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符华和琥珀站在远处，望着天空中落下巨剑，将那庞然的兽躯钉入海中。
灰发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点头，转身似乎要离去。
“符华大人。”
白发少女在她身后出声。
“有什么事吗，琥珀。”
符华停下了脚步。
“主教大人让我转达给您，”
琥珀翻出终端信息记录，
“如果有一天，您觉得想要这样弑神装甲，可以找他，他会为您也设计一套。”
“我无所谓的，”
女子摇摇头，
“还是，让奥托给更需要的人吧。”
“主教大人说，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想要了。”
琥珀说着顿了一下，秀眉皱起，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将话复述了下去：
“他还说……到时候，只要您不砸了天命，不动他的魂钢身体，一切都好商量。”
符华：？？？
……
云遮雾绕，烟雨朦胧，唯有天上的一轮圆月，五百年来依旧光明澄澈，不染纤尘。
少女一袭红衣，与黑发男子相对，眼眸温婉清亮，盈盈溢着他的倒影。
她站在那里，美得像天边的云霞，嫣红而梦幻。
她玉白的天鹅颈上下耸动了一下，想了很久，方才问道：
“你头发怎么黑了？”
“发色而已，变了比较符合你们神州对仙官的认知。”
奥托将长发一撩，原本乌黑的长发复而变金。
“那你还真是注意细节。”
李素裳低下头，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少顷，她抬起头，左右观望了一下，走到一处小型礁石上，招手道：
“奥托，过来。”
金发男子扬了扬眉，走到了礁石前。
“啵。”
一阵香风袭过，少女在奥托的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奥托。”
“我在。”
“奥托。”
“嗯。”
“奥托。”
……
“奥托。”
……
她念了多少次这个名字，金发男子就回答几次，如此反复，毫无厌倦之意。
“奥托·阿波卡利斯，”
李素裳第一次认真地说出，曾经她认为冗长的名字——虽然她在心中，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遍，
“本姑娘喜欢你。”
“我知道。”
“本姑娘以前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因为你的梦中人，故意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甚至有打算，在还你一份人情后远走高飞，浪迹天涯路。
本姑娘知道你也知道，但本姑娘不怪你。
是本姑娘喜欢你，和你如何反应、如何看待，关系不大。”
她又将手搂得更紧了些，声音加重：
“但现在本姑娘决定了，本姑娘这辈子就要赖着你不走，就要死皮赖脸的跟在你身边。
哪怕你要赶本姑娘走，本姑娘也要抓住你的衣袖，一点都不害臊地缠着你，死也不走。
除非你杀了本姑娘，不然，本姑娘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她吻了吻奥托的脖颈，声音轻柔又卑微：
“你放心，本姑娘不会干扰你的生活，本姑娘只会在你身边，痴心妄想地喜欢你。
本姑娘知道，这五百年肯定有无数女孩喜欢这样一个强大又痴情的你，多本姑娘不多，少本姑娘一个不少。
所以，就让本姑娘待在你身边吧，只要每天都能看看你，本姑娘就心满意足了。
你利用本姑娘也好，欺骗本姑娘也好，本姑娘都不会在乎。
是本姑娘喜欢你，与你没有关系。”
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
“我自倾心，君……且随意。”
奥托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美背。
过了许久，李素裳的情绪终于稳定，她收回手，从礁石上走了下来。
少女的眼眶红红的，脸颊有几滴泪珠，金发男子伸出手帕，为她轻轻擦拭。
“本姑娘现在是不是难看死了？”
李素裳努力露出一个微笑，
“抱歉，让你看到……？？！！”
少女突然愣住了，那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突然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娇唇。
她金色的美眸中，流过惊愕、流过无措，最后，是难以抑制的欢喜与雀跃。
李素裳反手再次抱住奥托，檀口轻启，让他们的吻更加深入。
这一吻海枯石烂。
这一吻地老天荒。
第两百二十三章 尾声：要做神仙，驾鹤飞天
“很棒的故事，我想如果没有崩坏，我和奥托先生也许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在导演与戏剧方面，”
灰蛇轻轻拍手，
“只可惜，我们永远不会促膝长谈，只会兵戎相见。”
他望着身前经过加工已经萎缩、却依旧如山岳大小的蚩尤兽躯，面露满意。
这就是世界蛇的目的，让天命杀死蚩尤，他去得到蚩尤的尸体，然后，在尊主回归之时，将其作用祭品献上。
那样的话，尊主应该会更快地恢复吧。
他略带满意地回顾着自己的谋划，直到一个声音出现在蚩尤兽躯的旁边。
“当然不会啊，”
奥托笑着说，
“你又不是年轻漂亮的女孩，我和一个五万年的老人工智能，有什么好促膝长谈的呢？”
他抱着一个绿色头发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晶莹剔透的足趾微微蜷缩着。
“奥托？！”
灰蛇心中警铃大作！
空间跳跃装置，启动！
人工智能自爆装置，启动！！
他迅速抛弃了这身躯体，准备将蚩尤传输到他的基地——
“啪嗒。”
“不可以这么做呢，我的老朋友，”
金发男子语气愉悦，似乎很高兴看到他惊慌的样子，
“我怎么会给凯文一丝一毫，能快速变强的机会呢？”
自爆被硬生生截断，蚩尤身边闪动几丝波纹，便被奥托禁了空间传输。
他右手摸着绿发女孩的柔荑，将其放在巨大的兽躯上。
“本来最开始，我是想把它给我的好孙女用的，”
奥托似乎是在对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之间的矛盾，几根羽渡尘的事情罢了——不过，现在的我，找到了更好的吞噬者。”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女孩的柔荑发生了变化，变成巨大的兽爪，紫红色的气体从蚩尤身上腾起，进入女孩的体内。
那巨大的兽躯开始变得干瘪，待到女孩缓缓睁开金色的双眸，那躯壳已经几乎透明。
伴随着“砰”的一声轻响，这具躯体化为点点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蚩尤，彻底死亡。
而奥托躬身，彬彬有礼地向已经悬浮在空中的女子行了一礼：
“欢迎回来，小黛尔塔。”
身后，是灰蛇爆炸燃起的烟火。
……
“【黑莲】小姐，”
丽塔微微躬身，向眼前一身黑袍的女子说道，
“主教大人给您的任务是：击败武林所有人，成为神州的武林盟主——如有需要，你可以吞噬他人的崩坏能。”
黑色卡莲低头不语，犹大的誓约背在身后。
【黑莲】是她在暗部的代号，这个部门只对奥托负责，哪怕是丽塔这种相当于暗部部长的女武神，也无权得知，所有暗部女武神的真实身份。
当然，大部分她是知道的。
而且，那些在明面的女武神，暗处说不定也在奥托处，领了一个暗部的身份。
就丽塔所知，塞西莉亚大人也有暗部有一个代号。
但具体是什么，无人得知。
“【黯蔷薇】小姐，”
过了许久，黑色卡莲抬头，
“我能不使用犹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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