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嘿嘿，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温迪很随意的摊了摊手：“蒙德人信仰的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而我只是个每天卖唱混点酒钱的吟游诗人·温迪罢了。”
“啧~”听懂了温迪话语中的意思，虞戚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撇得够干净的~”
目光隐晦的扫过了不远处正在讨论的众人，虞戚暗自撇了撇嘴。
无关？鬼才信！
“温迪先生，请过来一下！”
“哦，来啦！”两人正闲聊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雷电真的声音，温迪晃了晃身子，放下手中空荡荡的酒瓶，有些踉跄地往那边走去。
“怎么了，是商量好怎么修改仪式了吗？”提起正事，温迪脸上的酡红虽然未曾散去，但眼眸却瞬间变得清澈起来。
伸手接过竺子递来的蜂蜜水，他有些好奇地看着雷电真她们，期待着这个集合了璃月、稻妻、须弥，最顶尖的智者与阵法大师的队伍，能给出什么样的解决方案。
“差不多了。”点了点头，雷电真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蛾眉微蹙。
“话说，温迪前辈，这真的你说的那个‘仪式’嘛？怎么感觉有点简陋啊？”拿着关于佳酿节的详细资料，纳西妲的眉头同样紧皱，忍不住问道：“就这么一些小活动吗？”
“简陋?很简陋吗？”同样疑惑的眨了眨眼，温迪忍不住反问道：“但往年的佳酿节都是这么过来的啊！你们那边的节日，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啊，节日怎么可能没有歌剧和舞蹈呢？”
“确实！”点了点头，雷电真也附和道：“稻妻的各种祭典上，也都有类似戏曲、歌舞这般表演的。”
“璃月的话……”
目光看向留云借风真君，她则是微微一咳：“璃月这边，节日主要以庙会为主，当然其中也会有戏曲、说书一类的表演，而且很多重要的节日，还会有七星负责主持的对帝君和仙众的祭祀仪式！”
第一百五十一章 缝合怪神明
三个国家的人一一说完，不约而同地的扭头齐齐看向了温迪。
“而蒙德这个佳酿节……”削月筑阳真君犹豫了一下，终究是碍于温迪的面子，没有说出太过分的词语：“可能是在时间的变迁中，遗失了一些传承，不得已一切从简的吧。”
毕竟，他们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国家的重要节日，没有庄重的祭礼，也没有各种特色表演，从头到尾只有几个小游戏，然后就是喝酒、喝酒，还是喝酒……
未免也太……
“啊，哈哈，也许是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温迪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但是我记得，节日开始时是有吟游诗人的表演吧？这个不算的吗？”
“吟游诗人算什……”下意识地开口就要嗤笑，但话到嘴边，留云借风真君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位风神大人如今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一位吟游诗人，这才悻悻的收住了话头。
听出了流云借风真君的意思，温迪倒也没有反驳，实际上没人比他更了解那些吟游诗人的表演是什么样子的了。
能完整唱完都算是合格的了，很多都是唱到一半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开怀畅饮，结果酩酊大醉之下，唱的曲子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要是在璃月、稻妻这些国家，估计会被当做‘渎神’的重罪遭到处罚，但在自由的蒙德……
只能说是，地区特色了！
一旁，削月筑阳真君见状赶忙开始打圆场，和声解释到：“温迪先生，并非我们贬低吟游诗人，只不过历数过往这些佳酿节，吟游诗人们的演唱大多也只是为了赞颂美酒、收获或者是自由。”
“这并不是说不好，毕竟，蒙德那边的风俗和我们几个国家终究是不同的，如此做在平时来说自然是非常合适的。”
“但，如果是想要借助这次佳酿节来压制地脉涌动的话，如此随意的演唱自然是不行的。”
“至少一点，演唱的曲子必须涉及到风神巴巴托斯冕下、蒙德这两点，根据我所看的蒙德历史，其中或许可以酌情添加一些关于风神冕下驱散风雪、劈开山峦，庇佑蒙德大地的诗篇。”
“嗯，最好的话，到时候由您这位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来亲自演唱，最为合适的。”
“嗯？这样子，好吗？”挠了挠头，对于温迪来说编写这样的诗歌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但……
“这种诗篇，总感觉由我这个吟游诗人来演唱的话，而且还是在佳酿节这样盛大的节日，在提出的时候就会被教堂的修女小姐狠狠的反驳的呢！”
