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碧蓝档案 第322章

　　说实话，也就是我生性含蓄、恪守原则，否则的话，说不定早就把阿露骗到手了。

　　而相对的，提出反对声的睦月，则是骤然沉默、表情纠结。

　　从她的这份反应之中，我能预感到。

　　自己的偷换概念，大概是要成功了。

　　果不其然，睦月叹了口气，嗔怪般道：“好吧，真拿sensei您没办法呢。呼呼~也对啦，要是只能选一个的话，对阿露酱很不公平不是吗？”

　　“诶？等下，睦月！？”或许是提前戒备了的缘故，阿露的脑子竟转得飞快，一下子就找到了症结所在，“为什么用这种好像会被sensei放弃的已经确认是我一样的语气说话啊！？”

　　我也觉得，睦月可能稍微有点下头了。

　　“那么，就请听好吧，”我深吸一口气，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两名少女，“我的告白。”

第五章 都是你的错！陆八魔阿露！

　　自我来到基沃托斯以来，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

　　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内，以卡片的判断标准，我所攻略的学生数量，已经突破了二十人。

　　单从这个以寻常目光来看，惊人的数目判断，我或许会被认为是善于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但我自己清楚，事实并不是那样。

　　如果真要论起来的话，这还是我不愿欺骗他人感情，努力在收敛了的结果。

　　而我能收获如此多风格各异的美少女的芳心，所凭借的，主要还是得归功于我出色的人格魅力。

　　至于技巧方面……平心而论，我觉得，只能说我待人比较真诚吧。

　　其实，我接下来该做的，也就是正常地袒露心扉而已。尽管对结局还有几分担忧，但只要我努力表现出诚恳的态度，早已知道我什么德性、还对我抱有情意的睦月，也没可能对我失望或是怎么的。

　　顶多就是，攻略成功的时间，再往后延一段罢了。

　　阿露这边倒是不用担心，我相信渴望成大事的她不会在意细节。

　　也期盼她与我羁绊的证明，在接下来，可以于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于是在斟酌一番过后，我开口了：“我无疑是喜欢着你们的。”

　　我太过直白的突袭，使阿露的脸庞飞速涨红，早就有着准备的睦月似乎也微怔了一下。

　　感觉阿露的权能，说不定还真有点用？这点还是我的猜测，仍然有待考证。

　　不过很快，睦月就回过神来，略不满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啦~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可爱的睦月酱呢？呐，sensei，后面的呢？”

　　“等一下！？为什么好像又自然而然地把我给略过了！？”

　　“好好~阿露酱也很可爱，人见人爱哟~”

　　“喂！你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了吗！”

　　趁着这对青梅竹马拌嘴的功夫，我稍微恢复了下体力，接着道：

　　“先说阿露吧。阿露的志向，真的很令人向往。特别是每次描绘着自己的未来蓝图时，那憧憬而饱含希望的眼神与笑容，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虽然时常会遭遇意外跟挫折，但是，每一次跌倒过后，阿露都能很快地振作起来，坚定不移地向梦想前进，这份执着和坚强，同样令我心折。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这样渴盼成功，也还是会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可能阿露你不愿意承认，你的那份纯粹的善良，才是在我眼里，最如金子般闪耀的事物哟。”

　　“诶？”阿露慌忙地摆着手，“sen、sensei您在说什么呀！我想成为的可是无恶不作、让人为非作歹的黑道巨头！善、善良什么的……”

　　实际上，她所喜欢的，仅仅是黑帮里硬派、帅气、坚守道义的部分吧。

　　就像隔壁百鬼夜行的菲娜，给我推荐的任侠电影里展现的那样。

　　至于剩下的部分，就只是连带着一起，认为该做的而已。

　　嘴上说着要成为法外狂徒，甚至用所谓“一日一恶”来激励自己，但仔细想想，从出道以来，阿露真的做过几件完全意义上的坏事吗？

　　遥想当初，受凯撒集团的雇佣对付阿拜多斯的她，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却还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放弃了任务转而帮助对策委员会。就算有一部分，是被我的魅力所吸引，更多的因素还是出自她那份朴素的正义感吧。

