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喂，不要假设人家已经死了啦。”派蒙连忙劝荧善良：
“不过这样一来，奥赛尔……”
随着小派蒙这一奶，奥赛尔重新动了起来。
哪怕其中一个脑袋有些凹陷，这个头颅猛地扎进了深海，带动喧嚣的大海啸，从还在云层一般的高度就深入了海中，魔神的躯体就是能够承受这种粗暴至极，却也无比彰显力量的动作。
至于那之中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统统在这种威势下碾碎！
沉闷的轰鸣声传来，难以言喻的压力忽然压在了所有人心中，仿佛突然喘不过气来了一般，所有人心都猛地一沉，脸色一片惨白。
“这下，应该是死了。”小派蒙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及时反奶，多么善良的派蒙。
回想起杜若并没有脱离奥赛尔，听到这惊天动地的轰鸣声，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抖动，荧忍不住开口道。
“等等！不是有归终机吗？他这么拼命做什么？”
“我想，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一样的意义吧，诸位，三位真君正在操纵归终机！不要让愚人众的士兵干扰到他们！”刻晴高呼着：“列好阵型！冲锋！”
传送门还在源源不断传送愚人众，攻伐群玉阁，不给他们阻止奥赛尔突入璃月港的机会，哪怕一点骚扰也是莫大的威胁。
而奥赛尔也不是靶子，如果没有人牵制的话，他只需要一击就能摧毁了群玉阁，摧毁不多的紧急改造强化型归终机。
三台归终机就想战魔神，莫不是开玩笑吧。
荧环顾四周，那些愚人众的行动很是影响控制着归终机的仙众，但是他们几位现在也无暇分心去处理那些愚人众。
千岩军，什么都拦不住，在悍不畏死，奋不顾身的愚人众突袭下，始终有人突进到仙众身侧，哪怕只是干扰少许，都影响他们汇聚足够阻止奥赛尔的仙力。
时间，时间，时间！
相比于愚人众……眼前的漩涡魔神才是最大的麻烦。
刷！
荧飞踢一个冰胖，将诺大的他好似达达利亚一样踹飞下群玉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刻晴也是闪动之间感电无数，充满决心展现出一个人就能决定一场遭遇战的战力：“仙人无需分心，请交给我们！”
留云借风真君没有分心，深深地看了一眼没入海水之中，搅动漩涡再不见的地方，继续注视着海面之上的奥赛尔的方向：“仙众与魔神，几千年没较量了！来吧！让我看看你还剩下几分本事！”
于是奥赛尔给她看。
别的不说，仅仅是恢复能力，刚刚还干瘪的海水头颅，已经重新饱满起来，内部如何不得而知，但这外层看上去毫发无伤……
即便是顶着归终机的轰击，依旧稳定的再次朝着璃月港前进。
“轰隆隆——”
又是一阵轰鸣，不是天空响彻雷鸣，也不是海啸惊天动地，在奥赛尔的体内！
“吔？”
小派蒙飞得高高，发出了安柏的声音。
“他没死！他还在战斗……”
白裙的少女舞动之间，也是被派蒙牵动心神，看过去一眼，奥赛尔的一个头，如同鼓包一般，从内部爆开的巨大的波澜。
“厉害！”
这人是真的勇，直接杀进去那么大个魔神的体内干架。
不过那么大的魔神，体内到底是什么样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 断心道！
情况不容乐观。
外界的是是非非已经和杜若无关，他的时间很紧，要在群玉阁砸下来之前，和帝君趁乱重新把封印加固之前取得自己此行能够得到的最大战利品！
杜若的表情认真之中夹杂着一丝期待。
“此眼遍观浮世！给我看破——”
无穷的水元素中，映照出四叶草印记的双眼析出了它们流动的脉络，就像血液的奔流，有着固定的路线，哪怕流水无形，奥赛尔的身体也有解构可寻。
杜若此刻等同于解刨了他，寻找心脏所在的位置。
一如阿佩普体内的绿洲之心，找寻那不同于神之心的，真正的魔神所拥有的魔力器官——姑且称其为漩涡之心。
可想而知，杜若需要顶着多么大的压力，这是逆流而上。
于是，他的状况生死攸关！
在那淡蓝色的元素洪流扫过身体的时候，就像沧海一叶舟，根本只能随波逐流，又如何继续前进？
简直像是引力一样不可抗拒！
“真厉害。”
杜若赞叹的咬牙切齿，双臂鼓动般猛然一合，生物立场形变，化作螺旋突破的形态，杀入了奥赛尔的能量循环。
他太小了。
奥赛尔的力量很有破坏性，惊世骇俗，但是杜若太小了，哪怕他能把一整片海砸在杜若脑门上，杜若也只有一个脑门给他砸。
至于约束一整片海的力量集中于杜若的脑门……
奥赛尔做得到话，还会被帝君轰败，封印起来？
“做得到，前进！”
杜若能感觉得到，他此时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强大，对于能量的掌控也是如此，能做出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
