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派想自救,病娇女主却不同意 第501章

作者:林间听风

  “我知道。”夏洛克点了点头。

  在常温情况下,人死亡超过二十四小时之后尸体就会开始慢慢腐烂,在气温变化的时候,时间也会不同。

  同样地,在装入棺椁埋葬之后,也会延长腐烂的时间。

  但毕竟已经过去了数月,虽然不至于腐烂成一具白骨,但半腐烂的样子才是最让人感到害怕与恶心的。

  棺材埋的不算深,几人挖了几分钟便挖到了棺材的外板。

  随后将墓葬坑清理了出来,几个人跳了下去,来到了棺材旁边。

  “打开。”

  夏洛克冷冷地吩咐道。

  这次跟过来的调查员各个都见过大场面,开一个棺材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先一起将棺材板轻轻挪开一角,没有闻到里面尸体腐败的气味之后,才彻底将棺材板掀开。

  仆人已经转过脸去,不敢看面前的这个场景。

  然而此刻棺材内的景象却远非几个人的想象的一般。

  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女人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棺材里,她的双手搭在一起,平放在小腹上,就像是睡着一般。

  根据描述,这个人就是玛丽夫人无疑了。

  然而几个月过去之后,她的尸体非但没有腐败,反而还有一种奇特的清香味。

  这种反常的景象反而让负责开棺的几个调查员有些害怕。

  其中一个人试探了一下玛丽的鼻息,确实没有呼吸声,这才放心了下来。

  也许是用魔法做了防腐措施吧。

  而夏洛克的眼睛,自从棺材板掀开开始,就一直注视在玛丽的胸前。

  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这次用来参考的图卢斯家族族徽,放在自己眼前,与视线中玛丽胸口的族徽进行了比对。

  她的眼皮跳了几下。

  “长官,玛丽夫人的胸口确实有族徽,请问是图卢斯家族的族徽吗?”

  “先拿过来吧。”夏洛克这么说着,命令手下将族徽先收起来。

  不排除是仿制的可能性,还得拿回去给图卢斯家族的人亲自验证一下才行。

  随后,手下们听从夏洛克的命令,准备将族徽收起来。

  然而一个调查员的手刚触摸到族徽,便仿佛触电一般地弹开。

  “什么情况?”夏洛克忍不住发问到。

  “这个族徽……好冷,不,整个棺材里,都好冷。”

  夏洛克皱了皱眉,随后亲自跳到了坑内,来到棺材旁。

  伸手去触碰族徽的那一刻,确实有一阵彻骨的冰寒传来,夏洛克释放了一个提高温度的魔法之后,才感觉温度降下来不少,随后,她即刻取走了族徽。

  而就在她取走族徽的那一刻,棺材内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法阵的阵眼消失之后,失去了效力一般。

  所幸没有出现玛丽的尸体跟着迅速腐烂的画面。

  随后她回到上方,命令手下将棺材盖上,土埋上之后,才再次回到公爵府邸。

  “抱歉,公爵大人,之前是我误会您了,我们在玛丽夫人的棺椁中发现了图卢斯家族的族徽。”

  “哼。”卢修斯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不过,接下来我们准备将族徽带回圣罗兰城,那里有图卢斯家族的人,他们会鉴定这个族徽是不是真品。”

  “行,记住,如果是真品,我也不需要你还回来了,你给我亲自向奥森去道歉。”

  “我会的。”夏洛克低着头,随后说到:“那,这番叨扰,还望公爵大人不要介怀,我这就回去复命。”

  卢修斯摆了摆手,示意夏洛克离开。

  在夏洛克离开之后不久,管家阿尔伯特走到了书房内,在卢修斯的耳边轻语几句,随后卢修斯点了点头。

  ……

  另一边,圣罗兰城。

  随着这些天利特几人的努力,关于奥森的议论渐渐消失了,民众也知道奥森只是配合调查,他过得还很好,这就足够了。

  而皇宫内,阿尔萨斯却是收到了一封密报。

  看完密报上的内容后,阿尔萨斯将纸揉作一团,随后丢入旁边的火炉中烧为灰烬。

第四十三章: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呢?(3K)

  “情况就是这样,皇子殿下,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这是我们家族嫡系才能有的族徽。”

  阿尔萨斯面前,一名奥尔良公爵领的使者将族徽递还给阿尔萨斯,随后恭敬地低头说到。

  阿尔萨斯闻言,没说什么,而是将头偏向夏洛克的方向。

  “所以,夏洛克小姐,您的推断是错误的,海因茨损害了我们和安提卡公爵的关系,是吗?”

