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默华
“看来，我们有活要干了，或许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拉亚。”
『看上去的确如此。』
拉亚斯特附和着，随后两人走入似乎空无一人的森林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什么变成内卫守护爱国者大尉
呼...
火焰，自雪地上升起，脆声，自剑刃中磨出。
叮！
“滚开！”
塔露拉将火焰攀附在自己黑色的剑刃上，用力推开内卫后挥出一道火焰逼退内卫。
“嘶...颇大的潜力。”
隔着土地上的火焰，内卫赞赏着塔露拉的技艺，这般火海可不是一般的感染者术士能释放出来的。
“哈...”
塔露拉喘息着，内卫的力量和经验比她遭遇的如何一个敌人都要强大，她拼尽全力也只能堪堪抵挡一个内卫。
“塔露拉...！”
一旁的盾卫和战士们牵制着另一个内卫，不过他似乎并没有狠下杀手和赶尽杀绝的想法。
“继续战斗下去毫无意义，我们是乌萨斯的卫士，你是感染者的卫士，你保留队伍带着他们继续生存，我们各取所需，这很合理。”
内卫看上去并没有与塔露拉在这里继续死拼到底的打算。
塔露拉听着他的话咬紧牙关，握紧手里的剑柄，火焰丝毫没有熄灭的趋势。
“卫士...你们是卫士？你们都保护了些什么？”
“我们护卫的是乌萨斯的未来。”
内卫慷慨陈词地说道，好似他为此而骄傲。
“这无法掩饰你们的罪恶和暴行，当你们的行为被公之于众，乌萨斯还有何未来？”
“嘶...”
内卫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被塔露拉的话所触动，不过他没有因此而愤恼。
“善举和恶行无法衡量一个国家，在这个尺度上，一切都不值得一提，国家和乌萨斯是你不能理解的，瓦伊凡。”
内卫看着眼前黑角黑尾，纵使火焰的塔露拉，隐约发现了哪里不太对。
“嘶...等等...瓦伊凡？不，你不会是...”
在内卫还思考些什么的时候，一把战戟从天而降，直奔着内卫而去。
内卫迅速反应过来，立刻后撤，那把仿佛被上天掷下的战戟重重地落在他之前所站的位置。
在他后退时，另一个内卫也迅速回防到他的身边。
他们知道这柄战戟来自于何人，他们同样知道，单独行动在那位面前只会是自寻死路。
咚...咚...
伴随着震地的脚步声，爱国者带着他的盾卫们出现在塔露拉的身后。
“36！*密语*！”
“温迪戈...”
内卫们看着那站在塔露拉身后面露凶光的爱国者，心里不免有种敬仰的激动。
“虽然我不同于往日，但是想杀死我，两个内卫还不够，至少你们需要三个人一起。”
深沉的声音从温迪戈的头骨面具下传出，只是他的声音好像比往日还要嘶哑一些。
“你们两个加上在另一边和我女儿缠斗的正好三个，说，你们对自己有多少信心？”
“嘶...”
作为曾经与内卫同并肩作战过的爱国者，他知道内卫们不会只出动三个。
“啊...温迪戈，也许我今天应该带着军帽出门，向你致敬，温迪戈！”
内卫的语气夹带着少许的亢奋。
曾经为乌萨斯服役的爱国者是乌萨斯中不可一世的传奇，他们将爱国者奉为自己的偶像，听闻着他的传奇长大。
当然，虽然他们敬仰爱国者，但他们是内卫，是乌萨斯的利刃，还干不出变成光守护爱国者这档子事。
“你为感染者而战...这行不通，温迪戈，这种计划必将失败。”
“这个国家有很多感染者。”
“幻想并不会因为信仰它的人多就会成真。”
“那你呢？在称这种事情是幻想前，你又经历过多少次乌萨斯的失败和胜利？”
“嘶...的确，我这一代见证的不够多，所以我们诚挚的邀请你与我们同行，博卓卡斯替大尉。”
两个内卫紧盯着爱国者，仿佛是在企盼着爱国者回头。
“什...”
塔露拉，包括那些盾卫们也不由吃惊，内卫居然会邀请乌萨斯的背叛者重回乌萨斯？
“......”
爱国者沉默不语吐出一口浊气，内卫继续说道。
“那时的乌萨斯是怎样的一个时代？我们所有人不分种族，同仇敌忾，战无不胜，我们想重回那个时代，我们将重建那个时代。”
“所有人团结起来，总好过在冻原上苟延残喘。”
乌萨斯需要他，但现在的爱国者，未必需要乌萨斯。
年轻的内卫们向往那个时代的辉煌，而从那个时代走来的爱国者不以为然。
“那在你们拥护的乌萨斯未来里，是否有感染者的位置？你们对那时的乌萨斯充满幻想，这只是你们的幻想。”
“如果只因我不反对你们的学说就认为我会赞同，单纯是种傲慢。”
“那为少数人而战又凭什么取得多数人的认同？你们为感染者而战又有哪里正义？”
内卫们与爱国者争执着，默不作声的战士们只能静静听着他们在战场上打着嘴炮。
在内卫们那渴求得到能让他们信服的答案的眼神中，爱国者一字一顿地说道。
“正义与否，和人数多寡有何关联？”
“嘶...确实如此...”
