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她们沉默了一会儿，棕发女子突然开口：
“抱歉。”
“抱歉什么？”
“抱歉我第一时间没认出你。”
“所以你从沙尼亚特城堡赶来，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情吗？啊呀呀呀，那都是好几个月前了……”
白发女子失笑，拍拍玛丽亚的肩膀，
“你那时候表现是正常的，我的好妹妹，我能理解——不用太在乎那些。”
“……好。”
玛丽亚声音有些低沉，她注视着一楼舞厅的边缘，那个注视前方的身影，心中轻轻一叹。
其实我是清楚的……
只是，想让你和他的羁绊更深切罢了。
“唉？怎么这么多女武神都进来了？都来看主教大人跳舞吗？”
塞西莉亚突然惊呼，望着底下突然多起来的女武神。
所有在沙尼亚特城堡附近、刚刚浏览过天命八卦万事通的女武神都来了，人头攒动，等待好戏开场。
“她们都……不行不行，本来还可以大度一点看戏的，这一下必须抢了。”
女子放下了酒杯，攥起拳头，带着狡黠的笑容跑下楼去。
玛丽亚尚在疑惑，却见塞西莉亚走到金发男子身边，伸手，摆出邀舞的姿势。
“原来是抢首舞啊。”
棕发女子笑了笑，为自己再倒满杯酒，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与忧伤。
……
看到雷电芽衣小步走到他面前，轻声问可不可以和他共舞一曲，原本只在观赏他人的奥托心里咯噔一下。
当安洁利亚和安娜听到这句话后，同时将目光移到他身上；而琥珀虽然没有动作，却也微微抬头时，他的脸上有点僵硬。
而当塞西莉亚如此明艳大方地邀舞、仿佛在宣示主权时，他心中暗暗感叹。
芜湖，报应来了…
特别是当白发女子伸手时，原本在和进场女武神打招呼的幽兰黛尔和时雨绮罗也看了过来，不自觉地露出了审视的表情。
至于虫虫……好吧她在吃舞厅甜点。
现在，已经有两个明着邀请，三个暗地偷看。
还好没把李素裳什么的都带出来，不然乐子就大了。
所以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奥托看似无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漠与精明。
冷风忽地吹起，所有在场女武神都感受到了秋至的寒意。
一切情感问题都划归到理性，就将是他最擅长的范畴了。
金发男子思考着。从表面看，选择塞西莉亚是最好的，毕竟她的支持涵盖虫鹅丽塔以及沙尼亚特家族，是目前最大的“外戚集团”。
但实际上，她应该没有离心的可能。
毕竟依旧如此亲密。
所以……只能稍稍委屈她了。
塞西莉亚：？今晚上床别走我跟你说！
而安洁利亚和安娜也不用太考虑，安娜的潜力到冰律才出来，安洁利亚的拟似律者手术也要一段时间。
都可以稍微晾一下，促进她们自我锻炼变强的紧迫感。
琥珀的话，之前在更衣室的举动已经刷了一波好感度，再进行特殊待遇就是过犹不及了。
因此……
金发男子看了一眼雷电芽衣，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接着望向塞西莉亚。
“抱……”
他正准备说，雷电芽衣已经先行邀请了他，但就在这时，清脆的铃声响起，奥托打开终端，另一头响起丽塔急切的声音：
“主教大人，极东爆发剧烈崩坏能反应，副带剧烈的海啸与火山爆发，而您所怀疑的律者素体温蒂已从圣芙蕾雅出发，以每秒上百米的速度飞往天命总部！”
……
第两百四十二章 圣芙蕾雅倒计时
几个小时前。
“温蒂，你准备好了吗？”
“梅林……放开我……我已经不行了……”
女子在十字架上拼命挣扎，但美背那血红色的输液管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输入崩坏能。
“不必害怕，温蒂小姐，”
卡文迪许的家主笑容满面，注视眼前，
“伟大的艺术，终将在这一刻实现！”丅
她并没有在处在温蒂面前，而是与之相隔屏幕，遥遥观望。
“【系统】样本数据……变量引入……求导完成，开始构筑数学模型。”
机械的声音响起，梅林看着越来越高的崩坏能注入，突然笑着说：
“你说温蒂，崩坏到底是什么？是一种自然现象？是神祗的惩罚？”
她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崩坏就是一个系统，只要我拥有足够数据，构建出相对应的模型，就能将崩坏，掌握在手中。”
“——而科技，就是人类的记录器，是掌控崩坏系统的模型构建仪。”
女子停了一下，突然露出戏谑的表情：
“当然，我并不认为科技力量的强盛，就能在对抗崩坏中获得胜利。
只有在正确的引导和使用之下，科技才会成为人类与崩坏对抗的尖兵利器，而反之，则会像前文明那样，成为历史的尘埃。”
“你……也是尘埃……你……这……个……混蛋！”
