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毕竟她的大脑还是属于人脑，而重装小兔不一样，作为原初时代的兵神二号机，它的战斗意识与战斗能力都是依靠着庞大的计算机运算力所运算的。
很快，重装小兔给出了一个参数。
“妈妈，将地月轨道上的月光王座指挥权交给我。”
“好。”
很快，布洛妮娅得到了语音命令的权力。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讲究谁更适合行驶权力的时候。
在拿到了指挥权后，布洛妮娅当即根据参数，然后计算着其发射源到击中目标的距离速度，甚至卫星播放图像的延迟数据，她也要考虑进去。
温蒂的速度很快，她的误差不能超过0.1秒，不然的话，若是不能命中律者，地月部署的月光王座都会被毁掉。
“就是现在，发射！”
终于，在辉煌盟约即将靠近月球时，布洛妮娅根据参数的预判，捕捉到了温蒂即将运动的轨迹。
铺设在地月上的月光王座当即发动攻击，光束武器从轨道上飞射而来。
此时，温蒂正在与塞西莉亚战斗，她的大脑很快对她进行直觉预警，下意识要避开。
然而，塞西莉亚又怎么会让其如愿。
如今天命与逆熵合作，有关于月光王座光束武器塞西莉亚自然也是知道的。哪怕她明白，月光王座光束武器分解崩坏能是无差别打击，即便是她也会受到影响。
但是，这种时候谁还在乎自己的安全呢？
很快，光束武器直接无差别打击到塞西莉亚与温蒂身上。
温蒂只觉得体内的崩坏能在飞速流失，转化的光热能很快就在宇宙中逸散。
她想要逃，却是难以逃开。
甚至就连制造的流体都没有用，因为光束武器并不被流体影响。
可以说，温蒂是遭遇到克制武器了。
“可恶，我不管了。”
如果说之前温蒂还是将人类当成可憎的蝼蚁去看待，那么现在的她则是有了相应的畏惧。
身为律者，毁灭文明是崩坏赋予的意志与使命，但是这个时候她显然不在乎这样的使命了。
而这个时候，塞西莉亚同样也没有余力去对付温蒂，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逃走。
辉煌盟约的战力并不多，除了塞西莉亚之外，那么就剩下安洁莉娅以及另外一些A级女武神。
时雨绮罗则是在天命总部，预防出现崩坏入侵。
这种时候，安洁莉娅不能离开奥托身边，不然的话有谁去保护奥托安全。
塞西莉亚尝试拿起黑渊白花，然而确信自己实在是拿不动武器了。
不过好在好消息是，温蒂尝试去破坏地月轨道上的月光王座阵列武器，然而却是被光束武器吓退。
“呼，成功了。”
布洛妮娅有些疲惫，被一边的希儿搀扶着。
重装小兔的运算不会出错，但是她的心理却有很大的压力。毕竟那时候，一旦出现一点差错，那么奥托就完了。
虽然天命与逆熵是敌对者，但现在可不是奥托退场的时候。
辉煌盟约缓缓降落在星球之上。
却是只见奥托与塞西莉亚等人从战舰上下来，就在他要打着什么招呼的时候，忽然，以空间站为中心，出现了大量的崩坏能。
“空间站检测到异常波动，是从琪亚娜身上传来的？”
伊瑟琳的脸色有些难看，一边的塞西莉亚连忙问：“琪亚娜？她怎么了？”
“解释的事之后再说，菲米莉丝，检测崩坏能浓度。”
人工智能菲米莉丝匆匆忙忙告诉所有人：“崩坏能的能级不断持续上升……100%，250%，750%……已经超过人类文明有记载以来的最大值！！”
“哦？已经开始了么？”
来到此处的奥托眼眸微微一眯。
希儿不由问着：“现在这个情况，是发生了什么？”
“我想……大家用肉眼就能看到了。”菲米莉丝回答着希儿的话。
空间，正在被撕裂。
在月球的周围，本来漆黑的宇宙散发着亮光，不明物体正在月球上喷涌而出。
众人下意识避开这些，然而月球就好像是一个病变的人体组织，很快这里就变成了浓郁的崩坏源。
“将一个卫星变成崩坏的源头，这……”
几乎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面容。
尽管谁都已经做好终焉律者降临的准备，只是，她们没有想到，原来真正的终焉律者降临时，其崩坏能能够把没有生命的卫星变成崩坏源。
“希儿不要这样，布洛妮娅姐姐，快告诉希儿不是真的。”
她指着从月球上出现的一个巨大地柱体，后者则是散发着浓郁的，已经难以计算能级的崩坏。
“我们真的打算去和那样的东西战斗么？”
正在地球上的可可利亚发现卫星被屏蔽，不由问着：“布洛妮娅，月球上发生了什么？”
“妈妈，敌人出现了。”
布洛妮娅顿了顿，然后安慰着希儿：“没关系的，希儿。”
“你会死的，你和杏都会死的！”
“我们别战斗了，好吗？逃跑吧，逃离地球，逃到哪去都行，到另一个世界也行，总之我们走吧！”
高浓度的崩坏直接压垮希儿脆弱的心，此刻拥有圣痕的她，直接在这个不知为何物的物体上，感觉到了浓浓的绝望。
这并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形容的绝望，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本能，她想直接逃离。
