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仁为美
看着像团烂肉一样倒在地上的查尔斯，白瑞脑子一时懵了。
她还没问出情报呢，这查尔斯就被她给一拳打死了。
鲁提辖打镇关西都还得三拳呢，她这一拳就给人打断气了。
“糟了，糟了？”
阿诺在那跟门神一样站着，白瑞却是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因为她的意外出手给断了，这下可怎么办。
“好好，先不急，这屋子里说不定有东西能找到线索。”
白瑞安慰自己，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网络世界到处都能留下痕迹，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电脑，或者备忘录其他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勉强评价内心，白瑞有了新的主意。
阿诺将查尔斯的尸体拎起，放在了手术台上，盖上块塑料布，又将诊所打烊的牌子挂上，反锁大门，这样能争取一些时间。
白瑞则在屋子里翻找着，看看能不能找到电脑之类的东西。
诊所接待这明显没有，白瑞走向刚才查尔斯出来的休息间，如果有电脑，应该就在那了。
小心用脚勾开门，白瑞持枪走了进去。
休息间很小，也很暗，只有一台快散架的吊扇还有底下的破床，不过床头桌子那，到真是摆着台电脑。
走上前，推开椅子，白瑞试着开机。
“艹。”
漆黑屏幕亮起，但显出了密码栏，果然就和白瑞猜的那样，需要密码。
可查尔斯死得翘翘的了，从哪搞到密码。
白瑞自己又不会黑客技术，总不能将这电脑搬去给维修工解锁吧。
等等？维修工？
白瑞好像想到了办法。
她不会黑客技术，不代表别人不会啊，她的同伙中，好像就有一个厉害的黑客。
T-BUG。
白瑞瞬间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向T-BUG求助。
从裤腰袋里掏出单边全息眼镜戴上，白瑞拨通了bug的电话。
“哈喽，哈喽，听得到吗？”
“白瑞，我正吃饭呢。”镜片显出BUG光头黑人女性的形象，不过脸上到是没什么好表情，不过可以理解，吃饭的时候被人拨通电话，任谁都不会有好表情。
可看到bug这张司马脸，白瑞却是很高兴，因为她的救星来了。
“bug，我需要你的帮助，破解一台电脑，非常简单，要不了几分钟。”
“破解电脑？”视讯里的bug皱起眉头。“今天不是让V和德肖恩那家伙面谈去了吗，你跑哪去了，还需要破解电脑。”
“一点小私事，没什么的。”白瑞嘿嘿笑着，是赶忙抹干净脸上的血点。
“那行。”BUG叹了口气，算是答应了，但还没等白瑞开始高兴，bug又接着说。“价钱你知道的，打我账上，什么时候到账了，我什么时候干活。”
“嘿，bug，你这就见外了不是。”白瑞眯着眼，发出讨好的声音，每当她这么做，就是要赖账的意思了。
“咱两什么关系啊，谈钱多伤感情啊。”
“可谈感情伤钱，妹子。”白瑞能明显看到BUG白了自己一眼。“我今早上起来就知道没好事发生，原来是你白瑞找上门了。”
“bug~”白瑞拖长尾调，夹子音能腻死人。
“这招你对V使去，对我不管用。”bug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就帮我这一次吧，bug，下次见面我给你带小可可乐。”白瑞开始了利诱，不过，bug不像是动摇了的样子。
“唉，好吧，就这一次。”bug摇了摇头，还是妥协了。“但就这一次。”
“谢谢bug，你真是个好人！”白瑞毫不犹豫地bug发了张好人卡。
“少油腔滑调的了，将数据线接到电脑，我给你看看。”
“是！”白瑞立马答应，生怕bug反悔。
从全息眼镜旁抽出一根数据线，白瑞将它接入电脑机箱。
第23章 致命“清洁工”
“嗯，我看看，没毒，防火墙薄弱的可怜，好，打开了。”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bug眼冒黄光，不到三秒就给电脑破解了。“白瑞，我可真谢谢你，这种级别的破解街边的修理工都能搞定。”
“好了，太谢谢你了，bug。”白瑞看着屏幕显出了电脑桌面，语气十分激动。
“记得，下次就要收钱了。”
滴一声，bug下线了。
白瑞耸耸肩，放心，她下次还是会白嫖的。
收回数据线，白瑞站在电脑面前，操纵鼠标搜索着电脑里的文档。
过了一会，白瑞眼睛一亮，找到了。
在邮箱里白瑞找到了一封可疑的邮件，有关查尔斯和一个LD·劳伦斯的人的邮件对话。
“……劳伦斯，从小唐人搞来的那批货说好的分成呢，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你起码得分我三成，我可是付了定金的。”
“……查尔斯，别忘了你的身份，车又不是你劫的，就一成，自己走底下‘暗道’来拿，我可不包送货上门。”
邮件的时间是三天前，刚好货车遭劫后那一两天，时间对的上。
这么说，那次货物的失窃，果然是查尔斯和清道夫联手做的局，先是说要交易，然后把白瑞的货洗劫一空，不过关于分赃方面两家好像起了冲突，这查尔斯只分到了一成，对此十分不满。
而且还提到了底下的“暗道”。
信息有点多，白瑞揉着额头，总结收集到的讯息。
看来自己失窃的那批货大头在清道夫那，而且查尔斯和清道夫是通过“暗道”来递货的，关键就在这“暗道”了，找到“暗道”，应该就能顺藤摸瓜，揪出那帮清道夫。
