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夜兰保持微笑，她固然喜欢刀锋上跳舞，追求刺激，但从没有轻生的想法。
“我目前的工作目标，只是沿着黑泥扩张范围侦查，寻找源头调查清楚。”
“这就是危险所在。”
杜若不太看好夜兰，因为他看好夜兰。
她有那个能力调查到源头，而那未必是好事，就像迪卢克经过一番努力，调查出了愚人众的阴谋诡计，就被执行官团建圈踢。
“总得有人去做这些事，璃月，不能再次一无所知的遭遇灾难。”夜兰随意说着，其中坚定毋庸置疑。
杜若还是欣赏这种品德的，但人类很难在黑泥中久留，他也不能。
旁人不能久留的原因是会被侵蚀，污染，然后吞噬殆尽。
他的话……
杜若的感知稍稍连接上层岩巨渊的地脉，污浊，混沌，不少地方都有破口，逸散地脉中奔流之物，化作腐蚀一切的黑雾，如水般流向他，相当主动的想要融入。
若非生物立场一开，谁也不爱，杜若分分钟就在黑泥的簇拥中进化成丧尸杜若兽了。
毫无疑问，这是深渊，但不只是深渊，混杂了天钉照耀净化后的忆质，足以将不属于提瓦特的外来之物转化为适合提瓦特的东西。
哪怕是禁忌知识。
并且经过这番变化，会具有一定的磨损抗性……
想着这些， 杜若持续拒绝着黑泥融入，越来越强的压迫感从萦绕黑紫的他身上散发出来，妥妥的反派画风。
“你没事吧。”
夜兰有些担心，眼见为实，她开始理解杜若为何这么忌惮层岩巨渊的异变了，貌似……对他特攻？
与这种压迫感相比，那些被流明晶石的光照耀过的黑泥都显得太过“温顺”了。
毕竟只要杜若想的话，就能直连必须删除的禁忌知识，而非已经被天钉的光照耀转化为提瓦特一部分的这些。
这份才能，比什么孤辰劫煞都要可怕。
“你以为我是谁？”
杜若还是咧咧嘴，笑容在夜兰眼中缓缓扩大，
“我已经不再恐惧我的这份才能了。”
力量与强者之间的关系，不该颠倒过来。
他不是申鹤，哪怕申鹤，也即将走出那种状态。
杜若微笑着，晶华在脚下蔓延，“咔嚓”脆响，像是冰，却没有冰的物理性质，在特定的气压和温度变化控制下呈现出至少六种晶相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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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晚了一点，大家懂得，这两天……还有想标题好麻烦啊！
第四百七十六章 奶茶喝傻，旅行造假
当了一段时间盗宝团，结果也就干干偷挖矿产的坏事，大过节的，杜若干脆送这群小弟跟着千岩军去吃牢饭，自己则随着夜兰继续在层岩巨渊下溜达。
“干点正事吧。”
夜兰揉了揉脸颊，收回之前还对杜若状况的担忧。
从他还有心情祸祸那群倒霉蛋看，应该没有大事。
“什么话，我就是来干正事的。”
说着，攒够了资源的杜若，就用更多流明石精粹之后合炼成触媒，散发出犹如太阳的白昼之光，映照得这片漆黑之地一片明亮。
夜兰伸出手捂住眼，任由那光在她身后投下窈窕的阴影，想来影子舞也是不错的艺术表达形式。
改天让她给自己跳！
这么想着的杜若语气欣然：
“嗯，正事好了。”
就用这个给大蘑头当见面礼吧。
流明石能够压制黑雾，触媒能够直接净化淤泥。
而且这些东西只会存在于层岩巨渊之中，压制着淤泥河黑雾不继续往上延伸，以至于共轭层岩巨渊特产。
虽然不打算深入，但姑且可以探探地图，小目标是找到那个荧光闪闪的大蘑菇，以及把兰那罗变成的干枯种子带走。
考虑到兰那罗种子状态的隐秘性，再加上不想纳西妲看层岩巨渊一眼，先去找赞玛兰这个本地蘑菇。
如此，两人结伴而行，夜兰也在这个过程中体验了杜若制造的‘大灯’效果有多好，和送给她的护符不在一个级别。
层岩巨渊下层矿区大部分地方都萦绕着黑雾，部分地面、岩壁之上还延伸出黑泥，某些地脉破口更是凝聚成黑色矿石，涌现翻腾出凶恶不详之物。
而这些东西，全都大灯一招就统统溃散。
护符那点光怎么比？
当然，护符效果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更侧重防护，仂可以维持一道针对黑雾的护盾，净化能力比不上就比不上吧。
如此一路安然无事，夜兰都有些惬意了，在此之前她一个人来调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需要足够的勇敢，谨慎，和能力过人。
相较于普通人，她固然不惧元素力的侵蚀，更是被杜若滋润得今非昔比，但层岩巨渊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顶。
现在，好起来了！
夜兰心情不错的驻足：“小心，前面有点别的麻烦。”
是魔物！
层岩巨渊的地形，在什么偏偏角落藏一个魔物偷袭简直险恶，夜兰对此一直提防着，每个可能藏着危险的地方都要提前警戒。
果然——
“ya~！”
一群丘丘人，个个浑身萦绕黑紫色的光焰，像极了杜若，明显加了一层BUFF，见到生人就毫不犹豫的冲锋。
夜兰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麻烦了。
