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璜
大雄不服!
什么狗屁妙先生?不过是一个躲在臭水沟里,只能暗地里搞事的老鼠罢了!
你要杀好人救恶人,我偏不!
大雄盯着不远处正在给云香揉肩的宁直,眼中露出危险的气息。
有人想用好人制成的彼岸花拯救世界,那如果是用坏人变成的彼岸花呢?
抬起头,阴沉的表情消散,换上一副阳光灿烂笑容的大雄,晃了晃手里包着的礼物喊道:“姐姐,姐夫,我回来了,还买了不少的菜呢,今天我们能吃顿好的了!”
第31章 准备设局
夜色降临,一家三口围坐在桌旁静静吃饭,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内里实则暗潮涌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大雄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双眼睛不住地在云香和宁直身上转来转去。
宁直倒是没怎么动桌子上的饭菜,只是不停用筷子将桌子上的肉,鱼,鸡鸭等菜往云香的碗里放,对云香表现出一副很是关心的模样。
云香虽然吃着碗里的饭菜,但是每一口饭菜都是嚼的很烂才咽下,不是用这种方式吃饭减肥,而是用这种方式吃饭,能让云香体会到更多来自“宁哥哥”的关心。
一顿饭总是要吃完的。
云香本想去刷碗,宁直却抢先一步将碗筷拿下去刷洗,甚至桌子擦了,地扫了,根本不让云香做家务,摆出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
“宁哥哥”的改变,云香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只觉得日子会越来越好,甚至以后会和宁哥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云香甚至还和大雄商量起白云整哪家的学堂出过的秀才比较多,准备把大雄送过去。
大雄听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付起云香,说全凭姐姐做主。
又过了一阵,宁直端着一个木盆从厨房走了出来,表示要给云香洗脚,亲自洗。
云香听后感动的哭了,两只手极力捂住嘴,让自己不要哭出声,可眼角流下的泪水,却已经表明她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平静。
大雄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两人表演着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戏码,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一旁看戏。
洗完脚后,宁直又和云香回忆过去,讲述着两人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戏班谋生,相依为伴,逃离戏班……一桩桩,一件件,宁直和云香回忆他们过往的同时,顺带着将他们的经历展示给了大雄。
听着两个人的故事,大雄也只是感叹一声世事无常,便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今天这事儿可还没完。
要知道,在确定云香是彼岸花的宿主后,大雄就很清楚,云香周围的人都会被影响到,变得贪婪,狡诈,凶狠……甚至丧失人性。
彼岸花影响的范围很大,除非宿主自己离开,否则他的影响会一直存在,被他影响的人,和野兽也没什么区别。
宁直作为一个被影响的人,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有人情味,懂得给云香按摩洗脚?
果不其然,也就过了一会儿,宁直在云香旁边一阵耳语,随后云香对着大雄露出歉意的眼神,让大雄今晚去偏房住。
大雄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抱着云香给他的被子,去了外面,隔着窗户看着旁边窗纸上两道影子重叠在一起,随后其中一道影子矮了下去,黑色的影子伏在另一道影子的胯间,起起伏伏……没过多久,油灯就被吹熄了,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偏房里,大雄趴在被子上,念力震荡,扫描着整个镇子的老鼠,一个一个用念力点杀老鼠,被大雄点杀的老鼠都会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后尸体又会被掩埋在土里。
杀鼠,运输,掩埋,一条龙!
点杀了不知道多少只老鼠,院子里开始响起蛐蛐的叫声后,大雄起床,抱着云香给他的被子回到了主卧那边。
房间里漆黑一片,但是大雄能看清,有一个人正趴在床上,缩成一团,看体型,正是云香。
至于本该在房间里的宁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准备将被子放到床上的大雄,突然觉得脚下一阵柔软,低头看去,一个缝着莲花的荷包躺在地上,荷包没有封口,里面空无一物,连一文钱都没有。
“云香姐,我知道你没睡,你这样惯着宁直任由他去赌钱,这样真的好吗?”
