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芜湖仙人
这就造成了立场的撕裂,作为王女,维娜是沈沐柯的敌人,然而对于沈沐柯来说,亚历山德丽娜,只是他一个可爱的学生罢了。
沈沐柯也曾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吐槽过,自己的学生是自己的敌人,这种古早言情耽美小说的剧情怎么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然而现实已经摆在眼前,沈沐柯能做的,就只有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维娜的身份决定了她的立场,那么如果维娜抛弃了她的身份,那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是的,这就是沈沐柯思考过后的结果,他想让维娜,抛弃阿斯兰的身份。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6;9.4:9.,3:""6!,1:3";5."
十多年前,沈沐柯与老狮王交易,将维娜从维多利亚带走,按照后来维多利亚官方的说法,王女维娜是以出游的理由离开了维多利亚,从那个时候开始,王女维娜就走出了维多利亚众人的视野。
而现在,沈沐柯感觉时机已至,王女维娜,是时候彻底抛弃过往,拥抱新生了。
但是这对于维娜本人来说,这无疑是不近人情的,因为抛弃阿斯兰的身份,就意味着她抛弃了自己的家人和血脉,也意味着这个女孩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她会变成一个无根浮萍,也许在未来,她可以借此幸免于烈火,但是这对她并不公平。
没有谁会愿意成为一个没有根基的人,哪怕她心里存着这世界上最先进的思想。
所以罕见的,沈沐柯没有替维娜做主,他把选择权交给了维娜,无论维娜如何选择,他都支持。
沈沐柯低下头,他的话说完了,现在,选择权教给维娜。
“先生真是坏心眼,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这不是为了让我只能选择放弃么?”
维娜笑了,和当年初见的时候一样,她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但是我的选择是…不!”
维娜微笑着,坐到了沈沐柯的身边,将头依靠在沈沐柯的肩膀上。
“我知道的,先生,你是为了我好。”
“我们的事业即将起步,我们将会亲手打造一个伟大的世界,我无时无刻都在为此而兴奋,兴奋于我是您伟大事业的一份子。”
“然而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我是国王的女儿,是不可被接受的敌人,但我并不认为这身份会否定我的一切。”
“先生,还记得您为我们讲的第一课嘛?”
“不要单纯地用身份和血脉去判定一个人的思想立场。”
维娜伸出手,用力搂着沈沐柯的身体,就像女儿在向父亲撒娇:
“别担心我,先生,我当然知道您为我做的一切,也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一次,请您接收我的叛逆吧。”
“我不会成为您的敌人,当我接受了您的思想,我就下定决心要永远跟在您的身边了。”
“但我也不会因此就放弃我自己的过往,血脉也好,身份也好,我都没法去放弃,我始终都是我父亲的女儿,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您总说,解决问题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如果我放弃了我的身份,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这难道不是自欺欺人么?这难道不是在逃避么?”
“所以我不会这样的,先生,我会坦然接受选择带来的一切代价,就像您始终愿意为了理想而奋斗一样。”
“别为我担心,让我自己去面对一切吧。”
……
在沈沐柯的注视中,维娜离开了钟楼。
她最终也没有选择沈沐柯为她安排的道路,倒也是,真选了就不是维娜了。
维娜回
到了阔别已久的宫殿,以王女的身份回归了维多利亚,当天,伦蒂尼姆皇庭内载歌载舞,老狮王举办了盛大的宴会以庆祝自己女儿的回归。
在宴会上,维娜向老狮王提了关于塔拉特区的事,老狮王一高兴,就批准了下来,为沈沐柯和德拉克双子省去不少工作量。
这就是阿斯兰的王女做出的选择,她选择了回归,选择了直面自己的身份。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6;9.4:9.,3:""6!,1:3";5."
