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荧没眼看了,每当你对他多一点尊敬,询问巴巴托斯:朋友,你……他就诶嘿。
“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寻遍七神。”
也不一定非得七神,那个大贤者好像就知道些什么。
“啊哈哈……”温迪笑了两声,“如果旅行者你真的打算寻遍七神的话,还是先往蒙德的邻国去吧,那里是岩神的执政之地,他和我不同,亲自治理着璃月全境。”
“原来是这样,听上去比某位大人正经多了呢。”
“诶嘿~,总之,每年的请仙典仪上,他都会正式降临,你们可以在那时去寻他。”
“今年的请仙典仪,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就会开始了,嗯,错过的话,就要再等一整年咯。”
“哇,怎么不早说。”派蒙连忙吆喝荧:“旅行者,我们快走!”
“等一等,捕风的异乡人。”
温迪带着微笑叫住了她。
“啊,叫我?”
荧扭头,什么捕风的异乡人,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前的不再是温迪,是巴巴托斯了。
“不好意思,擅自借用了七天神像的风。”
“哈哈,心怀感激的用吧。能请我一杯蒲公英酒就更好了。”
并非温迪,而是巴巴托斯,向着眼前树下的少女抚胸一礼,语气热忱,衷心祝福:
“旅行者,当你重新踏上旅途之后,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提瓦特的飞鸟、诗歌和城邦,女皇、愚人和怪物……,都是你旅途的一部分。终点并不意味着一切,在抵达终点之前,用你的眼睛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
一瞬的正经,让荧都有些分不清。
果然,温迪又是诶嘿一笑:“风神的告诫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温迪时间,想多聊什么的话,就趁现在唷,因为吟游诗人,可不会总在同一个地方停留驻唱。”
荧确实有一些想知道的。
……
……
“想知道啊,可我不能说,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尤其是……人与人是不同的,琴,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
杜若看着发疯的琴,心想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总不能是我吧。
巴巴托斯是自由的,作为神明,他编好了故事,定下了主角和配角……
所以杜若没有一开始找上荧,这里是蒙德,隔壁就是深渊王子,他要乖巧。
他想着在未来也许有机会和荧合作,但绝不是现在……就被巴巴托斯抓壮丁了。
而现在,琴找上了他,以至于这个剧本中杜若该去找上荧的时候,留在她身边谈论蒙德和须弥的合作……
愚人众太强了,琴想要宣战很难做到,但若是有足够的援手。
她必须考虑最坏的情况。
现在她是绝对的主角。
这算是一件好事,都是好事。
杜若不知道原本的故事里,琴是怎么被说服的,或许就像帝君托梦一样,温迪给她托梦了吧,但眼下她在发疯,或者说太清醒了一点。
“丽莎的提议很中肯,蒙德境内的愚人众都应该受到清算,还有至冬人……一项一项来,先不公开断交吧,接回驻外人员,在至冬的本国人民。”
这是国仇了,骑士和贵族都是很在乎名誉的,琴尤其在乎。
巴巴托斯大人会原谅你,但老娘的汤姆逊可不会.JPG
“很中肯的建议,可是大贤者,我想要的合作不是这些,绝不是。”琴变得充满魄力,认真注视着杜若。
“那我只能说,须弥将会提供帮助之外的一切帮助了。”杜若在大事上还是挺不要脸的,看着琴毫无波动的眼神和表情,赞赏鼓掌:
“但是我个人,愿意为你表现足够的诚意。”
“个人?”
琴表情有所变化,注视着眼前个人地位足以称得上尊崇的杜若。
可她不缺打手,一旦她下定决心,她真的不缺打手。
“是啊,个人,我打算孤身走暗巷,哦不,孤身去璃月,不代表须弥,仅代表个人……你觉得我能当七星吗?”
琴的表情变化剧烈,她顺着杜若过于开阔的思路联想了一二,琢磨他是真的快死了所以找死。
小吉祥草王冕下怎么不打死你?
“我觉得我能,保底七星。”
杜若比她更有魄力,
“你看,虽然出了一点差错,但我在蒙德的大事业不还是展开了么,琴,这只是一个开始,那我为什么不能也在璃月开始呢。”
“既然你能想到带上须弥分担来自愚人众的压力,大家一起去找找老大哥,岂不美哉~”
琴陷入沉默。
杜若是对的,相较于须弥,璃月当然更有信誉,她找上杜若的原因,也不过追寻巴巴托斯大人的脚步,拉拢他,分化他和愚人众的合作。
这厮肯定和愚人众有合作!
蒙德不能顶着至冬的压力还被须弥插一刀,所以她要提前拉拢合作……
而现在,杜若笑眯眯的,说我们一起去找老大哥吧,等我当了七星还能更多拉你一把。
她不由想,当年劳伦斯是怎么被推翻的?
她不得不沉默。
“要多想啊,琴。”
杜若真心喜欢这样的琴:“作为带走优菈的报偿,我一直都在大声提醒你们,可你们一直视若无物,直至最惨痛的清算来到你面前,你想生气,你想愤怒,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阶段。”
“你的先辈宣称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同伴说也许有事发生但不应该采取行动,你想要做点什么但在蒙德什么都做不了。是的,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就这样慢慢抵达一切都太迟了的那一天。”
“如今我再次向你伸出手,无关乎抉择,无关乎存亡,仅仅是理想交汇之后不多能够实现的唯一道路,正如你所想,正如我所想,我们联合。”
“我们?”
