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但泪痣让她彻底活了过来，完全不同的气质。
就那样看过来，等杜若的回答。
“是的。”
杜若当然想要。
“我认可胜者的荣耀，你可以从我这里取得战利品，但也正如我无法告知旅者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份知识对你究竟有没有用，即便是我也不能确定，你想好了吗？”
很容易理解，就像提瓦特很多高端技术都建立在元素力上。
讲道理，这就和普通人绝缘了。
甚至没有谁特意研究如何让普通人获得元素力，哪怕最为普适的璃月方术，武功，仙人们传下仙法，却也没有谁建立完全从普通人修行上去的体系。
雷电影的人偶技术固然来自坎瑞亚，如“命运一般”在她思考永恒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但终究是在她手里针对自身需求进行了一番黄金来了都认不出来的究极魔改，技术黑箱一般抵达了制造出魔神的高度。
在此之前也就制造出散兵而已。
散兵很强，但终究没有迈入魔神领域，属于坎瑞亚技术正常发挥。
黄金的造物能够匹敌魔神眷属，靠得不是自身打铁，是虚界力这种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
雷电影是拒绝虚界力的，雷电将军的力量完全行走在‘人界力’的道路上，很正统的提瓦特魔神。
“是的，我已经想好了。”
杜若依旧坚持，事实上，草之龙的神明进化知识他照样没有搞明白，一开始还很有兴致的投入其中，疯狂学习。
后来就清醒了，成为一个单纯的享受者。
在雷电影这里，杜若是一样的思路。
颇为恭敬地看着她伸出手，从掌心涌现出一部分光团，那是抽取的记忆，另一种‘神明罐装知识’。
雷电影颇为无所谓的给了杜若他想要的。
“给你了。”
“感谢将军大人。”
“这是你自己争取到的，我虽然不在意旁人触及这些，但将军不怎么喜欢，她连你送来的散兵，是叫这个称号吧，她不喜欢散兵，他的身上已经多出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雷电影说着，又拿起了一杯奶茶，语气相当不在意。
“对于散兵，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虽然你还很年幼，但有些特殊，我认为值得一听，将军也这样认为。”
便喝茶，等杜若表态。
如果说荧来到她面前，是被回答问题的话。
那么在杜若这里，她有些问题想问。
“关于散兵的一切，我都可以知无不言。但在此之前，我希望将军大人能够知晓一些事情。”杜若收好了信息量相当庞大的神明生命创造技术，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不可能理解它，便只是收好，神情不掩饰的欣喜，而后正色回答。
“说吧。”
奶茶很好喝，雷电影很有当个听众的兴趣。
杜若讲述起了须弥，尤其是关于虚空，关于禁忌知识，和关于博士的种种研究……
雷电影若有所思：“按照你的描述，从很久以前开始，大慈树王就一直都在抽调民众的梦，来镇压禁忌知识，作为补偿，虚空交予了教令院，引导须弥人的智慧。”
“正是如此。”
旁听的九条裟罗若有所思。
须弥的大人是不会做梦的，这一点众所周知，一直以来，须弥人习以为常了，哪怕其他国家的人也只当须弥特色，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特殊原因。
因为大慈树王建立的虚空覆盖了整个须弥，并抽调了民众的梦去做一件必要的事情。
因此虚空是很特殊的机关，它蕴藏了大慈树王的智慧，还一定程度上连接了世界树。
“这和散兵有何关联。更多是和博士有关，你是想说博士打算对他做些什么，散兵体内倒是确实有不少不干净的东西。”
雷电影如今看轻小说都不是很上心，十分的直入主题。
“有关的，虚空的这份用途被教令院或者说博士洞察了，于是他们稍微修改了一下，在极短的时间里让民众在梦境中反复轮回。
准确数字是168次，而这是被某人给阻止了的情况下。
这些事情发生在一夜之间。
通过这样的竭泽而渔，博士完成了他加入愚人众之后，一直筹备的‘造神工程’，将散兵铸造成了【正机之神】。”
“哦。”
雷电影喝奶茶的姿势一顿，朝着杜若看过来，你说的比轻小说还离奇，散兵可还在天守阁摆着呢。
“这些事似乎都还没有发生。”
“是的，还没有。”
杜若相当恳切，
“正机之神虽然只是一时昙花，却也完成了博士的验证目的，这很不好，我没有让它发生；而正机之神的后续，进入世界树发动了一次大磨损，彻底抹除了自身存在这件事，也还没有发生。”
雷电影看着杜若如是说，紫宝石一样的眸子里闪烁起了电光。
“你仔细说说。”
九条裟罗深深地埋低头颅，以至于屁股变得很翘，杜若却不看一眼，十分认真地向雷电影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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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前面写了一半感觉不对，就留存稿了重新写，所以今天更新晚和作息无关（确信）
第四百三十章 活成儿童邪典的样子
“你坦诚的样子真可……爱呢，小鬼。”
九条裟罗深深地低下头，以至于有胖狐狸欺负到了她身上，伸出手像是杜若此前抱着小心海那样，将颇为高大的女天狗抱在怀里，八重神子全程旁听了一切。
顺带的，偷吃雷电影的甜点心！
实在是如惨遭晴天霹雳一样的被杜若震动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啊！
