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度过劳死患者
“美丽的龙之妖精在卡美洛格外地受欢迎呢。”
艾因赛尔补充道:“消息都已经传到镜之湖区了呢,不管是在哪里,她都是非常受欢迎的类型。”
欧若拉依旧抱以温柔的微笑。
“呵呵……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随后关掉了通讯。
“哦呀,这就走了吗?算了,兰斯洛特卿,下一次有空和桂尼维尔卿一起来镜之湖区转一转吧,大家也都很喜欢你们哦。”
“嗯……若是有空的话,我和桂尼维尔会来的,艾因赛尔,谢谢您的邀请。”
艾因赛尔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随后关掉了通讯。
“……陛下。”
刚才一直在旁观而并未出声的妖精骑士高文问道:“真的不用去阻止他们两个吗?”
“既然艾因赛尔都这么说了,那么自然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吧。”
摩根陛下看着那交织的黑白双色,呢喃道。
…………
碰撞。
厮杀。
刺痛。
这一切同时作用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从自己诞生以来,便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敌人。
从有所记忆以来,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
哪怕是身为牙族第二强者的波格扎特也未曾给他带来过这样的感觉。
纵使与妖精骑士兰斯洛特相对,彼此之间的巨大差距也无法被抹除。
但是这和眼前的那个妖精不一样。
相当的力量,相当的速度。
相当的魔力,相当的实力。
即便耗尽了身为亚玲的种种优势也未曾取胜。
即便倾尽了自身锤炼的诸多武艺也未能克敌。
直至脚下的高台几乎彻底支离破碎。
直至陛下设下的结界都要消磨殆尽。
也未曾分出胜负。
亚玲矫健的躯体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骑士坚韧的铠甲也逐渐支离破碎了。
利爪被磨平了,妖剑也无光了。
魔力都被耗尽了。
体力都被耗尽了。
身上尽是对方给自己留下的伤口。
直到最后累倒在布满了各种大小坑洞、沟壑的地面上。
“嗬……”
“呼……”
感受着身上让人不快的伤痛,耳边响起对方的尽管不悦却不得不进行下去的喘息。
“喂——还能站得起来吗?”
伍德沃斯没有了最开始的暴戾和愤怒,躺在地上呼出了一口浊气,身为牙之氏族的自己此刻居然平息了凶暴的本性,还真是奇怪。
“还能站起来的话就接着打,你这没出息的。”
“说什么接着打,伍德沃斯公也没有力气再打了吧?”
桂尼维尔已经选择放弃挣扎。
“别叫我什么「公」,直呼名字便是,虽说礼节乃是必要之物,但是繁文缛节就不需要那么多了。”
“那么结果呢?”
桂尼维尔问道:“我的实力如何?足矣担任陛下的侍卫了吧?”
“哼——比我要差了些,但是勉强也算你合格好了。”
“是吗……?”
少年看着炫彩斑斓的天空,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嘁,这有什么好笑的。”
伍德沃斯先是鄙夷了一句,耳畔尽是少年的畅快笑声,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
…………
伪·第二十六幕~愿望
精疲力竭的两人大笑着,这无法理解的苦闷,这无法纵容的意志,一切都在交战之后如春日冰雪一般消融了。
随后,柔和的气息笼罩了伍德沃斯和桂尼维尔,在某种不可视的力量面前,他们身上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修复。
“打够了吗?”
摩根陛下问道。
“陛下。”
牙之族长与妖精骑士一同起身。
“这下你们也该满意了吧。”
陛下的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
“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虽然不想多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生气了的陛下随即赶人了。
“是。”
伍德沃斯跟陛下已经九百多年,对于陛下的脾性也格外了解,走前还拍了拍桂尼维尔略显瘦弱的肩膀。
“之后有空来牛津,我请你吃大餐。”
“谢……谢谢。”
桂尼维尔顿了顿,便看着伍德沃斯那白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桂尼维尔……算了,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陛下说道:“兰斯洛特先退下吧,我带桂尼维尔去修复一下他的铠甲。”
“……是。”
还等着能和桂尼维尔说上两句的妖精骑士兰斯洛特撇了撇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桂尼维尔,便转身离开了。
“随我来吧。”
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他什么好,那双水蓝色的美眸从少年无垢的星海之瞳上挪开了。
“是的,陛下。”
陛下的工房之中,桂尼维尔脱掉了刚刚才被赐予不久的荣光之铠,自己则抱着残破的浅色单衣窝在角落里。
“缩在那里做什么?站起来,到我身边。”
陛下尝试着修改这件铠甲之上的术式,这件铠甲本身已经与保护他的概念相契合,变成了概念武装,而她则试着在这个基础上让它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和更加强大和坚韧的防御力。
那浅蓝色的长发微微晃动,窝在角落的少年只是抬头,却并没有动身。
“那个……对不起陛下,但是我现在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穿了,又不像伍德沃斯公那样可以有毛发遮体……”
桂尼维尔带着一丝羞涩说道。
“我并不在乎你赤身露体面对我的冒犯,起来吧。”
摩根陛下继续说道。
桂尼维尔无奈,只能从角落里站起身,破碎的单衣被他挡在身下,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陛下的身边。
“哏……身为妖精并不需要像人类那样讲究,真是不知道你这习惯是从哪里学来的。”
陛下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浑身光溜溜的少年,那一片胜雪的莹白之中,是飞舞的鲜红令印。
“——令咒?”
摩根微微一愣,不对,自己并不会设计这样的令咒,更不会随意铭刻三划之多。
毕竟那泛人类史的令印已经被她利用为征收存在税的魔力和媒介,若是刻上三划,再怎么强大的妖精最后肯定都会逐渐衰弱而死的。
——这不是令咒。
“——桂尼维尔,再走近一点。”
“……是。”
桂尼维尔强忍着想要逃走的羞耻感,再度朝着眼前的陛下靠近了一点。
摩根陛下的手轻轻抬起,顺势勾住了桂尼维尔的下巴,然后轻轻抬起。
“陛……陛下……”
摩根陛下并没有转过头,手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顺着桂尼维尔的下巴滑落,拂过玉颈,最终指尖轻轻落在了他胸口的鲜红令印上。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令咒是从哪里来的?”
摩根陛下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在我身上了。”
桂尼维尔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突然提起自己身上的这个。
“这样啊,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摩根陛下的目光终于微微偏转,再度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而在我的眼中,那是至高的结晶,原初的赐福,是昔日残留的全部,留下给你最后的力量。”
“原来不是他们所说的令咒吗?”
“没错,那是至高权限的体现,连我也无法做到的奇迹。”
“换言之,便是三次「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打个比方说,你以每一划咒纹作为代价,可以许下可以实现一切的愿望。”
“这本该是「某种事物」的领域,只不过作为焦点的你似乎获得了与其同等的价值和权力。”
摩根陛下的语气逐渐冷了下来。
那是可以真正颠覆整个不列颠、妖精国的力量。
即便是已然枯萎的世界树也未曾比拟的力量。
不安定的要素,不可控的意外。
那么……
“但是我也没有什么非要实现的愿望啊,陛下有吗?有什么非要实现的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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