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接下来做什么呢？”
“嗯，回家。”
杜若这么回答，但他看向夜兰那双黑色史莱姆包裹的大车灯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的肮脏内心。
那就是朝着雪崩冲过去！
此时山腰处的荧和派蒙人都傻了，好好的找着石碑，脱离了杜若的队伍，需要自己去战斗……
大雪崩？！
“准备撤退。”优菈神情严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罗莎莉亚飞出去一连串的冰枪，稍作阻拦：“希望我们跑得足够快吧。”
“等等，我有一个办法，荒星！”
荧岩造物塑造出了十分流畅的曲线，可以乘着雪崩离开雪崩那种。
杜若比那更快一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一个正面掌刀敲在荧的脑袋上。
好痛！！
“你干什么？”荧怒目而视。
“应该说你干了什么，怎么把雪崩都搞出来了！”
荧刚刚提起来的气势一下子蔫了下去，一手抱头单防，一手无锋剑垂落。
“我不知道啊，我刚刚拆了一个遗迹重机……等等，根本不关我的事！”
小派蒙也是帮忙证明：“我作证，旅行者没有做奇怪的事情。”
夜兰面无表情。
杜若大度的不追究荧的责任，深吸一口气：“既然遇上了，不能视而不见。”
“你带我们跑？”
荧很没气势的这么说了一句。
咚。
杜若又用手刀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接下来他要回家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但还是给荧留点深刻印象吧。
“你……”
“不要只想着自己跑，雪崩继续的话，谁知道山下会有多少人遇难。”杜若义正严词，虽然龙脊雪山上是无人区，山腰下不是。
愚人众和盗宝团都有那么多呢。
荧无话可说。
派蒙都不帮她说话呀。
雪崩即将到来。
杜若一手撑地，就是用手刀砸得荧脑袋生疼的那只手。
虽然皮糙肉厚，但也还有极限。
“该结束了！”
区区雪崩而已，不会比沙尘暴，比海啸，比人类更可怕。
在他身下，冰雪逆流而上，硬生生与那雪崩对撞在一起。
第三百四十四章 唯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
上回书说道，荧和派蒙被雪淹没，不知所措。
“我保留了一点雪给你吃，这样你才会知道我们遭遇了雪崩，不用谢。”
“杜！若！”
荧团起一个雪球就砸过去。
然而杜若已经带着人溜了。
“别跑！”
在追杀中，龙脊雪山的冒险暂且落幕，成功是准备充分后的水到渠成，还让杜若稍稍见识了一下天钉的威力。
试想一下，一整个天钉从天空岛砸下来……
灭国都是附带的，主要是修补大地的疮疤。
……
……
创梦空间！
纳西妲已经来了许久，不，应该说这个地方她可以一直在，当杜若投入第一块捡拾而来的天钉碎片，小小神明就已经若有所思。
直到杜若安排好其他事宜，回偑到了这里，就看到纳西妲等在那里。
见到杜若到来，她直接踩着白袜走过来。
“矮一点。”
杜若直接蹲下，任由纳西妲抚摸自己的脸颊，她的表情有些苦恼：“这些天钉的光芒对你的影响很大呢，杜若。”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个全面的体检。”
阿贝多都能看出的事情，杜若自己当然也清楚，他早有心理准备。
纳西妲思考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娇小的手掌握拳，放在杜若脑袋上，做出小猫扑打一般的动作，敲他脑袋。
“太冒险了。”
杜若对这种惩罚根本不放在心上，带着笑也不躲闪。
“我有把握。”
看到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纳西妲歪了歪头，启动下一预案，就要切换成一本正经的说教姿态。
“别说了，看到那些天钉碎片了吗？”
杜若迅速转移话题，伸出手抱起纳西妲放在肩上，走向了他放置天钉碎片的地方。
“关于为保存你的记忆而创造忘却之庭，希望你能够定期来到这里，打捞行将磨损的回忆。”
