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雷锤前锋军。”
身形魁梧，一身紫黑色装束，手边放着一把比常人腰肢还要粗上一圈的巨大铁锤，锤头上印着雷元素的标记。
“还有风拳前锋军！”
和雷锤前锋军打扮类似，手臂上带着一对巨大的拳套，隐约有风元素在上面流淌。
看着围坐在火堆旁的四名愚人众，刻晴的表情有些严肃：“，顾名思义，一般愚人众如果要对什么地方动手，最先出现探路的人，也就是他们这些先遣队了。”
“他们是愚人众中最为常见的士兵，但可别小看他们，这些先遣队每个人身上都装备了能够一定程度上制御元素力量的装备，虽然据推测，想要使用这些装备可能会有所代价，但这并不妨碍这些先遣队成员的强大。”
“尤其是，先遣队成员每次都是集体出动，相互配合之下，很多拥有神之眼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仔细和虞戚介绍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份，刻晴缓缓吐了口气：“没想到会在灵矩关中遇到他们，不知道愚人众又在图谋什么，难不成是准备对这里的遗迹动手？！”
“呃……”看着刻晴凝重的模样，虞戚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远处围坐在火堆前，似乎正在烹饪午餐的愚人众先遣队成员。
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话说，这些人不是至冬国的士兵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璃月的国土上，而且，听你的意思对他们好像很不满、很忌惮的样子？”
“这样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将他们全部驱逐出璃月呢，以你七星的身份，这点还是能做到的吧？”
“……”闻言，刻晴沉默了一瞬，最终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想。”
“但一来，愚人众乃是至冬国的特使，且和璃月很多商会都有着贸易往来，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就贸然选择将他们驱逐的话，很容易引发外交纠纷。”
“二来，愚人众人数众多，且普遍实力强大，再加上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擅长间谍潜入，强行武力驱逐的话，很容易引发混乱，导致璃月局势恶化。”
“最后……”说到这里，刻晴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说道：“『愚人众』与璃月本就有签订『境外条约』，他们能够在签订条约的国家驻军，那么能够来去自由自然理所当然。”
“啥？『境外条约』？驻军？”愣了下，虞戚震惊的看着刻晴：“你没在开玩笑？”
“是的。”颇有些屈辱的点了点头，刻晴无奈说道：“『境外条约』中说明了：愚人众获得在签订条约国家可以免费驻军，至冬国在商业等经济领域拥有豁免权，对应的愚人众会保护此合约的签订国。”
“呃？保护？你确定？”眨巴了一下眼睛，虞戚眉头紧蹙：“先不说，这次璃月的魔物暴动中，愚人众并没有出力；关键是，我想璃月的实力根本不会逊色于至冬吧？为什么会需要他们的保护？”
“实际上确实如此，『境外条约』对于很多国家来说都只是个摆设，愚人众也从来没有做出保护璃月的举动，许多了解这个条约的人都对此感到不忿，但……这毕竟是由岩王帝君亲自嘱意签订的契约！”
“或许，祂老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吧！又或许是至冬的那位冰神大人给出了什么让帝君无从拒绝的条件。”轻咬薄唇，刻晴眼中带着满满的不甘：“总而言之，作为凡人，我们无权置喙神明的决定。”
“这……”看着刻晴愤懑不甘的模样，虞戚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略显饱满的人心震荡着，刻晴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有些沸腾的情绪，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最近因为各种事情，心情有些烦躁。”
“没事，能理解。”
轻轻摇了下头，刻晴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些愚人众的身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其实，『境外条约』倒也没带来太大的什么影响。”