内卫们没有反驳。
他们想起，在爱国者没有叛离乌萨斯，变成感染者时，他曾是一名能够能说会道的演讲家，他那时的每一场演讲都能振奋人心。
“你们口中的正义和你们的幻想一样，都只不过是一时的幻象而已。”
“嘶...塔露拉。”
内卫们的眼神看向塔露拉，爱国者的出现让他们忽略了冻原感染者真正的领袖。
“呼...或许，有了你们的帮助，事情会有所不同。”
“什么...？”
塔露拉眼中的诧异变得更多，被视为乌萨斯意志的内卫，会要求与感染者共事吗？
“我们是利刃，利刃不该许诺，但我个人认为，感染者本是乌萨斯应该拥有的力量，你们为乌萨斯而战，理应感到光荣和荣誉。”
内卫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本应沉静的氛围顿时交头接耳。
“......”
塔露拉从未觉得耳边的窃窃私语会像现在嘈杂和烦躁。
第一百三十章 人心,向背无常
“够了，内卫，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当初爱戴先皇的有多少人？是多是少？”
爱国者沉重的声音打破了窃窃私语的环境，使其变得和刚才一样寂静，寂静到只剩下战士们的心跳和内卫们的呼吸声
“嘶...”
“如果我问你们，当初先皇的死，又是否与你们有关？”
“嘶...如果我说和我们无关...好吧，看来我们解不开这个结。”
内卫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们是乌萨斯皇帝的内卫，先皇的死，和他们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就连我曾经所服务的那个仁慈的先皇都未曾彻底接纳感染者，你们的诺言在我眼里只是谎言。”
先皇在众多乌萨斯人眼里都是极其伟大的，不少人都仰慕他，包括那时的爱国者。
但哪怕是先皇，也无法将所谓理想化作真实，不然爱国者当初在军队里的军衔就不止会是大尉了。
爱国者曾走过那条路，所以他自然不会去盲目相信所谓更好的选择。
“不管如何，先皇已死，乌萨斯早在他人之手，我现在所追随，只剩下一个理念，她的那个。”
爱国者站在塔露拉身后，挺拔的盾牌挡在他的身前，狰狞可怖的手掌搭在塔露拉的肩膀上。
仿佛这一刻塔露拉就是他的亲人，仿佛一直都是，直到他失去她的那一刻。
“嘶...”
内卫再次看向塔露拉，那灰蒙色的眼中好似有着觉悟，但却又深邃。
“现实只会比冻原上的风雪更冷...温迪戈，第一个向你们下手的未必是我们或者你们的敌人...”
他们看着塔露拉，好像是在提醒爱国者一样。
“你所追随的人不一定像你所看到的那样，她的力量会让你焚毁，她的智谋会将你算计，她的狡诈会把你杀死。”
“你是在说科西切公爵？继承败坏的知识并非意味随之一同败坏。”
“不...温迪戈...你不理解，你不了解“科西切”。”
在听到科西切的名字后，塔露拉明显的感到有些不快。
虽然她的确是科西切公爵的继承人或是女儿，公爵的女儿也一定会是公爵，但她对这些东西和科西切嗤之以鼻。
她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她未必会落得和他同样的下场。
“我是帝国的背叛者，我们是乌萨斯的敌人，内卫们，我们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
“啊...温迪戈...我没法说出更多的秘密了，我们只能为你哀悼。”
内卫微微摇头感到些惋惜，好像爱国者的死就将在他们眼前发生一样。
呲呲...
在内卫和爱国者他们的对峙陷入僵直时，内卫身上的无线电传来响声，是他们队友的声音。
虽然爱国者他们能察觉到内卫这边似乎在和谁通话，但听不清具体的声音，对此他们也没有选择贸然行动。
“23，*密语*遭遇敌人，需要支援。”
“嘶...”
听见队友传来的消息，眼前的两名内卫不禁倒吸一口乌萨斯的冷气。
明明爱国者和他的盾卫，姑且算上塔露拉这些强大的人物都在他们面前，自己的队友居然碰上连他们需要支援的敌人。
这感染者组织究竟是有多卧龙藏虎？
“何人，人数，强大？”
“嘶...萨卡兹，一个人，棘手———唔。”
无线电那边的内卫传来一声呜咽，然后紧接着就传来一道刺耳的破空声。
“嘶...呼...”
两名内卫对视一眼，对方只有一人都令他们感到棘手，确实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