　　换个角度去看，以格黑娜学生的标准去评判，她简直规矩本分、纯真善良得过头了……

　　在格黑娜卖请假条复印件到底是什么天才般的创意啊？也就是说，阿露甚至不是逃学而是乖乖请假了的吗？

　　“库呋呋~阿露酱被戳穿的样子真可爱~”

　　一旁的睦月坏笑着点头：“sensei说得没错呢~阿露酱就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哟？说起来，sensei您知道吗？以前遥香酱被坏学生欺负的时候，也是阿露酱主动站出来帮了她哟？所以她们关系才会这么好。”

　　尽管并不知晓详情、但也大略从遥香那边听说一二的我，学着遥香感慨道：“不愧是阿露大人！”

　　“不、不是这样的啦……你们两个真的是……”

　　阿露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夹杂着被夸赞的欣喜与觉得夸奖方式不当的害臊，表情尤为复杂，特别有趣。

　　我笑道：“所以，我真的很喜欢阿露。”

　　“……哦。”

　　阿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脑袋，面色绯红，表丞情窃喜。

　　“所以呀sensei，”睦月催促我道，“也是时候轮到我了吧？”

　　我点了点头：“一直以来，都默默支持着阿露的事业，睦月也很厉害呢。”

　　“哼嗯？只是因为和大家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很有趣的缘故哟。诶~真无聊，要说的难道只有这个吗？不从其他角度夸夸我之类的？”睦月期盼道。

　　“当然不止了。”我酝酿片刻，却话锋一转，“睦月，我要先向你道个歉。其实，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稍微有点麻烦。”

　　骤然间，白发少女瞳孔一缩，那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的笑容，瞬间凝住了。

　　“sen、sensei……”阿露察觉氛围变化，看了看睦月又看了看我，犹豫着道，“这么说是不是有点……”

　　然而，我并没有这时理会她，而是继续往下说着：“但这也是睦月的不对吧？总喜欢对人做恶作剧……我知道这是你表达亲近的方式，也有在好好注意时间和场合，不过在游戏的时候偷偷作弊，果然还是让人觉得困扰吧。”

　　“什么？睦月原来平常是都有在作弊的吗？所以我才会每次都输掉？”

　　满脸震惊的阿露，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好像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我倒是觉得，她迄今为止才发现这个事实，才更让人惊讶些吧。

　　“……那个，”睦月语气里已经完全没了往常的揶揄，而是被一种在她身上出奇的谨小慎微取代，“是我有哪里做得太过火什么的……惹sensei生气了吗……？”

　　我的言语，大概是真的吓到她了。

　　虽然有些抱歉，但这也是睦月要求我坦诚的缘故。

　　况且，也只有先这样，才能顺利攻破小恶魔的心防吧。

　　在小恶魔女孩紧张的凝视中，我认真地道：“或许是有点。但是，正因为这样，所以和睦月的相处，才会这么有趣吧，我是这样想的。”

　　闻言，睦月先松了口气，接着讶异地眨了眨眼睛。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总感觉比平常开心许多。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我说道：“就算有的时候确实会有点被气到，但是，只要和睦月在一起，就绝不会感到无聊。因为除了自己想要恶作剧外，睦月也在努力地想让我高兴起来，这点应该是没错的吧？”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这种时候，沉默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睦月确实是个有点坏心眼，能毫不犹豫地作恶并享受其中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在意喜欢着的我的感受。

　　“所以，我也非常喜欢睦月。”

　　我深吸一口气，使用权能的同时做出总结：“我喜欢你们，就如你们喜欢我那样。如果可以的话……不，就算是不可以的事，我也绝不会放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便是我的本心。

　　哪怕这违背了基沃托斯的法律，我也要竭尽全力去修改成我所希望的模样，更何况基沃托斯法律里还真没相关条例。

　　身为大人却还抱着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或许会被认为是任性妄为、甚至于有病。但那又如何呢？

　　或许，从来到这座与我残存常识相悖的学园都市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短暂的发愣后，阿露不安地望着我：“那、那个……现在还是在说游戏……对吧？”

