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木易
第八十九章 敌人，还是朋友
轰隆——！
轰隆——！
砰——！
三声轰鸣的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其中两声是无量塔姬子射出的崩坏能剑刃划过了周围的建筑物，使得部分建筑物发生了垮塌。
另外一声，则是化为了黑影突然出现的空条承太郎，抓住川上富江的身体狠狠砸在地上而产生的巨响！
而此时，停下了Nexus系统的无量塔姬子，顾不上旁边抓住川上富江身体的空条承太郎，而是立刻在喷口的辅助下，笔直的冲向了地面，一剑直接插入到了川上富江的头颅之中！
咔嗞！
在无量塔姬子的控制下，大剑刺穿了川上富江的脑袋，笔直的捅入到了沥青的地面之中。
直到这个时候，无量塔姬子才松了口气，摘下了腰间被空条承太郎撕裂的两截纤细断臂，将还在抽动的它们扔在了地上，看向了对面四溅灰尘中隐约可见的空条承太郎。
“这家伙……是什么人！”
无量塔姬子默默的注视对面。
虽然是被对面不知名的黑影救下，但是无量塔姬子却还是摆出了警戒的姿态。
因为此时的空条承太郎依旧维持着自己铠甲包裹的姿态，甚至身后为了加速而用崩坏能凝聚的薄膜和喷射口都没有收起。
再加上他突然出现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川上富江。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一向乐观，愿意相信他人的无量塔姬子，也无法贸然的将眼前的这个黑色身影当成友军。
但是此时的空条承太郎，却暂时没有在意，甚至都没有去看不远处的无量塔姬子。
因为，此时的空条承太郎正看着手中被他提着白嫩的脚踝倒悬在空中，无臂、无头的川上富江躯体皱着眉头。
即使是在空条承太郎的控制下，川上富江的躯体也没有停止反抗。
在不知道是川上富江控制，还是躯体的本能驱使下，那些在尾椎骨处蔓延出来的大量躯体纷纷缠绕向了空条承太郎的铠甲，竟然尝试吞噬起了空条承太郎！
“……这个侵蚀的感觉，和哨站的感觉一样。”
无视了缠绕的触手，感受着被缠绕的身体反馈的感觉，确认了杀戮哨站的凶手之后，空条承太郎手中的力量微微加大，手中的脚裸也顿时被捏断！
但是川上富江的躯体却没有摔落到地面。
因为就在捏碎脚裸的这一刻，空条承太郎的手甲上也溢出了无数黑色的液体，纷纷覆盖上了川上富江的身体！
只是片刻，川上富江的断裂的一只脚就已经消失在了黑色的液体中，半只洁白纤细的大腿也已经被黑色的液体包裹。
——正是空条承太郎的液态崩坏能！
而在这些黑色液态崩坏能的包裹下，就像是川上富江吞噬一般死士获取原始崩坏能转化为T型崩坏能一样。
川上富江的T型崩坏能，也在源源不断的被空条承太郎的液体崩坏能吞噬消化，转化成了空条承太郎可以控制的原始崩坏能。
此时，川上富江的躯体似乎才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收回自己的触手脱离空条承太郎的身体——但它的动作却凝固在了空中，压根无法撤离。
因为不知道何时，这些触手竟然已经被铠甲上溢出的液体崩坏能覆盖，甚至已经蔓延向了川上富江的躯体——它已经无力撤回了！
一直展现着吞噬能力，毫无顾忌吞噬他人的川上富江，此时竟然反而被吞噬了起来！
“侵蚀、具现……”
“……是和我一样类型的能力吗。”
空条承太郎冷漠的低声自言自语道：“但是侵蚀的能力远不如我，只是看起来操控的精密度比我强一些。”
说罢，空条承太郎仔细的感知起了川上富江的躯体中传输而来的崩坏能和崩坏能携带的残缺记忆片段。
——普通的生活记忆、被抓去实验的记忆、和不知名存在的交流的一小部分片段、以及在横滨的战斗记忆。
支离破碎，往往只有一两句话的记忆片段不断涌入到了空条承太郎的脑海中，让空条承太郎迅速了解推测出了川上富江之前的经历。
“啧！”空条承太郎轻啧了一声，眼中冷漠的神色越发冰冷：“果然……十一区的高层就没有好东西。”
“而且……记忆片段也饿很少，是因为主体没有被吞噬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空条承太郎的目光注视向了不远处看似被捅穿在地面的川上富江头颅，但是很快，他就挪开了目光，重新看向了自己吞噬中的川上富江躯体。
因为吸收了部分川上富江记忆空条承太郎很清楚，那玩意就是一个空壳。
早在和无量塔姬子战斗的时候，头颅离开了身体落地的瞬间，川上富江的最关键的核心就已经躲避了起来。
当空条承太郎出现的时候，那个核心恐怕就已经逃跑到不知道那里去了！
