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糖柚子皮s
总而言之，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看到了布鲁斯·韦恩的直播。
除却这上千名黑门监狱的逃犯，蝙蝠侠、罗宾、蝙蝠少女、阿尔弗雷德、GCPD的少部分人，以及卡珊德拉也都看到了这场直播。
比较奇怪的是，似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直播，即便他们看到了同样的电子设备。
就在几分钟前，数名黑门监狱的逃犯被广告牌里突然冒出来的直播画面给吸引了注意力，结果被对面的GCPD警员找准时机数枪毙命。
这几位普通警员就仿佛完全看不见那所谓的直播一般，毫不动摇地对敌人展开反击。
类似的情况在哥谭的各个街道上发生，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直播技术，为什么连没通电的设备都能放？
对某些顶尖黑客来说，黑掉大部分的视频设备时期同时播放一个视频是有可能做到的，可是一个没有电的东西，该怎么黑？
简直就是灵异事件！
黑面具起初也是不怎么想相信的，但他又没法验证直播画面的真伪。
最重要的是，他的确没有在撤离韦恩大厦的人里发现布鲁斯·韦恩的身影，除非后者一直呆在韦恩大厦里等死，可这根本不现实。
至于有没有可能布鲁斯回了韦恩庄园，答案是不可能。
因为黑面具没那么蠢，他在袭击黑门监狱以前就已经派人去韦恩庄园设伏了，然而到目前为止，布鲁斯根本就没有回去的迹象。
就连韦恩大厦他都提前让人在这里监视了很长时间，只看到布鲁斯进公司的身影，没看见过他离开公司的身影。
要么布鲁斯还等在大厦里面没走，要么就是他已经从秘密通道里离开了。
而现在，布鲁斯·韦恩不知道用什么诡异的黑科技搞了个强制直播，让黑面具去罗宾逊公园跟他对峙，不要搭理无关紧要之人。
看上去就像是个吸引黑面具的诱饵。
“出发！去罗宾逊公园！”
很快，黑面具就做出了决断，只要有机会干掉布鲁斯，他就不会放弃。
哪怕明知道大概率是诱饵，也无法让他止步。
反正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孑然一身，无亲无故。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布鲁斯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蝙蝠侠？你能听到吗？”
罗宾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通讯器屏幕上播放出了布鲁斯·韦恩的直播，下意识地向蝙蝠侠联系道。
他没想到的是，虽然通讯器的屏幕上在放直播，但它本身的功能并没有受到限制，依旧是可以用来联络的。
罗宾知道，这种情况非常奇怪，按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技术可以实现这点。
但它确确实实发生了。
而且直播的主角还是布鲁斯！
“蝙蝠侠！刚才的直播是什么鬼？你在罗宾逊公园吗？”
这时，蝙蝠少女也加入了频道，她同样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摸不着头脑。
就连蝙蝠洞内的阿尔弗雷德都沉不住气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就连蝙蝠电脑都受到了无名黑客的入侵，在播放一段荒谬至极的直播。”
“什么！连蝙蝠电脑都没幸免？”
罗宾和蝙蝠少女异口同声道。
“不要慌张！”
就在此时，蝙蝠侠的回应来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冷静。
“我不在罗宾逊公园，那段直播不是我放出来的。”
他先是说明这事跟自己没关系，然后继续道：“我没听说过有哪种科技能做到这种事，但并非每个人都能看到那场直播。”
“我怀疑这是只针对部分人群意识的直播，不是那些电子设备在显示直播，而是我们的眼睛通过设备看到了直播。”
距离韦恩大厦不到两个街区的位置，蝙蝠侠停下继续潜进的脚步，沉声说道。
“我现在要去罗宾逊公园，你们顾好自己的眼前。”
话音一落，蝙蝠侠便切断联络，调转方向朝罗宾逊公园赶去。
另一边，哥谭东区较为偏僻的角落里。
一整条长长的巷子里，歪歪扭扭躺着七八十人，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脸色平静地从巷子里走过。
她的衣服很干净，没有一点破损，连灰尘都没沾上多少，甚至连汗都没出。
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家里出门的邻家小妹一样，仿佛这地上倒着的这么多人都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忽然，卡珊德拉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因为她瞄到了某个昏迷者不慎掉出来的手机。
屏幕里自动显示出布鲁斯·韦恩的直播。
“那好像是……芭芭拉受伤时在医院里的那个人。”
看到那张脸，卡珊德拉回想起那天布鲁斯还跟自己搭过话。
只是，为什么这看上去那么奇怪呢？
她捡起手机，望着直播画面里的布鲁斯·韦恩。
这种肢体动作透露出的语言，怎么看都像是那个人啊……
正当无数人都因为莫名出现的直播，或陷入迷茫，或不知所措之时。
罗宾逊公园，中心森林内。
一脸布鲁斯样的迪恩提高了警觉。
刚才出现的离奇直播，其实就是迪恩使用虚拟直播间的效果。
他特别指定了人群范围，只有满足条件的人才能看到，满足不了条件的人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到的。
“第一次尝试这么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迪恩在心中暗自想到。
第186章 怪盗基德到底想干什么？
韦恩大厦附近的街道上，假面会社与企鹅帮激烈无比的交火突然平息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假面会社放弃了继续跟企鹅帮死磕，以最快的速度退出战场离去了。
迪恩的虚拟直播间只能同时容纳五千人观看，光黑门监狱里的逃犯就有上千人，他不可能让每个人都看见直播。
