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璜
“来了,来了。”
云香穿好衣服,提上鞋子,朝着门口走去。
放下门闩,门口站着一个头戴狗皮帽子的年轻人,年轻人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云香。
云香缩在门后,露出半张脸怯生生问道:“你好,你找谁?”
年轻人从怀里取出一双鞋底,对着云香晃了晃,说:“是王婶儿介绍我来的,专卖鞋底的王婶儿。”
听到年轻人这么一说,云香的表情剧变,连忙摆手道:“不做了,那种行当早都不做了,都是一时的赌气之举。”
说着,云香赶忙关门,根本不愿看到眼前这人。
可这人却将手伸进门缝中,阻挠着云香关门。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做那种事的,我是来问别的事情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果。”
丁果急着阻挠云香关门,匆匆自我介绍起来。
云香缩在旁边,对着丁果道:“你、你确定自己不是来做那种事情的?你要是惹了我家相公……小心他打断你的腿!”
云香没有说谎,以前确实有这种事情。
当时和相公赌气闹别扭的她,一气之下做了暗娼,可那时候的她根本无人问津,等到十五岁生日后,身材逐渐变好起来,有些家伙就盯上了她,经由王婶儿介绍,准备光顾她。
可云香那时候已经决定不做了,但是没告诉王婶儿,结果经常有人登门想和她做生意。
云香一旦确定对方是想做那种事情,都是直接关门的,可那些人想到自己白来一趟,空手而归,自然是不高兴的,尤其是想到云香的价格够便宜,所以之后经常对云香多加纠缠。
要不是大雄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恶客登门,正纠缠云香,欲对云香不轨。
大雄见到这种场景,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将那人的腿打成粉碎性骨折,之后又蹲了好几天,敢上门骚扰的人,全都被他折断手脚,像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所以后来白云镇里多出了一位“护妻凶神”的传说。
现在看来,又有人要招惹这位凶神了。
“云香姑娘,你放心好了,我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不聊也没问题,不过……”丁果用带有威胁意味的语气道,“你也不想你以前接客的事情被人传出去吧?”
呼!
云香吐出一口浊气,咬了咬牙,说道:“你先进来吧,我劝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做,否则别怪我相公打断你的手脚。”
自从第一次被人骚扰后,云香也不知道大雄做了些什么,总是能在她被骚扰的第一时间出现,并及时打断对方的腿,将对方像死狗一样丢出去。
“放心好了,那位凶神的名号,我也曾听闻,还没有那么不识趣。”
丁果将鞋底收到怀里,被云香迎进门后,便四处打量着小院的环境。
这院子里环境简单,一棵三人合围的柿子树下是一方石桌,四个石凳,一旁拴在墙头的晾衣绳上挂着不少稀奇古怪的衣物,院子里没有落叶,想必主人家经常打扫。
“客人,我们家只有些粗茶,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云香提着一个小水壶,为丁果倒上一杯热茶。
“云香姑娘,我不是来喝茶的,只是来问一些问题,希望姑娘能给我一些答案。”
丁果身体坐正,表情严肃,很是重视接下来的谈话。
“丁小哥问的问题云香若是知道,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不知道,那就请丁小哥见谅。”云香见到对方进院后没有硬来,相公也没有出现在门口,就清楚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歹意。
“不知云香姑娘是否知道一个叫做宁直的人?据说是一位闲汉,平日里游手好闲,常在天下赌坊赌钱,不知云香姑娘是否知道这个人?”
丁果开门见山,向云香咨询起一个人来。
听到宁直这个名字,云香神情一阵恍惚,随后是迷茫,紧接着又是眉头紧锁,最后舒展开来,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这人,我却并没有什么印象,老实说,小女子我平日里都在家做活儿,来了这白云镇几年,也只认得一些菜贩屠子。”云香听到宁直这个名字,心中觉得很熟悉,可仔细去回忆,又想不起这人。
真奇怪!
丁果听到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反问道:“是吗?可这怎么和我打听到的不太一样?”
“丁小哥打听到了什么?”
云香也有些好奇这个人,但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的任何事情。
“当然是……中!”
丁果从怀里取出一个螺纹状的镂空小瓶,小瓶抵在云香的眉心,瓶中有一个红色珠子正在发着光,可这光却极不稳定,时明时灭。
“奇怪,为何是这种反应?”
丁果有些困惑,这用来测验彼岸花种的方法,从未失误过,今天为何?
这边丁果正疑惑自己的法器为什么出了差错,那边云香却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已经出现变化。
周围环绕无数诡异的金色人头,这些人头堆在一起,里三层外三层,表情十分痛苦,脚下是一朵巨大的金色彼岸花。
可不知道为什么,云香看到脚下的彼岸花变了颜色,以她为中心,一抹血色的红向着周围扩散而去,金色的人头被镀上鲜血的红,诡异无比。
嗖!
眼前场景迅速退去,回过神来,桌上只有一杯冷掉的茶,至于丁果,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要起身将冷茶倒掉,云香却眼前一阵恍惚,身形不稳,只能单手扶着石桌,保持身体站稳。
云香捂着脸,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宁……直?”
第40章 试图杀死大雄的女人
白云镇最大青楼怜星阁里,大雄坐在二楼靠河房间的桌子前,低着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而在他的周围,有着不少莺莺燕燕,燕瘦环肥,一个个花枝招展,凑在大雄身边,说着悄悄话。
“胸大的去左边,胸小的去右边,不大不小的去右边,谢谢合作!”
