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病弱的我正在挑战抱憾终身解法! 第118章

作者:灯子

可芭芭拉就是止不住大脑的乱想。

在忧娅重新坐回飞行扫帚上后,芭芭拉也帮她用水元素简单地清理一下,虽然衣物的脏污没有办法解决,但是至少没有刚乶才那种狼狈的感觉。

如果用那个样子回去家里,别说圆谎了,恐怕优菈姐姐第一眼看到就要怒火冲天,以为是谁欺负了她。

搞不好还会叫上迪卢克和凯亚他们,会完全把事情搞糟的!

毕竟,虽然那位狼少年的动作有些粗鲁,但至少确实怀揣善意而来,只是并未有与人相处的经验才会这样。

况且……她也大概知道奔狼领的传说是怎么回事了。

大概就是因为看见了这个与狼群为伴的少年的关系吧。

忧娅含着这枚辣味糖果,注视着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两人,此之前那种不融洽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

这也算是难得的好消息,就当是喝了不喜欢的黑咖啡,却又看了一场《爱少女波丽安娜物语》吧!

至少主旨都在于“寻找快乐”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病倒

从奔狼领回去,路上忧娅也与芭芭拉和琴交换了彼此的意见。

所谓似狼似人的狼灵很大概率所指的就是雷泽。

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人前,通过今天的相遇来猜测,大概也是雷泽对于外来者们同样抱有好奇吧。

更不用说生活在奔狼领的狼群们领地意识很强,并不会无缘无故外出,自然也会对任何侵入领地的生物产生敌意与警惕。

而对人类抱有善意的雷泽只是在观察着他们,甚至还会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帮助。

并且,从他们最后离去的场面来看,雷泽在狼群之中虽然占据着一定的地位,但并非主导狼群的人,与它们更像是家人与家人之间的的关系。

那么,是否也可以借此推断出,真正掌控狼群的存在,本质上对于人类,或者说至少对于人类幼崽并没有什么敌意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估计都要等到后续才能知道。

只是,在快要蒙德城前,忧娅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在呼唤她。

仔细听好似歌声,可逐渐暗沉的天空,与身体好似随时快要脱力的感觉又催促着她最好加快些速度回家。

雷雨天疲劳驾驶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忧娅只能按耐住不良的状态,压着帚头闷声往骑士团飞去。

而原本平静的果酒湖却在其离开后,渐起波澜,最终付出水形的天使头冠,那如灯盏般亮堂着的剔透独眼带着一丝忧伤。

就像是与她的情绪共鸣一般,天上的雨渐渐连成丝,而她也继续清唱着,那为女孩而起的哀歌。

凡人的生命顽强却短暂,对比元素的纯净后裔,几乎如眨眼即逝的浪花。

想要抓住浪花,却只能看它融入纯水的掌心里。

只不过,没有关系……

静静等待吧,等待回归天空的少女化作雨水,再次融入她的怀抱之中。

这一次,再也不分离。

……

降落到骑士团的风之翼停靠地。

双足稳稳落在地面上的琴也松了一口气,转而犹豫地看着忧娅,出声道。

“乿谢谢你,这一次多亏忧娅,我们才能够调查出事件的真相。”

“哪里哪里,是我要感谢琴姐姐来帮忙保护我才对!芭芭拉也是这样想的吧?”

忧娅有些意识不清地摆了摆手,倒不是她多么谦虚,只是这一次她怎么看都只是个飞行工具人而已。

真正负责采摘果实还有进行保护任务的都是芭芭拉和琴姐姐。

而且,比起感谢酬劳什么的,她现在更想回家睡大觉呀。

“啊,嗯嗯!这一次多亏了……姐姐。”

芭芭拉由于低下头,并未注意到忧娅的异常,而琴的注意力却被她好似风儿一般轻的“姐姐”二字所吸引。

这叫琴惊讶莫名,她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妹妹回心转意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有了转机……

只不过,这件在她看来稀松平常,作为骑士应该履行的义务,在芭芭拉眼中却颇为不同。

芭芭拉与琴的分歧点在于父母的离异上,若更加深入地说,在于家族的培养与责任上。

琴的优秀离不开母亲的教导与她自身的努力。可也就结果来说,过于优秀的她所散发出光辉,完全压倒了并没有战斗方面的天赋,也没有文学才情的芭芭拉。

这也注定了芙蕾德莉卡的关注终究是更多放在了大女儿身上,而非存在感薄弱的小女儿。

一些琴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对于芭芭拉而言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翻越的大山。

可作为母亲的芙蕾德莉卡却并未察觉孩子之间的差异性,而是固执地按照家族传承的锻炼方法继续进行下去。

这也就导致了芭芭拉愈发地难以跟上进度,甚至产生了自卑、自己永远不如姐姐的心理障碍。

最先发现这一点的正是西蒙,夫妻之间的第一次矛盾也在此激发,他点出了芙蕾德莉卡在教育上的错漏,可却被视作了对于自己家族自古以来培养办法的不认可。

换言之,也是对于整个古恩希尔德家族的教育方针的质疑。

这让芙蕾德莉卡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琴能够做到的事情,为何芭芭拉会做不到?

