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53章

作者:猞猁子

红衣的守护者沉默许久的时间后点了点头,重新收起自己的匕首,而后便平静的开口向Archer问道。

“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们得想办法排除五名圣杯战争的从者,在冬木市大空洞的大圣杯充盈五位从者的魔力后集合剩下的从者之力,向冬木市大空洞的大圣杯发动攻击——尽可能地摧毁大圣杯。”

Archer散去了手上的干将和莫邪。

“这也是一种终止圣杯战争的方法,不是吗。”

“你确保得了情况会如此发展吗。”

“我有把握让这次圣杯战争的Saber加入我们的阵营,以Caster职阶现身的吉尔伽美什尽管立场暧昧,但他也绝对不是索求污秽圣杯的从者。”

Archer条理清晰地说道。

“如此一来我们这一方面就集合了至少三位从者之力,也有足够的把握存活到圣杯战争的最后并且尝试尽可能地破坏‘大圣杯’——你也只需要暂时按捺下你想要刺杀‘关键人物’的想法,静待事情变化,等到事态恶化到必须‘刺杀谁’而终止圣杯战争的情况,你再这么做也不迟。”

红衣的守护者沉默的许久的时间以后便随即以灵体化消失在了Archer的眼前,夜晚的风中也只留下他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好。”

Archer此时总算是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民居的房顶,在夜色之下穿梭于对他而言十分久远却也十分陌生的冬木市,向位于深山町的远坂宅邸进发。

尽管现在的情况仍旧扑朔迷离,可是能够把卫宫切嗣刺杀‘关键人物’的想法阻挡下来仍旧是一件好事。

Archer赶回远坂的宅邸,于远坂宅邸的客厅沙发前见到了那位正拿着手柄打着游戏——与他记忆里性格几乎完全不同的吉尔伽美什。

只是他刚刚走入到客厅,就听到了吉尔伽美什那令人讨厌的调侃声。

“看来你是成功劝阻你的父亲搅乱我的计划了啊,赝品。”

Archer看着仍旧在拿着手柄打着游戏的吉尔伽美什沉默片刻,而后他才开口向吉尔伽美什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卫宫切嗣是我父亲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父亲想要在今天晚上对那个持有你圣杯的御主采取行动的?”

“可别把我当成年轻时候的我了,赝品,那种显而易见的东西只需要随便看一眼就知道了,难道还需要特地为此去做些什么吗?”

吉尔伽美什放下手里的手柄,起身眯着眼睛望向卫宫士郎。

“看到自己的父亲走向了比自己更加遥远的末路感觉如何?”

卫宫士郎沉默了下来,而后直视着吉尔伽美什赤红色的眸子平静地开口说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就恕我不奉陪了。”

“呵,赝品果然是赝品。”

吉尔伽美什抬起自己的右手,古老的天命泥板也在他的手中浮现,让他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天命泥板上浮现的苏美尔楔形文字,而后便随手散去手中象征着终极王权的天命泥板。

“明天征服王会闯入爱因兹贝伦家位于冬木市郊外的城堡,向骑士王发出‘王之酒会’的邀请——如果你想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的话,那就趁着这时候去做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或许吧。”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反驳卫宫士郎的话,而是重新坐回到沙发前拿起家用游戏机的手柄。

“我猜那位‘异邦人’多半也能够看清楚你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你究竟要怎么拉拢骑士王加入你的阵营,我很期待,赝品。”

“你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庭院里多出不干净的东西而已,这样可以解答你这个赝品的疑惑了吗?”