“记忆备份，杜若，你……大胆了很多呢。”
纳西妲没法说教下去，毕竟杜若这也是为了她。
关于磨损，纳西妲有所了解，可杜若明显比她了解得更多，甚至如此冒险也要取得和天理有关的法则，让自己制作记忆备份……
自从有了更进一步的创梦空间隔绝世界，杜若和她谈论的话题更深入了。
“与其说是大胆，不如说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杜若摇摇头，行走在创梦空间的一片花海，纳西妲的布置美轮美奂，而且高效和万能。
“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嗯，我在听。”
纳西妲点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还是魔神战争时期，有一位名为奥罗巴斯的魔神。”
“是那位奥罗巴斯？”
“是那位奥罗巴斯。”
杜若继续说，
“因不敌贵金之神，奥罗巴斯逃离了璃月，偶然路过了一片海渊之地，在那里的民众供奉了他，奥罗巴斯也庇护了当地民众，成为了他们的海祇大御神、远吕羽氏尊。
彼时的魔神战争早已经结束，鸣神岛与海祇岛也是“以西界为分野，相安无碍”。
直到某段时间，奥罗巴斯“忽横生歹意，举力东侵”。双方均伤亡惨重，雷电将军的爱将天狗笹百合也陨落于此。大蛇终为大御所殿下斩杀，薨于八酝岛。”
纳西妲静静地听着，这个故事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提瓦特曾经的一部分历史，就和杜若曾经与她讲述，有关雷鸟的故事。
可是……
“不对劲。”
她评价道。
雷鸟的故事起因，经过，结果，都有那么一种虽然遗憾，但也合情合理的感觉。
而奥罗巴斯……
“是不对劲。”
“为什么呢？”
纳西妲直接问。
杜若犹豫了一下，斟酌词汇：“奥罗巴斯知道得太多了。”
“……”
纳西妲的眼神变得微妙，注视着杜若：“知道得太多了就要死。”
“我不是，我很菜的，这种事菜狗子知道了也没有关系，真正的强者知道也暂时没有关系，不上不下得就会很……悲哀。”杜若让纳西妲别担心，他还不至于招惹包括天钉在内的一系列打击。
不打菜狗子是提瓦特最后的温柔。
杜若都这么说了，纳西妲当然相信呀。
“所以说，那片海渊之地隐藏了什么对吧。”
“已经删除得差不多了，但确实还留下了一些，我对此有所安排，毕竟……”无论如何，知道就是知道，杜若得洗白一下自己为什么知道。
哪怕是掩耳盗铃呢。
纳西妲闭上眼睛，她很聪明的。
奥罗巴斯要死肯定不是因为禁忌知识的原因，是……天理？
而世界树蕴含了提瓦特的一切知识，所以，自己也会知道很多，早晚的事。
磨损是天理施加的法则，即便是七神也不能避免，当然也仅限于磨损，面对七神体系之外的奥罗巴斯……
八酝岛笑口常开就是他的结局。
所以磨损到底是什么呢？
杜若没有打扰纳西妲的思考，但给她引入变量：
“历史可以被记录，但历史并不可靠。”
“世界树无法改变被刻意预先隐藏好的信息。”
“还有荧真的很厉害啊，身为旅行者的她，只要能够「记录」，那么提瓦特的时代与历史，就获得了一种「存在的备份」。虽然她只能记录她见证的，这又未免有些可惜。”
纳西妲睁开眼，注视着真的知道得太多了的杜若，稍稍有些气馁。
她更喜欢思考之后得出答案，而不是杜若在耳边疯狂暗示……当然，她也不讨厌就是了，只是越发明白杜若的“取死有道”。
他一直羡慕和渴求着成为魔神一样强大的生命，但你这幅样子，恐怕成就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杜若，我会好好打造‘忘却之庭’的。”
“嗯，那就好。”杜若露出笑容，伸出手偷偷揉捏纳西妲的小脚：“这样我也多少能放心一点。”
就被纳西妲踹开，用脚后跟踢他。
“所以你会去稻妻对吧。”
话题转换的有些快，有点刻意转移话题一样，但杜若还是跟上了纳西妲的思路。
“是的，必须要去。”
杜若稍稍回想了一下稻妻的抽象，重重点头：“必须要去！”
有关登神，他已经走到了一个极限，然后明白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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