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挥挥雨下
那个时候是怎么样？
明明亚雷斯塔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完全无法分辨出他的特征。
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
这个人到底是年轻还是老迈。
这个人到底是人类还是妖怪。
这些认知，都仿佛是被一层迷雾给遮挡一样，根本无从辨别。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不说是亚雷斯塔在他的面前完全的赤身**，被他给完全的看穿。
不过这个男人已经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了。
他的眼睛，他的预感，已经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的确。”
“亚雷斯塔理事长要试试我的成色吗？”
原村诚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眯起来的眼睛里面满是跃跃欲试的颜色，他的战意已经调动起来了。
亚雷斯塔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原村诚，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
“还是算了吧。”
“具体要不要动手，等我进行了判断之后。”
说完了这句话，亚雷斯塔继续以着平静的态度开口道。
“那么，在你对自己的实力如此自信的情况下，能不能和我聊聊你消失的两个月到底去了哪里呢？”
“果然是这问题啊。”
原村诚可谓是一丁点儿意外都没有，只是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如果我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会被立刻判定为不稳定的因素？”
“那你会选择亲自出手，还是说让你身边的这位出手？”
原村诚没有直接回答亚雷斯塔的问题，反而是视线注视在了亚雷斯塔的身侧。
那里有着庞大的神力在波动着。
上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东西还不存在，恐怕是亚雷斯塔最近才弄出来的玩意。
根据这个神力的性质，很有可能是天使，是倚仗御坂妹妹弄出来的东西。
“喔？”
亚雷斯塔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不过，这次的声音不像是之前那样的古井无波，反而带上了几分的无情。
“既然你了解到了这个地步，那应该是知道我准备做些什么了。”
原村诚的确知道。
或者说很早之前，他就猜个差不多了。
在学园都市里，有所谓的AIM扩散力场。
这是指能力者在无意识之间向周围散发出来的微弱力量，就像是人类也会向周围散发一定的热量一样的，不过这个散发非常的微弱，不使用精密的机械的话是无法检测出来的。
那么亚雷斯塔想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将妹妹们散步到世界各地，届时就能让之存在于学园都市的AIM扩散力场扩展到全世界的范围，最终完成让全世界都被AIM扩散力场笼罩的结果。”
原村诚将目光投到亚雷斯塔的身上，淡淡的出声。
“届时，你就可以借由AIM扩散力场，制造出一个人工天界，让这个界里使用魔法的人全部自爆，借由魔法的力量撑起的神殿或者圣堂也会失去力量而崩塌，同样的现象也会出现在每个宗教里面，从而一口气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魔法。”
“最重要的，你可以借由御坂妹妹的AIM扩散力场，让你身边的这个家伙稳定下来，控制住这个人工天使。”
“我说的没错吧，亚雷斯塔理事长。”
“——”
难以言喻的沉寂在这完全找不到入口的封闭世界弥漫开来。
伴随着同样难以言喻的压抑。
原村诚的话语落下的瞬间里，亚雷斯塔便不再出声了。
让这一方空间有如化作一片死海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在这样的环境里，无论是谁都会动弹不得，甚至昏迷过去。
只有原村诚，静静地望着在药液中浸泡悬浮着的亚雷斯塔，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天界」！
这是在这个世界观里面确实存在的一个世界。
就像是很多神话里面存在的天界一样，这并非是人们所认知的天上的另一个世界。
应该这么说，幸好有天界的存在，那些魔神才不能对这个世界多做些什么。
不然能够随意篡改物理法则，毁灭世界的魔神早就将这个世界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所以，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着神的。
身为神的使者，亦即圣经中所记载着的天使，同样的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只是人们无法目视到。
亚雷斯塔的目的就是在人间创造出一个这样的世界。
以AIM扩散力场作为媒介，让AIM扩散力场的作用范围延伸到全世界，最终形成人工天界。
在这样的一个人工天界的影响下，魔法带来的力量将会崩溃。
他所制造出来的人工天使也将获得最大限度的移动范围和稳定。
“其实你想要找我确定的，就是我对于魔法有什么看法。”
“我会不会中途反水，威胁到你的计划吧，亚雷斯塔理事长。”