“哼。”

卫宫士郎没有和这个性格不符合他认知的吉尔伽美什纠缠,而是干脆利落地以灵体化的方式消失在了房间里。

吉尔伽美什只是扬起自己的嘴角,却也没有再多说一些什么,继续用手柄玩起这个时代被人类创造出来用以娱乐的游戏。

即便是他这位至高无上的最古之王,也会因为愚民创造出来的拙劣造物而感到有趣——更不用提及这场‘众星齐聚’的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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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冬木市郊外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魔术工坊里,爱丽丝菲尔此时正紧握着自己从者受了伤的手散发着魔力的微光。

“还是不行……Lancer的宝具效果还是无法缓解。”

“毕竟是那位迪卢木多的宝具,你使用魔术也无法缓解诅咒的效果也很正常,不要因此而太过在意了,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放开了手,担忧地望向了自己的从者。

“……只是这样的话,你就无法使用你的宝具了吧。”

“我只是无法使用‘Excalibur’这个对城宝具而已,不是失去‘Excalibur’我就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了,”阿尔托莉雅笑着向自己的御主安慰道,“施加诅咒的是Lancer的魔枪,我想我只要在白刃战里战胜Lancer让lancer退场的话,魔枪施加的诅咒应该也会消失。”

爱丽丝菲尔欲言又止。

阿尔托莉雅望着爱丽丝菲尔认真地问道,“我不会输给迪卢木多的。即便他是费奥纳骑士团的光辉之貌,那我也是大不列颠的亚瑟王。”

“嗯。”

爱丽丝菲尔情绪复杂地点了点头。

“今晚在冬木市仅仅只爆发了一次不加掩饰的魔力波动,恐怕是有两位从者进行了短暂的交锋,除此之外倒也没有更大规模的魔力波动……看来今天晚上还是绝大多数的御主,跟我们一样选择按兵不动了。”

爱丽丝菲尔认真地点了点头后说道。

“毕竟吉尔伽美什拿出来了‘货真价实的圣杯’,绝大多数从者和御主也想看看圣杯战争接下来到底是什么走向吧。

到底是要先联合起来想办法解决掉吉尔伽美什,还是我们彼此争夺‘圣杯’,让吉尔伽美什隔岸观火,在我们决出胜者,获得‘圣杯’拥有和吉尔伽美什一战的实力后,再分出圣杯战争真正的胜利者……”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稍微警戒一下城堡周围,以防有从者凭借着什么奇怪的宝具混入到城堡里比较好。”

阿尔托莉雅起身便向着魔术工坊的大门走去,让爱丽丝菲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数度欲言又止。

她最终还是在下定决心,在阿尔托莉雅将手放在门把手时便高声说道,“等一下,Saber,我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阿尔托莉雅侧过自己的身子望向爱丽丝菲尔,也看到她深吸了一口气后露出了自己充满决意的眸子。

“我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能治愈你手上的伤势。”

“什么。”

爱丽丝菲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双手紧扣在自己的身前,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静心剥离着自己体内被族长植入体内的‘传说中的宝物’。

湛蓝色的光点随之从她的体内被剥离出来,在阿尔托莉雅的平静注视之下形成了她命中注定会与之失之交臂的事物。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的剑鞘——阿瓦隆(Avalon)。

阿尔托莉雅此时突然感觉命运如此难以捉摸,以至于她已经遗失了的剑鞘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用尽自己被族长灌输进大脑的魔术所学才摘除体内剑鞘的爱丽丝菲尔深深地喘着粗气,却也仍旧意志坚定地望向自己的从者。

“族、族长为了确保我能够存活到最后,实现我们爱因兹贝伦一族长达数百年来的悲愿,完善了拟似圣杯的技术,也找到你遗失的剑鞘将其植入到了我的体内——现在,我将阿瓦隆还回给你这位真正的主人。”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些许的时间,而后突然释怀地向自己的御主露出了自己的微笑,“啊,我的确收到了。”

她并没有太多过多的举动,只是具现出星之圣剑来到悬浮在空中的剑鞘面前,伸手抓住剑鞘,而后将手中的星之圣剑插入到了剑鞘里。

“我会给你偿还你送回剑鞘的谢礼的,爱丽丝菲尔。”

“……嗯。”

“如果你的愿望真的是达成你们爱因兹贝伦家的悲愿,将天之杯的第三法仪式完成的话,我会为你献上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的。”

爱丽丝菲尔咬住下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从者的话,而阿尔托莉雅也在耐心地等待着爱丽丝菲尔的回答。

只是她的等待没有等待到爱丽丝菲尔的回答,而是等待到了与回答似乎没有任何关联的‘提问’。

“那……Saber,你的愿望,还是利用圣杯重回‘选王之日’么?”