“不去工作干活,只想着去赌坊赌钱,赌输了就去借贷,最后还不上就找你要钱,一连十几天纳鞋底、洗衣服挣的钱,最后都拿去填他的无底洞,真的无所谓吗?”
“他总说自己在干活,但是从来没往家里拿回来过,甚至连送你的冰纨玉玉簪,都被他收了回去拿去填窟窿,你甘心吗?”
大雄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早在宁直示意云香让大雄去偏房的时候,大雄的透视眼就一直盯着卧室的方向。
赌狗这种生物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明明早上还答应过云香说自己再也不赌了的宁直,拿到钱后直奔赌坊并且很快他就把得来的钱都输光了,甚至给云香买的玉簪也都押在了赌坊里。
之前还有钱,夜宿青楼的有钱大爷,没了钱立刻被打回原形。
而赌狗没了钱,自然是要从别人身上爆金币的。
这宁直又没有其他的家人,当然是要从云香身上爆金币。
老实说,人的下限还真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白天已经下跪过的宁直,晚上再次对着云香下跪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尤其他拉着云香的手抱着云香的腿哭时,那操作也是行云流水。
大雄看了半天,结合他从乾天城回来时看到的场景,只想起一句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宁直哭,说自己鬼迷心窍,赌瘾犯了。
云香默不作声,没有哭,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宁直。
而结果也很明显,云香再一次发了善心,将自己的私房钱给了赌狗宁直,让他去还债。
赌狗欢天喜地走了,留下幻想破灭的云香独自伤心。
“宁哥哥他答应过我的,他说过他会改变自己的,他会还债,然后就会和我像从前一样……”
躺在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双手扒着窗户,看着门外的方向,眼中还有着名为希望的光。
大雄转身,看着窗户边的背影,问道:“云香姐,你说在钱和你之间,或者说在你和他之间,宁直会选择谁?”
云香不说话了,两只手抱着胳膊,身子缩成一团,眼神有些落寞。
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云香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她不想相信。
“这样吧,云香姐。”大雄站起身,背对云香道:“后天是你的生日,作为礼物,云香姐你配合我来演一场戏,用来测试宁直心中还有没有你的戏,如果你不拒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大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听到床上的声音,大雄的身形一顿,停在门口。
“我要回去了。”
大雄叹了一口气。
“二娘发现我了,也发现是你收留了我,二娘说可以留我一命,也不会要你的小命,但条件是我要去做人家的赘婿,和别人家联姻,只有这样,二娘才能得到族老的认可,彻底掌握我们家的生意,云香姐,我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大雄头也不回朝着偏房的位置走去。
“大雄!”
云香试图叫住大雄,但是大雄走得很快,很快就把偏房的门合了起来。
没有给云香交流的机会。
……
“呼,不愧是未来的道具,忽悠人的能力真厉害!”
大雄端着手里的机器人导演,想着刚才的画面,松了好大一口气。
“从云香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同意了,接下来就看我要怎么演了。”
大雄收好机器人导演,从空间袋里掏出来个露营胶囊插在地上,住了进去。
古代的床铺还有住宿环境都不是太好,还是现代的环境好,方便快捷还干净。
洗完澡后,大雄换上浴袍,躺在床上思考着后天的戏怎么演。
想了半天,他也没个思路,只觉得自己设计的戏太简单,同甘苦共患难的剧情,并不能测验出一个人的真心,尤其针对的目标还是一个赌狗。
“人太善良,想不出什么邪恶的计划来啊!”
大雄躺在床上,感慨着这人太善良也是一种麻烦啊。
等等!
邪恶?
大雄的身体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个性转换药!