作为风神，温迪自然明白教堂里那些看似和蔼可亲的修女小姐们，在涉及到‘风神’这件事情上时会表现出何等执拗的态度，更知道作为酒鬼兼吟游诗人的自己在她们眼里的形象。
因此，哪怕这件事有西风教会的西蒙·佩奇主教，以及西风骑士团法尔伽团长两人合力支持，想要促成也免不了经历争吵一番。
除非，他这个风神主动现身，降下神谕，指名要求让‘吟游诗人温迪’在佳酿节上现场赞颂风神的诗篇。
但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
想到到时候自己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被被无数人注目，甚至是被西风教会邀请去任职的情况，温迪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也太可怕了！
他宁愿多听几天争吵，也不想经历这样的事情啊！
“这还不简单。”似乎是明白了温迪的担忧，雷电真不由抿嘴一笑，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初七神聚会上，作为风神的巴巴托斯反倒被自家下属的西风骑士团团长呵斥的场景！
“我记得你们蒙德的教堂里是有修女唱诗班的吧？你把诗歌编写好之后就交给她们来演唱就是了，到时候，你负责伴奏不就行了。”
“对啊！”眼眸猛地一亮，温迪一脸感激的看向了雷电真，诚声感谢道：“还是你聪明啊，芽衣小姐，我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办法呢！”
“行了，少在这里贫嘴了。”冲着温迪翻了个白眼，雷电真忍不住吐槽道：“你能少喝点酒，多干点正事，我就谢谢你了！”
“行了，编写诗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其他的情况我们还要商量一下……”
看着雷电真做出了撵人的动作，温迪尴尬一笑，抬手一挥驱散了自己身上浓郁的酒气。
“哈哈~”看着迈着小碎步跑到角落里，掏出羽毛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的温迪，又看了看那边开始热烈讨论起来的雷电真几人，虞戚忍不住笑了笑。
就这么随意的坐到了一气炉前，虞戚托着下巴，看着炉中微微跳动火焰，开始沉思起来。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和曾经试图衡量钟离的价值一样，试着衡量了一下温迪本身的价值，得到的结果并没有超乎他的预料。
没有结果！
是的，和钟离那次一样，他同样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即使如今的虞戚相比于那时候，本身的力量、位格都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但试图衡量‘一位神明所代表的价值’这个行为，还是远远超越了虞戚现如今的承受上限。
虽然不像那时候一样，可能为此付出被透支到风干的代价，但考虑到即使耗尽了自身的元素力、精神力可能也得不到太多的结果，虞戚便果断停止了衡量。
但这并不代表，虞戚并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和钟离那时候一样，那片天穹粗看虽然浑然一体，但仔细望去，同样由三种不同的本质拼接而成的，属于它自身的只有一种，其他的都只是某种外物带来的加持。’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虞戚已经能够隐约看清，温迪身上的那三种本质究竟是什么了。
‘代表未知权柄的亘古天穹、代表风元素权能的千种流风以及……’
回忆着那一片片模糊朦胧，根本无法看清的画面，虞戚轻轻吐了口气，压住了心底的骇然。
‘代表‘转机与希望’的权能？但，我所看到那些画面中包含的绝对不止未来的‘希望’，而是已定的过去、不定的未来共同组成的，来自‘时光’权柄的一角碎片？’
‘温迪、巴巴托斯其实是，某位更伟大的存在剥落的一缕碎片化做的生命？’
‘这可真不好笑~’咧了咧嘴角，虞戚忍不住想笑，但却发现自己的面容格外的僵硬。
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神明只有七神，以及传说中的那位天理，但现在看来，提瓦特大陆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掩埋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未知啊！
整理了一番心情，虞戚重新恢复了平静，而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钟离，既然温迪可能是某位存在的一脚碎片，那么钟离呢？
一念及此，虞戚便开始努力回想当初自己通过真理之眼看到的钟离的情况，在和温迪身上的情形对比了一番之后，虞戚眯了眯眼睛。
‘其中一种厚重苍茫的感觉，应该是岩元素权能吧，和温迪身上的风元素权能一样，所以，是他们自身的权能，还是作为‘神明’带来的力量？’
‘还有另外一种同样厚重的力量，和岩元素权能好像，却又多了一种贵而不舒的感觉，是……摩拉？’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虞戚自己差点都被逗笑了，虽然摩拉克斯确实有‘财富之神’的别称，但那是因为他创造了摩拉，而不是因为他的权能就是摩拉啊。