“万能的许愿机啊……或许我只是想在梦里回顾一次我记忆里那个繁荣昌盛、仿佛能够永远存续下去的大不列颠也说不准。”

25.指 指 点 点(2.0)

“既然大家都曾是梁山兄弟,得聚一时,但俗话说得好,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海海,来来去去,也是人间常事。”

在旁边用布擦着高脚杯的跛脚老板注视下,苏宏举起手中盛满白酒的小杯子向年幼的远坂樱便说出了祝酒词。

“此番过后希望你如龙那般,大则腾云驾雾龙腾四海,小则隐介藏形,只待风云,乘风而起,成为当世龙凤,翱翔于九天不坠青云之志。”

苏宏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又咂了咂嘴,感受了一下从食道上涌的热气,打了个酒嗝,便再度为自己倒上一杯。

“尽管我及时雨苏宏能力低微,但已经承了你与远坂家的缘,你至此往后、此去经年必然不再重蹈覆辙,佴届时也不必怀念我等梁山好汉,只需好好继承我等的干饭之魂,我与阿珂便觉得心有慰藉,如此便足矣。”

荆轲当即便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哥说得好!”

“干!”

苏宏向荆轲一比手中的酒杯,而后两人便在下一刻仰头便将杯中的烈酒直接一饮而尽,而后齐刷刷地呼出一口酒气。

“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苏宏又将自己的小杯子满上了酒水,而他此时脸上也开始因为喝下去的烈酒而变得红润起来,本来还有所收敛的举动也逐渐开始放飞自我。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我会紧紧地,将你豪情放在心头,在寒冬时候,就回忆你温柔,把开怀填进我的心扉,伤心也是带着微笑的眼泪,数不尽相逢,等不完守候,如果仅有此生又何用待从头~”

远坂樱:“……”

跛脚店长:“……”

荆轲感觉还好。

因为和苏宏已经喝过很多次酒的荆轲,现在已经根据自己丰富的判断出这三杯高度白酒下去苏宏已经醉了,处于在喝上头的酒疯的状态里,因而也对此有丰富的经验来应对已经喝上头的苏宏。

她当即便向苏宏抱了抱拳,而后开口说道,“大哥,你觉得这次圣杯战争里的谁最有可能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荆轲说的这番话当即激起苏宏体内的战力狗之魂,而他作为早就被开除二籍而且早就退坑的型月狗和键盘侠,自然开始大书特书起来。

“如果单以从者的战力而言,金闪闪吉尔伽美什,可谓本次圣杯战争里的破格存在,力压全场,想要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易如反掌。”

“那岂不是说冬木市的圣杯必定会被吉尔伽美什夺取吗?”

“哎,此言差矣。”

苏宏将自己手里空了的酒杯,放在仍旧为‘果然又开始了’而叹气的远坂樱的面前,而后伸手指了指空了的酒杯。

年幼的Sakura小姐只得拿起白酒的酒瓶,给本来就小的杯子里倒了半杯酒便不再倒酒,只希望这样苏宏能够少喝一点烈酒。

苏宏哪里还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而是继续作为键盘侠赵括在饭桌上用尽智谋的纸上谈兵。

“所谓圣杯战争……嗝,圣杯战争。充其量也不过只是大型的魔术仪式,而只要和现代魔术师沾边,那就意味着不管建立仪式的初衷有多宏大,仪式的最后不闹出天大的乱子,那都是魔术师的祖坟狂冒青烟。”

