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琪亚娜一愣。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想过。
如果没有‘未来视频’，那么，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是在享受着在学院的生活。如果没有奥托插手的话，那么，琪亚娜也是按部就班一样，成为一个A级女武神，然后……
或许会被空之律者的意识影响，或许也不会。
但没有奥托去加速这一切，那么等琪亚娜掌握空之律者的力量，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甚至，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了许多强大的律者。
“或许你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人正在与时间赛跑。”
奥托顿了顿，如此说着：“所以，在未来的我选择了加速这个过程，或许很残忍，但一些牺牲是必须的。”
“可是，圣芙蕾雅的人……”
奥托打断她的话语：“在我的计划中，我也是被牺牲的一列。”
“只有用生命铺垫的坦途，才能换取一个，与崩坏公平竞技的机会。”他说：“这方面，我不会说谎。”
——
“崩坏是残酷的。”
平行世界。
圣芙蕾雅。
雷电芽衣将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中，在纸上写着什么。
她将刚刚写下的字直接划掉，然后重新再写。
“崩坏是无意的。”
雷电芽衣开始思考着崩坏本身。
尽管写了略微惊悚的‘画笔理论’，但是她对这个理论并没有畏惧。
“如果成为了律者，那么我一定会受到崩坏意志的影响。”
“但反过来，这也是一个机会。”
她的眼眸越来越亮，写下的字也越来越多：“我可以借此机会，可以观察崩坏意识。”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那么，律者的特殊之处就是在于能够和更高维的存在进行沟通，甚至能够借此影响它。”
“但首先，我需要保证自己的意识不被影响。”
雷电芽衣愣了愣。
唯独这一点，她没办法保证。
哪怕原初文明消灭很多律者，但那个时代的人对律者的认知依旧是很少。
不过……
雷电芽衣并不是全然没有准备。
她还可以用到另外一个东西：圣痕终端。
而如今供给圣痕终端的人，就是迦娜。
雷电芽衣的想法很简单，将自己身上的意识通过圣痕终端进行‘备份’，然后成为律者之后，若是被影响了，便让迦娜将自己控制，而通过圣痕终端将备份的意识取回来。
从而让她成为能够自己掌控自己的律者。
如今圣痕终端就在伽蓝要塞里面，而这个地方则是在迦娜本体的肚子中。
那个地方同样也是很好的一个制造大规模崩坏的地方，迦娜本体的崩坏能近乎无穷无尽，没有比那里更好的选择了。
雷电芽衣终于不再犹豫。
她走出房间，然后看到琪亚娜与九霄似乎在准备着行李。
“你们在做什么？”
她有些讶异。
琪亚娜直接说着：“芽衣，你和迦娜待在这里就好了，我是天命的女武神嘛，现在各个地方都有崩坏，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九霄也说着：“九霄大人也是这个世界上的救世主，怎么能缩在这个地方呢。”
在琪亚娜与九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情节。
芽衣愣了一会，然后点头：“好啊。”
她看到了一边的迦娜。
既然迦娜没有跟着琪亚娜离开，那么意味着这其实是迦娜有意要支开琪亚娜与蓬莱寺九霄。
那，迦娜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要让雷电芽衣在这里成为雷之律者。
这种时候，琪亚娜与九霄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雷电芽衣只是叮嘱了她们小心。
“放心吧，没问题的。”
琪亚娜带着蓬莱寺九霄出发。
直到她们离开后，迦娜这才开口：“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了。”
雷电芽衣面无表情。
迦娜似笑非笑：“怎么，你害怕我吃了你？”
“我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有些感慨，我和你还有合作的时候，这种感觉倒是蛮奇妙的。”
在原初时代，她们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但现在，却是因为未知的东西，而被迫在统一战线上。
“是啊，这或许就是人类经常在口中说的命运无常吧。”
迦娜顿了顿，说：“你准备好了么，成为律者之后，你未必还能有现在这样自由。”
“我还有的选择么？”
她需要查明真相，那么律者就是唯一的一条路。
对雷电芽衣来说，这条路充满未知与艰险。
但是，如果能够探寻崩坏的真相，那这就是值得的。
她并没有多么广阔的胸怀，只是不愿意被未知的东西愚弄而已。她并不服气能够操弄崩坏的，那个未知的存在，在她看来，最后哪怕崩坏的胜利，也是信息差的胜利。
“那么，我们开始吧。”