这件事情一直如卡在夫妻二人喉中的鱼刺般,让往日对彼此的体恤呵护,逐渐变成了疏离冷战。

西蒙无法在这件事上让步,而芙蕾德莉卡又将此视作家族传承,亦也无法接受改变。

二人关系的演变也导致了姐妹二人不可避免地产生分歧,更偏向于自己经常相处的那一方。

而矛盾的引爆点也在于一次家族宴会上,其举行的家族后裔骑士预备役比试上,作为姐姐的琴取得了最优秀的成绩,而芭芭拉却是垫底的那一位。

往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姐姐与母亲,待在败者席位上的芭芭拉心中正无声地哭泣着。

这让她在之后的日子更加不愿意参与训练,也郁郁寡欢起来,就连食欲也逐渐衰退,若继续下去,一定会迎来夭折吧。

这让西蒙无法接受,最终选择了与妻子离异。

在彼此的克制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续,从过往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变成了如今这样的情形。

实际上,在离婚过后进入冷静期时,两人也并非没有对此后悔过,但对于孩子们脆弱心灵的伤害,远要在心智成熟,已能够用“这是为了孩子们好”说服自己接受的大人们之上。

所以,芭芭拉对于琴,乃至于家庭实际上常抱有愧疚的心情,也不敢于面对姐姐,母亲。

而琴,亦也是如此——她本该能够做到更好,连带着妹妹那一份一起守护才对,可这份优秀的最先成果,却是让自己的家庭分裂,若非有芙蕾德莉卡的引导,或许她也会逐渐钻进牛角尖里。

不,实际上她已经步入其中,只是尚未发觉而已。

如今彼此能够做出这样的改变,已经实属不易。

但,也只限于此。

只不过,仅是这点改变就已叫琴足够兴奋了。

至少她做出的努力迎来了希望的变化,或许只要继续下去,她们之间一定能够在忧娅的帮助下,重归于好吧?

她不禁如此想着,并且也极其自然地问出,忧娅是否要来她家里换一身干净衣服的问题。

只不过,这却叫芭芭拉第一个反驳。

“姐姐的衣服可能太大了,还是来我家吧,我和忧娅体型差不多,一定会很合适。”

“唔……”这确实是她考虑不周,但事关长姐尊严,琴保持着平静地语气说道:“这没关系,我们穿过的衣服都有好好保存着,母亲一直常有去打扫。”

“……就连,我的衣服也是吗?”

虽说知晓母亲终究是爱着自己的,可芭芭拉却很难想象出记忆中总是严肃的母亲,也有那样的一面。

毕竟过去家务活都是爸爸在做的呀……

只不过,如今的问题重点却不在于此了。

她和琴一齐地看向忧娅,也各自拉住一边的手,异口同声道:“忧娅你打算去哪边?”

姐妹之间的默契再度展现,只不过忧娅却是有些面色发烫,并非是娇羞,而是体内某处隐隐传来的痛楚,不该有知觉的双腿更是如浸刺骨寒水般,打颤个不停。

她牵强地想要挤出笑容,可面色却是苍白一片,叫本来互有争执的两人同时被其引起注意,在芭芭拉的惊呼声中,她感到大脑一片天旋地转,而后从飞行扫帚上栽倒下来。

最终,只听见两人急切地呼声,便不省人事。

第一百三十章 少女与琉璃鸟

仍然是那一种介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能够感知到自己沉浸于梦境里,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

真寂寞呀,至少来个谁陪她聊聊天嘛。

或许是聆听到少女的愿望,那久违的,不曾在梦见的那一段故事再次浮现。

那关于琉璃鸟故事的后续。

“……等待会迎来终点,一些琉璃鸟有时也会迎来没能飞起,便徒然栽倒,于泥地中迎来化为碎片的终末。

它们太过稚嫩,翅膀不曾为飞行而扇动过,就如同雏鸟一般。

只是,亦也有些幸运儿,会遇见属于它们的“命定之人”。

陌生的人类少女接住了落下的鸟儿,为它的美丽而惊叹,亦也为其脆弱而感到悲伤。

她说:你与我是一致的,我们都是被困于这风墙之后的,被自由遗忘的孩子。

琉璃之鸟愿相信她的善意,与她一同生活,那是一段平和又快乐的日子。

若就这样下去的话,想必时间一定能够治愈彼此破损的身体与心吧?

只是,那总是在不经意间,眺望向远处高空的鸟儿,注定无法被囚于这牢笼之中。

少女是清楚着的,所以她恳求着琉璃鸟——

拜托你,留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故事好似即将进入尾声。

只是,就如上次那样,忧娅又一次的醒来,睁开双眼时,便看见趴在床沿,面上仍带着未干泪迹的优菈。

少女的眼角有些红肿,大概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正因病床上的自己而哭泣着吧。

或许是因为遭受梦境的影响,又或许是那过于纤细敏感的心灵被眼前的她所触动。

忧娅再次不可避免地想到。

人们总说,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

可如果连时间都病了,又该怎么办?

自己,既不希望那么快就被遗忘,也不希望优菈姐姐为自己常常悲伤的样子。

正因如此矛盾的想法,所以才不得不去考虑如何解决这注定抱憾终身的终局。

莫名的,忧娅有所预感,或许在那段琉璃鸟故事的最后,她就会迎来自己故事的结尾。

在那之前,是否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

她望向了桌边摆放着的,名为《白之公主与六侏儒》的书籍。

或许,可以动笔写下些什么?趁着双手还能活动自如什么的……

可是,她又有何值得称道,用以分享的故事呢。

索性,就留下几封信好了。

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稍微任性一些应该也没关系吧?

就在女孩如此想着的时候,旁边的优菈姐姐似乎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从浅睡中醒来,在确认妹妹醒来时,便直接的拥抱住她。

那是一段静到让人听不见心跳以外声音的时间。

忧娅预想之中的责怪并没有到来,优菈姐姐只是像不断确认着她的存在般,紧紧搂着她。

而后,是憔悴到让人心碎的声音。

“——你饿了吗?晚饭都没有吃,一定饿坏了吧?”

尽管并无食欲,但忧娅却是鼻尖酸涩,她轻轻应了一声。

“那,等等我。我去给你煮些吃的,大家都很担心你,也该告诉他们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