虽然璃月江湖人将武学分九品，夜兰不在其中，毕竟她看起来除了漂亮一无是处，但真相如何懂的都懂。
几道水箭迸射，甚至不是通过弓，仅仅是络命丝牵引，就将拦路之物射翻在地，轻松解决。
但她并未因此神情轻松：“你看，要比一般的正常魔物更加难以应付，简直像是沾染了氲气。”
“还是有不同的，氲气的源头是另一种，当然，这不重要。”
杜若已经在渊下宫见过不少这种类型，层岩巨渊固然因为天钉的力量有所变化，但大差不差。
这些深渊教团播撒的深渊总有地脉之中的流明石一时半会儿净化不了的，除非掐断源头，把深渊教团统统解决……
可惜。
杜若也动手了，除了生物立场之外，此刻他的体表萦绕一层冰甲，这才能更彻底隔绝黑雾萦绕的反派画风。
还看上去熠熠生辉嘞！
随着喀拉作响的声音，蔓延的结冰现象就将大灯照破黑雾，淤泥后显露的地脉残破处进行修补。
有形的敌人他如今一般都不会惧怕，但无形的环境buff确实棘手，索性效仿龙脊雪山，将地脉暂且‘冻结’，不给深渊污染扩散的机会。
当然，他能控制的时间有限，之后还得让荧来走一遭，彻底解放和激发天钉的力量，修补大地的创伤。
但也够用了，当杜若完事，继续提着很亮的宝贝走人，夜兰踩了踩那些并不冰冷的暖雪，声音清脆，质量还不错。
便跟上了杜若前行的脚步，去找什么漂亮大蘑头。
盗宝团遭了他毒手，愚人众也跑不掉，真正的目标却是蘑菇……
最终，两人抵达了荧光狭道，
相较于其他地方，可谓山清水秀了，但夜兰很确定，往日层岩巨渊的矿产挖掘绝没有接触到这种地方，它更像是随着黑泥发散，激荡了层岩巨渊本身的地脉复苏，呈现出了许多旧日的景象。
亦或者变动的地脉突破了某些往日无法抵达的区域。
夜兰默默记下这里，就听到杜若突然问：
“愚人众的情况怎么样？”
他要用层岩巨渊之中的愚人众作筏，总得了解一下，而且这事儿问夜兰也算专业对口。
“挺好的，一个个活蹦乱跳，还有盗宝团运送物资，这还是多亏了你才刚刚发现。”
夜兰语气冷淡，看得出她对愚人众没有好印象，
“之前愚人众方面就已经火速从层岩巨渊撤离,地下这部分是未及时得到通知的，才会留在这里，没有大鱼的。”
杜若漫不经心：“有大鱼你们也不管啊，不是没有抓住执行官的机会。”
执行官够大吧，可是璃月不好管，只能抓些杂鱼投石问路。
夜兰可不惯着他，斜眼挺胸，似笑非笑：“那么那位女士呢？我听闻……”
“你听闻的大多都是真的。”杜若行的端做得正，任由她人分说：“但你听闻的也一定不够全。”
行吧，夜兰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哪怕是帝君，不也和那位冰之女皇有所默契，这对聪明人而言并不是不能想通的东西，杜若明显知道更多，才如此矛盾。
“我还听说你把那位公子揍了，揍得很惨的样子。”夜兰稍稍‘凶’了杜若一下，就又兴致勃勃的问当事人。
“惨吗？未必吧，他说不定还能破而后立，变得更强，这是我们友谊的证明，你别乱说。”
“那下次多给他一点友谊吧，顺带也多交几个执行官朋友。”
“……”
这话杜若不好接，搞得他好像是什么带恶人。
好在很快，夜兰眉头一挑，相当认真的蹲下身体，检查一些停留在这层岩巨渊山清水秀之地的痕迹。
是人，而不是魔物。
并且……
“难怪你突然提起愚人众，这是抓住踪迹了。很好。”
夜兰一下提起精神来。
杜若没有回复，看着她的气质一下变得锐利起来，沿着踪迹小心翼翼的搜寻，甚至进入隐身状态。
杜若举着大灯，表情很无辜。
直到被踩了一脚，才配合她行事……
至于吗？几个愚人众而已，你这幅认真追猎的样子，会显得很记仇和小心眼。
但想想甘雨遇到个摘树莓的胖子都得打一顿，也就不奇怪了。
“你不要小看这些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杜若的漫不经心，夜兰提醒了他一句：“之前撤离了很多高级军官，意味着他们的指挥系统已经被摧毁了，但下层的士兵很快便选定了新的临时指挥者，然后以联队的方式继续在层岩巨渊之中战斗，战斗意志不可小觑。”
站在璃月的角度，这样的愚人众实在是麻烦。
“确实，服从性，牺牲精神，还有斗志，相较于其他国家简直是降维打击。”杜若也认可愚人众的精锐，比起蒙德，璃月都要强得多。
要说战斗力的话，稻妻和须弥都不差，可服从性这点……
也难怪愚人众嚣张。
“就是太不做人，各种无意义的牺牲，包括不限于用作实验，我猜这些被放弃的愚人众应该有不少是收养的孤儿。”
杜若无意避讳敌人的棘手，但怎么解决才是他更应该关注的。
分化，拉拢，大做文章。
合纵连横的这边不就是实力不足才搞计谋么，杜若随便想想都能拿出一揽子方案来，主打一个攻心为上。
夜兰对此还挺有兴趣的，毕竟她平日的工作就是对付愚人众的渗透，杜若回以颜色这种事她很难不有兴趣。
“嗯，看到人了。”
很快，在一片片散发着荧光的大蘑菇丛林之外，他们发现了失落于此的愚人众。
是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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