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他之前是怎么被打飞，抵达合适的战场，此刻的刺客就怎么飞回去，连带着布帛纷飞，血液的轨迹有力地喷洒。
你不能破防，我可不客气了。
破碎的面具下露出了刺客的面目。
“果然是你啊。”
交错成“XX”双眼瞳孔收缩，被杜若连斩一路，只能依靠怪异的双手以作抵御，最后再被斩落仙舟之上，她所踏裂的地方，以人类仅有的两种姿势之一。
杜若一只脚踩上去那带着伤痕累累的脊背，让她挣脱不得，语气怪异：
“你回来也就回来吧，怎么敢来刺杀我的，不知道我之前都料理过多少刺客么，他们连名字都留不下。”
仆人一言不发，只是惊觉自己做的准备还不够。
明明准备好了对付‘精神控制’的手段，杜若却根本没用，只是引走她的注意力，就一口气将她战斗力瓦解。
这不对，这个家伙……怎么会如此强了！
她问了出来：“你怎么会这么强？明明……你应该只比公子强，顶多超越散兵。”
甚至在不久前他还和公子，还是没有成为公子的达达利亚打得有来有回！
“你很惊讶？大可不必，否则就太不尊重我了，而且你好像把罗莎琳略过了，这可不好。”
杜若手中的双刀“刺啦”一声，又重新组装成环刃，被他往身后一挂，而后隐没虚空，就伸出手将仆人提熘起来，撕开了她剩下的衣服，解除武器。
她不算弱小，若是打算挟持人质的话杜若会很为难。
强如帝君，也保护不了所有人，杜若自然也会谨言慎行。
只可惜，这般将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的举动，总会随着他日益强大而失效，从而演变成“我对付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你身边人？”的局面。
他很相信愚人众就是这么无恶不作的团体，更何况还有深渊教团。
得想个办法……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你要怎么赔礼道歉了。啧，提前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就是准备用在这里吧，看准了我这个人只要你对付博士，我就能容忍。”
杜若不确定阿蕾奇诺有没有这个打算，但他善解人意，给个台阶，劝她顺着台阶跪下，不要不知好歹。
阿蕾奇诺沉默不语。
她当然……想过，没错，合作是可以合作的，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她合作。
罗莎琳跟你合作是怎么一回事谁不知道？
早在大赤沙海开始，杜若人与人的和关系就很纯粹的可以归结为“你的东西我想要，但钱我不想给”，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还是这样子。
沉吟着的杜若已经将仆人检查了几遍，上下掂量着，应该没什么武器了吧。
但也不得了，从她身上抖落好多零碎呢，都不是藏在衣服里，而是贴身就有。
厉害！
这么强一个人，还准备如此充分，杜若觉得自己应该学习一二。
否则哪天落得荧那种失去翅膀不说，背包也被清空了的惨烈下场时，还能有点……呃，他好像已经把蛇蛇的刃牙融合在手骨之间了。
这种藏东西的手段比阿蕾奇诺更离谱吧，嗯，大概，她这身体好像也改造过。
仆人一言不发接受杜若的处置，失败的代价罢了，直到他提出条件，很干脆问：“你想要要什么？”
“这种事呢，是要看你有什么的。”杜若轻车熟路二次要挟：“当然我明白，有些东西是底线，比如罗莎琳怎么都不肯背叛女皇。”
“我可以。”阿蕾奇诺直接打断他，简直不像是个继承了仆人名号的执行官。
“……”
杜若虽然不奇怪，但果然还是很奇怪吧。
“我可以问问吗？你真的是来行刺我的？”他怎么有些怀疑呢，从仆人换代的经历来看，她还蛮擅长下克上的。
如果是有自信从杜若这里全身而退，至少也是苟全性命，那她如此鲁莽而又冲动的表现也就可以理解了。