原村诚的发言，令得亚雷斯塔再度沉默。
一会过后，亚雷斯呀竟然笑了。
如最为纯粹的天使，亦如最为邪恶的恶魔。
“既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惑呢。”
亚雷斯塔极为平静的问道：
“你对于我的计划的看法。”
面对亚雷斯塔的询问，原村诚的回答亦是非常平淡。
“如果你是问看法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回答你，还不错。”
“但是，如果你问我赞不赞同你的做法，我的答案也可以告诉你，厌恶至极。”
一句话，落下的瞬间里，压抑着的沉默瞬间被打破。
饶是亚雷斯塔也是一头雾水，没有预料到原村诚这样的回答，所以疑问再度诞生。
“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村诚没有先回答亚雷斯塔的话，而是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划出空间的间隙，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套茶具。
紧接着，原村诚就慢条斯理的用自己的能力烧热了水，给自己沏了一杯好喝的红茶。
“让你久等了。”
等待原村诚将这一切都准备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十分钟左右。
“没什么。”
亚雷斯塔同样平静的回答道。
“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等上这么一小会儿，无妨。”
“更何况看你的样子，这个讲解恐怕会持续很久的时间，等上这么一段时间也是值得的。”
就像是亚雷斯塔说的那样，他不能永生，但是存在于这个装置里面，他的神明可以延长到一千七百年左右，区区十分钟而已，比起一千七百年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嗯。”
原村诚端起茶杯，放到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的确是要挺长的。”
“让我想想，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将茶杯放回桌面。
“果然还是要从，我的来历开始说起。”
第358章 查岗
“有趣。”
壶里面的茶已经喝了三杯，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左右，这场不算长不算短的叙述才算是结束。
亚雷斯塔对于原村诚刚才的话，做出了这样的叙述。
尽管说从他那张古井无波，完全平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哪里觉得有趣了。
“这个世界果然是很辽阔，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传说中的异世界。”
“真是有趣。”
算是挑挑拣拣，原村诚把自己一些该有的信息，挑着能说的跟亚雷斯塔说了一下。
这里面能说的信息，自然是包括箱庭的基本信息的。
或者说，这条信息才是必须要说清楚的，不然亚雷斯塔没有办法确定他的意图。
只要把箱庭的问题说清楚了，亚雷斯塔才能做出正确的考量。
“有没有趣无所谓，现在就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你是真的想要消灭在这个世界上的‘魔法’的概念吗？”
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原村诚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吐出了这句话。
他想亚雷斯塔坦白所有的原因很简单。
尽管从未在亚雷斯塔的口中得知乜过答案，不过从他过往的行动中，原村诚大致可以猜到一些，亚雷斯塔的一切行动都是冲着毁灭魔法侧去的。
只不过，这个毁灭，分为两种原因。
一种是亚雷斯塔毁灭魔法侧，只是想要自己站上这个世界的顶端。
另一种就是亚雷斯塔纯粹的憎恶这个世界上的异能之力，想要彻底的消灭‘魔法’这一概念。
注：超能力也是魔法的一种。
如果是第二种，原村诚有信心让亚雷斯塔和他合作。
毕竟箱庭收拢了这个世界的话，也是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的。
但如果是第一种的话，他们两个就注定是敌人，谁也不可能让着谁。
50％对50％的概率对比，原村诚今天选择过来，只是过来赌上一把而已。
过了许久。
在生命维持装置中的亚雷斯塔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对眼睛，携带着世界上哪里都找不到的知性。
“就如同是计算的一样，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变数。”
亚雷斯塔没有立刻给予原村诚回答，而是在心中不断地算计着。
他现在面临着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
这个抉择真的是挺难的。
他想要消灭的魔法的原因，是原村诚所设想的第二种。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要消灭魔法也非常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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