“毕竟这些愚人众们进来并没有搞什么破坏，大多都集中在位于荒郊野外的各种遗迹中，除了从政治角度考虑会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之外，其他都还好。”
“而且，既然是在野外……”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腹黑的微笑，刻晴眯了眯眼睛：“也就意味着，如果被人袭击了的话，这些愚人众也很难找到凶手。”
“Σ(｀д′*ノ)ノ”
有些吃惊的看着一脸腹黑的刻晴，虞戚嘴角一抽，忍不住问道：“你似乎，对此挺有经验的？”
“那当……咳咳，当然不是了！”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刻晴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我可是七星玉衡欸，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
“最多就是……传说某位别号‘快雨’的不知名冒险家，喜欢在野外袭击愚人众罢了。”
“嗯嗯……”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虞戚一脸‘我懂’的表情，低声笑道：“那不知道快雨女侠，介不介意多一个外号‘息灾’的帮手呢！”
一边说着，虞戚一边伸手往衣服上一抹，身上那套黑色的长袍便瞬间改变了模样，化做一套灰色的短衫，脸上也带上了一张有些狰狞的傩面。
“论实力，我自信还是有一点的哦！”
“咦！你是炼金术士？”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虞戚的操作，刻晴小心凑近了一点，低声说道：“帮我也弄一下，我这次来层岩巨渊没带伪装衣服。”
“呃，你确定？”错愕的看了眼刻晴，虞戚神情有些僵硬：“拿什么，我帮你这么弄的话，岂不是等于……”
“放心，我当然知道！”面上闪过一丝红晕，刻晴低声说道：“只是外衣而已，没什么的。”
“好吧！那就得罪了。”一边说着，虞戚一边伸手按在了刻晴肩膀上，微弱的炼成阵一闪而过，刻晴身上的服饰瞬间化作了黑色长衫，头上一个兜帽盖住了紫色的发丝，面上也多了一个和虞戚同款的傩面。
眼中浮现出一抹古怪，虞戚心中忍不住轻咳一声。
罪过罪过……
不过没想到原来刻晴表面看起来平平，实际上这么有料的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歼灭
做好了伪装，刻晴和虞戚依托着遗迹和树木的遮蔽，小心的向着愚人众那边靠拢过去。
眼看着快要逼近他们所在的废墟，虞戚刚抬起手，准备给他们挂上一个蕴种印，刻晴却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
悄无声息的指了指废墟不远处的小路，刻晴比划了一个手势，轻声道：“小心，还有敌人！”
谨慎的缩了缩身子，虞戚小心的探出头看了眼那边，三道身影正按着一前两后队列，从不远处的遗迹角落中走了过来。
“那也是愚人众？”看着对方身上熟悉的衣着和装饰，虞戚凑到刻晴耳边，小声问道。
似乎是被虞戚哈出的热气熏到了，刻晴晶莹的耳垂微微泛红，紧接着悄然点了下头。
“后面那两个分别是愚人众的愚人众先遣队的岩使游击兵和火铳游击兵，一个能够通过手中的岩杖制造岩元素护盾，另一个手中能通过的火铳远距离攻击。”
说完，刻晴又看了眼走在最前方的带着黑色兜帽的愚人众，轻声道：“最前面那个，是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隶属愚人众的特务人员。”
“必须得小心，他身上有着愚人众人为研究制造的邪眼，能够让使用者可获得近似于“神之眼”的力量，十分危险！”
“债务处理人……”眯了眯眼睛，虞戚凝视着那个熟悉的装扮，眼中不经意间浮现出点点冷光。
如果说之前的先遣队还没什么的话，那这个人身上的装扮，虞戚可就熟的狠了，之前他在北国银行中感受到的无比厌恶的气息中，有一人就是这样的装扮！
此刻，听到刻晴的说明，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也就是说，让我感到恶心的，其实是邪眼的力量么？’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在浮舍、应达两人的传承记忆中，都有类似气息的力量出现，也即是……魔神残渣！
“谁？！”或许是虞戚的视线太过锐利冰冷，不远处的债务处理人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这边大喝一声：“什么人在那边，鬼鬼祟祟的！”
一边大喊着，债务处理人一边一甩手腕，三柄泛着红光的祭刀瞬间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向着虞戚他们所在的位置刺来。
话音未落，跟在他背后的岩使游击兵和火铳游击兵便反应了过来，手中岩杖与火铳高举，对准了虞戚他们躲藏的这个角落。
