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多啦A梦，只是一介推销员 第29章

　　而这一次不理性的接触就来自于FIB行动部门的一次暴走。

　　他们打了个时间差，在没有第一时间提交报告给上级到时候便火急火燎的逮捕了‘推销员’，并开始了对他的审讯。

　　他们想要成为那个第一个吃下螃蟹的人，享用最为肥美的蟹膏。

　　但很可惜，他们便是咬到了一颗会爆炸的毒蘑菇。

　　而这一切所造成的恶劣结果便是最惨烈的反击。

　　来自迈阿密那所FIB机密大楼内的监控录像几乎是第一时间发送到了FIB局长路易斯·米勒的手中。

　　刚刚洗完澡回到客厅的局长大人在看到突然打开的电视和电视上头被虐杀的自己部下后，吓得脸色煞白，一把年纪的他差点就没背过气去。

　　但反应过来的他意识到事情坏了，第一时间便将这件事捅了出去，而与此同时病毒事件伴随着大停电同步爆发。

　　整个自由灯塔的高层都被躁动了起来。

　　潜伏于网络系统内看不见的病毒已是个定时炸弹，他们最害怕的——还是那个‘推销员’的报复！

　　在挨打之前这些傲慢的家伙或许还有试探对方的想法，但是如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打回去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害怕了。

　　从国会大厦到白色宫殿，从五星大楼到FIB总部，相关的紧急会议是召开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除了分锅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他们甚至找不到推销员的下落——谈判也好，敌对也罢，你连自己的对手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你怎么开展计划了？

　　但怎样也好，对整个自由灯塔来说，这一次的报复仍还没有真正的触痛他们。

　　起码在明面上，他们不愿意屈服。

　　为了表明立场顺带分锅，米勒局长在多次高层沟通会议上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将事情进行到底，找到这个危害自由灯塔的问题，并且将之‘解决’。

　　在勉强保住了自己的乌纱帽后，米勒局长立刻命令FIB探员同时成立多项专案组，将精力从搞自己国家的人的身上放到‘推销员’的头上。

　　大量的经费被审批下来，同步进行调查与搜索工作——而很快，他们也就得到了成果。

　　准确来说，并不是他们真的找到了启明的下落展开了什么行动，而是他们很快就在油土鳖和推塔等社交视频网站的首页，发现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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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那样明晃晃的挂在首页上的东西也能叫线索的话......

　　......

　　还在为你的信用卡账单而发愁？还在担心你是否供的起孩子上大学的费用？还是看着银行卡里两位数的存款而发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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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

　　FIB的办公大楼，米勒局长坐在会议室的正中央，周围的特工们都一言不发一丝不苟着，而他们看着的却是一个投射在大屏幕上的一个非常劣质的理财广告。

　　不，这样的一种玩意甚至说是理财广告都是抬举他，完全就像是用AI翻译写出来的充满了刻板印象和翻译腔的搞笑视频。

　　然而这样的一个视频，却在过去的半个小时内悄无声息的被挂在了各大视频网站的首页上。

　　是的，突如其来的出现，直接霸占首页第一界面，而偏偏所有的视频网站背后的运营和程序都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他们是等到了有人举报才发现不对，可还没等他们动手，这个理财视频就悄无声息的自己下架了。

　　很明显，他们遭遇了和泛亚联盟一模一样的网络技术攻击，但不同的是，这次攻击只持续区区半个钟头而已。

　　而很快，这个问题便摆在FIB的会议桌上，而他们就需要看着这个劣质到了极点的广告，来给出一些详细的分析和数据。

　　“你们怎么看的？”米勒局长严肃道

　　特工们面面相觑，而在思考讨论之后，他们纷纷给出了各种不一样的答案。

　　但大部分人给出的答案都一样——这只是单纯的对他们的挑衅和威慑。

　　毕竟他们在其中看不到任何的对国家极大的危害和攻击性，如果说有那也只是单纯的对国家信用和那些媒体网站的挑衅和嘲弄。

　　这大概能做到在股价上打击他们？但除此之外，这扯淡一样的广告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威胁的地方来。

　　“根据我们之前对于‘推销员’行为模式的分析和侧写，他并是一个很在乎我们行为的主动性性格。”

　　FIB的心理侧写专家起身发言，并就心理角度给他的行为做出了答案

　　“之前做出复仇式反击的有极大概率是他身边那个有着十三四岁少女外形的‘助手’所做的，因为根据极少数他们彼此的语言交互，我们认为这个‘助手’的性格非常接近于处于青春期的少年。”

