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贞子可爱捏
“你猜猜这契约是谁拟的？”周九羽问。
“你……？”沈谭雅答。
“对，我拟的，所以我拥有契约的最终解释权，我觉得这不是义务，那就不是义务。”
周九羽贱兮兮的轻笑声让沈谭雅气得直咬唇瓣，针织衣下的.丰.满不断上下起伏着，比大义灭“亲”的时候起伏还要大。
“你别让我逮到你，不然我见到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一拳！”沈谭雅没好气得说着。
“你想见我？”周九羽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我当然想，谁知道你是不是照骗？”沈谭雅翻了个白眼。
和他互换身体的那个谭雅，不是她！
既然沈谭雅占据过他的身体，那就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才对，他那天和他家蠢丫鬟折腾完甚至是没穿衣服的，他的身材几乎一目了然，只要低头看过就说不出是“照骗”的这种话。
他周九羽不敢说自己帅到那种惊艳众人的模样，可至少让人眼前一亮的程度是有的。
虽然这是残酷的事实，但你不得不承认，长相往往就是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第一印象……他要是长得难看，是个怪蜀黍，当初南梦灵看到他绝对选择扭头就跑，很难去相信他的话。
只是……
他能确定这不是和她互换身体的那个谭雅，可无法确定，这是“谭雅小姐”还是“沈谭雅”。
那么就先假设她就是谭雅呢？
“你想要见，那现在就能，闭上眼，然后……”
周九羽的视线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创建了一片他和沈谭雅能够共存的脑内世界。
但可惜的是，这个意识世界无法强制将人拉进来，只能对方自愿进来，换做普通人，他就可以强制拉对方进来，但是他无法对沈谭雅这么做，她身上具有痴神的力量。
神和神之间的力量无法互相影响，只能互相侵犯。
拥有九成痴神力量的沈谭雅，自然比他强，他没办法用异能强来。
“…想象一下，你脑内有一片空间，找到它，进来。”
沈谭雅黛眉皱起，而后又舒缓：“我……好像能感受到，然后呢，我该怎么…”
“睁眼。”
这一刻，一道银发凌乱而又带着纹理，面容清秀，神色冷清的少年映入她的眼帘。
她先是咽了下口水，而后脸蛋儿不断泛起如血般的晕红。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流氓！”
沈谭雅娇嗔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而后又手指岔开缝隙，偷偷地瞄着，嘴里呜哇不清的。
周九羽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弄了身衣服，就是那天新生舞会穿得正装，他往后微微一倚，顿时脚下出现了光滑大理石的瓷砖，他靠在了一根石柱上，待在阴影里，而沈谭雅则是处在暖光里，他静静地看着沈谭雅，这一刻真的有些难以分辨…
到底谁是谭雅？
这个谭雅是不知道互换身体这件事的。
可这个又羞又好色的表现，真的很像是他初次遇到的谭雅……纯纯的恋爱脑。
不不不……现在他就要把面前的少女当做是个老绿茶，先质疑，再相信。
而在暖光里，见到周九羽穿上了衣服，有些松了口气，可又有些小失落。
“啊啊啊啊——！！”
只是下一刻，沈谭雅就发出了近叫声，因为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身上竟然不着片缕，全被看光了！难怪这家伙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偷窥自己身体还装得那么清高！死变态！
“我，我没穿衣服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沈谭雅羞怒地问道。
“我是你男友，我看你的身体这不是天经地义？”周九羽理直气壮。
“你分明都懒得安慰我！”沈谭雅谈起旧账。
这甚至不是旧账，这就是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呢。
“身体是表面的。”
周九羽无声笑笑。
“你果然就只盯上我的身体…”沈谭雅捂着自己的身体。
可紧接着她的身上也出现了一身淡金色的晚礼服，她这才逐渐松开自己的双手，而后闷闷不乐地盯着周九羽。
“我是说，身体是表面的，这是我真正的客户，我的女友小姐的东西……而安慰你，是安慰你的内心，可你的内心……是我尊敬的客户小姐么？”
周九羽直接摊牌了，嘴边扬起淡淡的浅笑：“谭雅小姐，这里只有你和我，不需要伪装了吧？”
沈谭雅的表情很明显地一愣：“你发什么疯啊，臭流氓？”
她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别以为你装神弄鬼的，就可以略过看光我身体的这件事。”
周九羽笑眯眯的：“没必要继续演戏，其实……你可以说说你的目的，或许我们是同道中人也说不定？你一个人要夺取这具身体，应该不会很容易吧？可我能帮你。”
沈谭雅顿时皱起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演戏？你什么意思？你要夺我的身体？！你说清楚！”
周九羽沉默了一会，而后摇头：“刚才第二人格发作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沈谭雅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了他的面前，而后抬起小粉拳就给他胸口来了一拳。
周九羽无奈一笑，以为她这是要开始耍脾气，可那张撅着嘴唇羞怒的俏脸却是带着软香微微贴了过来：
“猜猜……我是谁？”
——
作者的话：补：2/2
今：0/2（欠着）
今天被人撅了，我休息下再码，疼
182无法分辨
周九羽的瞳孔顿时紧缩，他抬手就想要湮灭“谭雅”的存在，可这时候，沈谭雅的神色忽然又变了，她的瞳孔里闪过了迷惘…
