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现在看来,苏谨言应该不是故意的。
镜流非但没有生气,精致冰冷的脸颊上反而浮现一抹柔色。
星槎杀手......
好怀念的感觉。
镜流轻柔道:“小弟弟,不是让你注意前面了吗?”
“回去以后,还是好好学习一下如何驾驶星槎吧。”
苏谨言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要上调择偶标准了。”
丹恒沉默半晌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星槎失事与上调择偶标准有什么关系吗?”
苏谨言严肃道:“当然了,我得找耐撞的。”
“就像镜流这样,星槎失事后依旧能平稳落地的,优先考虑。”
镜流:“?”
这样都没拔剑砍他,看来镜流对他的容忍度很高。
丹恒不禁高看苏谨言一眼。
“那苏兄或许可以考虑娶瓦尔特先生制造的高达。”
苏谨言诧异道:“没想到你这个闷葫芦竟然也会开玩笑。”
丹恒:“......”
镜流淡然开口:“饮月君。”
“我离开仙舟时,听说他们夺去了你的鳞角,迫使你蜕生,又将你打入幽囚狱中。”
“本以为‘饮月君’就此不复存在。”
“但重回罗浮,却再次得见你分海引潮的绝景,还与你联手对敌,真是恍若隔世。”
丹恒皱眉:“那封信,是你给我寄的。”
镜流:“没错。”
丹恒沉声道:“镜流,我认得你,但记不起更多了。”
“前生的经历,对我就像破碎的镜片。”
“拾起哪一枚都只能看见困惑的光景......”
镜流微微摇头:“我不记得了......”
“每个想要逃避过去的人,说辞都如出一辙。”
“持明轮回重生,前尘旧事本该一忘成空。”
“可你却留有龙尊的力量,和零星的记忆。”
“若我猜的没错,是龙师们不舍龙脉绝传,想让‘饮月君’死灰复燃。”
“故而在蜕鳞之刑上耍了些欺瞒世人的手段,把偱你变成了这般模样。”
丹恒问道:“饮月君的所作所为亏欠了许多人。”
“你打算为他们讨回公道?”
镜流淡淡道:“我也不过是一介罪人,有什么资格代天典刑?”
“我此番回到罗浮,是为了向联盟自首,直面过往的罪愆。”
“只是在移交受审前,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想会会许久不见的老友们,践行彼此在情深意笃时立下的约定。”
丹恒:“那苏兄......”
苏谨言微微一笑:“问得好。”
“镜流姐姐现在是戴罪之身,需要有人与她一同随行。”
丹恒眼神古怪:“你喊她镜流姐姐?”
苏谨言不解道:“我今年不过才二十岁。”
“按照仙舟年龄换算,也才二百多岁,喊她镜流姐姐也很正常吧?”
丹恒沉吟道:“还是很违和。”
苏谨言恍然:“丹恒,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应该喊她‘镜流阿姨’?”
“或者,镜流奶奶?”
镜流冷冷地瞥了丹恒一眼,没有言语。
空气中冰冷的杀气骤增。
丹恒:“......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愿意的话,怎么喊她都行。”
苏谨言说道:“我欠了镜流姐姐一个约定。”
“于是咱们将军就将我喊到神策府,对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景元说:苏卿,你喜不喜欢我师父?”
“我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哈哈大笑,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景元很无趣。”
“然后景元说:那我给你一个泡我师父的机会,成不成就在于你了。”
镜流:“......”
丹恒狐疑道:“景元他......真是这么说的?”
苏谨言咳嗽两声:“当然了。”
“我添加了一些艺术创作成分在内的。”
丹恒明白了,艺术创作成分=你在瞎编乱造。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迴星港。
强烈的悲伤忽然涌上镜流心头。
“唔——”
镜流痛苦地扶住额头呻吟起来。
不详的黑色气息笼罩在她的周身,空气中的杀意节节攀升。
不是,我就开了一句玩笑,不至于让你堕入魔阴身吧?
苏谨言急忙凝出一轮璀璨的宝光,安抚住镜流的情绪。
慈怀药王赐予他的这项能力简直百试不爽。
对付因情绪起伏而产生的魔阴身症状,轻而易举就能压制,使其重回平静。
赞美慈怀药王。
“镜流姐姐,没事吧?”
苏谨言轻轻搭在镜流的雪肩上,关切地问道。
镜流剧烈地喘着粗气,重新为美眸蒙上了黑色绸布。
“无事,睹物思人,果然容易再造魔阴。”
“方才谢谢你了,小弟弟。”
苏谨言摆手道:“哪里的事,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镜流神色悲伤:“小弟弟,最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
“镜流不过是一介仙舟弃卒,流浪剑士,不值得你如此记挂。”
“跟我有过密切来往的人,最终的结局往往都以悲剧收尾。”
苏谨言不以为意:“那咱们正好般配。”
“我命中既犯孤辰,也犯劫煞。”
“还是千年难遇,伤人伤己的大凶命格呢。”
“你看景元他们不照样一点事都没有?”
镜流唇瓣轻启:“小弟弟,我虽不懂命理。”
“但也能看出你是游龙腾飞之相。”
“你当真以为仙舟联盟的六御是那么容易当上去的吗?”
苏谨言抓住镜流冰凉彻骨的纤白素手,神色认真:
“镜流,我没有说谎。”
“小弟弟,不要欺瞒我了。”
“是否说谎,我只要看着你的眼神,感知你的心跳就能辨认出来。”
丹恒静静地看着镜流与苏谨言密切互动,心中忍不住生出疑惑。
镜流约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镜流解开黑色眼罩,凝视着苏谨言的脸颊。
“你当真是孤辰劫煞的大凶命格?”
“是。”苏谨言说道。
镜流俏脸一怔:“那为何到现在,与你接触之人都未遭遇不幸?”
“按理来说,你若真是这种命格,最先遭殃的就是你的师尊符玄。”
还真被你说中了。
师尊她老人家过得老惨了。
我现在天天瞒着她偷吃,要么偷雪衣,要么偷素裳,要么偷青雀......
尤其是停云,惦记着师尊的位子很久了,整日就想着怎么将她推翻,恨不得取而代之。
苏谨言正色道:“命格是可以更改的。”
还未等镜流出声,丹恒便疑惑道:
“苏兄,据我所知,命格是生来注定,无法更改的。”
苏谨言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你。”
“丹恒兄,你的前世饮月君犯下了诸多罪衍,致使‘饮月之乱’的灾祸发生。”
“你认为那是必然的吗?”
丹恒黯然:“或许是命中注定。”
苏谨言问道:“镜流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还记得我们并肩作战的‘第三次丰饶民战争’?”
镜流美眸一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曾亲口向白珩许诺,要斩落天上的星星,也就是——斩落丰饶药师。
然而,镜流连寿瘟祸祖赐予生命后活化的行星都难以斩落,更别说斩落寿瘟祸祖了。
纵使镜流曾堕入魔阴身,酿造灾祸。
致使镜流被仙舟抹去存在的痕迹。
她也依旧对仙舟有所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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