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末日的路人青春物语 第76章

作者:尼禄大公

  “是这样吗?呐,父亲和母亲那里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吗?”雪之下阳乃换了一个话题。

  “这个......”

  雪之下阳乃调侃道:“看吧,还是没有想好呢。”

  “等以后我会回去看他们的。”一个字:拖。

  “嗯~,这个样子,我可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的。”

  “这个......”来自母亲大人长久以来的威严压制,雪之下雪乃也苦恼着,如何解释才好。

  “噔噔”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是站在窗边交谈的,她们的对话完全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家丑”也是不会外扬的。

  “请进。”

  “那个,雪之下副......,会计,副会长、书记他们开车回来了,物资需要和你交接一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啊啦~,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啊?”看着雪乃酱礼貌地说了声失礼了就离开了,雪之下阳乃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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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中庭的长椅上,看着天空那渐变色的云织物,华美的连带着心情都变化了,一种空灵的畅快感油然而生。

  “啊~,原来你在这里啊。”

  啊,本来还想什么时候找过去的,结果被偶遇了。

  “雪之下姐姐,你好。”

  “叫我阳乃就好了,不要这么拘谨。”

  拘谨吗?

  和拘谨的雪之下雪乃不同,那边姐姐的胸部以恰到好处的感觉丰满着,和纤细的身材相配的美乳有着极强的存在感。

  这么说来雪之下雪乃也是未来可期的嘛?

  唔......无法断言呢。

  “我还在想着,你怎么不在那边。”

  上杉玄信低头吃了一口牛肉罐头,“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没有那个必要,分配的事就交给雪之下来处理就好了。”

  “啊~,这是偷懒嘛?”

  “至少吃饭请让我安安静静地吃完吧。”

  “哈哈哈哈,是呢。”

  雪之下阳乃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肩膀能和肩膀挨着的距离,惹得上杉玄信往旁边挪了挪,离远了一些。

  “啊~,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情商很低,这样子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这种排斥的反应......,这孩子很有趣啊。

  “无所谓,不过阳乃小姐,这是心理上的厌恶。”上杉玄信坦率地说道。

  就像是碰到蟑螂和蜘蛛时的害怕,这种恐惧很难单纯描述出来的。

  “你还是第一个说讨厌我的人啊,当面。”

  “如果你能平常对待我,而不是像这种瘆人的假笑的话。”

  “原来如此。”雪之下阳乃点了点头,“可这就是我平时的样子啊。”

  真的假的,混在一起,反而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

  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曾摘下的假面,甚至在父母的面前,也是如此,那这就是雪之下阳乃平常的样子。

  “这是伪物啊。”

  “那你就是真的吗?”

  “至少现在,在劳累之后,卸下满身防备的我,一丝不挂啊。”

  “真是抽象的比喻啊,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啊。”

  

第七十三章:要喝吗?

  “原来雪乃酱依赖的人是你啊。”雪之下阳乃笃定地说道。

  上杉玄信将吃完的罐头放在一旁,“依赖?算吗?我们只是同盟,是互相依赖的关系,你说的好像雪之下单方面。”

  “是吗?在我看来雪乃酱如果没有你,可做不出把持总武高这种事。”

  “啊~,如果没遇到雪之下,我来上的话,就是僭主制了。”上杉玄信顿了顿,“多亏了雪之下,才能粉饰成民主,多亏了她,哪怕是从指间缝隙中露出了一点东西,也足以使他们感恩戴德。对此,我是非常感谢雪之下的。”

  也许都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因为面对这样的学校他就直接跑路了。

  亚里士多德曾说过有三种政府是好的:即,君主制、贵族制和共和制;有三种政府是坏的:即,僭主制、寡头制和民主制。

  他的理解是贵族有德,寡头有钱,但有钱却并不一定有德。

  现实是制度往往并也不能这么纯粹的只用一种来概括,而亚里士多德的话是2000多年前说的,他还说过当富人完全不考虑到穷人而统治的时候便是寡头制,当权力握在贫困者的手里而不顾及富人的利益时便是民主制。

  现在的总武高抱着民主的假象,实际上是......寡头共和,上杉玄信不怎么想用贵族来自称,那么称为寡头也没有错。

  雪之下阳乃朝他笑道:“说起来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不如跟姐姐我走如何?”

  “我要和雪之下步调一致啊。”

  “啊!连你都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坚持?”