　　“也就是说，这个广告极有可能并非是来自于推销员的报复。而只是他的另一种行为——也就是他在泛亚联盟做过的那两次，给予某一个人以特别的道具。”

　　听完了心理学专家的回报，米勒局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随即说到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必担心什么，依旧按照我们的步骤去行动就好了。有关于‘推销员’下落的搜索工作依旧，不过我们也要同步展开对于其给予道具的个体的搜索工作。”

　　“直接追溯那个摩根大通的银行账号吗？”一个特工部门主管皱眉道

　　“当然，不过我并不认为推销员会留下这么一个简单的漏洞。”米勒局长幽幽道

　　“先生们，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会很辛苦了，你们需要留下来加班了，我希望你们不会去工会找我们的麻烦了。”

　　属于FIB的‘加班’自然不会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在推销员没有留下什么特定的证据和漏洞的情况下，想要在整个灯塔范围内筛选出嫌疑人群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工作的。

　　但他们仍然做得到，哪怕是靠着最笨最简单的办法。他们FIB与各大通讯公司及手机运营商都有非常良好的合作，而他们本身就有权限监听监视全国上下所有终端的信息交互。

　　曾经的‘棱镜门’或许是一件媒体的狂欢，但从不是FIB会担心的问题。就像现在，他们仍如此去做，并且做的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彻底。

　　通过AI辅助的大规模监听筛选工作将在此刻展开，他们要监控整个自由灯塔总计四亿三千六百二十四台终端，进行不间断的筛选和拔除，直至找到嫌疑目标。

　　而或许，推销员会在这个过程中继续他的‘直播’或者露出什么说不出的马脚，但怎样也好，他们的交手现在才刚刚开始那。

　　米勒局长无不自信的想到，看着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沉声道

　　“先生们，这是一次艰巨的任务，但我相信我们有能力完成。我们是联邦调查局，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现在，让我们齐心协力，将‘推销员’绳之以法！”

42.利滚利滚利

　　会议室外，来去匆匆的特工们也带来了来自各大硅谷新贵和网络安全顾问的答案——他们找不出对方的下落，甚至完全不知道对方发起的攻击方式。

　　就像推销员在迈阿密突然植入的病毒一样，这无疑是一种完全脱离了他们理解范畴的科技打击。

　　而根据那个特定账号的追溯也无法完成——准确来说，任何试图对那个账号进行定点追踪的行为都会遭遇极其严苛的反击，无论是用其他终端作为跳板发起进攻还是其账号所属的摩根大通试图直接溯源，都会遭到直接性的反击。

　　发起追溯的终端将会被直接瘫痪然后变成完全的‘砖头’，并且与其进行数据交互的电脑都会遭遇这样的下场。

　　如此的结果直接吓得摩根大通果断拒绝了FIB要求提供帮助的要求，而很显然哪怕是米勒局长对于对方如此的态度也束手无策。

　　整个灯塔唯一有能力对摩根大通下手的特殊机构是IRS，他们FIB撑死了也就吓吓州政府，对摩根动手纯属是美乐宗坐敞篷——脑洞大开。

　　既然不可能在技术层面上搞定对方，那么米勒局长就只能让自己的部下用‘笨办法’了。

　　全境范围内的电话及信息交互监控是一项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有着超强的AI模型支持的他们已能面前做到这份工作了。

　　通过对特定词语及信息调查等不同的方法，他们在不断的缩小筛选范围，而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他们唯一可以主动出击的办法了。

　　剩下的，他们只能继续等待‘推销员’继续出招，然后再做定夺。

　　不过米勒局长仍是非常有信心的，他对灯塔独步天下的军事力量和体系十分有自信。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即便做什么恐怖袭击或者破坏性行动，也注定产生不了什么大的影响。

　　午休时间到点，米勒局长选择在办公大楼的餐厅解决自己的午餐，在Weater给他上了两大杯马提尼之后，他一边打开手机一边给自己服下一颗β受粒体阻断药物。

　　要说主动出击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别的，他甚至自己都在亲自这么做。

　　他朝着那个银行账户里打了十美金。

　　虽然他们在技术层面上已经被证明绝对不可能搜索到对方的下落，可哪怕是了解一下他们想干什么都是好的。

　　这种做法多少是有点丢脸的，而且总归会有一些安全风险问题，所以他并没有摆在明面上让所有人去做。

　　米勒局长看着那发送到自己手机上祝贺邮件，抿了一口辛辣的马提尼，一眼十行的扫过了上面的内容。

　　依然是乏善可陈充满了夸张和戏剧性的说法和描述，祝贺他加入了这个‘利滚利滚利滚利滚利’项目，恭喜他再也不用为钱担心了。

　　哼，投资理财？米勒局长关上手机鄙夷的想到。

　　在FIB当老大的他可太清楚那些投资理财项目的猫腻了，只有那些渴望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韭菜才会一股脑的投身市场上的那些理财项目或者股票，最后沦为大鳄们瓜分吸收的养分。

