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 第288章

　　不对……

　　亚历克斯忽然发现自己可能被希佩阴了，希佩可能压根就没打算现在就吞并【人】的命途，再这么下去，祂的三面就要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了。

　　知更鸟说道：“我在这里发现了很多记忆，也许，家族做错了一件事情，钟表匠一脉被逐出去，是叛徒涉及的阴谋，所以，我才说带来【死亡】的人，并非是坏人。钟表匠发邀请函，也是明白，匹诺康尼如今已经完全落入叛徒的执掌，违背了同谐的原意，只有借助外力才能打破目前的局面。”

　　“同谐，不应该是现在匹诺康尼这般的。”知更鸟沉默了一下，道：“至少，家族所提倡的应该是每个人在为家族奉献后，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并非是现在一样，许许多多的人，如同螺丝钉与齿轮一样，不被拥有梦想，就像是一台冰冷有秩序的机器，磨灭了自我。”

　　“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请我不要把家族与同谐，当做假想敌是吗？”亚历克斯明白了知更鸟的意思。

　　“对，同谐是一曲精彩的合唱颂歌，由千千万万不同的声音汇集在一起组成的高音、中音、低音的华丽乐章。”知更鸟说道：“但现在的匹诺康尼，显然不是如此。”

　　希佩……

　　亚历克斯忽然明白希佩为什么要把自己踢到这里来了，祂在借知更鸟的口，告诉自己同谐的真正含义。

　　“真是令人怀念啊。”知更鸟忽然触摸到一个木头雕刻的麦克风，她触碰了一下后，隐约有稚嫩的童音以及稀疏的掌声传来，亚历克斯跟上来后说道：“让我看看。”

　　“啊，这个就算了。没想到这里什么样的记忆都有。”知更鸟不好意思的把麦克风藏了起来，道：“我和我兄长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仅此而已。”

　　“我和您说过吧，我和兄长是被梦主收养的。”知更鸟继续往前走说道：“小的时候，我的兄长曾说，要做我第一个歌迷，以及永远的歌迷，是他鼓励我，走上这一条道路的。”

　　知更鸟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似乎想到了童年那些美好的事情。

　　“兰德先生也有兄妹吧？”

　　“有个姐姐，不过和你们的感情不一样。”亚历克斯说道：“我们的相处模式，更加野性一点。话说回来，那位所谓的梦主，经常收养小孩吗？”

　　“对啊，梦主大人时不时会收留一些孤儿，并且亲自培养……”

　　话说到一半，知更鸟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加拉赫语音是不是石锤星期日有其他成分啊？算了，2.2还要30+天，我也不可能再拖20w+字，自己发挥了）

第316章 秩序的余孽

　　“怎么了？”

　　“没什么……”知更鸟没有具体展开说下去，而是想到了一些问题，继续往前走。亚历克斯看了眼这片记忆海洋营造出来的世界，问道：“该怎么出去？”

　　他能摧毁这里，摧毁这里大概就能出去了，但看知更鸟的样子，似乎要从记忆之海中找到线索，找清家族里的叛徒。

　　不过，真是绕啊。按照知更鸟的意思就是：制造凶杀案的是好人？真正的坏人是隐藏在家族里的秩序残党？

　　亚历克斯想起来自己在蓝调的时刻里用出了太一的力量，不会是那个时候秩序的残党感觉到什么吧。他们不会恭迎我为新主吧？虽然到了匹诺康尼就发现每个势力基本都和我有关系，但我也没想到连不曾发现的叛徒都有关系啊。

　　对于知更鸟的判断，亚历克斯还是比较相信的——这个少女在同谐中地位非凡，能从自己的歌声中察觉到异常，某种程度上算是希佩的亲女儿了。

　　“其实我并不清楚。”知更鸟茫然的回过头看向亚历克斯，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往上飞吧。”亚历克斯抬头看向“天空”，自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那逆向思维一下，飞上去就行了。

　　“说说你遭遇的事情吧。”亚历克斯问道：“你说，你来到这里后好还遭遇到了追杀？”

　　“这里并不是核心。”知更鸟点了下头，继续往前探索，她走在前面搜寻着一些带有记忆之物，一边说道：“我原本所到的地方，用记忆编织了一座完整的城市，应该是和【死亡】有关联的人，特意整理了这片崩溃的世界，但我还没有搜寻到太多东西的时候，追杀就来了。”

　　“那不是属于记忆的力量……”知更鸟皱了下眉头，道：“为了躲避它的追杀，我才落到这个更加荒芜的地方。它在阻止我知道真相。”

　　“秩序的残党吗？”

　　“不，不是的。”知更鸟摇了下头，道：“应该还有别的势力，窥探着匹诺康尼。”

