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呜！”
可就在她松下一口气的时候，一直透支的肾上腺素也逐渐消退。
这些年来累积的伤痛和崩坏能的侵蚀一并涌了上来。
“哈……哈……”
姬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身体缺氧的反应却越来越强烈。
瞪大眼眸的她先是有些惊讶，可是很快，知晓一切的姬子就不再紧张，反而一脸的释然。
“是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的视野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在一片朦胧中，只有叶铭的身影能让她分辨出来。
“必须……到叶铭身边才行……”
姬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她奋力地撑起身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踉跄地向叶铭走去。
“我已经……后悔过一次了……”
与越来越模糊的视野不同，姬子没能吻上去的回忆却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好不容易……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因为虚数空间的崩溃，姬子这一路走得并不轻松，好在叶铭也发现了行为奇怪的姬子，主动来到了她的身边。
“怎么了？”
姬子没有回应，而是用手紧紧地拉住了叶铭，贪婪地感受着他的一切。
“之前没能继续下去的任性，我想在这里完成。”
“唉？在这里？”
叶铭脚下的平台已经开始崩毁，要不了多久整个虚数空间都会消失，实在不是一个表达爱意的好时候。
“拜托了……”
姬子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说着，姬子仿佛是在赶时间一般，擅自地靠在了叶铭的身上。
“姬子？”
叶铭察觉到了什么，内心闪过一丝不安的疼痛。
可此时姬子已经将沾血的吻送了过来，叶铭也只好缓缓闭上眼睛，等待姬子的任性。
“……”
“……”
“？！”
可是，嘴唇期待已久的触感并没有到来。
姬子的脸庞在与叶铭触碰的前一瞬间，无力地歪向了一边，最终整个人倒在了叶铭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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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后面还有两句台词的，怕被骂断章，又给删了。
我真没有想故意断章，希望读者大大们能够理解。
25.命定之死
“姬子？”
感受到怀中的少女正在失去体温，叶铭的眼眸也开始震颤。
“喂！姬子！别吓唬我……”
其实他已经明白眼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了，可叶铭不愿、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姬子！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脉搏和心跳都没有反应，呼吸也已经停滞，可叶铭却还想要通过呼唤姬子来让她睁开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
毁灭性的事实让叶铭的大脑一片空白，无力感如同山洪海啸一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自己已经做到了所有能做到的事情，姬子没有受到致命伤，空之律者也变回了琪亚娜。
英雄救美的故事本该在此刻完美的谢幕才对！
“呜！”
就在叶铭最为无力的时候，他脚下的平台彻底崩溃。
失去平衡的叶铭向后仰倒，而姬子残破的身体却倒在了相反的方向。
两人就这样被迫分别……
尽管叶铭几次想要冲过去将姬子带回，可破碎的虚数空间却不断地在两人之间洒下锋利的结晶雨。
仿佛是在阻隔他们为时已晚的告别。
“叶铭，这里很危险！”
BT用手抓住了叶铭，将他拉回到了自己的驾驶舱内。
“你来的正好！快把姬子带回来！”
“那样做，是没有意义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忘记协议三了吗！？”
“叶铭……”
BT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无量塔姬子，生命体征已消失，生物信号也不再显示。”
“……”
其实叶铭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可当BT用最为客观的数据进行宣判的时候，还是感到头皮发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无量塔姬子的生命体征一直很微弱，尽管没有受到致命伤，可只要她进入战斗，体内的侵蚀便会加重。”
BT把之前扫描和存储的数据一并汇报了出来。
“对于她而言，使用力量的每一秒，都是在耗损生命。”
“如果我能早到十分钟……”
“根据推算，就算你早到十分钟，无量塔姬子的生命顶多也只能延长半个小时。”
“那如果我在战斗开始之前就赶来！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呢！？”
“即便如此，她的生命也只能延长三个小时，那套装甲的负担，对于人类而言太大了。”
“那如果……如果……”
叶铭用哭腔假设道：
“如果我在姬子找到装甲前……不！如果我在琪亚娜被夺走时就加入战斗……”
“叶铭，近十年来，无量塔姬子的肉体受到了太多不可逆的伤害。”
BT一边为叶铭展现姬子的身体数据一边说道：
“即便没有这次事件，无量塔姬子也挺不到明年，叶铭，这是命定之死。”
“你说什么？”
这不就意味着，自己与姬子相处的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倒计时吗？
“难道姬子她……早就明白……”
意识到这一点后，叶铭立刻回想起了昨日姬子醉酒时说的话：
——“嘿嘿~~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别说喝醉，就算化成灰我也会记得！”
直到现在叶铭才明白，当时的姬子是怎样的心情。
“我没能做到吗？”
越是深刻地体会到姬子对自己的爱意，叶铭心脏传来的痛处就越是强烈。
“穿越者，朋友，恋人，她的英雄……”
“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做到……”
眼泪无声地落下，一点一点汇聚成溪。
瞳孔的每一次缩放，都会倾泻出更多眼泪状的苦痛。
“叶铭……”
工作室里，正在观看这个视频的少女们看到叶铭哭泣，心弦都开始颤动起来。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叶铭流泪，也是第一次因为叶铭而感到心疼。
那样不可言说的闷痛，就好像从叶铭眼中滴落的每一颗不甘，都会落进她们的心里。
也正是在这一刻，她们才明白，叶铭那天的无心之语……
——“我一点也不坚强，可能比在座的各位都要脆弱。”
到底是什么意思。
“姬子，你快想想办法。”
难过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刻晴说道：
“叶铭正在为你哭泣啊。”
“这是我的错吗？呜……好像确实是我的错，但我也没办法呀。”
姬子何尝不心疼叶铭，但视频中的自己已经逝去，作为观众，难不成还能打破次元壁，去到叶铭的身边吗？
“不只是姬子姐，连叶铭都……呜！”
芽衣也不忍再看下去，把头扭向了一边。
而她身边的琪亚娜破防得更厉害：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变成空之律者的话……”
“大家！稍微冷静一下！”
最为娇小的纳西妲一下子变成了妈妈一样的角色，开始安慰起大家来：
“这不过是虚构的故事，是同人视频，不要太过代入了。”
“可、可是……”
琪亚娜泪眼婆娑地说道：
“真实感太强烈了！和最后一课的代入感一样强。”
“我也……有这种感觉……”
姬子按压着自己的眉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汇集。
可在凝聚成形之前，都无法知晓那到底是什么。
“我明白了，叶铭。”
视频还在继续，看着失声落泪的叶铭，BT沉声道：
“协议2，任务必须被完成。”
“因此，我将会执行协议3，带她回家。”
“唉？”
等叶铭察觉到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被BT从驾驶舱里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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