过去几百年的事情也就罢了，怎么还未发生就恐怕已经结束的未来你也知道！
杜若并不回应这种不必要的挑衅，他面容平静地说道：“这也是履行和宫司大人的约定，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我觉得将军大人有必要了解更多有关磨损的事情，考虑到散兵的特殊，无论如何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和将军大人坦诚聊天了，所以不妨让我代为交代。”
八重神子笑容散漫：“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大贤者阁下咯。”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有礼貌，杜若很高兴。
但她笑得太散漫了，杜若不高兴。
这次又不是出卖你，你干嘛！
他认真的注视着雷电影：“我知道散兵的过去，我也知道散兵的未来，登临正机之神的尊位，成就了七叶寂照秘密主的伟业，然而他并非爱人的神，随后便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身为须弥的大贤者，我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雷电影没打算给散兵撑腰之类的，八重神子更是早就劝她干脆废弃掉。
但散兵若有成就魔神的可能……
不得不说，这是值得注目的。
问题在于，谁的神。
杜若如此穷追猛打，倒也算称职。
而八重神子大恨，因为杜若在散兵的故事里，提及了神之心。
利用虚空和梦境的力量，将神之心的力量引导出来，供给正机之神的机体驱动，从而跨越了魔神领域。
那还是她送出去的！
雷电影对此依然不是很在意，但她蹙着眉头：“所以，他就是为了能承载神之心。有这么麻烦？听你所言，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
她这话别说杜若了，八重神子也有些沉默。
从她嘴里，驱动神之心不该这么麻烦一样。
可是散兵一开始就做不到，虽然也有雷电影没有继续改造他了的原因，八重神子拿了几百年什么用途都没有，杜若更是靠着雷电将军短暂驱动神之心内神力的时候蹭了点电……
这不难吗？
好吧，对这位赢得魔神战争的胜利者而言，驱动神之心确实如同吃饭饮水一般简单。
抛开这个话题吧。
“好了，影，散兵的事情就到这里吧，让我们听听大贤者究竟想要什么。”
珊瑚宫心海进不了天守阁，神里绫人如今一动不如一静，因此稻妻诸事其实是八重神子在打理。
至于雷电影……
她没有跟着荧下场和那什么九条政仁单挑，然后以看这人顺眼的理由放九条家一马就已经足够不添乱了。
八重神子当年保下神里家果然是跟她学的！
正因为深知雷电影是怎样一个神，八重神子这才不放心的跑来了这里，而这果然是有必要的。
“可以。”
雷电影确实不在意散兵，哪怕后者也可能登神，似乎还闹出了什么乱子，可这不是还没有发生么。
相较之下，她对杜若如何知道这些更感兴趣。
散兵的故事起点在数百年前，而且此前和雷电影绑在一起，此后成为了魔神，按说杜若这样的凡人不该有这种本事知道，无论过去还是未来。
真以为占卜神明被吹飞衣服的惩罚就够了？
杜若言简意赅：“关于我的目的，正机之神是个不错的计划，我也想要。”
八重神子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九条裟罗也不意外。
你什么都想要！
刚刚入手了将军大人宝贵的东西，就又开始得寸进尺，不用怀疑他就是想要将军大人出手，推动一个类似的登神计划。
毕竟散兵作为初号机，本就是她的技术原胚，后续的改造升级也不可能难住的，适合的环境须弥也都具备。
只要雷电影点头，杜若就能取而代之。
这或许是一个凡人此生仅有的机会，很值得一试的。
所以杜若眼神热切地看向了雷电影，以至于显得痴缠。
当然在这个时候，你永远可以相信愚人众会来帮帮场子，很需要摆平，所以杜若拿捏了很多筹码。
罗莎琳那个脾气能这么简单被杜若安抚，还不是他一直都出让神之心的归属权。
至于如此登神后神之心带来的牵扯……杜若一向是有很多计划的，是否执行全看纳西妲否哪个。
“你想要完成登神，登顶成为提瓦特世界新的魔神，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梦想。”
雷电影如此说道。
这种梦想不能说不远大，而杜若也确实抓住了机会，如果他所言不虚的话。
那么，虚不虚呢？
“去把散兵带来。”
雷电影看向九条裟罗这个正人偶似的被八重神子欺负的可怜美人，后者如蒙大赦的挣脱了八重神子的束缚。
很快，一个鲜活的脑袋出现了。
雷电影对他做了些保养，但他活灵活现的脸上除了看到雷电影，八重神子，还有杜若凑合一起的时候出现方才片刻的波动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累了，毁灭吧”。
散兵的故事很漫长的故事，但简单来说，他是雷电影最初的选择，但最后被她所放弃了，后来自己努力重拾与生俱来的使命，在愚人众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就因为博士的私人恩怨糟了杜若。
如今他已经被毒打得颇为道心破碎。
回首往事，尽是失败。
这里面还有一个秘密，散兵的人生本不该如此，作为鸣神的造物，他在稻妻该是十分殊胜的，该拥有一帆风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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