　　我却扭头反问道：“你希望是哪样呢？”

　　红发少女眼神飘忽不定，手指下意识地玩着自己柔顺的头发，支吾着说不出话。

　　如果我说是，她或许会安心；但如果我说不是，她绝对会开心。

　　不过，撩拨到这种程度，也已经足够……

　　正当我这样想着，却忽然猝不及防地，被从我暂时未关注的另一侧重重一推。

　　等跌在沙发上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又是一沉，随后娇小的阴影便投在了我身上，同时一道惊呼从旁传来：

　　“睦月？你在做什么？”

　　突兀地将我推倒，紧接着跨坐在我腰间，紫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采的少女，舔了舔嘴角，发出低笑：

　　“库呋呋~真的是，sensei，差点戏弄到睦月酱了呢。虽然紧接着又说了这么可爱的话……唉呀，该怎么办好呢……”

　　睦月装模作样地苦思了会儿，恍然大悟后露出邪魅的笑容：“既然sensei也喜欢我，那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不用强忍着也没关系了？”

　　……现在还是在恶作剧……对吧？

　　我有些不确定，感觉事态发展有点超出了我的预料。

　　而睦月刚用纤细的手指，在我胸膛上画了半个圈，满脸通红的纯情少女阿露，就上来拉她：“睦、睦月，戏弄到这份上，果然还是不好的吧？会给sensei造成困扰……”

　　“对、对啊，这种事果然还是不好的吧？”我用上阿露的权能恳切道。

　　主要不是我不想，关键是这对阿露来说可能还太早了。

　　然而睦月的呼吸却不知为何愈发沉重：“啊啊，又来了，这种令人烦躁的感觉……sensei，全都是你，说出这种让人变得不对劲来的话的错！”

　　话音刚落，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小恶魔女孩从物理意义上堵住了嘴。

　　“呀啊——！”

　　我尽可能将眼珠转向发出尖叫的阿露，却见她做出捂双眼的动作，指缝却撑得老大。倒是上来救一下啊！？

　　开启镇静的权能，获得了更多思考余力的我，回忆起睦月刚才那句颇显奇怪的话。

　　说起来……阿露那个权能的名称……

　　如果我没记错，轭这个字，应该有束缚、控制的引申义。

　　所以所谓“无轭”的真实含义该不会是……

　　失控……？

　　卡！？

　　你这说服力的“说”是哪个读音！？

　　可是阿露似乎又没有受影响，是因为睦月本来就有相似的想法？所以说，这权能的真实作用，难道其实是煽动之类的？

　　阿露！都是你的错！

　　良久以后，睦月才终于恋恋不舍地与我分开，同时也从我身上离开。我喘了几口气，正准备说话，却又愣住了。

　　“等、等一下，”阿露慌张地阻拦着睦月，莫名显得有些弱气，“还、还要继续往下做吗……？”

　　刚脱下件黑色丝质衣物，还贴心地丢到我身上的睦月，奇怪地看了眼青梅竹马：“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一步了，再不做的话，就真的要追不上了吧？也有其他学生早都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喔？对吧，sensei？”

　　我坦然地迎上阿露震惊的视线，但很快还是坚持不住，心虚地偏开。

　　“sensei！？为什么不说话！？”

　　“所以，阿露酱要一起来吗？”睦月邀请道，“sensei不是都说了吗，很喜欢我们两个，而且绝对不会放手？就算是阿露酱，也该意识到，那不止是局限在游戏内的事情了吧~”

　　“这……这个……”

　　“唉呀，可能这么罪恶的事情，对好孩子来说，还是太……”

　　“呵呵呵……睦月，你在说什么呢？”阿露表情凛然地打断，“我我我可是便利屋68的社长这种事当然是不在话下……”

　　声音都已经开始发抖，就不要再强撑着了吧！

　　“库呋呋~”

　　睦月笑眯起眼，语气暧昧：“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玩点更有趣的游戏吧~”

　　阿露强行绷着笑：“呵呵~那就来吧~”

　　她们都略过了我的意见。

　　还好。

　　我没意见。

　　三人间的游戏时间，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发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