人吃了这个药丸,性格就会颠倒过来,效果能持续十分钟。
善良的他想不出一个好的测试人心的剧本,那就换一个邪恶的他好了。
一颗药丸吃下去,大雄脸上露出了坏笑。
大雄取出了优势选择板,自顾自道:“我还真是蠢啊,明明有这种好用的道具来想计划,却总想着靠自己平时的智商来设计,真是蠢的无药可救了,宁直你这混蛋,用老子的钱去赌,还拿老子施舍给你的钱去青楼,我想去青楼,你把你未成年的婆娘介绍给我,不是想戴绿帽子吗?看我让你好好体验一次戴帽子的感觉!桀桀桀桀……”
露营胶囊里,大雄邪恶的笑声响起,仿佛一顿吃了好几个魂殿长老一般。
后天,他要给云香还有宁直两个人一个难忘的生日!
第32章 再加十两银子
“大、大、大、开大,开大!”
昏暗的赌坊里,一张赌桌前,宁直攥着手里的竹条筹码,对着眼前的骰盅大叫着。
宁直的身后还站着不少的赌鬼,有喊大的,也有喊小的,热情高涨,神情激动,仿佛不是在赌钱,而是在看舞娘脱衣服,喊着“脱一件,再脱一件。”那般。
桌后五大三粗的庄家看了眼激动的赌鬼们,一揭骰盅,喊道:“一二三,六点小。”
骰子揭开的那一刻,有人欢喜有人愁,宁直就是愁的那一个。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开小?再来,我就不信你们开了十五把小,还能开小,我押小。”
宁直双眼通红,一把将手里的筹码拍在大上,继续押着自己的大。
“宁老弟,你这筹码不多了吧,还赌啊?我记得以前你都是输个十几两银子就不赌了,今天这都输五十两了,最近是发财了吗?”
一个声音从宁直的身后传来,宁直听着有些熟悉,但是赌了一晚上,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想不起身后这声音是谁。
“大爷有的是钱,区区五十两算得了什么?大爷想输就输。”
宁直满不在乎的回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的骰盅,就等着庄家开骰盅。
身后那声音又问:“就你们家云香卖笑一天能挣几个钱啊?能供你这么挥霍?”
宁直歪嘴一笑,说:“那小娘们碰上个有钱的小傻子,也不知道那小傻子怎么就看上那没胸没屁股的云香,很舍得给她花钱,而且我最近还明白一件事。”
宁直在这赌坊里也算一号人物,毕竟是软饭硬吃的活王八,能让自家娘子去接客,自己心安理得花着娘子卖身赚来的钱,这样的人不算人物吗?
所以听到宁直吹牛,有些人的耳朵就支棱起来了,想听听这宁直的“高见”。
“宁小哥有什么高见,不如说出来,让我等也听听?”
一个老到没牙的老家伙凑到跟前询问起宁直。
宁直不屑一笑,说:“我发现这银子啊,那就是小娘们的胸前的沟,挤一挤嘛,总是会有的,哈哈哈!”
“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对,宁小哥说的没错。”
“宁哥哥竟有如此见解,了不得。”
“看来宁老兄的见识,非我等能比。”
一群人听到宁直的话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宁老弟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一定不缺钱吧?”
之前的那个声音再次询问起宁直来。
“开玩笑,大爷是差钱的人?”
不为钱发愁的宁直,现在腰板都支棱起来了。
咚!
宁直这话一说完,一把匕首就扎在了他面前的赌桌上。
“宁老弟有钱来赌,想必也有钱来还吧?”
一张留着八字胡,样貌猥琐的脸出现在了宁直身旁,抓过匕首就抵在宁直的脖子上。
“刘三哥,刘三哥,且慢且慢。”脖子处冰凉的匕首顿时让宁直清醒过来,连忙劝说着拿匕首的八字胡。
八字胡抬脚踢开了宁直身旁的书生后,踩在凳子上,用混着口臭的一口大黄牙说道:“我刘老三在这白云镇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拖欠我的钱,宁直,你可是第一个啊,胆子不小嘛,说吧,砍手还是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