杜若至今也没杀过博士之外的执行官呢，他对此分而划之的态度一目了然。
阿蕾奇诺并不回答，再次问：“你想要什么？”
“还真是啊。”杜若眯了眯眼睛：“那你挺疯狂的。”
不愧是你，遇到神明也要上去递一爪子，难怪和罗莎琳惺惺相惜，都勇的不行。
“你看上去并不意外，我很确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你的表现，始终都像是对我很是了解，这不正常。”
阿蕾奇诺表现得比白天更坦诚，各种意义上，直到现在，她才相信了，那个杜若早在遇到达达利亚，遇到罗莎琳时就曾经说过的荒谬事实。
一位魔神，赤王的最高也是最后的遗留，阿如。掌握预见未来，和有限干涉改变未来的力量，足以打破天空岛给人类制定的命运的力量。
她注视着杜若，眼神竟隐约期待。
枫丹的预言，正是天空岛施加的诅咒，她想要打破的就是这个命运。
而杜若却只是在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微笑，并不言语。
气氛在沉默中沉重下来。
良久之后。
“我需要付出什么？”
终究是战败cg状态的阿蕾奇诺率先退了一步。
第四百八十五章 像花火一样炸它个五彩斑斓
清晨。
早春的阳光意外的灿烂，仙舟之上远眺山海，美不胜收。
杜若换了一身衣服，表情很无所谓，跟夜兰述说之前所发生的，她看上去脸色苍白，注视着此刻的杜若，感觉……有种莫名的邪气与癫狂充斥在他眼眸中。
“你还好吗？”
“区区刺客，除了扰人清梦之外，倒也没带来什么危害。”
一副自在洒脱的样子，和惫懒散漫的样子，当然也有嚣张肆意的样子。
“但你看上去……”夜兰确实在他眼中看到了癫狂感，就像直面业障缠身的降魔大圣，那绝不是什么状态好吧。
“毕竟还是被激发了一些东西，我目前还未调整好，但是没有关系。”杜若的拳头在面前紧握，代表着他坚定的自信。
仆人不缺手段，刺杀时的凌厉也很惊人，杜若隐约明白她是怎么赢过和前代仆人的竞争的了。
果然，高端商战的方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她上位的时间，也是杜若在大赤沙海打拼的时间，大家都是新生代来着。
总之，手持特攻的神器，反杜若护盾用的，却摧折在他的新招式下，那是为能够参与进接下来稻妻神战的新招式。
曾经，杜若惜败雷电影一招，被她掏了心窝子，但凡她有杀心，再给他脑门一道，即便是以杜若的生命力，也无法继续扛下去。
心脏，大脑，绕不过去的两个要害，任何一处受损都会对战斗力造成极大削减。
当然，不考虑战斗力维持的话，杜若也有办法死中求活就是了，意识转移，人工心脏……
但作为魔力器官，能不被迫到那种绝境才是最好的，因此杜若在想办法叠甲，叠哪怕雷电影也不能轻易跟他掏心窝子的甲。
——往生修罗道·不死身！
类似黄金以黑土之术提炼出白垩，杜若从精神重铸的原初碎片中提取出生命力充沛的部分进行细胞重组，然后在纳西妲云计算的研究、指导下，用生物立场统御，制成细小的DNA结构，结合为能够填充进身体能量循环的‘血清’。
相较于黄金的人造人阿贝多那种只有后颈的星这一缺陷的人造人，杜若目前依旧走改造路线，目前也只有一颗心。
但其中强硬，是魔神之下无解的，因为这种物质几乎等同于神座流出，是构成神之眼的几乎不可破坏之物，唯有以真实意志抗衡。
仆人，还差了点。
夜兰固然还有担心的地方，但杜若身上的事情大多担心也没用，她索性务实些：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仆人？”
行刺七星之一，这毫无疑问是对璃月的挑衅，必须采取对等报复。
至于这是不是杜若肆意妄为将执行官接二连三报废的对等报复，夜兰是不会管的，大家出来混就讲究一个‘讲道理’。
“她……还有点用处。”杜若让夜兰附耳过来，渐渐的，夜兰眼神亮起，原本怀揣对愚人众一视同仁的恶意，竟也在仆人身上变得顺眼了。
“有趣。”
前代仆人是七国之中如今最不受待见的，各种安插间谍，甚至混到了一国高层，看看蒙德过去被渗透折腾成什么样了。
