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钱白纸记平生
水月立马答应了下来。
实际上，在来到特区之后，水月的心中就充满了好奇。
让水月好奇的点在于，自己刚走进特区，就闻到了很浓厚的海嗣的气息。
龙门一个内陆城市，海嗣打过来了？
不应该啊……
而且海嗣的气息也很奇怪，除了海嗣的气息之外，还有这很浓重的血液的味道。
并不是人类的血液气味，而是海嗣血液的气味。
也就是说，这里出现过被处理的海嗣……
所以水月最开始，是打算先到网吧看一看，水月也知道了网吧晚上会关门，所以就打算等晚上网吧关门之后，再去寻找海嗣的气息。
结果一进网吧，就遇到了符乐。
符乐说的话，也算是给出了一个，为什么这里会有海嗣的气息的答案。
并且这个答案，还是很合理的。
唯一特殊的点就在于，符乐是怎么能够快速往返伊比利亚和龙门。
所以水月实际上也想要和符乐交换一点情报。
“你和深海教会有关系？”
水月在自己过新手教程，思考出来了一点东西的符乐就在森空岛上，突然开口，向水月问出了这个问题。
已经知道的，和海嗣有关的势力，除去海嗣本身，还剩下审判庭，深海猎人，以及深海教会。
审判庭的人都在伊比利亚，水月从来都没去过伊比利亚，而且伊比利亚的锁国政策，导致并没有多少人离开伊比利亚。
水月也不是深海猎人，他都不知道伊比利亚是什么。
那么剩下的势力之中，也就一个深海教会了。
虽然说，自己没有在除了和伊比利亚有关的事情之外，听说过深海教会。
但是这并不代表，深海教会的手，没有伸到除了伊比利亚之外的地方。
“我的确和深海教会有关系。”
水月回答得很快。
“我出生于东国某个偏远的，靠近海岸线的小村落中。”
听到靠近海岸线这几个字，符乐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在我年幼时，村子因遭到附近山上落草为寇的逃兵劫掠烧杀而毁于一旦。”
“在废墟和尸首间奄奄一息的我幸得一名旅行中的老者相救，并将我带去了最近的移动城镇接受医治。”
符乐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水月的解释。
“实际上呢，那位老人，是一个深海教会的人。”
“我是被他们改造的产物。”
怪不得自己会在水月的身上，感觉到浓重的海嗣的气息。
080.人与海嗣
“西塞罗，深海教会的主教之一。”
“深海教会的主教，一共有几个，三个？”
海草头当然不是主教，但是在根据现场情况的分析之后，符乐大概推导出来了一个结论。
昨天的教堂，很有可能是两个深海主教共同经营的一个据点。
海草头，以及在现场的恐鱼，海嗣是一个主教手下的。
而对劳伦缇娜进行改造实验，放在源石浓液之中的，很有可能是另一个主教的手笔。
“对，三个。”
“不过我只认识西塞罗，我没去过伊比利亚，我连那两个主教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哦。”
“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这三个主教，估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想法各不相同。”
虽然方法都各不相同，但是处在事件中心的，依旧是那个逃不过去的“海嗣”二字啊……
两人的对话短暂地停了一会，两个人都各自陷入了思考。
在沉默之后，水月先开口说话了。
“实际上他对我还不错。”
“西塞罗改造我的目的，为的是追求人类的进化。”
“为何人们会四处向自己的同胞散播痛苦？是出于族类生命形式的软弱？还是在族类个体之间缺乏真正的桥接与沟通？又或是植于族类基底中的劣根性？”
“但是在海嗣之中，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蜂巢思维能出现这种问题才奇了怪了。
听着水月的诉说，符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蜂巢思维。
因为蜜蜂的群体结构，在蜂巢之中每个个体各有分工，自发维系整个蜂巢，蜂巢就像是一个整体，汇集了每个个体的思维。
海嗣就是这样的存在。
符乐之前也好奇为什么斯卡蒂会说不要用远程武器，这次见到斯卡蒂，自己也得到了答案。
“海嗣的整体被称为大群，海嗣之间共用的是一个中心的大脑，这个大脑只会专注于一件事，那就是海嗣的延续。”
“如果用远程武器，或者一些科技等级更高的武器杀死海嗣，海嗣就会快速进化出反制的能力，并且带来更为严重的反扑。”
长得的确克苏鲁的味道很浓重，但是在听完这句话之后，符乐想到了一些同样经典的东西。
“虫族”
极强的自愈能力，蜂巢意识……
长相的确很克苏鲁，但是越深究海嗣的内核，符乐就越觉得海嗣身上有一股虫族的感觉。