迦娜说：“我帮助你成为律者，之后能不能找到答案，就要看你自己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老妈，我可以相信你吗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
难以想象，作为天命主教的奥托竟是有如此‘慈祥’的一面，当他耐心阐述了他的计划时，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利用空之律者的力量，从而探寻到虚数俋之树的坐标……”
琪亚娜等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虚数之树，但听奥托的话来讲，所谓的虚数之树，就是崩坏的源头。
如今，能够战胜崩坏的可能只有一种：找到树的坐标。
然后，穿越过去，找到公平竞技的机会。
这个消息对琪亚娜等人影响太大了，哪怕是冷静如雷电芽衣，不由也乱了。
反倒是一直不言不语的布洛妮娅说：“奥托主教，你的问题太过于严重，需要给琪亚娜足够的时间思考一会。”
“这是应该的。”
奥托并没有勉强让现在的琪亚娜就给出答案，他有足够的时间等着琪亚娜的答案。
琪亚娜或许会调查，会求证……这都无所谓，因为他并没有说谎。
而此时的琪亚娜，依旧是迷迷糊糊。
直到被布洛妮娅和雷电芽衣拖回到女武神宿舍，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芽衣，布洛妮娅……”
她的情绪有些复杂：“刚才奥托主教说的那些话……”
雷电芽衣抱歉说着：“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
在脑海中西琳的声音嗤笑着：“人类怎么可能会有战胜崩坏的办法，说到底，他在骗你们罢了。”
西琳才不相信奥托说的那些呢。
空之律者确实是有穿梭维度空间，抵达虚数之树的能力。
但那又怎么样呢？
崩坏所倾覆的并不是一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之外，同样也有无数的世界面临崩坏，肯定是有不少人想过这个办法去靠近虚数之树的。
布洛妮娅淡淡说着：“布洛妮娅也不知道奥托主教话语的真实性，但是，我们可以询问聪明人。”
她指了指能够联系另一个世界的通讯器。
琪亚娜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我都差点忘了。”
当她打开这个通讯器时，然而惊讶的发现这个通讯器所连接的另一端，是在另一个琪亚娜身上。
此时，另一个琪亚娜正在带着九霄前往最近的崩坏爆发的区域。
她看到通讯器，显然有些意外：“这个东西原来是一直挂在我身上的嘛？”
从另一个琪亚娜的视角中，这就是凭空出现的东西。
反倒是九霄看到了屏幕，不由问着：“发生什么了，你们似乎有些焦急，难道是需要本救世主帮忙了？”
“是有一件事，嗯，芽衣不在吗？”布洛妮娅不由问着。
“她在圣芙蕾雅，我们正赶着驱逐崩坏了。”九霄直接说着。
另一个琪亚娜嘀咕：“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琪亚娜顿了顿，认真说着：“我要说一件事，你们千万不要怕。”
她说：“刚才我们这的主教找到我，说有了战胜崩坏的办法。”
琪亚娜的话让九霄与另一个琪亚娜不由愣住了。
“战胜崩坏？”
布洛妮娅点头：“我简单复述一下，因为并不知道其中的可能性，希望你们这边也能够帮忙计算。”
此时的布洛妮娅等人虽然知道两个世界的崩坏可能有些不同，但还是不知道另一个世界可没有虚数之树这个东西。
当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奥托准备的计划时，另一个世界的琪亚娜与九霄对视一眼。
“首先，我们可不知道什么是虚数之树，我帮你们问一下别人吧。”
琪亚娜的人脉还是有的。
她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难道说，自己的母亲让自己融入空之律者的核心，也是这个打算？
当通讯切段之后，琪亚娜也不由冷静下来。
她看向芽衣与布洛妮娅。
“其实我个人觉得，奥托主教还是有些可信的。”
她斟酌一下，终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当然，并不是说可信……而是，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芽衣，布洛妮娅，我想试试。”
镌刻在血脉之中救世的冲动，让琪亚娜并不想放弃这个可以说是唯一的机会。
芽衣下意识说着：“琪亚娜，可是，奥托会利用你。”
“如果能战胜崩坏，被利用也是值得的，不是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而且，他要的是能够掌握空之律者力量的琪亚娜，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所以，不会再有西琳降生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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