“臭……男人？”
沈谭雅像是如梦初醒般，很迷糊地看向周九羽。
这让周九羽一时间没能下得去手，将她湮灭，他迟疑了。
只是他的迟疑却让“谭雅”有机可乘，少女脚步轻盈地向后一退，迷茫又变成了笑意：
“你能分辨得出，到底谁是你的小女友，谁又是你所想的坏女人呢？”
周九羽这次不再迟疑，直接抬手将沈谭雅的意识禁锢，他的手中浮现出一柄七彩的螺旋剑，一道道符文在其上亮起璀璨的光芒，这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神剑，能够湮灭人的灵魂。
他的脸色仿佛也在此刻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毕竟创造能够湮灭半神灵魂的神剑，自然不可能是毫不消耗就制造出来的。
“虽然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得知我的复苏的……不过嘛，像你这样不断拯救异端少女的所谓‘救赎者’，我知道你这种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你渣可以渣，坏可以坏，但只要在关键的时候付出真情，那就是‘救赎’，可现在关键的时刻来了，你能判断……到底哪个才是‘真情’么？”
谭雅的笑意灿烂，在螺旋剑落在她身上的前一刻，她的整个灵魂意识体就直接从这个意识世界脱离。
一时间，周九羽再也无法找到“谭雅”的踪迹，她就像是沉入了海底深处一样，在那黑漆漆的一片间，他根本无法寻出对方的踪迹。
对于沈谭雅的话，他认可一点但不多。
尤其是对“救赎者”这个称号，这个称号太特么高大尚了。
做人就该现实点，他进入这些梦境的最大原因其实只有一个……泡妞！
回到过去泡个妞，再到未来吃软饭，这可是人生的捷径。
至于什么渣男……你情我愿的事情能叫渣吗？瞎说话！
可……真情呢？
周九羽握着螺旋剑，舞会的一切开始如同泡影般被戳破，一切华丽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他独自站在这片虚无之间，微微蹙着眉头。
他还真的没办法靠所谓的真情分辨出，到底谁是沈谭雅，谁是谭雅。
——
——
“剑仙小姐？”
沈谭雅迷茫茫地睁开眼睛，她瞧着面前的南梦灵，一时间觉得有些懵。
她总觉得每每到了她情绪剧烈起伏的时候，就会头晕，而一头晕，她就会进入周九羽的身体，来到这里。
“沈谭雅？”
南梦灵从休息中睁开眼眸，黛眉皱起。
“我……
沈谭雅想要说些什么，可忽然的，她瞳孔一缩，剧烈地开始咳嗽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喉咙涌上热意和腥甜，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
或者说，从周九羽的口中吐出。
“咳咳——咳咳咳——！”
沈谭雅剧烈咳嗽着，她捂着胸口，只觉得脑袋有些嗡嗡的，感觉身体都在发颤，视线里开始蒙上一层马赛克…
南梦灵的表情顿时大变，她连忙伸手去扶住沈谭雅，给他输送着灵能和灵气：
“没事吧？你，你们那发生了……他为什么又要烧命？”
“烧，烧命？”
沈谭雅茫然地抬头，感觉脑子更空白了。
“你不会以为他能做到那么多天花乱坠的事情，就是随便开挂毫无代价的吧？”
“难道不是……吗？”沈谭雅这才从难受之中缓过来。
想起周九羽轻易办到的那些非人一样的事情，除了开挂她想不出第二种可能，他自己本人也是这么说的…
南梦灵看着沈谭雅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无名的火气，声音变得冰冷了：
“是，当然是开挂，只不过他是拿命开挂……”
她的手忽然伸到了沈谭雅的脑门前，青葱的手指将那银发绕起，而后微微用力地一抓，沈谭雅吃痛地被抓了过去，南梦灵冷清的眼神和她直勾勾地对视而上：
“你以为他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又为什么会咳血……他定是为了你，又烧命去做些自己能力范围外的危险事情。”
她太了解她家公子了。
嘴上嚷嚷着自己一点亏也不会吃，就想吃软饭，占她们的便宜…
可每一次血吐得比谁都多…
不知道多少次了，真的不知道多少次了，她睁开眼，就看见枕边人的嘴角溢着血。
但，这是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她有着痛苦的经历，所以她不想看到其他少女也和自己一样，所以她对这种事不会太去阻拦……也阻拦不了。
可是，现在面前的沈谭雅却像是对公子的帮助毫不自知一样，她怎么能说出那么理所当然的话？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他做这些，都是要烧命的。”
沈谭雅低着头，瞳孔里映着火星的亮光，可光却很涣散，她的语气有些低迷。
她真的不知道……原来她所喜欢的白发，那是……真的白发。
不是为了耍酷染的，是因为生命力剧烈消耗而一夜白头…
“他没和你说过啊…”
南梦灵的着急好像忽然沉了下去，像是被泼了凉水，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是啊，如果是公子的话，这种事情他是不会说的……他附身在沈谭雅的身上，沈谭雅也根本无从得知他到底为她做了什么。
她其实也并不了解，这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抱歉，当我没说过吧。”
南梦灵叹了口气。
“不不……谢谢你告知我这些，不然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沈谭雅咬了咬嘴唇，忽然觉得心烦意乱，脸上烧得慌，她觉得羞耻，为自己觉得羞耻。
虽然她很想自己去做到这些事情，但她毕竟还弱小，还需要成长……所以她觉得接受一点周九羽的帮助，其实问题不大，她认为这点事情对周九羽而言其实只是举手之劳，这家伙毕竟是开挂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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