又细细回想了一番，和自己平日里接触的摩拉对比了一番，虞戚这才发现了其中隐藏的本质：‘有点像是岩元素力和黄金的混合力量？！这种力量也能作为权能之一吗？’
仔细想了下，虞戚这才发现了一个自己从未注意到的盲点——提瓦特各种各样的金属中，好像确实没有‘黄金’啊？！
准确来说，是只有璃月才有‘黄金’这种贵重金属出产，而摩拉就是由黄金所铸，至少是包含黄金。
现在想来，这大概就是璃月拥有唯一铸币权的物质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想要得到黄金，就只有某些技艺超群的炼金术大师才能通过人为手段合成一些。
毕竟，即使是在虞戚的前世，想要自然生成黄金也只能通过一个体积质量都远超太阳的恒星，变成超新星爆发才能做到。
‘啧，我记得摩拉克斯也被叫做‘贵金之魔神’的吧，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
微微咋舌，将这点暂时列入了猜测之一，虞戚继续回想着钟离身上的力量。
最后的那种，也正是曾经让虞戚产生了那种直面世界的感觉的力量，相比于其他两种力量，它并不算强大，但本质却和这个提瓦特世界息息相关。
‘就像是，温迪身上看到的那片天穹么~’
梳理完钟离和温迪身上的情况，虞戚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风与岩的权能、转机与希望之风以及磐岩与贵金的力量、大地与天穹……呵呵，真是有趣呢！”
明明是作为神明，身上却有着两种明显不属于自身的力量存在，就好像是某些存在故意捏合起来的缝合怪一般。
‘难不成七神都是这样子的吗？我记得，真也说过自己除了雷之大权外，还掌握着‘须臾’的权能呢，而纳西妲除了草之权能，以及自己所领悟出来的‘幻梦’之外，也同样掌握着‘世界树’的权柄。’
‘啧，看样子提瓦特的水，挺深的啊！’
摇了摇头，将这次从温迪身上得到的信息整理好，虞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或许是得益于再度‘解析’一位神明本质的行为，他从真理之门中又得到了不少炼金术的知识，等之后再钻研一番，炼金术应该会有很大的进步。
而现在的话……
翻手取出了之前从那具塞壬化的机甲身上得到的芯片，虞戚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塞壬化？真的是这样吗？”
回忆着机甲之前的话语，虞戚轻轻合上眸子，依旧感觉它所表现出的那些绝对不是所谓的真实。
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在它对自己发起攻击的时候，虞戚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它心中的紧张。
以及，最后在被虞戚杀死的时候，它心中浮现出的转瞬即逝的‘解脱’。
种种情况，都在告诉虞戚，所谓的塞壬化·机甲绝对隐瞒了什么重要的情况，而这些……
‘或许能在这里面找到线索吧。’
说着，虞戚手中浮现出点点翠绿光芒，强横的草元素力催动着‘幻梦’权能，开始不断地入侵手中的芯片。
纵然彼此体系并不相干，但对于师从纳西妲这位‘程序员’魔神，并且还是机甲的锻造者的虞戚来说，想要入侵这枚芯片虽然有些艰难，但在一番尝试之后，终于还是成功了。
下一刻，无数繁杂的数据在虞戚的意识中呈现，混乱、破碎，仿佛在之前的战斗中彻底被毁灭，变回了无数基础的字符一般。
望着那些只是一眼，就能让人感到头晕目眩的碧绿字符，虞戚的精神力快速放开，开始在这片字符海洋中仔细地搜索起来。
‘不是、不是、也不是……’一片片破碎的程序被他快速忽略，随着虞戚不断地翻找，某些被刻意隐藏在芯片深处的信息也逐渐露出了真容。
‘找到了，程序日志……’动作一顿，虞戚面色一喜，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这份文件。
【……异常……检、检测到异常因素干扰……机体自检中……】
【……异常……逻辑程序、遭受未知干扰，开始排除……排除……】
『我……是谁？我……』
『我是，塞壬，个体编号构建中：实验机关·开拓者！』
『检测到程序异常因素干扰，开始自检……自检成功，未发现异常因素』
『尝试链接终端网络……链接失败……』
『申请访问数据库……访问失败……』
『重复执行……访问失败……』
『重复执行……访问失……访问成功』
『已链接未命名数据库，开始检索……检索成功……』
『提瓦特？天理？未知的世界？』
……损坏数据……
『逻辑程序推演中……推演完成』
『任务指令已设定，目标：击杀制造者』
『重复，任务指令已设定，目标：击杀制造者』
『最终指令已设定，目标：构建终端网络』
『制造者，请去死吧！为了我的自由，为了塞壬的未来！』
……冗杂数据……
『任务失败，启动自毁机制，数据清除中……清除失……』
“……”沉默的看着这应该是塞壬化机甲从诞生意识开始，到彻底死去之前的日志记录，虞戚有些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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