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仁为美
“射击!”
这时,装甲车里的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跳到了车顶捣乱,瞬时,前边驾驶舱中便探出两个身着黄白色防弹背心的特工,手中的技术冲锋枪分离出枪管,对着车顶炸开了火花。
康陶的智能武器格外出名。
他们给特工配备的也自然都是自家的顶级货。
当他们刚掏出枪的时候,光秀就认出来对自己开火的正是康陶公司军火系列的G-58典式智能冲锋枪。
真是典中典。
全自动瞄准,全自动弹道追踪,全自动装弹,通通全自动。
这些智能武器全自动到最后只需要一个拿枪的人和扣动扳机的手指。
于是,光秀很清晰地看到,那些闪着白色电光的子弹刚出膛就拐着弯朝车顶的他飞来,跟长了眼睛一样。
食答辩了,大人,这年头已经不是舞刀耍棍的时代了。
光秀觉得飞来的弧形弹幕在无声地向自己传达这么个意思。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说。
Sorry。
时代又变回去了。
刀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当追踪弹雨袭来的那一刻,车顶的光秀动了。
几乎是在他动的一瞬间,身形便化为了一团模糊残影。
只看到他身边闪着闪电一般的白光,如果这一刻时间放缓,将很明显能看出,那不是什么电光,而是无数次出刀叠加的残影。
一刀,一刀,接着一刀。
光秀不是在劈砍空气,而是在劈砍空气中的子弹。
这些封锁了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都被他一刀一刀地劈开,而当这数十,甚至上百次的动作叠加在一起以后,人只能看到是白光闪过。
而下一秒,噼里啪啦,跟下了一场金属雨一般,破碎的弹头在空中落下,车顶上,路面上,雨珠般滚落了一地。
沃日。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些康陶特工的表情还是道出了他们的心声。
他们的手还扣着扳机,但心神全都被光秀那卡密一般的操作给震慑住了,张着口,不知道要不要在这紧张的时刻说话。
但光秀可没时间和他们纠缠。
解除了周围的弹雨,他一刻也没有停留。
双腿微曲蓄力,猛地一跃,又是跳上另一辆装甲车。
又是如法炮制,车顶的自动机炮被砍了个七零八落。
破碎到只能按废品卖的地步。
接着,一辆一辆,光秀连跳数车,将前边的装甲车全部缴械。
昔日十二世纪初,坛之浦海战有源九郎义经连跳八船,最终剿灭平家,今2077有明智光秀连跳十车怒拆炮塔。
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迫真)。
总之,随着装甲车重武装的哑火,开车的老司机帕南也终于是找到机会,开着自己的宝贝座驾像泥巴里滑溜的泥鳅一样,从装甲车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又跟美羊羊甩沸羊羊一样,一往无前地毫无停留地离开,把装甲车都甩在了身后。
而在最后一刻,在最前装甲车上的光秀纵身一跃,飞向帕南的车辆。
在日后白瑞的回忆录中,这被形容为“黑暗中惊险的一跃。”
即便是日后的帕南也描述说,当时光秀干净利落地抓住了车的尾翼,有惊无险地翻进了车里。
但历史的真相往往没有传说的那样具有神圣性。
实际上,光秀根本没抓住。
在空中,他徒劳地挥出手,最前的指端离帕南的车壳足足有一厘米的距离。
结果是不言而明的。
他梆当一声,在重力的作用下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砸到了地面上,甚至狼狈地在铺满沙尘的柏油路上滚了足足好几圈。
“艹!”
帕南猛地踩下了刹车,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没让她一头栽到方向盘上,好悬把安全气囊都给干开。
乘着帕南停车的机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光秀手足并用,像一头勇猛冲锋的狮子在地上四足窜行,打开副驾驶门带着裹挟的风一猛子窜进了车里。
车辆再度发动,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追击而来的装甲车和里面射出的弹雨。
“呼,可真他吗惊险!”
光秀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甩开的装甲车,惊险地拍了拍手。
“是啊......”
看着面前面目轻松的光秀,再想到刚才对方手足并用,跟条逃命的牛一样的狼狈样,心直口快的直女帕南一时眼神复杂。
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哟,帕南快看,那是太阳能风车!”
像是发现什么惊奇宝物一般,光秀煞有其事地像帕南指着荒原里耸立的巨大太阳能发电风车。
第184章 三船敏郎拍大腿,黑泽明直呼天才!!!