　　或许里面的确会有少数的幸运儿赚到钱，可是哪怕根据最简单的概率学都知道亏本的永远是大多数。

　　不过人性就是如此，看到那个成功的百分之一，就会选择性的忽视暴毙的百分之九十九。

　　对米勒这样的人来说当然不用担心，他的投资理财永远都是不会公开示众的，永远都是通过那些内幕消息与公司投献，通过他人持股，炒高股价，忽悠入套等方式轻而易举的瓜分那些傻瓜的财富。

　　理财？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理财项目能比当操盘手赚的更多了？

　　米勒局长悠闲的想着，而喝完了两大杯马提尼的他便感觉到了微醺的醉意，索性闭上眼睛躺在这里享受午休。

　　也不知过去了多场的时间。

　　等待米勒优哉游哉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的时候，窗外的天空都已经渐入黄昏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西装，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

　　映入眼帘的是连续四封不同的邮件。

　　“感谢您在我们的利滚利滚利滚利滚利项目中进行投资行为，本次您在我们的理财项目中收益为1美金，您的账户总金额目前为11美金。”

　　“感谢您在我们.....本次您在我们的理财项目中收益为1.1美金，您的账户总金额目前为12.1美金。”

　　“感谢您在我们.....本次您在我们的理财项目中收益为1.21美金，您的账户总金额目前为13.31美金。”

　　“感谢您在我们.....本次您在我们的理财项目中收益为1.331美金，您的账户总金额目前为14.64美金（低于分的美金将为您积累进资金池内）”

　　这是什么东西？

　　米勒愣愣的看着这奇怪的短信内容，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个诡异的投资理财项目发给他的短信。

　　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五十九分，他好像已经睡了快五个小时了，这些短信难不成。

　　叮咚~~~

　　又是一封差不多的短信提醒，而上面的内容让还因为有些睡蒙了的米勒马上清醒了过来

　　“感谢您在我们的利滚利滚利滚利滚利项目中进行投资行为，本次您在我们的理财项目中收益为1.46美金，您的账户总金额目前为16.1美金。”

　　这个短信......是一小时就发送一次的吗？

　　但是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这个利滚利的意思难道就是单纯的‘利息’吗？可是这个比率......

　　米勒并不愚蠢，虽然年事已高但好歹也是名校毕业的精英，稍微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他就算出了这个比例。

　　如果说这是一个银行，那么这个银行的利率就是10％。

　　这个利率非常诱人，并不是特别的惊人。因为灯塔国家银行在前年的年利率也有10.9％

　　但前提是——这是年利率。

　　可这玩意好像根本不是年利率，也不是月利率，而好像是......时利率。

　　它好像是按照小时给你计算利息的。

　　也就是说，投入其中的本金每小时资产将增殖百分之十。

　　米勒一下子就醒酒了。

　　这是什么概念？哪怕是最没有人性的高利贷执行的也不过是接近24％上下的月利率，一年加起来大概也就是300％左右。

　　听起来已经是非常的丧心病狂了，一年不还钱就得还两倍本金的利息。

　　但是如果一个投资理财项目按照‘小时’计算利率，并且利率到达了10％的话......

　　这他妈的就好比那个经典的数学题，我给你一千万，或者我第一天给你两块，第二天给你翻倍以此持续一个月，然后让你选择。

　　稍微有点数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后者远比前者更大，在数学领域任何涉及到了次方的计算都容易得出一个天文数字。

　　每一个小时增加百分之十的受益，这种夸张的比例可要比一天翻倍更加的可怕，那是数字粗略的计算一下——米勒存进去的十美元，要不了一周就能变成九千万美金！

　　一个就算是他也会感到窒息的数字，而更可怕的是按照这样的基数继续翻倍下去！

　　这个计算根本算不上的复杂，你只用套入一个初始值乘以(1 + 0.1)^小时数的公式就好了。

　　不，不可能会这样的。

　　米勒安慰自己，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夸张的事情存在——就算那个‘推销员’打算直接入侵他们的银行系统修改账户数字，只要他们没有印那么多的钞票，那么这些钱都只是一组数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