指望从个空壳中获得川上富江大部分的记忆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即使只有躯体中的这些只言片语，对于空条承太郎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通过这些记忆的片段，空条承太郎已经发现了川上富江身后的存在，发现了那个轻易塑造出了川上富江这种恐怖怪物的存在！
“那个自称崩坏的存在……那家伙到底是什么！？”
空条承太郎默默的想到。
如果……如果万一那家伙真的就是如同祂自己说的是崩坏意识的话……
千,?寻,小;.;;说,?.中,!转,裙::':2"!5.;..5,'5,"9?!!'5,3""0.0 空条承太郎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
即使是空条承太郎，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对抗一个这样的存在。
而此时，在不远处，看见空条承太郎吞噬着川上富江的无量塔姬子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丝愕然。
川上富江……那个横滨的拟似律者，竟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吞噬了！
看着已经完全被液体崩坏能包裹消化中的川上富江，无量塔姬子忍不住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在这种情况下，眼前的空条承太郎给予无量塔姬子的压力又增强了几分！
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勉强的控制住了自己立刻挥刀，先行下手的冲动。
因为此时的这个家伙，让无量塔姬子想起了自己记忆中，那个白发男人凯文告知自己的一个存在。
一个据凯文所说，本来不可能存在，但是似乎因为某种意外和错乱，而出现在东京的家伙。
“你……是谁！？”
无量塔姬子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攻击的欲望，对着吞噬着川上富江的黑色身影说到。
听到了无量塔姬子的话，空条承太郎缓缓的抬头看向了对方，这个时候，最后一丝来自川上富江的崩坏能也已经被空条承太郎吞噬进入了身体之中。
从川上富江的记忆片段中抽离出了意识的空条承太郎，沉默了片刻之后，张口说到：“你是天命的女武神？”
“没错。”握紧剑柄的无量塔姬子冷静的回答道：“我是天命极东支部的女武神。”
“你呢？到底是人类还是拟似律者？”
“是敌人，还是朋友？”
听到最后两句话，空条承太郎忍不住的回想起当初在东京塔下面对的凯文，那个时候，那个白毛的家伙，也是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想到这里，在无量塔姬子警惕的注视下，空条承太郎向前迈出了一步。
他身上的黑色铠甲也瞬间化为了黑色的液体，重新潜入到了空条承太郎的身体中，露出了他下面身穿着黑色学生服、带着帽子的正常身影。
“真是够了，又是这一套吗？”
露出了本来面目的空条承太郎，微微调整了有些歪斜的帽子，然后才低沉的说到：“不管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和面对凯文的时候一样。”
“我——空条承太郎！永远都是人类，永远不会改变！”
第九十章 逐渐聚合的东京势力
“我——空条承太郎！永远都是人类，永远不会改变！”
听到空条承太郎的这句话，尤其是在这句话的前一句中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凯文”，无量塔姬子终于忍不住的放松了握住剑柄的手掌，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他正是自己记忆中，凯文对自己所说的那以为自己是人类的拟似律者。
想到这里，无量塔姬子收敛表情上的古怪和好奇的表情，而是打量起了空条承太郎，尤其是在空条承太郎的脸上微微停留了片刻之后，笑着点了点头：“果然你就是凯文口中的那个幸存者吗？”
“这回还是要多谢你了。”
“不然我也没有机会杀了这个从横滨来的拟似律者。”
听到这里，空条承太郎面色不变，表情冷淡的说到：“横滨来的拟似律者？你是说川上富江吗？”
“她已经逃跑了。”
“什么！？”听闻此言，无量塔姬子脸色微变，迅速低头看向了被刺穿固定在地面的川上富江头颅。
思索了片刻之后，无量塔姬子直接拔出了大剑，将川上富江的头颅从中间切开——露出了如同果壳一样空空如也的内部。
果然，川上富江的核心，那个T型崩坏能组成的大脑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里剩余的只是触手组成的外壳而已。