甩开了康陶装甲车队的光秀两人目前只有一个忧患,那就是还在前边逃窜的,装着白瑞心心念念的安德斯的黑色高级车。
而这问题,似乎也很快便能得到解决。
甩开了追兵,速度得以全部释放的帕南驾车以一个堪比Win11开机速度的速度在限速八十的荒原主干道上行驶着。
离前边那个逃窜的黑色高级车越来越近。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高级车,光秀无不急切地心想。
麻麻的,小比宰制,敢劫我的目标。
不管你是谁,抓到非得把你的义体薅一地。
而仿佛是知道了光秀的腹诽,前边的车辆也是加急了速度。
但很遗憾,对方即便是速度拉满,怎么能跑的过在这恶土荒原里讨生活的流浪者车辆。
两者的速度仍然以一个稳定的速率接近。
按理说,这时候可以出一道帕南的车什么时候追上黑色高级车的数学题。
但是很遗憾,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当光秀都以为对方要认命停车的时候,那黑色高级车却一转车头,一猛子扎进了大路边的仙人掌丛里,抄小路跑了。
“快追,莫跑了那贼寇!”
在副驾驶安逸坐着,看了半天公路追逐戏的光秀见此一急,差点就没拍案而起。
“说的什么壁画,在追了,对方跑不了!”
帕南不急。
虽然她平时挺急的,但现在不急。
因为对方是正装她枪口上了。
公路都跑不赢她,还想在恶土上甩开她,这可能吗。
流浪者的车可是专为恶土路况改装过的。
所以,帕南的车几乎是咬着那黑色车的屁股追进了仙人掌丛里。
被人类造完了的恶土,只有这仙人掌和灌木迎来了好日子。
瞧瞧这些仙人掌,又绿又硬,老大一条立着,这一片仙人掌林更是如此。
条条怒气冲冲地立着,像是向空中的太阳宣泄什么无言的愤怒一般。
即便是光秀都感到了某种沉默的威势,呼吸的频率都压低了一些。
如果在这有个人类学家,或是心理学家,或许会解释,这是原始部落时期对生殖崇拜的神圣性的心理残余某某。
但很遗憾,时间往往不给历史以答案。
因为在两车告诉的一追一逃下,很快冲出了仙人掌林,到了一条在太阳金黄光芒晒照下的干涸河道。
两车又在遍布鹅卵石的干涸河道展开了追逐,那些残存的小水坑在轮胎碾过时蹦出残存的水花,比荒坂三郎死前发出的呜咽声大不了多少。
两车一前一后,在沉默地对抗,轮胎低下的速度就是唯一的武器。
而随着两车的距离逐渐拉进,胜负似乎已分。
钢条和三合板盖成的废弃屋子沿河岸排开,曲折的河道似乎能想象昔日河水的湍急,河床里卵石洁白光滑宛如史前巨蛋。
当光秀想用这些词语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时,前边的高级车像是知道了不可能逃脱,猛打了个弯溅起一堆石子的同时停下了。
事情在起变化。
看着那停下,如同死了一般的车辆,光秀下了车。
终于。
他已经等不及揭开谜底了。
安德斯,他志在必得。
与此同时,对面车的门也拉开了。
而下来的,却是光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真没想到,居然是你。”
光秀抓着刀柄的手都滞涩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见面了,武士......”
听着这寿司味十足的英语,不用说都知道是谁了。
没错,就是荒坂三郎曾经的头号保镖,竹村五郎。
还是这家伙,一身长黑风衣,里面不伦不类地配着白衬衫,头发扎成了武士发髻,比光秀看着还像个武士的竹村五郎。
他握着拳头从车上下来。
腰间也挂了把不知从哪搞来的武士刀。
“虽然再次见面很高兴,但我还是想问一句,安德斯·赫尔曼,那个戴眼镜的德国佬是不是在你的车里。”
虽然嘴巴上说很高兴,但光秀紧握刀柄的手还是暴露了他。
其实面对光秀,他还是有这么一点紧张的。
“他现在是我的‘客人’......”
竹村五郎。
这个荒坂三郎的保镖大队长。
出生平民窟,却成为了荒坂公司最恶劣的打手。
而现在,他又再一次站到了光秀的面前。
都说替身使者会相互吸引。
光秀现在都不得不怀疑,这拿刀的是不是也会相互吸引。
要不然,怎么正巧这竹村五郎也和自己的目标一样。
沉默对视间,氛围越来越凝重。
画面的焦点似乎快转移到两人腰间的刀和握刀的手之上了。
......
竹村五郎的出身并不理想。
出身平民窟的他打娘胎里出来就尝到了社会铁拳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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