墨绿色头发的女子断断续续地低吼，身上金色的纹路越来越亮。
“我当然是混蛋，古老家族培养出来的家主除了卡斯兰娜外，都会是一群混蛋。我们傲慢、偏执、思维固化，用利益的眼光看待一切问题。”
梅林浑不在意，甚至和温蒂一起咒骂自己。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卡斯兰娜家族都在学着狡猾，他们甚至在今年年初的会议上，为了利益向阿波卡利斯敲诈——虽然那极其愚蠢而不自量力。
要想成就非凡的大业，就必须有非凡的手段，对你这样一个普通女武神的利用，不过是我们干过的混蛋事中还不够混蛋的一种。
只是因为落到你身上，你觉得痛了而已。”
她望着眼前的屏幕，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黯淡：
“不过你别伤心，你是我实验用的道具，我更也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道具，他只是让镶在我脖颈上的锁链更长了些，但只要他轻轻拽拉，我迟早会窒息着跪在他面前。
我们都是道具，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更强者肆意戏弄的工具，没有什么稀奇的。”
她却又兴奋了起来，压低了嗓音：
“所以温蒂小姐，请为我展示你的挣扎，向我表演你如何摆脱我的控制，以此，帮助我寻找切断脖颈锁链的方式吧！
我需要你的崩坏能变化数据，铸造成我征服世界、征服崩坏的阶梯！”
女子的眼睛瞪大布满血丝，就好像充满恶毒的虹球。
“警告！警告！实验对象出现剧烈崩坏能反应！警告——咔。”
梅林关掉了警报系统，对着漆黑的屏幕，眼眸似乎有几分戏谑。
……
“温蒂？”
德丽莎睁大眼睛，看向眼前踉踉跄跄着向她走来的女子。
墨绿色的头发落下，使得她看不清对方的神采，但从其行走的姿态就可以看出她的狼狈。
“温蒂，温蒂你怎么了？！”
她跳下办公椅向她跑去，却被无形的屏障格挡住。
“德丽莎学园长……快，杀了我……”
“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老师……我只能将这道风之屏障收回一次……”
少女有气无力地说，
“快……拿出武器……趁着那个机会杀了我……”
“无论如何，我怎么可能亲手杀死学生啊？！”
白发女孩不解地喊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人工圣痕侵蚀身体，导致崩坏能恶化？我这就去通知天命总部，让爷爷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疗条件……”
“叮叮叮！！！”
一阵响铃从桌上传来，接着丽塔的声音在没有人接的情况下响起：
“德丽莎学园长，请问圣芙蕾雅学园在进行什么崩坏能实验吗？”
“啊？不可能，圣芙蕾雅怎么会有崩坏能实验？这里可都是学生！”
白发女孩摇摇头。
“但是现在，以圣芙蕾雅学园为中心，这里的崩坏能强度已经超过5000HW！”
！！！！
德丽莎愣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5000HW……
以她所知道的，天命对崩坏能的研究……崩坏炉最高为也就是1500HW……
她看向温蒂，此时少女也抬起了头，露出额头上金色的烙印。
她的脖颈上紫红色纹路在一点点向上攀爬，就好像蜘蛛的丝线将猎物一点点缠紧。
“温蒂，你……”
“来不及解释了……快，老师……杀死我……”
少女有气无力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德丽莎学园长？”
丽塔没有听清温蒂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德丽莎的眼眸抿唇，她迅速装作羞恼地向丽塔说了一句“没什么丽塔，本学园长在和我学生一起洗澡呢！别闹！！！”
说着攥紧拳头，狠狠砸碎了联络天命总部的终端仪。
接着，她望向温蒂，眼角泛起了泪花。
白发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至少清楚，那紫红色的纹路绝对是崩坏的侵蚀。
如果不将她杀死，那么，当温蒂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时，将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对不起了，温蒂。”
上一篇：直播自爆，比企谷的实力主义教室
下一篇：她们觉醒了模拟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