  “抱歉,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如果觉得我这件事做的不好,可以直接解雇我,我不会拒绝。”

  夏洛克低着头,语气不卑不亢。

  “哼,解雇,哪有那么简单,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只能是你来继续调查下去。”

  阿尔萨斯这么说着,将手放到了图卢斯家族的族徽上。

  “现在我们手上有两枚族徽,全都是图卢斯家族的嫡系成员的,这也就意味着,渡鸦对我们撒谎了。”

  阿尔萨斯看向夏洛克,接着提问:

  “那么,夏洛克小姐,您当初信誓旦旦地说,在你的推演中,渡鸦根本没有作案动机这个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夏洛克瞳孔微缩,她的额头流下了一丝冷汗。

  比起她办事不力将她解雇,让她知道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这件事显然让她更加害怕。

  她从小便有着极强的逻辑思维,在逻辑思维之上,又有着特殊的共情能力,能让她对于犯罪者的思想,犯罪现场的动机层层还原,她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然而,这次她居然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推理错了。

  明明就有一个人,明明应该有一个人想要嫁祸皇子殿下的才对……

  在渡鸦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行动轨迹,甚至将幽兰酒馆的人都供出来之后……完全有可能是别人在做这件事。

  除非……

  除非渡鸦当时取走的那枚图卢斯家族的族徽是假的,或者中途被人掉包。

  但是以渡鸦八阶的实力,不可能发现不了掉包的行为。

  也就是说,弗朗索瓦的族徽,在之前就被人暗中动过手脚。

  有人知道弗朗索瓦一定会死,所以提前掉包,换走了弗朗索瓦本人的族徽!

  是的,一定是这个原因了。

  那么,弗朗索瓦在生前见过谁,以及他生前负责照顾他起居的仆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先前提到过,族徽很难仿制,因此赝品只要本家人员前来稍微比对就能知道是假货,而弗朗索瓦本人如果没有察觉到的话,那么就很可能是负责弗朗索瓦起居和衣物搭配的工作人员是深受弗朗索瓦信任的人。

  而且换成赝品的时间还不能太长,否则弗朗索瓦也会发现。

  那么,就是弗朗索瓦身边的人员跟刺客串通好,或者早就知道了弗朗索瓦会在那天遇刺,所以就刚好选在那天,将弗朗索瓦衣服上的族徽换成了赝品。

  目的就是为了之后的栽赃嫁祸!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又来到了弗朗索瓦身边的仆人身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原因了!”

  夏洛克这么说着,让阿尔萨斯吓了一跳,随后他开口问到:“原因是什么?”

  “渡鸦拿到手的本就是假的族徽,真正的族徽早就被别人掉包了,而有能力动手的,正好就是弗朗索瓦生前,负责他起居的仆人。”

  “皇子殿下,还请允许我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信息。”

  “行,你快点去。”

  阿尔萨斯见状,也点了点头。

  见夏洛克这里有了新的发现,他也有些迫不及待。

  然而,在向奥尔良公爵领发去询问弗朗索瓦身边仆人的信息之后,夏洛克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情报。

  弗朗索瓦生前确实有一个专门的仆人负责他的衣着设计和仪容打理,但是那个人早在弗朗索瓦遇刺,自己接受完调查之后就南下,坐上了远航的船只。

  而夏洛克在查询船只运行信息的时候,却得知那艘船只已经失事了,而最近一次运行,正好是运送那个仆人东渡的时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次阴谋,夏洛克也不例外。

  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很难再和奥森扯上关系了。

  如果说因为徽章发现地的曾经归属人的问题,那么除了奥森之外,阿尔萨斯也是一个重大怀疑对象。

  再加上确认了玛丽的族徽是正品之后,就更洗脱了奥森,或者说是安提卡那一方的嫌疑。

  要是再怀疑、质询下去,反而是治安所和皇室这边无理取闹了。

  无奈之下,夏洛克只能重新找到了奥森。

  “奥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推开房门,看到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的奥森,夏洛克开口说到。

  “哦?什么好消息?”

  “你的嫌疑暂时解除了,我们去安提卡看过,玛丽夫人身上图卢斯家族的族徽确实还在。”

  “那问题来了,这和你之前的猜想不一致吧?”

  奥森喝了口咖啡,随后抬头看向夏洛克。

  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笑意。

  “这是我的疏忽,我忘记了弗朗索瓦公爵身边人伙同刺客作案的可能性。”

  “哦?身边人?”

  夏洛克将自己的推理又讲给了奥森,奥森闻言,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反而问到:

  “那么,夏洛小姐,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买通弗朗索瓦身边的人呢?还有,如果你选择相信渡鸦的供词的话,你又会如何看待乔瓦尼和在这件事中发挥的影响呢?”

  “关于这件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夏洛小姐您愿不愿意听听看。”

  “还是不必了吧。”

  夏洛克摇了摇头。

  “我知道奥森你很聪明,但是这个时候你跟我说你的猜想,不太合适,且不说会影响我的判断,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可能会觉得你在试图撇清关系。”

  “可是案件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奥森不解地说到。

  “我只是给出我的推测,一个推测难道会影响既定的事实吗?你们案件调查,不就是要把事实公之于众吗?”

  “而且,夏洛小姐,你一直都很坚定,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判断,不是么?”

  奥森这么说着,站起了身。

  “还是说,你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已经渐渐地和他们融为一体,将自己的本心忘记了?”

  夏洛克抬起头,看了奥森一眼,她抿了抿嘴角,随后摇了摇头。

  “奥森,你可以离开了。”

  “那好吧。”

  奥森见夏洛克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问题,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越过夏洛克,走出了房间。

  而夏洛克则低着头,死死地攥着拳头。

  ……

  奥森离开的消息并没有通知其他人,否则消息泄露出去会导致交通堵塞。

  其实就算不出现这档事,奥森也会在结业典礼的那天被释放出去一天,但调查过于迅速,加上目前已经排清了奥森的嫌疑,他就被这样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