也就须弥大破大立大缺大德，一度将境内愚人众潜伏势力扫清，那是如今璃月都做不到的……但若是有仆人配合的话。
执行官造反，不，被策反的话，可谓是一举就让璃月找回了所有场子。
夜兰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她可信么？算了你不用回答，是我犯蠢了。”
哪有什么可信不可信，情报能够传达出来，哪怕是假情报也很有价值。
“明白就好，这条线交给你，我就不多问了。”杜若已经从仆人处得到了让他满意的回报，这一次阿蕾奇诺可谓出卖博士得更痛快了。
研究基地，研究内容，和一部分可能藏匿博士的所在……当然，位于至冬的博士势力对杜若来说报复起来不太现实。
“好。”夜兰昨夜睡得香甜，今朝竟也有好事，心情十分不错。
香吻了他一记，扭着腰兴冲冲的离去了，接下来她会挤压大量工作，感受一次性全部解决的爽感。
而很快，仙舟之下的战场没有隐藏，闻讯而来的更多人也有问题要问。
是北斗。
跋掣之事暂且落幕，但璃月依旧需要发展更强的海军，她当仁不让肩负了其中一部分职责，积累威望。
老一辈七星大多换代在即，天枢星不体面，杜若帮他体面，但北斗没有那么桀骜不驯，准备走走正途。
她的关注点又和夜兰不同：“仆人很强吧。”
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好似忘记了之前准备用杜若练手，被他打至跪地，只能找人联手接受战败惩罚的事情。
“但她依旧没有在你身上造成多少伤势，你现在究竟有多强？不久前你还那么虚弱，如今……”
坦白说，这有些不讲道理。
人类是有极限的，哪怕是提瓦特这个拥有神奇元素力的世界，个人的武力固然可以突破万人敌，但更进一步往往很难。
一国顶级的豪杰们一个人就能主导一场遭遇战的胜负，但唯有魔神，才能真正决定战争的胜负。
北斗只觉得杜若的境界和功力在不断增长，可他如今到底有多强……
“变强这种事，目前是没有尽头的，能强一分就尽量更强一点吧。”
杜若伸出手，将战役盎然的北斗拉过来，准备让她收敛性，否则就变成另一种战役盎然，这也是他开发新招伷式的代偿了。
人性流失这种事，真实意志也扛不住，意志很重要，但意志无法决定一切，物质上的刺激是不可或缺的。
他将被轻轻抱起，然后双手落在她实在让人爱不释手的好身材上：“但我确实很强就是了。”
这番自信杜若还是有的，哪怕是那荧解锁了第四种元素力，杜若也有信心和她同台竞技。
北斗感受到了这份洒脱，挑了挑眉：“听上去很自信呐，可你不是一直都在为那种没把握的事情想方设法么。”
她的聪慧某些方面连凝光也能压制，完全感受得到杜若谋划一些事情的时候的努力。
而努力这种事，就是没把握的表现，否则水到渠成而已。
“这不冲突，我很强，跟我没把握不奇怪。”杜若将下巴搁在北斗肩头，让她递过来奶茶的吸管，嘬着补充糖份和幸福感。
“人生在世，谁能毫无拘束，随心而为呢？”
“留云借风真君。”
“啊？”
“真君她很好的，活得问心无愧的样子，真是利落。”
北斗姑且也算留云借风真君半个弟子，有指点之恩的，因此眉飞色舞的讲述起了她的好。
杜若倒也觉得不错，但还是吐槽：“仙人嘛，人生苦，成仙难，那些事都经历和度过了，自然看得开，活得自在。我都可以想到她会怎么说了，你若有急事寻她开解，她肯定是一副淡然语气：来日方长，存些朝气，且看将来吧。”
“你啊你啊，学的还真像，真君也这么跟你说过？”
“不用她说，我看都看出来了，但她自己还不是当初帝君一事着急上火的，啧，倒也活得通透。”
杜若其实有点羡慕，他吞噬权能的同时不可避免的损耗了自身一些东西，被他称为人性的，他还如申鹤一样懵懂的“温柔、善良、体贴”之类的就没有了。
当然他其实也无所谓，善良温柔体贴，这些属于人类美好的本质，正慢慢淡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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