“可恶！”无量塔姬子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又让她跑了吗？”
“这家伙是什么逃跑能力特化的脱出型拟似律者吗？这种情况都可以逃跑？”
“唉……”无量塔姬子叹了口气，看向了眼前的空条承太郎：“我叫无量塔姬子，如你所见，是天命的女武神，你呢？”
“空条承太郎，是学生……至少曾经是。”
对于自我介绍并不是很感兴趣的空条承太郎淡漠的说到。
自我介绍之后，空条承太郎就看向了无量塔姬子：“凯文呢？现在情况如何了？”
无量塔姬子耸了耸肩：“追杀拟似律者到量子之海中之后，一样被困住了，暂时无法脱离量子之海了……但是据凯文说，他至少解决那个拟似律者了。”
听到这里，空条承太郎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凯文……虽然空条承太郎也不想承认自己比其他人弱，但是他确实不得不承认，凯文是他见过最强的人。
如果凯文还在现实中的话，眼下的大部分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因此，摸着自己腰侧方块的空条承太郎，看着无量塔姬子忍不住的说到：“既然你可以从量子之海中出来，那凯文为什么不可以出来？”
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得罪眼前的无量塔姬子，但是空条承太郎却还是忍不住的询问了这件事。
毕竟，如果凯文可以从量子之海中出来的话……那眼下东京也好，逃跑的拟似律者川上富江也罢，甚至是那个川上富江背后的所谓“崩坏之神”，空条承太郎也觉得或许并非无法对抗。
对于这个问题，无量塔姬子露出了“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的表情。
毕竟眼下这个局势，即使是无量塔姬子也是希望有足够的一举定乾坤的人出现的，比起个人的荣辱，民众的生命才是无量塔姬子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我之前也问过特斯拉……也就是天命中的科学家，她们说了一大堆的东西，但是概括一下的话……”
说到这里无量塔姬子思索了一下记忆中和名为特斯拉的红发少女科学家的聊天内容，然后才继续说到。
“……嗯，你可以把现在出现了问题的量子之海当成一个已经泛滥、奔流不止的洪水，进入其中就是顺着洪水前进，虽然同样危险，但是却可以日行千里。”
“而走出此时的量子之海，则是逆着洪水前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顺流百倍、千倍的努力。”
“目前极东支部掌握的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相当于强行改造一个小舟，然后加装足够强力的引擎，力大砖飞的将小舟推着逆流而上！”
“在动力不变的这种情况下，小舟自然是越轻越好，只有这样动力才足以推动它们逆流。”
说到这里，无量塔姬子不爽的撇了撇嘴：”而诸如凯文一样的存在，身体中的崩坏能太强了，在量子之海中就像是一大坨实心的钢铁山，以天命极东分部崩坏能引擎的力量，是不可能将凯文推出来的。”
“凯文正是因为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量子之海和之前一样是风平浪静的小溪才追杀着拟似律者冲入其中，这才也如天命一般陷入进去无法出来。”
“而且实际上，按照天命科学家最开始的估算，以天命极东分部崩坏能引擎的力量至少可以送出3个女武神组成小队的，但是现实是只有我一个人冲出了量子之海。”
“也就说，量子之海的情况比起预估的更加严重……凯文出来的难度更大了。”
听完无量塔姬子的这段解释，空条承太郎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就可以说通为什么明明有着凯文这种足以决定局势的强大存在，但是却无法派遣出来了。
正当空条承太郎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在周围传来了一些嘶吼的声音。
空条承太郎皱眉向着周围看去。
一批数量不少的死士似乎是被之前战斗的声音引来，已经从周围的楼道、小巷、远处的街道上出现，正围拢向两人。
意识到这里不是详细聊天的地方之后，空条承太郎看向了无量塔姬子发出了邀请：“你来东京是为了川上富江吧，我有些问题也需要找到川上富江，你要不要暂时一起和我行动？”
“川上富江？是指拟似律者吗？”
“他是怎么知道川上富江的名字的？需要问的事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