与此同时，不远处围坐在火堆旁的四名先遣队成员，也一个激灵的站起身，紧握着武器大踏步地往这边冲来。
“不好，被发现了！”低喝一声，刻晴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我来对付债务处理人，你阻拦一下水铳重卫士。”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虞戚抬手比了个方框，将面前所有的愚人众一一框住：“蔓延吧。”
刹那间，无比精纯的草元素力仿佛凭空浮现，凝成了蕴种印的模样，覆盖在了众多愚人众身上。
做完这一切，虞戚随手一挥，指尖拉开一道深邃的雷光，紧接着一道神圣的雷霆光环出现在刻晴的背后，三颗雷之三重巴印对称的镶嵌在圆环上，一颗泛着深邃雷光的狭长眼眸高悬其上。
“喝啊~”怒喝一声，刻晴只感到精神一振，耳畔似乎有雷鸣闪烁，往日制御起来得心应手的雷元素力，此刻竟然欢呼着主动配合起自己来，强大的雷元素力充斥在身体中，让她莫名有种无所不能的错觉！
手中制式长剑上雷光闪烁，随手磕飞了袭来的祭刀，刻晴手腕一甩，一道雷楔飞出，瞬间钉穿了火铳游击兵的手掌。
“啊~”低低的哀鸣一声，火铳游击兵手掌下意识地松懈了一瞬，瞄准着刻晴的枪口也不由得歪了歪。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重新扶正枪口，手掌上的雷楔周围骤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雷光，宛如锐利的刀锋，顷刻间便将火铳游击兵的手掌连同火铳切成了两半。
被刻晴凶残的攻击吓了一跳，岩使游击兵猛地一驻手中岩杖，一道半透明的岩元素护罩将三人齐齐罩住。
“砰~”锋利的长剑斩在护盾上发出一声脆响，却并没能击破岩盾，刻晴也被迫停下了脚步。
“哼，觉悟吧！”冷哼一声，债务处理人手上祭刀一震，毫不犹豫的欺身逼近刻晴，一刀斩下。
“锵~”兵刃的碰撞声格外清脆，刻晴轻松接住了债务处理人的斩击，剑上雷鸣不断，沿着祭刀就往债务处理人的身上蔓延而去。
“轰！！”红光一闪，火与雷交错，超载反应造成的强大冲击让刻晴与债务处理人都不由踉跄着后退两步。
与此同时，另一边，虞戚看着大步冲来的四名壮汉，神情却格外的平静，指尖一弹，轰鸣的雷光咆哮着，在四人震撼的目光中砸落。
“休想！”怒吼着，风拳手臂一举，青色的风元素力凝成了护盾死死的挡在队友的身前；雷锤也同样一举手中大锤，身上冒起一层深紫色的护盾，试图以此挡住砸落的雷光。
然而……光顾着头顶的雷霆，他们却忽视了来自脚下的危险，一根根青翠的藤蔓拔地而起，瞬间将所有人死死的束缚住。
坚韧的藤蔓上，一根根倒刺锋利无比，无比轻易的刺穿了先遣队士兵们的皮肤，带着浓郁草元素力的毒素灌入他们体内。
下一刻，雷光砸落，强横的雷元素力与草元素力瞬间发生了激化，恐怖的元素反应在他们体内激荡，而后……
“啪~”
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朵朵炸开的血色花朵，虞戚心中并没有类似小说中那种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无比的平静。
随意的挥挥手，被鲜血染红的藤蔓拖着四人的尸体没入了地下，虞戚转头看向另一边，正好看到了刻晴一剑斩断了债务处理人的祭刀。
而后，顺势爆发的雷罚光芒，将债务处理人的身体直接洞穿。
“噗~”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债务处理人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在他身旁，岩使游击兵和火铳游击兵的尸体，死不瞑目。
“活债~难逃！”嗫喏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语，债务处理人艰难的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
随手用水元素力吊住了债务处理人的性命，虞戚看着有些迷惑不解的刻晴，说道：“……”
阿晴.jpg
第一百七十三章 债务处理人的记忆
“别急，留着他还有用。”迎着刻晴疑惑的目光，虞戚单手按在债务处理人的脑袋上，用水元素力暂时吊住了他的性命。
“别忘了，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关于那些矿工的线索，这些愚人众一直呆在这里，或许就看到了矿工们的踪迹？”
一边说着，虞戚目光一边注意着债务处理人脸上的神情：“而且按照你之前的说法，这个债务处理人是愚人中的特务人物，那他在这里就一定是有自己的任务。”
“与其就这么让他白白死了，不如想办法从他这里弄到愚人众的情报也好。”
“呵呵……”听到虞戚的话，原本奄奄一息的债务处理人突然冷笑出声，因为充血一片通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虞戚的脸颊，嘶哑着咆哮起来：“为了女皇！”