“不要去和那样的东西战斗。”
这是她最纯粹的直觉。
就好像是猎物见到天敌时，最本能的恐惧。
布洛妮娅安慰着：“但只要打败它，我们的战斗就永远结束了。”
“没……没事的！九霄大人的能力已经觉醒了，芽衣学姐已经去唤醒琪亚娜了。”
“我们能赢，我们……会拯救世界的，一定可以……”
此刻，即便是最为中二的蓬莱寺九霄，声音都有抑制不住的颤抖。这并不是特摄片或者过家家班的游戏，圣痕的力量最接近律者本源的力量。
因此，当神降临的那一刻，大家都最为害怕。
除了奥托。
“塞西莉亚，开始吧。”
奥托顿了顿，说：“你的女儿，还在等着你呢。”
“但愿你没有说谎。”
塞西莉亚走到伊瑟琳面前，说：“这个东西还没有攻击，说明琪亚娜正在努力控制自己，博士，请用Avalon终端将我与琪亚娜进行联系。”
伊瑟琳摇头：“不行，之前我用这个办法尝试雷电芽衣与琪亚娜联系，但是，雷电芽衣的圣痕空间正在被吞噬。”
“虽然原因不明，但是不能让你冒险了。”
“这不是冒险。”
奥托开口：“这是机会。”
“这是我们能够弑神的，唯一机会！”
奥托的话让胆怯的众人微微一愣：“机会？”
他轻描淡写说着：“或许你们可能不相信，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与MEI博士有所联系。”
“芽衣？”伊瑟琳不由皱着眉头。
只听他说着：“而通过与之的交流，我已经逐渐了解了崩坏的本质。”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月球上传来异常的波动。
然后，月球上所有人都开始倒下。
第一百九十八章：墙
“我说了，这是鲁莽的做法。”
此刻，圣痕空间之中。
本应该伴随着圣痕终端而一起消失的阿赖耶识，此刻正在琪亚娜的圣痕内部。
在其与琪亚娜融合失败，被蓬莱寺九霄强行剥离的时候，阿赖耶识却已经与琪亚娜融合成功了。
作为生物计算机，阿赖耶识早就明白，这一次的融合之后，不论成功或者失败，圣痕终端都是必须要废弃的东西。
崩坏不会让人类留下后手，迦娜也在厌恶一次又一次的无休止的轮回。
而只有在琪亚娜身上，依靠着琪亚娜的圣痕力量衍生别的圣痕，才能继续用特别的方式，延续着人类的文明。
阿赖耶识并没有计算出这个纪元战胜终焉的可能性。
或许这个纪元已经有到达原初文明纪元的潜力，然而崩坏能浓度却是越来越高的，律者也是越来越强大的。
阿赖耶识很确定，在原初文明并没有如温蒂这样的律者出现，原初文明的覆灭还是因为外来的行星级崩坏兽。
但现在的话，仅仅一个温蒂就足够难缠了。
若是以原初文明的科技水平去计算，对付温蒂至少要用上兵神一号机。
所以，阿赖耶识给琪亚娜的建议是让琪亚娜成为新的圣痕终端，然后接受所有的圣痕信息记录，继续等待下一个世代。
但琪亚娜并没有这么去做。
“可是只有这样，才能听到芽衣和大家的声音。”
在雷电芽衣依靠着Avalon终端与琪亚娜的圣痕终端连接的时候，琪亚娜便去寻找了雷电芽衣。
一个圣痕空间可以视作为一个世界，然而在阿赖耶识看来，这些世界的时间空间都不稳定，琪亚娜很容易迷失自己。
“人类，是不可能做到的。”
阿赖耶识所说的，不仅仅是在这些世界听到别人的声音。
说的更是战胜崩坏这件事本身。
“我就是你，你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不能？”
琪亚娜反问着，然后有些颓丧。
“能记住的事越来越少了……”
与别人的圣痕空间正在被吞噬一样，伴随着崩坏意志的降临，她属于人格自主的部分，也是越来越少了。
琪亚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论怎么努力，似乎都没有用。
“所以，在那之前，阿赖耶识——”
“请说，我一直听着。”
“她们一定没有问题的。”琪亚娜坚定说着：“而这么一来，你也能得到解放……”
阿赖耶识：“……”
因为提前解放了圣痕终端的缘故，崩坏意志的降临只是强行的想要吞噬圣痕空间，但是，这种吞噬只是暂时的。
此时此刻，全世界的圣痕持有者都将归于此处，那些经历数个时代的灵魂，很快就能冲破其原本的世界中，然后从虚假的信息中，寻找到最初的本源。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雷电芽衣会说误打误撞的原因。
提前解放了圣痕终端最大的收获，就是让圣痕持有者不再被圣痕终端影响，更不会让崩坏意志去污染他们。
但这份自由，是属于圣痕持有者的。
并不属于琪亚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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