脸红脖子粗的苏宏当即开始大书特书。

“型月魔术界的魔术师家族们传承的魔术刻印,本质上就是先祖传下来的课题。

因为先祖无法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达成的课题,所以就让家族后代的一代代魔术师们课题和积累下来的研究继承,就像是愚公移山那样子,子子辈辈无穷尽也,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实现课题。

正因如此,不管先祖立下的课题初衷有多美好,也会在一代代的魔术刻印的传承里被新的魔术师们添加其对于课题的新理解,最终课题达成的成果还是不是祖先所期望的课题成功还犹未可知,更不用提及家族没落,魔术师的血脉随着一代代的传承而消失的情况。

再加上西方最大的魔术师协会时钟塔所诞生出来的门阀贵族,更是将魔术这种学术性的东西玩成了政治本身,那就可想而知,由多位魔术师家族共同建立起的大型魔术仪式圣杯战争有多糟糕。”

跛脚店长听到这里便生了兴趣。

因为它本身作为山岭法庭的十官,遗留在世间的‘仙人’自然看得出来苏宏体内压根就连一条魔术回路都没有,看起来是个实打实的普通人(异邦人),却对西方时钟塔有如此的了解。

“你不相信西方的魔术师们能采用愚公移山的方法来达成悲愿吗?”

“我相信愚公移山的事例存在,但我不相信魔术师,”苏宏当即拿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而后就顺着杆子爬了上去,“在型月的基础设定里科技能做到同等于魔术的事情,所以我们大可以用现代科技的发展来看待魔术师们在魔术刻印里传承下来的初代课题。”

“请君言之。”

“当今科技的发展突飞猛进离不开‘理论开源’这个词本身,只有各个国家在‘开源’的基础上才研究出各自的保密的‘超前沿科技’,而时钟塔作为魔术师们共同的大学,却有着各种专利和派系、门阀政治,更不用提及时钟塔所谓的‘封印指定’。

这种古代门阀政治的制度,已经决定时钟塔的魔术师们聚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益而貌合神离,压根就无法为了同一个课题而群策群力,只能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单打独斗。

即便是我以圣杯战争来举例,冬木市的御三家合力制造出了圣杯战争的大型魔术仪式,甚至联合了圣堂教会举办圣杯战争,最后不也还是各怀鬼胎,想要将圣杯战争最终的成果据为己有?”

“说得没错,时钟塔和西方魔术基盘的弊端就在这里。”

跛脚店长只是将手里擦干净的高脚杯放在自己身边的桌上,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一些什么。

西方的魔术基盘和东方的魔术基盘完全不同就在于此。

西方的魔术基盘看似是个整体,但是西方的魔术基盘建立在‘灵脉’与‘土地’上,在西方的土地上行驶西方魔术和在东方的土地上行驶西方魔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效果。

东方的魔术基盘并不将基盘根植于‘土地’和‘灵脉’上,而是基于‘思想’和‘学说’而建立的共享基盘,也就意味着思想基盘中保存着所有东方魔术师们的课题和研究资料。

如果东方的魔术师们有人领头决定带领东方的魔术师们研究某一个魔术的课题,东方的魔术师们就可以群策群力,为同一个魔术课题而研究。

因此在西方的土地上行驶东方的魔术,也不会有太多削弱。

西方的魔术基盘看似是成体系的魔术整体,但是各个门阀的核心课题以魔术刻印而传承至后代,就相当于将‘整体’拆分成‘无数的子体’,仅仅只是貌合神离罢了。

苏宏的纸上谈兵并没有因为跛脚店长的退出而停止大书特书,反而拿起白酒的酒瓶吨吨吨地灌了下去,而后如同傻子那样站在原地疯狂打酒嗝进行施法前摇,而后将就瓶子一砸到酒桌上继续火力全开地到处开喷。

“正因如此,圣杯战争里能实现愿望的‘万能的许愿机’充其量只不过是听着好听的诱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