不过，在斯卡蒂所说的话里，符乐有一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认同。
符乐认为海嗣并不是在“进化”，反而更像是一种，“回忆”的感觉。
或者可以换个说法，海嗣其实更接近于，在一把红警里面，科技等级已经拉到了最高，但是呢，实际上又什么东西都没有建造。
他在回忆这个游戏到底该怎么玩，而别人对自己的攻击，就是一个加快海嗣回想起，自己到底应该建造一些什么东西，来对抗别人攻击的情况。
在符乐思考的过程中，水月也打通了新手教程。
“怎么样，好玩吗？”
符乐将水月拉近队伍语音，向水月问道。
“很有意思，是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游戏体验。”
“匹配一把打打看？”
“行啊！”
水月立马就答应了下来，从新手教程看来，这游戏就十分好玩。
一听到要匹配别人，水月立马就更高兴了。
“是爷傲奈我何大佬，这把稳了兄弟们！”
水月看着符乐被围在剩下的三个队友中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边拿着手枪排点，符乐边向水月问道。
当然了，用的是私人频道，没有全队伍的聊天。
“你怎么看待人类？”
而且，在人类与海嗣的根本矛盾，根本就不是价值观，理念以及信仰的高低对错。
而是赤裸直白的，生存之争。
“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从西塞罗那里离开，并不是我逃走了还是怎么样，是西塞罗主动把我放出来的。”
“他想让我好好体验一下人类的世界，他给了我一个课题，这个课题的题目叫做‘如何成为更好的人类’。”
“那你都去过哪里了？”
符乐用手枪点掉包点里的敌人，无视了队友的欢呼，向水月问道。
“莱塔尼亚，哥伦比亚，玻利瓦尔，汐斯塔，这次是因为看到森空岛上发行的游戏里，所以特别感兴趣，就从汐斯塔跑到这里来了。”
水月边在符乐的掩护下开始下包，边开始回忆自己去过的地方。
“去过的地方还不少嘛。”
“还好啦。”
“你平时的话，会感受到大群对你的影响吗？”
大群的存在，让每个海嗣都可以做到无障碍，没有任何谎言的交流。
海嗣所谓的“进化”，实际上也是靠着大群实现的。
所以符乐会好奇，大群会对水月，这个“离群的海嗣”产生什么影响。
“说来也奇怪，平时的确会有影响，尤其是在我进食的时候。”
“但是今天一进特区，我就感觉……”
“感觉自己和大群的联系被切断了？”
“对。”
“这件事和网吧有关系，网吧的神奇之处，实际上还有很多。”
水月自己迷茫，但是在符乐看来，水月实际上还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所以符乐将网吧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符乐。
“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我也不知道。”
“ 坏人们不但会轻易地夺走好人的一切，甚至到最后自己也不会释出一丁点养分来让他人也变得更好。”
有点危险的言论。
“那你是觉得海嗣更好咯。”
“符乐老板你怎么是个二极管？”
符乐：“……”
早知道我就不在森空岛上给泰拉人分享这些词了。
“不好意思。”
这的确是自己的问题，符乐心甘情愿地立马道歉。
“对于人类而言，我可能更像是一个海嗣。”
“但是对于海嗣而言，我又是一个离群的海嗣。”
“所以我也很迷茫，我也在寻找答案。”
水月也知道，这是在交流，而不是单方面的让符乐问自己问题，所以水月也向着符乐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符乐老板你怎么看待海嗣呢？”
“我的态度从开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清理海嗣。”
“人类与海嗣的冲突并不关乎价值观，理念。信仰谁对谁错。”
“人类与海嗣的矛盾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存，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生存。”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人类的社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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