琴有些瞠目结舌,忍不住问:
“但是璃月……”
“你配合我就好。”杜若站起身:“我本来就是要去璃月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个凡人上了山也要做神仙
琴如何做,不需要杜若安排,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指一旦下定决心,就坚决执行。
可惜蒙德的问题很大,蒙德人绝对没办法解决。
愚人众算什么啊,也就欺负欺负蒙德人,深渊教团才是狠活儿绝活儿抽象活儿拉满,诅咒腐蚀磨损一条龙满上,什么特瓦林,安德留斯,污秽逆位神像……全都安排上。
更不要说凯亚这种挣脱了坎瑞亚人命运的‘内鬼’,其他七国做得到吗?
那深渊教团的创建还是在须弥嘞,搅得杜若脑壳痛,总觉得屁股地下还埋着什么大炸弹,思来想去只能跟着巴巴托斯的脚步,抱紧荧的大腿,量那深渊王子当初对兰那罗都能有点良心,加上荧的面子,须弥总不至于比蒙德惨。
巴巴托斯是真的很厉害,杜若十分尊敬他。
可惜他此时的状况真说不好,维持千风大结界的力量哪怕不是他,也是千风精灵们提供,参考沙海干涸之前创造千河的镇灵,参考维系稻妻安宁的神樱大祓,蒙德人肯定是没有为这个过程提供任何助力的。
琴是对的,蒙德需要援手,而巴巴托斯也早已经安排好。
当然,她的努力也值得称道,这些神都很喜欢看到这种努力的人,这也是她的自由。
至于她的努力有多少成效……
神明都欣赏你了,喜欢看你努力还不够吗?
很值得了,在她之前的团长有几个见到了巴巴托斯的,法尔伽都生不逢时。
杜若又回到了石门的使节团,平安无事,还捎上了优菈,把她和罗莎莉亚放在一起。
马车里十分舒服,毕竟是特供,还蛮大的。
杜若在这里瘫出了风格,瘫出了时尚。
可惜优菈坐得一板一眼,优雅端庄,长吁短叹,显得十分忧郁,和快乐小杜若绝不同调。
“巴巴托斯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杜若来安慰她:“你快放过巴巴托斯吧,他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的自由。”
“巴巴托斯大人是蒙德的风神!”优菈强调道,其中道理不言而喻。
被解读是表达者的宿命,何况是风神呢。
“但在高塔孤王逝去的时代,风神就应承所有蒙德人,给予了蒙德人想要的自由。”
“千百年来,他从未以神侎明的形式干预过任何人,顶多在蒙德人兜不住的时候,在背后给予指引,安排英雄史诗故事,帮助英雄做英雄该做的事情。”
“巴巴托斯一直都做到了他承诺的和蒙德人想要的,但蒙德人就是这么抽象,他还能怎么办?”
杜若说服了优菈,她只能呐呐,放弃思考‘巴巴托斯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吧’,转而又问起另一个。
“我还有一个不理解的地方,女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优菈缠着杜若,眉眼之间充满了探究欲,他肯定知道。
杜若知道,但不说:“我劝你不要好奇,愚人众一共有十一位执行官,每一位执行官都被至冬国的女皇赋予了神灵般的权柄,代行的是冰之女皇的意志。”
“冰之神……”
优菈无话可说,对于神明蒙德总是缺少了解的,她可以说巴巴托斯现身之前,少有的觐见过七神的骑士。
于是她嘟着嘴,看着杜若像是想咬人。
“别看我呀,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受害者为什么受害的原因不能盯着受害者找,施予暴行的才是主因,如果巴巴托斯不愿意吐露,那你该去质问冰之女皇。”
“那你呢?”旁听的罗莎莉亚也有些好奇,沙哑着充满磁性的嗓音,“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日子杜若精力充沛的样子真不像是要死的人。
“我在你眼中眼中也是施予暴行的人吗?好吧,我真坏啊。但我的目的很纯粹,是活下去。”杜若搂着她的腰,对这位颇为‘随遇而安’却又坚持着某些东西的矛盾修女也很喜爱,或者说欣赏: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真心话,只是我想要活下去,需要付出的代价比常人多得多。”
“我信你。”
罗莎莉亚挑挑眉,确实只能相信了。
反正她西风教会那个样,她是没办法好好回到曾经的工作了,太抽象了,风神化身加上风神使者一起被堵在了教堂门口给打倒……
罗莎莉亚很是迷惑的和优菈喝闷酒,然后找杜若撒酒疯。
这事儿谁来也只能觉得离谱。
以至于不得不怀疑巴巴托斯是不是演的,进而产生更多思考……
这件事的对错真假其实都无所谓,关键是这件事它发生了。
哪怕温迪是温迪,巴巴托斯是巴巴托斯,那风神使者总不能是假的吧。
她提着无锋剑,在骑士团团长,和蒙德贵族之首的迪卢克,还有罪人后裔但被神明保释的劳伦斯御三家们支持下解决掉了特瓦林带来的风灾。
也就是马上就要发生大新闻了,直接让蒙德的乱子变得一边玩去。
“你相信我,我很满意;你准备把我写成论文,我觉得你在灌水。”杜若捏了捏罗莎莉亚,劝诫道:“少儿不宜的东西不许写。”
“这只是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
优菈差不多习惯他们的互怼了,罗莎莉亚真不是能小鸟依人的人,她也不是,她们都是独立自主的灵魂。
“姑娘们,忘记蒙德吧,至少暂且不要再去想啦,很多事往往需要在事后,你才能看出一点全貌,而在事情发生之前,不必忧虑,因为你们只是可爱的观众啊。”
杜若拉开马车的窗帘,阳光照进这小小的空间,看得到远山高耸林立,在云雾当中神秘至极,近处则是生长着漫漫荻花,随着风的吹拂,轻轻晃动着,荡起一阵子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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