白瑞移动鼠标，想再找找有关“暗道”的信息，但是没什么收获，也许查尔斯将以前和清道夫交易的记录都删干净了，只留下这最近的一封。
这“暗道”也许很近，要么在查尔斯的家里，要么在附近的某个小巷，毕竟，再怎么说，这城里也是要遵照明面上的法律，查尔斯和清道夫的交易，只能是掩人耳目地来。
不管了，先搜搜看这查尔斯的诊所，刚才邮件里提到查尔斯分到了一成的货，但先前自己装病人的时候他却说没小唐人街的货，这引起了白瑞的好奇。
就这样，白瑞接着在查尔斯的小诊所里翻找了起来。
诊所不大，白瑞找了一番，但都没翻到一件她造出来的义体，最后，才在查尔斯床底下翻到个空纸箱子。
这纸箱子很熟悉，上边还绘有小可可乐的图案，白瑞的货就是自己剩的那些小可可乐箱子包装的，她怎能不熟悉。
如今箱子空空的，里面的义体不翼而飞，看来要么是查尔斯转手卖了，要么是全销毁了，不过按义体医生视财如命的本性来说，前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靠！”
见线索又断了，白瑞一拳锤在墙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帮割肾的肮脏交易，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白瑞不相信。
她回过头，又打量着面前已经搜索了两遍的诊所，她不相信线索就会在这断掉。
查尔斯的诊所不大，只有一间会诊室，一间休息室和厕所，而白瑞都搜查过了，但。
等等。
白瑞突然停住了。
她悄悄地走到会诊室的一处角落，伸手掀开蓝色塑料薄膜。
一扇老旧的门显现在她面前。
嗯？隐藏门？
白瑞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居然没发现这里的蹊跷。
不过，现在补救也还来得及。
白瑞悄无声息地摸上门把手，稍微使劲，纹丝不动，看来是锁住的。
再度打量，金属门面老旧不堪，带上许多红锈和黑色污迹，门把手也满是斑驳，但没一点灰尘。
老旧，但没灰尘，说明这扇门最近使用过。
白瑞心头疑虑，下意识将这门和邮件里提到的“暗道”联系起来。
不会吧，查尔斯那黑医胆子这么大，密道就放在诊所里？
白瑞警惕上心，慢慢握紧了枪。
是不是，她打开不就知道了。
让阿诺上前，提着动能霰弹枪在一旁掩护，白瑞自己蹲下，掏出铁丝就往锁眼里面钻。
她在帮人清理家里不重要的财产的时候学过几招。
轻微的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随着门慢慢打开，一股阴冷带着腥气的风顺着门缝涌了出来。
白瑞皱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查尔斯的诊所里一股未散的血腥味了，原来都是门背后泛出来的。
看来，她确实找到所谓的“暗道”了。
门后昏暗无比，只有一条向下延续的楼梯，深处的黑暗中像是有择人而噬的野兽潜藏其中，传来似有似无的哀嚎，光看了，便叫白瑞起一身鸡皮疙瘩。
出于保险，阿诺提着枪小声往里走了进去，随着底下的光景便得清晰，白瑞绷紧了身子。
“……这家伙都臭了，艾德姆从哪拖回来的，正是倒了霉头。”
“……消停点吧，快点完工，我好上去吸两口。”
阿诺走到楼梯尽头，左转是个房间，里面传来交谈声和断断续续的割肉声。
小心探出头，地下室里白炽灯光刺眼，隔几步就挂着蓝色的塑料隔膜，飘飘扬扬的，像是冻库里才有的场景。
透过薄膜，阿诺能隐约看见堆叠的货架，还有几台手术椅，两三个清道夫在那忙着切割，一边干，一边嘴里还在抱怨。
“靠，他们几个在上边搂着妞，玩着超梦，叫我们在这干，凭什么啊。”
刚才不满的人还在那抱怨，撤出一把暗红的东西丢进脚边装满冰块的桶中。
“这是劳伦斯老大的命令，你不爽和他说去。”
另一个人对抱怨的同伙不满，开口呛道。
“嘿，我也就这么一说，你提老大干什么啊。”
听到老大名头，那家伙缩了，不敢再说什么。
三人之后还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都没再抱怨了，看来他们的老大积威很重。
白瑞这时想起了清道夫这帮人的来历。
清道夫没啥特定的信念，只关心自己的小命和票子。
他们冷酷无情，他们道德沦丧，手段也一点不高明，脏活累活都干——但这个无比松散的帮派却垄断了人体零件的买卖。
清道夫没有固定的“业务范围”。他们的组织遍布整个城市，经常用标记和涂鸦来刷存在感。由于组织分散，清道夫倾向于集结成一个个的小团伙，里面没有任何尊卑长幼之分，且往往是由其中最肆无忌惮、野蛮、狡猾的家伙领导。
尽管他们缺乏组织性，任何人也绝不应该无视清道夫群体的存在或对他们掉以轻心。他们唯一的资本就是恐怖的名声，他们会确保每个敢于冲撞他们或抢活的家伙都“骨肉分离”。
得罪自己的这帮清道夫也应该是类似的团伙，由一个残忍的头目管理的小帮派，但这支帮派笼络了一个义体医生给他们销赃，而且，他们还得罪了白瑞。
接下来要干什么呢，白瑞想。
答案很简单，血债血偿，敢打自己货的主意，就得做好崩掉牙的准备。
白瑞操纵阿诺悄悄潜行到一个空箱子后边。
她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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