  “武帝太初元年,初置建章营骑,后更名羽林骑,又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兵,号羽林孤儿。掌宿卫侍从,常选汉阳、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良家补之。六郡良家子选给羽林、期门,以材力为官,名将多出焉。”这句话上杉玄信是用汉语说的。

  “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上杉玄信简单地翻译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我留在这里的理由啊。”

  总武高的学生们都是现代的良家子啊,年轻人最不服从权威,却也最服从权威,只要稍加整训,就是优质的兵源和劳动力。

  德意志的爱国青年走在大街上鼓吹着民族主义,于是俾斯麦借此建立了普鲁士德意志。阿道夫又组建过党卫青年师,也可以看出来。

  并且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用起来也更加放心。

  “原来如此,不过刚才的是中文?欸~,很意外啊。”

  “Amor est vitae essentia(爱是生命的精粹),Wenn du geliebt werden willst, so liebe und sei liebenswert(若想被爱,就要去爱别人,并让自己可爱),Языклюбвибезмолвен(虽然爱的语言是沉默的),但我还是想说如果阳乃小姐再真实一点的话,说不定我会爱上你呢。”毕竟也是一个美人呢。

  

  “啊~,欺负姐姐我一点都听不懂吗?”

  “是的。”上杉玄信毫不顾忌地点头道。

  “呵呵呵,没想到你的语言天赋很高呢。”

  “呃......”

  上杉玄信转头有些生无可恋,他可不觉得骄傲。

  因为暴露了会德语而被编入惩戒营什么的。

  “哪个是你最擅长的?”雪之下阳乃靠近戳了戳他的脸,“嘿~嘿~”

  “嗯,中文吧。”上杉玄信将脸撇开,身体躲避似的倾斜着。

  “真是的~,明明你没有必要‘害怕’姐姐我啊,以你的实力而言。”

  “我只是怕麻烦。”雪之下阳乃无疑是麻烦的女人。

  “而且我是要维护秩序的啊,这样的话暴力就是不可取的。”末了,他补充了一句,“只要秩序还有利于我。”

  这才是重点。

  因此他并不想招惹到雪之下阳乃,因为在现有秩序下,雪之下阳乃无疑是难缠的。

  现在不得不接触,那么他就要转变心态了。

  “嗯~,谁定下的秩序啊?”雪之下阳乃双手撑在椅子上。

  “政府和社会。”

  她大笑着,“哈哈哈哈,现在说这些。”

  “所以我才想问政府和首相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周的时间,政府真的崩溃到无法作为,致使“短”时间甚至永远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那么接下来的秩序将由他、他们自己来确立。

  雪之下阳乃托着腮,摇头晃脑地说道:“不知道,不知道啊~”

  “哈?”

  “完全不知道东京那边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说话,依旧在笑着,“呵呵呵......”

  “首相还在不在?”上杉玄信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不知道,所以才不确定。”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

  雪之下阳乃开始解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首相一直都没露面,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出面负责的,结果是由新闻发言人说话的,东京那边一直在封锁消息,哈,谁知道那些还活着的门阀是怎么想的。”

  “所以是死是活?”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选举,那么还是隐藏首相死了的事实为好。”

  “我还以为他们不要脸的。”上杉玄信倒是很惊讶。

  在日本的政界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大致就是我是首相,我的爷爷是首相,我的爷爷的妻兄是首相,我的爷爷的妻兄的侄子是首相,我的爷爷的妻兄的侄子的妹夫就是我的上一任首相。

  雪之下阳乃靠在椅背上,伸了一个懒腰,雪之下家峻峭的高峰进一步凸显了出来,“哈哈哈,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吧,如果大家真的不买账,那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上杉玄信将视线转到了前方,冷笑着,“哼,都不想成为在走在下坡路的马车上挥下最后一鞭子的那个马夫嘛......”

  “不过有几架飞机飞往了冲绳哦~”雪之下阳乃摇了摇手指。

  “门阀组成的中枢先逃了,首相也许活着在其中,也许死了假装在其中......吗?”

  “和你说话,真的很轻松啊,我们相性很合呢。”雪之下阳乃拍了拍上杉玄信的肩膀。

  “多谢夸奖,我的荣幸。”上杉玄信扶胸低身绅士般地行礼。

  “嗯,所以现在东京只剩下了一个空班子,彰显着政府还在东京坚持,实际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上杉玄信感叹着,“所以令尊才会建立起千叶自救委员会啊。”

  “毕竟我们就是因为千叶而生的。”

  长在千叶当地的名门,就没法离开。

  “现在有多少人呢?”

  “大概五千人吧。”

  “那有多少老人和小孩子。”

  “你......”雪之下阳乃眼眸瞪大,看向前方轻笑着,“啊,大概有600多人吧。”

  判断一个幸存者的聚居地是不是秩序侧,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里面有多少老幼,如果全是成年人的话,那就要小心了。

  这么看来雪之下议员的千叶自救委员会是可靠的。

  “阳乃小姐留在我们这边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雪之下阳乃扶额大笑着,“明明你都不过来,却想要我去你们这边。”

  “哼~”

  “我还在为如何说服母亲而伤脑筋呢?”

  上杉玄信知道,其实这也是在让他说服雪之下阳乃自己的意思,只要能说服她,那么雪之下阳乃就会自己搞定她们的母亲。

  “雪之下留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很安全,那边人更多,还会涌进来新的不清不楚的人,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发生意外呢?”

  “父亲大人的能力我还是看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