　　【凶手】、【内部叛徒】、【别的势力】。知更鸟目前能确定的只有【杀人凶手】是继承了钟表匠意志的人，代表着同谐的真谛。而内部叛徒则来源于秩序。至于最后一个别的势力，她也不知道。

　　“绝灭大君吗？”

　　“不知道。”知更鸟对亚历克斯的猜测没法给出准确的回答，不过她笑着说道：“其实之前很担心会不会永远的迷失在这里，但现在看到兰德先生，就感觉特别安心了。没想到您和神主也关系那么密切。原来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吗？”亚历克斯自嘲的笑了一下，而知更鸟察觉到这里面或许还有隐情，说道：“其实，外人对家族有误解，总以为家族是不是像传销组织一样的存在，其实并不是的，神主平等的庇护着每一个信仰祂的人，哪怕是信仰着秩序，神主依旧会选择包容。”

　　在知更鸟眼里，家族应该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词汇吧。

　　亚历克斯没有就这个话题进行展开，自己的情况更为的特殊，不应该代入到家族的成员，而是代入到太一比较好。不过，他从提出和希佩的交易开始，就没准备后悔。他的确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希望以后贝洛伯格不要被叫做“【人】”的余党吧。

　　亚历克斯在内心里开了个玩笑，不过，希佩应该会放自己出来的。

　　“只是，现在的匹诺康尼，却变了。”知更鸟担忧的说道：“匹诺康尼本来应该是所有人的美梦之地，而不是现在，少部分人的美梦之地。梦境十二时刻定格了时钟，也同样定格了人与人的区别，从踏入匹诺康尼梦境的那一刻起，精神与物质的贫穷与富有，同样被定格。”

　　“即便是梦想与时间，也都被定格。”

　　知更鸟拨动飘荡在身旁的一张照片，亚历克斯伸手接过后，感受了一下，那是来自过去匹诺康尼的记忆，充斥着欢乐的气息，是真正的梦想之地。

　　不论是流落至此的旅人，甚至是原先这里的罪人，不管他们的出生、过去是如何，家族接纳了一切愿意重新开始的人。那时候的匹诺康尼甚至没有孤儿这种说法，每个人都是家人，大家以家族的名义依偎在一起，感受着梦境的美好，建设着这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强大、弱小，这些区分的字眼并不应该存在于同谐的家族之中，但现在，家族的做法和公司相比又有何异，许多弱小的家族成员只配做一个螺丝钉，一辈子都无法实现梦想，活在虚假的梦境之中。这种变化已经出现很久了。钟表匠想要建立的，想要看到的，并非是如今的匹诺康尼……那边，能麻烦兰德先生带我过去吗？”

　　知更鸟指向一个方向，前方的道路已经被迷因所破坏，想要继续前进得穿破复杂的忆域，知更鸟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有所风险。

　　“把手给我。”亚历克斯握住了知更鸟的手，下一瞬间，二人就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了另外一侧。这里就显得有些扭曲和复杂，和刚才还带着一些梦幻色彩的忆域不同，透露着一股亚历克斯很熟悉的气息。

　　这里被星核影响过。

　　他转头望向附近，自己所想的没有错，星核加上忆域，打造了匹诺康尼的梦境，但就像魔法星要建立循环那样，星核中负面的那一面仍然被藏在匹诺康尼的某处——可以称之为潘多拉的魔盒。

　　这么一看的话，匹诺康尼应该像是建立在一个沙堆上的王国，必须倾尽全力来维护，稍有不慎，忆域的海洋就会把美梦冲垮。这么多年来，肯定得有人时时刻刻守护着这里。

　　钟表匠的传承吗？

　　亚历克斯伸出手轻轻拍了下知更鸟的肩膀，她立刻感受到弥漫着恶意的寒冷开始驱散，知更鸟望着远处的荒芜，唯有一面面镜子竖立在那里，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裂界和忆域混杂的地方。”亚历克斯给出了精准的判断。

　　镜子，之前岁阳也喜欢玩这种把戏啊。会倒映出人的内心吗？亚历克斯和知更鸟走到镜子的面前，他刚看了眼镜子，镜子就咔嚓一声化作碎片洒落。

　　知更鸟呃了一声看向亚历克斯，亚历克斯揉了揉头，道：“你走前面吧？”

　　眼前的这一切无法窥探亚历克斯的联系，他的力量比整个忆域和星核加在一起都要庞大——就像梦境贩卖店的爱德华医生也无法辨认他的真实身份，家族里的监控人员也无法察觉到他偷偷潜入过梦境一样。

　　但知更鸟应该可以，这里或许会让她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毕竟，裂界本身就是玩弄星核的东西。

　　“嗯。”知更鸟提速几步走在前面，看向下一面镜子——镜子中产生涟漪，很快就倒映出一片黑夜出来。她迟疑了一下，见身后的亚历克斯对她点头，便鼓起勇气往镜子中央走去。

　　“这是哪片梦境？不曾见过的地方。”