他指定的人群大多数是制造出哥谭暴动的始作俑者，像企鹅帮的这些人自然不在范围之内，他们看不见直播，也就不可能知道假面会社离开战场的原因。
“老板，那帮戴着面具的怪胎们跑了！”
一名企鹅帮的头目在企鹅人旁边兴奋地说道。
“就这点水平也敢撼动我们企鹅帮？老板，哥谭之王仍然是您，您的地位依旧没有动摇！”
其他的手下纷纷开始吹捧起企鹅人来。
只有企鹅人自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刚才的火并中，他们并没有占据明显的上风，对方没有理由撤退。
“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他总不可能带着人追上去继续打，于是便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
转过头来对一众手下命令道：“我们今晚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哥谭还有好几个帮派按捺不住心思，想趁着暴乱浑水摸鱼。”
“让他们知道，我还没死，这座城市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
“黑面具，我在罗宾逊公园已经等了四十七分钟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从虚拟直播间开启以来，“布鲁斯·韦恩”就一直在跟黑面具虚空对话。
言辞之中，挑衅的意味越加明显和放肆。
“你害怕这是一场陷阱？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想杀我？”
“也许，你只不过是想要享受当头儿的乐趣，欺骗那些黑门监狱的逃犯说你跟他们利益一致，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喊你老大。”
通往罗宾逊公园的路途上，数十辆吉普车正全速行驶。
若是平时，他们早就被GCPD的交警部队或夜里巡逻的蝙蝠车给盯上了。
可惜现在GCPD和蝙蝠家族都很忙，没有空闲的精力去管他们，或者说想要管也得先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掉才行。
幸亏今天夜里发生的暴动让全城的市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非常少，要不然指定得出几场大型车祸。
其中一辆车内，黑面具看着手机上的虚拟直播间，听着布鲁斯持续不断地挑衅，眼神越发危险。
“你想激怒我哈？布鲁斯，这简直太明显了，我知道你绝对在罗宾逊公园里布置好了陷阱等着我钻进去，可能等我一踏进罗宾逊公园就会冒出上千个GCPD警察。”
黑面具在心里冷笑道。
“但你以为这能吓倒我吗？今晚没人能保护得了你，布鲁斯·韦恩！”
虚拟直播间里，“布鲁斯”对黑面具的嘲讽依旧在继续。
“黑面具，在你作为罗曼·西恩尼斯的那些日子里，你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做一个正常的商人，你从来就不懂得怎么做生意，没有头脑，一意孤行，还喜欢甩锅给别人，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尊重。”
“所以现在你渴求着犯罪者的效命，那让你觉得自己获得了尊敬，为了得到这份尊敬，你不惜戴上一副跟他们同仇敌忾的面具，显示出你跟他们是自己人。”
“黑面具？我得说这名号和你很相配，罗曼，你确实活得就像个面具一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一辈子都离不开面具。”
“你错了，布鲁斯，我不是戴上了面具，而是终于卸下了面具。”
听到这话，黑面具脸上无动于衷，古井无波。
他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杀意。
“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杀掉你不是结束，是我全新生命的开始。”
“是的……布鲁斯·韦恩，你毁掉了我的前半生，如果我不杀了你，那我将无法重获新生。”
这时，黑面具将手机丢到一旁，不再去看直播。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能够肯定，布鲁斯·韦恩确实是在罗宾逊公园。
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至于布鲁斯都说了些什么话来激怒他，那不重要，因为黑面具对布鲁斯的憎恨和杀意早就到达了极点。
——
“便士一！报告黑面具等人的进度！”
另一个方向，蝙蝠侠一边联系蝙蝠洞中的阿尔弗雷德，一边驾驶着蝙蝠车飞快往罗宾逊公园赶去。
“哥谭的大暴动影响太大，接近半数的监控器遭到破坏，很难完全监视到黑面具，他最近一次出现在监控中是在六分钟前，当时他距离罗宾逊公园还有大约十三分钟的路程。”
蝙蝠电脑前，阿尔弗雷德加快语速道。
迪恩的虚拟直播间将蝙蝠家族全员也划归到了观众之内，因此阿尔弗雷德刚才看到的蝙蝠电脑显示的是直播画面。
但蝙蝠电脑毕竟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因此阿尔弗雷德拿了一部手机放到蝙蝠电脑的显示器旁边，让那部手机显示直播，这样就能解放蝙蝠电脑了。
虚拟直播间的运作机理是让被指定群体在最近距离的电子设备中看到直播间，并不意味着会在所有的电子设备上都显示直播间。
当视线范围内有多个电子设备时，它只会出现在一个设备上。
听完阿尔弗雷德的汇报，蝙蝠侠心中一紧。
因为在他的估算中，自己赶到罗宾逊公园的时间要晚上两到三分钟，黑面具会比自己更提前赶到现场！
虽然蝙蝠车的速度远比吉普车更快，但出发时蝙蝠侠所在的位置距离罗宾逊公园要更远。
对于此时在罗宾逊公园假扮自己的人，蝙蝠侠多少有一些头绪。
怪盗基德！
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自从蝙蝠侠听说有怪盗基德这么一号人以来，自己的身份都快被他扮了个遍。
先是穿着一身廉价至极的蝙蝠战衣偷拿了一管人蝠血清，然后又伪装成火柴马龙跑去骗企鹅人对赌。
现在他居然直接装成布鲁斯引走了黑面具！
怪盗基德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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