际上，她心中对虞戚同样有种别样的感觉。
“这位是？”
“哦，这位就是虞戚先生吧？”正说着，一旁的北国银行经理安德烈突然走了过来，看着白术和虞戚，拱拱手道：“鄙人是北国银行的经理，没能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二位，稍有怠慢，还请见谅。”
“无妨。”摇摇头，白术并不在意这点，随口说道：“我们也只是来办理一下转账业务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岂敢劳烦安德烈先生您亲自接待。”
“哪里哪里，白先生可是我们北国银行的贵宾，您来办理业务，当然应该由我来接待才是！”
眼看着硬拉着白术在那里客套起来的安德烈，虞戚暗地里挪动了一下脚步，和他们稍微拉远了一些距离，虽然他并没有携带着那种‘污秽’的力量，但或许是因为呆在北国银行里面太久的缘故，安德烈的浑身上下都快腌入味了。
那味道，比起刚才门口那个守卫，还要让虞戚厌恶。
正强行忍耐着夺门而出的冲动，虞戚突然感到身旁一热，紧接着一张带着好奇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你好呀，我是烟绯，这位先生不知道怎么该称呼？我似乎并没有在璃月见过阁下的身影呢。”
气质文静的站在虞戚身旁，烟绯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清新气味，眼底稍稍闪过一丝本能的亲近，作为拥有者仙兽獬豸血脉的半仙，烟绯的感知虽然没有真正的仙兽敏锐，但也远超常人。
尤其是此刻，站在距离虞戚不过十几公分的位置，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的纯粹而清灵的气息，那对于生于自然、顺循天理的仙兽们来说，诱惑力简直堪比食物之于饕餮、未知之于白泽。
倘若不是烟绯生为獬豸，比起其他诸如麒麟、仙鹤之类崇尚自然之理的仙兽，人性更浓，也更倾向于与人类共生，向她这样年幼的仙兽，现在怕不是已经压制不住血脉中的渴望，将虞戚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肯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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