比如说——
“轰隆隆！”
奥赛尔体内一部分能量被偏移了既定的路线，就像心脑血管疾病让血管爆开一样，来自内部的爆杀反应到了体外，比什么外部伤害都要真实。
杀了你，杀了你呀！
四周的元素裹挟着这般意志，挤压了过来，魔神之躯如此强大，当然有对应的免疫措施，第一步就是类似肌肉收缩一般，杜若所处之处不再柔软，化作了似乎比任何钢铁都要坚硬一万倍的东西。
无穷的能量洪流之中，灵魂物质高频震动，爆发光彩，爆发嗡鸣，然后便突进。
庞大的压力，不只是外部，还有来自自身为生物立场最大功率供能的内部压力，杜若觉得自己好像在‘极巨化’，血肉之间吹了气一样，身高顷刻就往两米多发展，其中痛苦难以言喻，不影响他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就像奥特曼双手前伸，化作光飞行。
死亡的威胁就在前方！仅仅是维持行动就已经带来致命伤！不要停下！
最后，他沉默了。
呈现在杜若眼前的不再是喷涌的蓝色能量洪流，而是……漩涡。
没错，就是发光的漩涡，它是奥赛尔庞大身伉体之中的一处节点，从中涌现出支撑他这庞大魔神躯壳的能量。
也是漩涡的魔神权能的显化！
‘整得跟渊下宫一样，需要跳进去浴月之渊么。’
杜若幽幽的想，可他现在绝没有探索那样一个空间的时间，仙人们根本无法阻拦奥赛尔多久，奥赛尔登陆璃月港的时间完全取决于奥赛尔的行进速度。
而在那之前，帝君总会出手。
或光明正大，或顺水推舟。
奥赛尔永远无法抵达摧毁璃月港，报偿这数千年仇恨的真实。
所以，退？
大脑在死亡的威胁下飞速转动着。
我得做点什么，但我才不要一起被封印进去！这太滑稽了！搞得跟那岩夜叉一样……我没那么英勇的。
最后杜若停止了思考，大脑之中权衡利弊很高效，可有时候。
——我必须考虑，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一个活的，没有后台和背景，杀了固然会让璃月遭受污染而被帝君阻止，活取些东西走，帝君却也不会管的魔神。
提瓦特已经没有多少这样的魔神了，杜若也不能总是用死后的魔神残渣去进化……
“杀！！！！”
大不了之后等着被捞。
杜若如今也是有帮他擦屁股的人，虽然他还想要更多。
那双四叶草印记暗淡下去，涌现出金黄的眼眸注视着漩涡，在与战纹相互呼应。
是贪心。
是强欲。
我想要，我就要得到。
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怎么都能接受的那些……
在做出决断的同时，身体已经先行动起来，不是杜若自己的意志，而是漩涡就在那里。
和一路以来的能量洪流不同，抵达这里的杜若直接就被吸进去了，他没得选。
魔神的威压越发的恐怖。
杜若深入了奥赛尔的体内，不是有很多个的脑袋之一，也不是脖颈长廊，他深入了奥赛尔的身体，抵达了穿过漩涡之后，犹如另一个世界的地方。
这里，生机勃勃。
这里，危机四伏。
“吼！！”
一头怪兽跳出，是奥赛尔的免疫细胞。
杜若太小了，只能由它来……
“一路消耗了不少能量，正需要你！”
杜若迈步向前，在这漩涡之内的世界，双眼之中完全是能量的视觉。
对方同样如此，于是也就有幸看到一副奇景。
凭空的——
无数的能量，也是生命力，从这漩涡之心的守护者的身上涌现，涌现杜若的方向，被他吞吃殆尽，整个人也都从那膨胀到两米的夸张体型，朝着更加夸张的样子变化。
背后膨胀开奇异的细胞团，化作灾变融合殖装铠甲，共同参与嗜能进化，直到把眼前生物放干为止。
更多，还要更多。
好似杜若才是那漩涡，牵扯此间守护者的生命力在风中扯成丝丝缕缕，一直连接到漩涡的中心，也就是他的身体中。
“嘭、嘭、嘭、嘭——”
杜若吃吃吃吃。
在他的眼里，此间已经成为了大食堂。
力量和威势在他的身上不断攀升。
曾经阿佩普就是如此被污染的，扩散的禁忌力量污染了一切，让一切都化作了新的生态，无穷尽的吞噬着……
于是，惊动了更多，更多，眼下杜若绝对吃不下的水之兽集群。
“呵，看样子还得打。”
全新的能量，还稍稍需要消化，运动一下是最棒的了。
比如说把消化不良的那一部分吐出去——
杜若单手前伸，创生能够荡涤大地的激流，让灿烂、却让人浑身发寒的凄厉刀光爆射出来！
剧烈到近乎沸腾的能量波动在猛然的爆发和收缩之后，给眼前世界留下一道切实的攻击，那是结合生物立场，全新的水元素力化作了高压水刀一般。
于是场面看上去，是一个人影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直接用自己的水形剑分开了兽群，哪怕它们不会受到水元素伤害，可物理冲击依旧让汹涌而来的它们退散。
接下来，杜若继续突进。
更凶狠、更霸道、也更……不可阻挡。
刀光收敛，双手一合，一道无形的波动随之传递出去，杜若身边构成漩涡之内世界的大地直接分崩离析，撞向冲锋而来的兽群，将一切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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