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首先排除演的成分,巴巴托斯大人是很不拘小节,如果是正常的神明化身,这或许还有演的可能性,但是……他刚刚消耗了很多力量。”
坦白说吧,净化特瓦林这件事,大家对荧的功劳是承认的,但首先承认的是她风神使者的身份。
这都是巴巴托斯大人的安排,代行他的意志和力量,然后救回了特瓦林,可喜可贺。
这之中的消耗如何他没有说,其他人也不好问。
然后他就被人干翻在地上,好像也合情合理。
从教堂里的修女听到异响然后出去观察,发现温迪和荧躺在地上的时间并不长,她们甚至来不及观察派蒙的情况,立马去找琴。
温迪和荧这边,其实大家都没找到他们,西风大教堂的人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倒下,也看着他们离开……
直接来找骑士团了。
粗大事了!
就特瓦林这件事,温迪的行事风格完美符合巴巴托斯一贯以来的画风,大家回顾就能发现,自从他一苏醒,特瓦林的问题解决了,深渊教团都莫名显得衰弱失了智,这肯定不是蒙德人的功劳,是巴巴托斯做了什么。
五百年前就是如此,蒙德人无力应对的困难,巴巴托斯解决掉了,为此,特瓦林五百年后变成了风魔龙,代价巨大。
而这一次解决,特瓦林都是问题的一部分,只靠巴巴托斯和那个全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风神使者,巴巴托斯大人又付出了什么?
反正现在他倒下了。
没死,死了蒙德城也就没有了,但他被愚人众执行官打了一顿。
可能是演。
怎么都想不通他这么演的理由,温迪都被打了,在西风大教堂门口,连同风神使者一起打倒在地,是不是演重要吗?
片刻之前还意气风发,充满决心的琴此时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环顾四周,终于开口:“我们应该对愚人众宣战。”
哭哭啼啼的修女不哭了,整个人一惊:“宣、宣战?!”
不可以啊,打不过的,蒙德眼下这么空虚,大部分力量都远征去了,自保都难,特瓦林欺负,魔物欺负,愚人众欺负……
你还要去宣战?
不过日子啦!
没有朋友规劝,琴显得很黑化。
很早开始,从大团长法尔伽远征开始,除了巴巴托斯现身之外,好像就没有听到过一个好消息了。
现在现身的风神躺在了自家的教堂外面,琴光是想想……
就做出让优菈都震惊地看向她的决定。
“很不错的提议。”迪卢克抬起头看向了高处,“但我建议你不要提。骑士团可以和当年一样,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就好,它可以是一场意外,不必公开。”
当年他的父亲,克利普斯死亡的那一天,他带着父亲的尸体返回了蒙德,督察长伊洛克告诉他因为各种理由,克利普斯的死必须是死于一场意外。
这就是西风骑士团。
这就是自由的蒙德。
哪怕你是莱艮芬德,为了大义,你就应该死于意外,当时的蒙德没有人怀疑,和为此说什么,除了迪卢克……
他也没说,只是退出了骑士团,从此退出了蒙德政治生态。
当然后来伊洛克被证实了叛徒的身份,是愚人众渗透的间谍。
此刻他这样说,是顶着巨大的风险,你莱艮芬德敢和风神化身比……迪卢克衷心的认为,此时的蒙德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
毕竟要么风神在演,要么风神真的不行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蒙德很多人都不敢和至冬撕破脸。
“这并非气话。”迪卢克稍稍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你拿愚人众没有办法,蒙德也不会听你的这种乱命,让大家去死。你想发疯去死可以,但蒙德不会听,听了你也肯定会后悔。你不怕牺牲,可你害怕牺牲蒙德,你会后悔的。”
迪卢克衷心规劝,他是过来人,是前辈,琴的想法他不但有,还做过。
但若不是他还有点运气的话,已经被愚人众当场打死了。
而那些帮助他的人,明显不会帮助蒙德,因为他们也不想被愚人众当场打死,救救人是极限了,宣战之后帮助蒙德……
巴巴托斯不支棱起来,蒙德没有帮手。
甚至蒙德自己也不会帮。
真相总是一把快刀。
只看温迪倒下的地方就知道,那是他借不了天空之琴的地方,还回去的时候还被人立即打了一顿,硬生生打趴下。
甚至风神使者都要从此远走蒙德,她的去意很坚定……
琴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她有点撑不住了。
还好丽莎回来得很快,真的很快,杜若特快。
“琴,你还好吧。”
她看上去容光焕发,这不重要,她正十分担忧的看着琴。
甚至干脆上手,将琴抱在怀里,表情充满了心疼。
琴这个样子……问题反而大了。
“丽莎,我想对愚人众宣战。”琴再次开口。
“宣,都可以宣,立刻出动骑士团,把蒙德城内的愚人众都先杀了,没关系的。”
修女不再哭哭啼啼,神情更慌乱了。
她是蒙德人,还是教会人,所以她很清楚骑士团是什么德行,至冬有多强她不知道,但骑士团有多弱她一清二楚,她信任琴,但骑士团是不值得信任的:“不,不行啊,琴团长,这可是……”
丽莎看了过去,眼神杀死了她想要哭诉的东西,拍打着琴的肩膀,支持她的正确决定:“先杀蒙德内部的愚人众!!”