沈沐柯并不担心维娜会随着身份的转变而变成自己的敌人,因为在见证了太阳的光辉之后,维娜就不会再去追求萤火了。
三小只的事情告一段落,沈沐柯的事务却还没有终止。
他又回到了伦蒂尼姆地下室,在那里,他先后见到了坎伯兰公爵和凯尔希。
和十多年前的样子不同,坎伯兰公爵的脸上多了不少皱纹,而他身边还带着一个银白色短发的菲林女孩。
沈沐柯认得出来,那是坎伯兰公爵的女儿阿勒黛。
只不过眼前的阿勒黛没有像原剧情里那样经历家族剧变,她现在的气质就和自己父亲很像,温文尔雅、知书达礼,完全看不到原剧情里那副女强人的样子。
和坎伯兰公爵简单寒暄了几句,沈沐柯说明了来意。
他希望坎伯兰公爵可以让阿勒黛和维娜搞好关系,最好成为维娜事业上的助手,他不想让这本应该成为挚友的两人最终和原剧情里一般形同陌路。
坎伯兰公爵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当然希望阿勒黛可以和维娜成为挚友,就像自己和如今的陛下一样。
只是沈沐柯最终也没有告诉他,维娜与阿勒黛,注定不会是君臣的关系了。
在坎伯兰公爵离开后,凯尔希来到了这里。
沈沐柯笑着请凯尔希坐下,然而老猞猁的眼中却始终透着警惕。
“阿加里图…你,还是有话直说吧。”
凯尔希罕见地没有玩谜语人的那一套,她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别紧张,凯尔希女士,我只是想,去卡兹戴尔考察一番罢了。”
我怕的就是这个…
凯尔希摇了摇头,道:“阿加里图,不是我阻止你的行动,而是现如今的卡兹戴尔,经不起你的折腾。”
凯尔希早就看出来了,阿加里图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搞事机器,他几乎是去到哪,事情就发生到哪,他去了谢拉格,蔓珠院没了;去了维多利亚,伦蒂尼姆差点没了;去了莱塔尼亚,巫王没了;现在他要去卡兹戴尔…
我的天,你别把黑冠给我整没了吧!
凯尔希没来由地感到心累,阿加里图太能折腾了,卡兹戴尔现在立足不稳,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还有那么多矛盾,眼下,可真经不起折腾啊。
沈沐柯很无奈啊,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就折腾了?我那都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啊!
当然,也就是手段激烈了一点罢了。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最后凯尔希无奈道:“去可以,但是你不能随意地去搞什么事,在你做出一些划时代的决定之前,我也希望你可以和我商量一下。”
当然,你不跟我商量,我也奈何不了你…
“感谢您,凯尔希女士。”
沈沐柯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第七章 萨卡兹与王
泰拉,西部荒野。
风滚草随着呼啸的秋风扫过黄沙,独行的旅人跨越千里到达了这片古老至极的土地。
这里是古卡兹戴尔的边境,也是现卡兹戴尔的边境。
身着灰袍的魔神手持手杖,肩负大鹰,孤独地行走在这里。
他没有选择与凯尔希同行,而是选择了走路这种看似低效的方式,对于沈沐柯来说,这是一种另类的仪式感,
也是一种对古老文明的敬意。
作为一个有底蕴的种族,萨卡兹其实有比他们的“武德”更加吸引人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的历史。
虽然,大地上其他种族的人们提起萨卡兹总是会把他们称作“魔族佬”,但是其实,萨卡兹有着这片大地上屈指可数的优秀文化,就比如…他们的血脉传承。
沈沐柯曾经与挚友谈到过泰拉大陆上诸多种族的优劣,最后两人认为,在整个泰拉现文明中,唯有大炎和卡兹戴尔是真正意义上的健全“文明”。也许萨尔贡也很有底蕴,但时过境迁,那片热土的人们已经逐渐遗忘了往日的辉煌了。
卡兹戴尔与大炎,各有不同。
大炎的文明来源于思想和文化。
而卡兹戴尔的文明却来源于历史与血脉。
萨卡兹人天生就对历史敏感,他们会用书写历史的方式来传承自己的种族,以此让他们的种族历经沧桑而不衰,经历过千难万阻依然挺立于大地之上。
可不要小看
这份对历史和血脉的执着,他们就是靠着这一份认同才延续至今,才会在如今的这个混沌的年代依然保证“虔诚”。
是的,虔诚。
某种意义上讲,现如今的萨卡兹,丝毫不比萨科塔的信仰来的弱,只不过萨科塔人信仰那个前文明的“万机之神”,而萨卡兹人信仰那“魔王的黑冠”。
当年,卡兹戴尔在联军的攻势下濒临灭国,如此天亏地囧的时刻,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为何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兄妹俩的个人的力量,其更多的,应当是萨卡兹的种族认同了。
卡兹戴尔就是这样种族风味非常重的国度,也因此,沈沐柯其实并不看好他们的事业。
无论是特蕾西娅还是特雷西斯,他们的主张都有自己的问题所在,尤其是特雷西斯。
特蕾西娅的想法也许可以评价为过于理想,但特雷西斯的想法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恐怖炸裂了。
时代终究不同了,想要复兴一个种族,让它变成上古时代的跨越整个大陆的国度,谈何容易?
