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哪怕是并未见到那副模样的“琪亚娜”的安娜与布洛妮娅，也是下意识看了过来。
“的确，”
葛温点点头，并未隐瞒：
“琪亚娜的身份，你们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今天上午的实验中，借助静谧宝石带来的冲击，琪亚娜再次去见了自己身体里的律者意识，并与之交战，最终没能取胜。
我在回来后，与她进行了交流，最终达成了暂时和解。
十年之内，她不能再骚扰琪亚娜，夺取身体进行杀戮。
作为报酬，我会尝试治疗贝纳勒斯，令其恢复神智。”
“……”
听到葛温丢出来的这个大炸弹，少女们不由面面相觑，饶是丽塔与幽兰黛尔，也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律者意识……贝纳勒斯……”
咀嚼着这两个关键词，幽兰黛尔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葛温你是说……第二律者西琳的意识，并没有消失，现在就在琪亚娜身体里？”
对于琪亚娜这个最初编号K-423的不知道谁的克隆体，原本幽兰黛尔只以为对方是和温蒂一样进行了律者核心的融合实验，只是琪亚娜适应性更高，即便不能像雷电芽衣一样自如地发挥，却也并未出现排异反应，甚至能够小幅度发挥权能的力量。
现在告诉幽兰黛尔，琪亚娜身体里不只有空之律者的律者核心，还有当初那个第二律者西琳的意识，还是令其稍微有些难以接受的。
“准确来说，琪亚娜和现在的律者意识，都是当初的西琳的延申——
直接从意识层面去看，就会发现，几乎可以被直接称呼为西琳的律者意识也不是当初的紫发，而是与琪亚娜一般的白发。
简单点来说，西琳在当初被击杀后，并没有彻底死亡。
在律者核心被融合进了琪亚娜的身体后，西琳的灵魂开始复苏，意志得到了延申，只是产生了分裂——
琪亚娜是善的一面，律者意识却更像是当初的西琳，满腔怒火想要毁灭人类。
只不过，却不能单纯地将之看作恶的一面——
至少，如果是完全的恶的话，这个西琳便不会为了能够让贝纳勒斯变回贝拉，同意我提出的条件。”
“……那琪亚娜呢？”
虽然感觉有些魔幻，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幽兰黛尔还是询问着琪亚娜的情况。
“安心，琪亚娜只是之前在与西琳的战斗中对自己压榨地太狠了，受了些创伤，问题不大，沉睡一段时间就好了。”
葛温迅速解释道。
“那就好。”
闻言，幽兰黛尔这才松了口气。
“那……我们在面对那位西琳小姐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吗？”
约克城葱指抵在唇边，担心地问道。
这种级别的双重人格，即便是在神经病（划掉）精英辈出的铁血和重樱都不多见。
根据以往的经验，约克城有些担心，如果自己等人处理不当，会令葛温此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关于这一点……”
对上那一双双好奇的目光，葛温思索片刻，缓缓道：
“不必特殊对待，就像日常相处一样就好。
如果她不理你们，就当她心情不好就可以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
虽然身边的雷电芽衣就是律者，但是一想到那是凶名赫赫，在教科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的第二律者，安娜便不由有些心里发毛。
“应该没问题。”
想了想自己脑海里最多算个嘴上王者的影子小姐，雷电芽衣缓缓道：
“葛温不是说了，她不会伤害人类的吗？”
“嗯……我相信以大家和琪亚娜的关系，相处时的态度不会让那家伙怒火中烧到不管贝纳勒斯动手的。”
葛温与雷电芽衣相视一笑，点头肯定道，旋即招呼着众人继续吃饭：
“好了，大家不要再楞着了，一会儿菜都凉了，吃坏肚子可就不好了。”
第195章 奥托的猜想（3K）
午饭过后，稍事休息，少女们便都是离开了葛温家——
只不过，葛温的队员们仍旧只有副队长带队。
至于她们真正的队长葛温，则是再次前往了主教办公室——
有些事情，当着西琳的面不太好说。
“看来，上午那一拳还算解气？”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上午才在这个位置上被葛温一拳脑洞大开一般的奥托笑着问道。
“不，其实我更想试试魂钢在我的拳头下吱嘎作响的感觉，而不是简单的爽一下。”
毫不掩饰自己对奥托的恶意，葛温再次做出北三水的标志性动作，看得奥托面上的笑容都是稍微僵硬了两分——
虽然不会死，但是那种痛却是一分不少。
当然，如果葛温真的想要出出气的话，奥托也不介意挨顿打，反正打不死，就当计划的代价了。
索性，葛温下午来此并非为了再打奥托一顿——
“不过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发泄情绪——
先说说之前的实验的事吧——
实验开始后，我的确成功进入了某种更高维度的空间中，只不过那绝非是量子之海，而是如同通道一般。
因为找不到回来的路，我也没有随意找个点切入，而是干脆一路向着通道的源头而去。
最终，我切开了那条通道的尽头，并在其中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存在——”
