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魔
众官兵犹豫了一下,放下的手中的洋枪。
由此可见,他们这一支队伍,确实是由这乌管事做主。
那坐在轿中,至今都未露面的小阿哥,应该就是一个摆设。
“那我们就说好了。
今晚你们在那边那义庄边上安营扎寨。”
顾千秋手中斩仙飞刀纹丝不动。
“行!
行!
行!
你们喝!
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乌管事身体僵硬不动,嘴皮子却依旧利索。
“还有,我不想和你这种人喝酒。
所以别进义庄,不然到时候万一引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斩仙飞刀上的刀气吞吐。
顾千秋收刀,转身离去。
愣在他身后的千鹤、东南西北赶紧跟上。
“哈哈,你们看乌管事刚刚那怂样,尿都差点吓出来。”
离了队伍,阿东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是啊,原来他也会怕!”
“小师叔,你刚刚实在太酷了!”
……
阿南、阿西、阿北也忍不住附和道。
他们早就看那乌管事不爽了,要不是千鹤一直压着,怕是早就出手教训那家伙了。
刚刚顾千秋逞凶,他们感同身受,感觉莫名的爽快。
“唉,千秋,其实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的。”
千鹤叹了口气,却是在后悔先前自己该再坚持一下,没准乌管事就答应了。
那样的话,顾千秋就不会出手,把事情搞成这样。
不过,他倒是没怪顾千秋,只怪自己没办事情办好。
“师兄,前朝都已经没了,这些家伙还什么好嚣张的?
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对这些家伙,你真不能怀柔,得硬气点。
不然,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你这去上京还有近千里路,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整出点妖蛾子来。”
顾千秋忍不住提点道。
剧情中,要是那些家伙让铜角金棺先进帐篷,那缠着棺材的墨斗网上的法墨又岂会被洗干净?
有法墨压制,棺材中的皇族僵尸就算被雷劈后不死,实力大增,也不一定能够破棺而出。
毕竟那铜角金棺,本就是用来装僵尸的。
再加上墨斗网的压制,跳僵被镇压在里面想要出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唉,做生意,和气生财嘛!”
千鹤摇头,显然不认同顾千秋的理念。
……
后方,队伍中。
乌管事脸色铁青,看着顾千秋一行的身影走远,这才看向身旁的三位没有拿洋枪,而是分别手持双刀、斧头、铁钩的三个“带刀侍卫”。
“你们出手,有把握收拾那小子吗?”
堂堂王府管事,竟然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乌管事的心中很是不茬。
不过,运送王爷的事,还得依仗那千鹤。
所以洋枪不能动。
“乌管事,我们就普通练武人,哪能和他们这种修行人比啊!
你是不知道,这么这些修行者,在江湖上,又被称为身怀奇异之力的异人。
我们三兄弟对付普通人,十个个问题不大,但是对付异人。
掌握了自身异力的异人,一个对付我们这样的人,十个个,问题不大。”
三人一起摇头。
开玩笑,他们效忠的是王爷,是小阿哥。
区区一个阉人,也想指使他们去送死?
“可恶的小子!”
乌管事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不过马上又强压下来,“那就安排下去,去那义庄边上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70、赠剑!千鹤顿悟!
日落月升。
义庄中,秋生文才不在,蔗姑亲自下厨。
现宰的鸡鸭鱼鹅,风干的山中野味,弄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
林九更是拿出了那藏在供桌下面,平日里顾千秋、四目上门都舍不得拿出来喝的藏酒。
却是顾千秋和四目隔得近,隔三差五的就能聚在一起,但千鹤就一样了。
千鹤镇守的钟家镇在湘西边上,挨着广东那边,距离上沙有五六百里路。
平日里镇上杂事也多,故而千鹤自从去了那边后,就很少回来。
故而林九难得的大方了一回,没有去外面买酒,而是把自己的珍藏拿了出来。
“来,林师兄,蔗姑师姐,我敬两人一杯!”
“千秋,来,和哥哥喝一个!”
“东南西北……”
……
几碗酒下肚,原本还有一些拘谨的千鹤也放松下来,不断举杯,向顾千秋、林九、蔗姑倾诉着钟家镇那边的困难,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等等。
东南西北在一旁伺候着,大口吃肉,小口喝酒。
“唉,其实这次的活,我原本是不想接的。
但这王爷在钟家镇那一片,势力太大。
我要出不接活,往后在那一片肯定也混不下去了。
要是没有师门的镇守任务,那地方混不下去了,去其他地方讨口饭也就是了。
毕竟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不是?
但那是师门交给我的地盘,我得守住。
而且,东南西北他们的家,都在钟家镇周边。
我能一走了之,但他们不能……”
千鹤絮絮叨叨,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师父!”
……
一旁,东南西北都听得心中一紧。
他们原本只觉得千鹤遇事不争,连累他们也跟着受窝囊气,心中一直有怨气。
现在听到了千鹤的这些话,顿时感觉心里堵得慌。
原来师父一直在为他们好,可他们却一直不领情。
“千鹤,大丈夫能屈能伸,师兄能理解!”
林九拍着千鹤的肩膀安慰道,同时帮他把酒满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
师兄啊,话是这样说,但真的要做到,难啊!”
千鹤叹气,看向顾千秋,“千秋,今天的事多谢了。
要不是你,我怕是没机会喝林师兄的这顿酒了。”
“千鹤师兄,要我说,你就是性格软了一点。
这有的人啊,你不能惯着。
你越惯着他,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就像外面那狗屁乌管事。
什么狗屁的王府管事?
大青都已经没了,还有什么狗屁王府?
而且就算是在前朝还在的时候,这按照规矩,请我们这种人送尸归乡,这一路上,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停,走哪条路,那都得由我们说了算,哪里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
你这样一再忍让,既让路途多了不少风险,也让这些家伙没了对我茅山的敬畏。”
顾千秋趁着酒意,完全不顾忌东南西北就在一旁候着,丝毫不给千鹤脸面。
千鹤低头,沉默不语。
东南西北脸色也变了。
要不是顾千秋是他们的长辈。
换作别的外人,敢这么说千鹤,他们绝对已经拔剑了。
“千秋,你喝多了!”
林九瞪了顾千秋一眼,示意其闭嘴。
蔗姑也挤眉弄眼,给顾千秋使眼色,让他给千鹤留点面子。
“千鹤师兄,你看这剑!”
顾千秋不搭理林九和蔗姑,将放在身后的玄铁剑从那配不上它的剑鞘中拔了出来。
月光下,剑刃上透着寒光,有凌厉的气息散发开来,让目视着感觉通体生寒。
“好一把宝剑!”千鹤抬头,眼中露出一丝惊艳之色,“千秋你在炼器一道上的天赋确实惊人,为兄佩服。”
作为一名出自茅山,同时精通剑术的法师,他虽然还没有上手,但也能一眼看出,这是一柄高级法剑。
“千鹤师兄,我不是在向你炫耀我打造出了一柄高级法剑。
而是想让你看看,这高级法剑,和那些低级法剑,有何不同?”
顾千秋起身,在院中舞起剑来。
他对剑术只懂一些的皮毛,会一些最基本的动作。
刺,劈,点,撩,挑,崩,截,斩,抹,削,云,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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