更不要说如今的时代已经基本完成了开发个探索,世界变得很小,萨卡兹人想要重新征服万物,让世界臣服于黑冠之下…
多少还是有点难度。
已经不再是那个年代了,现在这个年代,讲究的是自己活、也让别人活,大家都不容易,何苦要打生打死?
更何况,如果按照沈沐柯自己的想法,以种族为核心的价值观有点太极端了,你方向盘向右打死了你知道吗?!
总之,如今的萨卡兹,就是一个让人闻之心伤的境况,你不能说他们没有希望复兴,只是说,难度太大了。
如果,他们能诞生出新的思路,那么情况也许会好很多,但是从现阶段来看,让萨卡兹人暂且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难。
……
黄沙随着脚步的方向前进,沈沐柯来到一处驻地。
这里是一批流浪者的驻地,流浪于大陆其他地方的萨卡兹们跨越千里来到这里,就为了心中那最崇高的“信仰”。
他们是朝圣者,是自发来拥护魔王的萨卡兹。
沈沐柯默不作声地走进驻地,当他再一次将头上的兜帽摘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头生双角的“萨卡兹”。
“陌生的同胞,到这来喝一杯!”有人招呼沈沐柯过去,那几人冲着他招手,手里还端着劣质的酒。
缓缓踱到篝火之前,沈沐柯笑着坐下,接过一个独眼萨卡兹大叔那木头做的酒杯,饮了一口…然后就直接喷了出来。
口感…非常粗糙。
或者说这玩意根本就不配被称之为酒,沈沐柯从这里面喝出不少“工业化”的味道,因此他有理由怀疑,这酒是用酒精混着泉水勾兑的。
“哈哈哈哈哈!”一群萨卡兹流浪者哈哈大笑,阴谋得逞者更是自来熟地拍着沈沐柯的肩膀道:“看来我们的新朋友不太喜欢这种欢迎的方式啊哈哈哈!”
嗤——
沈沐柯的肩膀上,看到自己主人受委屈的梅金有些愤怒地拍打着翅膀,发泄着不满。
“欧呦呦,好漂亮的羽兽!别啄我别啄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被梅金盯住的萨卡兹大叔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对它的主人没有恶意。
“嘿,老瞎眼,你摊上事儿了!”
“这羽兽在护主呢,真聪明,我还第一次见到有人能驯养这样的猛禽…”
“嘿,新来的朋友,你这羽兽卖不卖?”
沈沐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卖,无论你给多少,我都不买,当年大炎的皇帝还曾经想用赤金和珠宝来买下它,但我也没有答应。”
沈沐柯伸出手,抚摸着伙伴的羽毛,道:“它是我的朋友,是无价之宝。”
嘘~~~
四下嘘声一片,看来大家都不怎么相信所谓大炎皇帝买鹰的说辞,只认为这是吹牛。
虽然事实如此就是了…
将那整蛊人的酒水放下,老瞎眼取出一瓶自酿的浊酒,这可是他珍藏的玩意,一般不会拿出来招待人,而沈沐柯付出的代价则是送给他一支梅金脱落下来的尾羽做纪念。
老瞎眼捧着这羽毛,看着那上面精致的纹路以及那在昏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属一般的光泽,喃喃道:“老头子我活了六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羽兽,果然觐见我王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这一路上我交了大好运了!”
一旁的沈沐柯看着老瞎眼小心翼翼地将那羽毛用软布包裹,禁不住问道:“您是来觐见特蕾西娅殿下的?”
您?
老瞎眼似乎颇为惊讶,他愣了愣,最后笑着道:“您?这可真是,你小子说话用的词就像是那些古堡里的贵族,还挺讲究的…不过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好听,他们都叫我老瞎眼,名字不怎么好听,你要是愿意,叫我老爷子也不吃亏
。”
沈沐柯点了点头,道:“老爷子?”
“诶!”老瞎眼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让旁边的众人频频大笑,然而老瞎眼本人似乎并不在乎,他只是看着沈沐柯道:“看你这样,应当是远处来的?你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应当不是在荒野上讨生活的吧?也许,你还读过不少书?真好,老子当年就没有这样的好运,到现在连自己名字都不太会写…你比我们这些泥腿子幸运得多…诶,你叫什么名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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