葛温说着卖了个关子。
“谁？”
奥托也是十分配合地身体微微前倾，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终焉律者。”
与奥托那碧绿的眼眸对视着，葛温缓缓吐出了这个称呼。
“……”
奥托闻言，面上那恰到好处的好奇也是彻底僵在了脸上，玄机化作了不可思议与思索之色。
对此，葛温也是继续说道：
“不出意外，就是前文明那位终焉律者——
在那里，我还见到逐火之蛾的两位成员——
最初提出了融合战士计划，后来的逐火英桀第十位地【无限】梅比乌斯博士。
以及前文明最闪耀的明星，逐火英桀第四位的【黄金】伊甸。
这两位主教你拿到的资料中或许没有，不过你去问问苏先生，他应该不介意帮你确认一下。”
“……”
面对葛温泄洪一般透露出的消息，奥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不过，沉默的同时，奥托那碧色的眼眸却是无比亮眼，仿佛有着无形的火焰在其中跃动。
随手摸起手边的通讯器，给通讯录中的苏发去了一条消息，奥托面上再次挂上了笑容，无比灿烂，无比真诚的笑容——
“我的朋友，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你旅途中的故事吧？”
“如果你想听的话。”
葛温点点头，便是在奥托那无比真诚而热切的目光中讲述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关于输给终焉律者，葛温并未隐瞒——
毕竟是对文明的最终兵器，现在的自己能打得过才有鬼。
不过，对于葛温尽力将与终焉的对决说得更清楚一些的举动，奥托虽然并未打断，但显然意不在此。
清楚奥托在想什么的葛温却也没有如奥托所愿，而是继续慢慢悠悠地讲述着之后的经历。
期间，奥托除了瞄了一眼终端上苏的回信意外，全程聚精会神地听着葛温的讲述，就宛若聆听神的教诲的羔羊一般。
如果葛温只是单纯地通过那个不知名的空间前往了异世界，并且将其中的一部分切割下来形成一个世界泡，奥托或许只是会很感兴趣。
但是，当那个世界中明确有着灵魂的存在时，便是奥托那在五百年里无数的失败中打磨的安如磐石的灵魂，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即便是这足以令奥托激动得灵魂颤抖的信息，在那最重要的信息面前也不值一提——
葛温疑似通过那未知的维度，穿越了时间，去往了五万年前！
在那一瞬间，奥托几乎以为那早年被自己挂出去的神明显灵了。
所幸，五百年的失败令奥托对这种兴奋有着充足的应对经验，迅速平息那在心头燃起的野火，用那带着毫不作假的喜悦的声音问道：
“也就是说，我的朋友你再次创造了奇迹，实现了人类只敢在科幻小说中想象的时间穿越？”
“关于这一点，我也只能说有可能——”
面对奥托那难得的真诚，葛温却是给面前的奥托泼了盆冷水，帮他那似乎因为犯了卡莲瘾而发癫的大脑降降温：
“毕竟，没有足够的联系的话，我也无法确认，那个世界究竟是我们世界的五万年前，还是某个处于前文明终末时期的平行世界或者世界泡。”
虽然现在已经可以无视来自奥托的绝大多数伤害，但是可以的话，葛温还是不想让奥托因为巨大的反差从友方单位跳反成可疑的盟友——
可疑的盟友远比确定的敌人危险，体会过不孝子的被刺的带嘤帝国实名认证。
“这的确是个问题。”
奥托闻言，赞同地点点头，但是双眸中的光芒却是越发炽烈——
“不过，根据你的描述与提供的画面来看，你所在的那个高维空间应该不是量子之海——
那与天命现在所掌握的量子之海的信息几乎毫不相干。
相反，更接近科幻小说中的时空隧道。
结合我的一些猜想……”
奥托说着，那原本高昂的声音也是变得低沉，仿佛是在分享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葛温你当时……
很有可能是在虚数之树内部穿行——
用形象一些的说法来形容的话，前文明是虚数之树这棵树上一段已经终结，抽出新芽的枝干，无数不同可能性下延伸出了无数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无数的可能性之一，如同这颗树上的一片叶子。
而你则是进入了树干之中，在其中穿行，并回到了那由终焉律者所终结的枝干。”
“嗯……的确有这种可能。”
对于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这种背景板中随着剧情推进一变再变的东西，葛温的了解显然不如奥托，此刻也只能是轻轻点头，只不过那平静的态度却也表明佯了葛温并不是十分认同的态度。
“……好吧，让我们先抛开这些理论上的东西——”
见状，奥托也是再次努力压了压心中的兴奋，无数次自以为见到了曙光的失败令奥托轻松做到了这一点，而后继续兴致勃勃地问道：
“能把你在路上的感受和我详细说一说吗？
能有多详细就要多详细。”
已经向葛温讲述过自己的过往，暗示了自己的目的的奥托并不介意将自己的目的表露在葛温面前。
“当然。”
葛温点点头，不过旋即却又向奥托伸出了手：
“不过相比于那里，我的语言还是太过苍白了，来根拟似羽渡尘吧，我把当时的记忆共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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