第二百六十章 杜若:蒙德有些过于抽象了
优菈再次见到了杜若。
“你……”
“你什么你,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跟我走,长点心吧优菈,你还想继续被蒙德人骂啊。”
优菈一下没了气势,眼神飘忽。
杜若出现在这里只是拗不过丽莎,送了她一程,那凯亚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而优菈……
优菈有些怅然。
是啊,她还在这里做什么,这种事杜若都不掺和,蒙德怎么选是蒙德的事情。
凡是一个大势力的旧制,都会有巨大的惯性,任何新的,陌生的,变革的东西,都会与这个巨大惯性相冲。
琴很好,但她太好了,这事儿最后恐怕还是不了了之。
优菈有些怅然的说起了之前琴所说的。
“噗~你说啥?”
优菈泄露了蒙德机密,琴准备向至冬宣战,当然,她针对的是愚人众,但众所周知愚人众都是为了冰之女皇而行动,就代表了至冬。
杜若惊讶地看了看那个方向:“琴这是……发病了?宣战至冬?她难道不是那种事情憋在心里,铁肩担道义,最后把自己劳累成疾,天妒英才,食不能二斗,郁郁而终……”
杜若越说越不像话,优菈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你在心里是这么看琴的。”
“不一定是她嘛,迪卢克也一样,蒙德就是如此,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一样,人心啦,大势啦,大局为重啦,现在对蒙德最好的选择是四步法。”
杜若摆摆手,锐评蒙德,
“第一阶段: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第二阶段:我们说也许有事发生,但不应该采取行动;第三阶段:也许我们应该采取行动,但什么都做不了;第四阶段:也许我们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太迟了。”
优菈忧郁地看着他:“迪卢克似乎就是那么想的。”
迪卢克的态度很成熟,他都选择当暗夜英雄守护蒙德了,怎么可能不明白如今是蒙德至暗时刻,黎明到来遥遥无期。
忍耐是度过漫漫长夜的必须,这种时候‘宣战’,琴怕是要被蒙德内部的不同意见逼得通电下野。
毕竟这个国度是自由的,是无人称王的,是暴君有罪的……
“迪卢克这是也发病了吧。”
杜若全都不放过的锐评,当然,迪卢克也确实做错事,说错话了。
就像优菈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他也不该出现啊,这里是骑士团,琴处理的是西风教会提交的问题,决策的是蒙德方向,你们凑上去干嘛?想当劳伦斯了?
琴反正是不会背锅的,哪怕她自己背上,蒙德人也会原谅,她的威望太高了,几乎每一个蒙德人都知道,都喜欢她,都明白她尽力了。
无能的,不中用的是骑士团。
甚至那莱艮芬德怀恨在心,要报复骑士团……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陛下无错,有奸臣误国。
“我无所谓。”
迪卢克从房间中走出,听完了全程,面无表情,
“蒙德人怎么想,骑士团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霸气。”
杜若给他鼓掌。
迪卢克还是面无表情:“琴请你前去一叙。”
“啊?我?”
杜若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似乎在疑惑你们是不是有问题,这种时候我掺和合适吗?
合适啊,很合适。
女士他们是抓不到了,杜若可以。
琴怎么想都想不通女士这么做的理由,她不怕死是一个,还有她竟然真的成功打倒了巴巴托斯……
杜若的表现,明显是知道的比她多,须弥的情报能力远超蒙德。
她现在就想知道……
“无可奉告。”
杜若优雅地双手交叉,像个识宝一样坐下,显得不识时务。
“我用这个秘密换来了包括‘博士的死’在内的很多东西,在愚人众背弃契约之前,我不会背约,绝对不会。”
他就差直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了,他不能说,但能说的都说了,琴表示理解,她看得出杜若和愚人众不是一伙的,不过……
“大贤者,我听说你和丽莎提起了一个大计划,事关须弥和蒙德的合作。”
“那个啊,已经过去了。”
杜若看了一眼丽莎,对她眨眨眼:
“这个计划如今没有执行的土壤,老实说,我看不懂蒙德了,你们……有些抽象。”
琴绷着脸,面无表情。
杜若的来意,明面上是外交访问,暗地里似乎是觐见巴巴托斯,那只是作为大贤者的他的来意;杜若本身只为了荧。
刷脸这种事,是值得他等待许久的,搞得这段时间只能虚空办公,和老朋友们梦中相会,好像他真的要死了,而且不想死在须弥一样。
说起来也确实快了。
总之现在他显得无欲无求,神之心已经被女士夺走了,杜若能不能顺利得到临时保管权,要看这段时间的努力有没有成效。
成不成,接下来璃月都还有一枚神之心,保二争三是杜若的心理预期。
琴看着惫懒的杜若,真的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欲求,也或许……
蒙德不值得。
——人先自侮而后他人侮之伲,家自毁之而后他人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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