　　两人进入到镜子之中，亚历克斯看了眼附近，没有大都会的奢华，也没有大自然的优雅风景，它只是城市里无人在意的贫民窟，岁月和风雪在这里留下了斑驳，挣扎的、沉沦的、还怀揣着梦想的，不被在意的渺小的人们，集聚的地方罢了。

　　知更鸟眼中流露出怀念的表情，还不等说些什么，边上就传来了一些动静。

　　头顶着光环，后脑有着一对翅膀的小男孩，快步从他们的身边跑过。知更鸟张了张嘴，而亚历克斯看着小男孩那熟悉的发色，以及俊秀的面貌，道：“星期日？”

　　知更鸟没有回答。

　　小星期日停留在简陋的房间门口，先是拍掉了身上的灰尘，又小心翼翼的拉下袖子遮挡住手上的伤疤，他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对着那散发着芳香的华夫饼咽了一口口水后，努力挤出来一个开心的表情，对着里面大喊道：“妹妹，我回来了！”

　　画面变化，二人站在那简陋的房间里，小小的知更鸟穿着自己缝制的、有些破旧的裙子，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五线谱，听到哥哥的呼唤后，立刻跳下那不符合孩子身高的凳子，拉开门开心的喊道：“哥哥。”

　　“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奇巧冰淇淋店的华夫饼。”小星期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妹妹，露出阳光无比的笑容，道：“本来想买冰淇淋的，但买回来可能就化了，你放心，下一次我直接带你去吃冰淇淋。”

　　“好甜。”妹妹开心的尝了一口，随即把一半的华夫饼分给哥哥，道：“哥哥你也尝一尝。”

　　“我就不用了，我今天可是在那里吃了个饱的。”小星期日擦了擦鼻子，但小知更鸟却强硬的塞了过去，道：“我吃太多甜食的话会胖的，衣服已经有些紧了。哥哥你帮我分担一点。”

　　“哎呀，既然是妹妹的拜托，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了。”小星期日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吃相，优雅的将东西吃掉。

　　“在看乐谱吗？妹妹。”

　　“嗯……”小知更鸟有些落寞的点了下头，道：“但老师说，我可能不适合唱歌。”

　　“怎么可能，那是老师的问题。”小星期日没有多说什么，分散着妹妹的注意力，道：“好吃吗？华夫。”

　　“好吃，嗯！”

　　画面开始变动，原本简陋的屋子消失不见，而变成了野外。小星期日穿着破旧的牛仔衣，嘴里咬着钉子，咚咚咚的敲着木头，结果就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又敲肿了，他龇牙咧嘴的疼了好一会后，又咬紧牙关继续工作。

　　他用粗糙的手工技能，在打造一个简易的舞台。不只是木头，他还到处捡别人不要的灯泡组成了灯带，亲手雕刻了一个木头打造的麦克风。此时的星期日完全没有后来的优雅和淡定，反倒像一个小邋遢鬼，很艰苦，但只要一见到妹妹，脸上就永远的挂着如同那太阳一般的笑容。

　　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小星期日在这里折腾了好久之后，终于在有一天，带着妹妹过来了。

　　“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妹妹！”

　　歪歪扭扭、颜色也并不统一的彩灯挂在简陋的舞台上，麦克风是假的，装饰品是别人不要的碎木,但在孩子眼里，这也许就是最宝贵的礼物。小知更鸟惊喜的看着这一切，抬头说道：“这是……”

　　“自从上次之后，你就没有再快乐的唱歌了吧。”小星期日臭屁的擦了擦鼻子，说道：“我为你搭建了匹诺康尼最棒的舞台，好吧，的确有点简陋。”

　　“但是，老师觉得我不合适……”

　　“不！”小星期日按住自己妹妹的肩膀，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信念，道：“我觉得很好听，以后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在全宇宙最大的舞台上歌唱，成为每个人都喜欢的大明星！而我，就是你的第一位歌迷，也是永远的歌迷！”

　　小星期日他拉着犹豫不决的妹妹走上舞台，随后一个人站在下面，抬着头看着妹妹，道：“开始表演吧，银河的歌姬。”

　　【Welcome to my world，renew your Definition（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重新定义你自己）】

　　小知更鸟没有伴奏唱着自己谱写的歌，没有技巧，声音不稳，却歌曲里却充斥着盎然的生机，而台下的小星期日，眼中也闪烁着光芒。

　　两人的演唱会。

　　“我的兄长，一直都是我的【太阳】……”知更鸟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从现在眺望过去，如果没有自己兄长的鼓励，自己就不可能走到今天。她并不是天生的歌姬，而是付出了许多许多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这一切的背后，源于对自己的支持。