察觉到有人来到身前,大雄头都不抬就说起了自己的套话来。
这段时间他经常出入各大青楼,给那些窑姐,花魁看病,人送外号妇科圣手。
也是之前云香来大姨妈,大雄给云香熬红糖水,缝卫生巾的时候,突然想到救人不一定要救人姓名,从其他方面帮助别人,也是一种救。
所以大雄来到了青楼,给这些风尘女子治病。
一开始大雄打着免费诊治的旗号时,根本无人问津,毕竟他的岁数摆在那里,老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所以那段时间大雄是赔本赚吆喝,还得自己花钱开房,给这些风尘女子看病。
后来名声传出去了,白云镇的姑娘们听到有这么个免费治病的小神医,且医术了得,便纷纷派人来请大雄看病。
大雄呢,本着送上门的柰子不看白不看的原则,便一口答应下来,从此过上了上午倒腾冰纨玉,下午白女票……咳咳,是给青楼女子治病的日子。
所以在见到女人上前的时候,大雄下意识说起了自己的台词。
也就是胸大的站左边,脱衣服听心音。
胸小的站右边,张嘴伸舌头看看舌苔。
不过大雄今天遇见了个不讲理的病人,站在桌子面前也不搭话,就站在面前待着。
直到大雄说出胸大胸小的话后,他头顶上才传来一阵愠怒的声音:“小淫贼,小小年纪不学好,逛青楼就算了,调戏女人,看打!”
铮!
一声类似琴弦的声音响起,大雄的身体突然向后飘去,他面前的桌子突然哗啦一阵裂成几段,看切口竟然十分整齐,仿佛被几把锋利无比的快刀同时切割。
嘭!
桌子塌掉后,大雄抬起头,见到面前这个偷袭他的人,竟然是个穿着一身红衣,脸上带着块白布,肩头扛着红伞的奇怪女人。
而这女人双手指尖有几道反光的丝线飘荡,不出所料的话,刚才就是这几道丝线切断了大雄的桌子。
“啊,杀人啦,杀人啦!”
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一声,顿时房间里的青楼女子们乱成一团,跑来跑去,一个个纷纷朝着门口涌去。
人潮中,大雄与红衣女子四目相对。
“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偷袭我?”
大雄很不高兴,自己这边免费看柰……咳咳咳,是免费给这些生活不易的青楼女子诊治,又不收钱,哪儿来的仇家?
“要怪,就该怪你这个人太好心,竟然想着去帮助这些青楼女子。”
红衣女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双手十根手指上的玉戒指同时发光,她指尖的丝线如同有生命一般,如同毒蛇一般刺向大雄。
“老子爱帮谁帮谁,你管不着,而且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打扰我给她们看病,是何居心?”大雄一个后仰躲过红衣女的丝线攻击。
十根丝线咚咚咚,接连钉在大雄身后的木柱上。
咔嚓!
随着红衣女伸手一拽丝线,那十根丝线拖拽着一块木头朝着大雄后脑砸去。
“只怪你是个好人罢了!好人就得死!”
听得出来,这女人杀意十足,摆明是要大雄的命,尤其是她脸上的白布,上面已经浮现出一副怒相。
“好人怎么了?好人吃你家大米了?无理取闹的家伙!”
大雄向后弯腰,以铁板桥躲过女人的偷袭,同时将手中的毛笔甩向女子。
“废话少说,去死吧!”
红衣女偏头躲过飞来的毛笔,随后双手交叉,带动丝线横向交叉切向大雄。
“臭女人,欺人太甚!”
大雄见到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自己的命,终于认真起来。
嗖!
大雄从原地消失,十根丝线交织成网,却捞了个空。
未等红衣女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身后有声音响起。
“这里可是青楼,大夏天的,穿那么多衣服干嘛?”
红衣女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低头看去,身上只剩一件红色莲花肚兜还有白色亵裤。
“啊!你这小混球!”
女人脸上的白布表情一阵变换,女人登时蹲在地上,一手捂胸,另一手甩起丝线,丝线在屋中飞转,刮起一阵风暴。
卷起的纸张被这丝线碰到,都被切成好几段。
“我还有更混球的呢,就让你试试看吧!”
大雄冷笑一声,身影再次消失不见,等到他再出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红衣女身后。
菊白摘花揉!
驱魔术第七型。
专治各种调皮捣蛋的女性!
大雄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红衣女的腋下钻出,探入红衣女肚兜当中,精准找到打击点。
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合一。
捻!
“嘤~”
刚才还一副怒容的女人,脸上的白布变成了红润的娇羞模样,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很难相信眼前的场景。
她被人制服了,还是被人以这么羞耻的方式制服的。
“你,你这个小色狼,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真是……嘤咛~~~”
大雄的捏揉打断了女子的话,将女子的咒骂变成了娇喘。
“愚蠢的女人,老子不发威,真把老子当病猫?”
大雄双手捏着女人的胸口,以念力将女人的衣服拽来当做绳子,将这女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用的是正宗龟甲缚的技术,女人丰满的胸口被重点突出。
“你这家伙,卑鄙无耻,竟然,竟然用如此羞人的方式侮辱我,混蛋!”
被捆成这个羞人的模样,女人也是端不住了,对着大雄破口大骂,尤其是脸上白布上的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怒,一会儿羞,就像傻妞进入到了表情选项一样。
捆好这女人后,大雄一脚将其踹翻,踩在对方的肩头上,邪笑道:“老话说的好,黑猫白猫,抓到耗子的才是好猫,你这小娘们别管我用什么方式对付你,能把你抓到,那就是好方法,来,让我看看你这家伙长什么模样?”
讲道理,大雄想要制服一个女人真不难,就他这一手惊天动地的按摩术,没有一个女的能扛得住他这双手,这双揉胸驱魔的手,没有女人可以抵抗这手的力量。
“无耻的小鬼,你要是掀开我的面罩,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的!”
女人脸上白布上浮现的怒容如同夜叉一般,但这并不能吓退大雄,反而更加刺激了大雄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