一边说着，他尚且完好的左手猛地一抬，一把小巧的祭刀飞出，锐利刀刃上泛着漆黑的火焰，打着旋向着虞戚的脖颈飞去。
“去死吧！”
“叮~”一声轻鸣，债务处理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眸，看着被虞戚随手捏住的祭刀，不甘的怒吼道：“怎么可能！”
“……这种力量，真是肮脏啊，你们愚人众真是拿人命当儿戏么？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种上级真的值得你们这么卖命？”
冷漠的瞥了眼债务处理人，虞戚一脸厌恶的看着手中祭刀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复杂却同样污秽的力量。
虽然说是火焰，但本质上却是魔神力量残渣的显现，其中似乎还混杂了些许深渊之力，都属于无比极端的负面力量。
一般人哪怕只是触碰，身体、心灵都会被这种力量侵蚀，堕落为魔，哪怕是经历过重重实验，勉强能够承受住这份力量的人，在使用它的时候也绝对会付出无比严重的后果。
要么就是精神会被逐渐侵蚀，在痛苦中不断走向癫狂；要么就是直接被榨干了生命力，寿命枯竭而死。
总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结合此刻自己为这个债务处理人治疗时，感受到的他体内亏损严重的生命力，虞戚猜测应该是后一种结局的可能性更高。
“呵呵，你懂什么，你这个只敢瑟缩着活在虚假和平中的懦夫，为了至冬、为了我等的大业，这算什么!”
咆哮一声，像是被虞戚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一般，债务处理人疯狂的挣扎起来，嘶吼着，一道黑色的火光从他的腰间猝然浮现，瞬间便将债务处理人的身体全部笼罩，甚至要顺着虞戚的手臂向他身上蔓延而去。
“嗯~”被这突然浮现的火光吓了一跳，虞戚本能的松开手掌，失去了源源不断地水元素力的压制，债务处理人身上的火焰变得越发肆虐。
“嘶~~啊啊啊……哈哈哈，想要情报，做梦去吧！”被这幽邃阴冷的火光灼烧着灵魂，那深入骨髓的痛楚让债务处理人不断地哀嚎着，但即便如此，他那不断掉落着血肉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
“哈哈哈哈，女皇~属下先走了！”
“妄想！”冷冷的瞪了眼债务处理人，虞戚手掌一握，一个带着奇怪气味的香囊凭空浮现，而后猛地按下，死死的压在了债务处理人有些露骨的脸颊上。
带着粘稠质感的黑火跃动着，向着他的手臂缠绕而来，然而，刚刚触碰虞戚的手掌，一抹恍如大日般炽热光明的气息猝然浮现，驱逐涤荡了一切污秽黑暗。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而后这种气息便被债务处理人身上源源不断涌现的混乱与污秽淹没，但这一瞬间便已经足够虞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手掌中翠绿光芒浮现，虞戚凝视着债务处理人黑洞洞的眼窝，无比迅速的翻找着对方的记忆，每一缕信息都不想放过。
直到黑火再度涌上，手中的香囊再度爆出一抹炽热，缓缓化作了灰烬，虞戚这才挪开了手掌，任由火光将债务处理人彻底吞没，燃成了一具干竭的尸体。
“呼~”轻轻吐了口气，吹去了手上点点的余烬，虞戚摇了摇头，神情莫名：“愚人众、至冬……他们疯了吗？”
“怎么样？”一旁，方才看着虞戚一连串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干扰到他的刻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发现什么情报了吗？有关于那些矿工们的信息吗？”
“情报，有一些但不多，至于矿工们的事情……”说着，虞戚又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看吧。”
说着，虞戚抬手轻轻点在刻晴眉心，翠绿光芒一闪，刻晴只感到脑袋一沉，紧接着眼前的世界猛的一变。
“这、这里是……”惊愕的望着周围有些朦胧昏黄的世界，刻晴左右打量一番，很快便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围坐在遗迹旁的几道身影上。
他们的模样刻晴很熟悉……毕竟，刚刚才被自己和虞戚杀死。
此时，明明刻晴就站在他们身旁不到一米的地方，这些愚人众们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按部就班的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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