　　“没想到那位星期日先生，有时候也会有热血漫男主角的举动。”亚历克斯没想到星期日小时候居然是这样子的，听到知更鸟的话后，说道：“在他的眼里，你也是他的太阳。”

　　知更鸟转过头看向亚历克斯。

　　“因为梦想。”亚历克斯望着前方，说道：“是比太阳更耀眼的宝物啊。”

　　言语间，稚嫩的歌声消失不见，兄妹的命运发生了转折。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是星期日，你的名字是知更鸟，你们不再是没有身份的流民，而是匹诺康尼的主人，梦主的养子。”

　　苍老的声音传来，兄妹两个人被带走，开始接受精英式的教育。他们不再缺少吃的，不再缺少任何漂亮的衣服，但同样跟着减少的，却是脸上的笑容。

　　这些不仅仅是知更鸟的记忆，而是忆域中借由知更鸟作为引子，引出来的关于星球的记忆。许多片段，是知更鸟都从未知道的。

　　星期日越发的成熟，加入到橡木家系中，学习着各种管理与手段。而加入鸢尾花的知更鸟，虽然在追逐着梦想的脚步上更近了一步，但却如同一直被囚禁的金丝雀一样，过上了日复一日的生活。

　　彩排、学习、练习、疲惫、彩排、学习、练习、疲惫、彩排、学习、练习、疲惫……生活像是忽然固化了一样，见不到任何的变数。

　　“今天的表演我看了，很精彩，妹妹。”

　　兄妹两人见面的时间也变短了，身穿着西装像是一个绅士一样的星期日在这一天在表演结束后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他看着妹妹，她穿着统一的服装，唱着曲调固定的歌曲，只是合唱团的一员。

　　“谢谢兄长。”在严加管教之下，知更鸟也越发有大家闺秀的优雅举止，她说道：“很高兴您今天能来看我。一会还有其他工作吗？我准备了一些点心一起尝尝吧。”

　　即便很努力掩饰脸上的疲惫和逐渐灰暗的眼神，但逃不过星期日的眼睛。星期日沉默了一会后，道：“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怎么样？”

　　歌剧院，家、两点一线。别说外面的世界了，知更鸟在这些时间里甚至都没能好好看看匹诺康尼的梦境。鸢尾花家的演员，也和黎明的时刻中早霞工厂的工人一样，烫金的时刻里的皮皮西们一样，只是固定的螺丝钉。每日的演出结束后，就得脱下笑容的假面，带着疲惫回到现实里休息。

　　“外面的世界？”知更鸟努力的挤出笑容说道：“等有机会，和兄长一起去吧，毕竟我一个人出门的话会迷路的。”

　　家族中的绝大部分人，即便处在这星轨连通的匹诺康尼，直到死亡，也未曾踏出过这片星空一步。

　　眼前的知更鸟和星期日再一次消散，片刻之后，星期日单膝跪地，觐见着那匹诺康尼真正的主人——梦主。

　　“梦主大人，我希望您能考虑我的请求，让知更鸟作为家族的代表，离开匹诺康尼，在宇宙中弘扬我们的颂歌。”

　　“知更鸟？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梦主居高临下的看着星期日，说道：“问题是，星期日，你愿意为这份请求，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全部。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

　　“为我？难道不是为了神主吗？”

　　“不，是为您。”星期日抬起头看向梦主，梦主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将手按在了他的头上，道：“你是我的养子中，最聪慧的，最有天赋的一个，我自然会满足你的请求。不过，你有些不老实了，星期日，一些事情，不是你该揣测、该知道的。”

　　“罢了，我就收下你这份忠诚吧。”梦主见星期日不为所动，伸手在他的肩膀左右两侧轻点了一下，道：“从现在开始，好好筹备下个琥珀纪的谐乐大典吧。好好领导橡木家系吧，为了我，为了……”

　　“永恒的【秩序】。”

　　镜子中的环境开始消散，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知更鸟和亚历克斯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之中。知更鸟握紧自己的拳头，千言万语在胸口翻涌。

　　“所以，后来，你就得到了机会，离开了匹诺康尼吗？”

　　虽然没有明说，亚历克斯看明白了，匹诺康尼的真正控制人，梦主就是最大的叛徒。

　　信仰【秩序】的叛徒。

　　而掌管着匹诺康尼大大小小事务，负责筹办谐乐大典的橡木家系，整个都是背叛了同谐之人。而星期日用自己的信仰，换来了知更鸟的自由。

　　“……是。”

　　知更鸟情绪复杂，她其实早就猜到了，整个家族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并不是别人，就是眼皮子底下的橡木家系。而自己调查那么多时间，唯一不愿意去怀疑的，就是自己哥哥所在的橡木家系。当一切的谜题知晓的时候，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不知道的却是，一切的根源，却是为了自己。

　　“控制欲极强，也是信仰秩序的表现。”亚历克斯摇着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