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只是个坏女人罢了 第55章

众所周知，【酒馆】是个销金窟，没有花钱买不到的快乐，只要付出一定的报酬，就会有任何女人为你做任何lsp想要看到的事。

“不愧是腐败分子，这么有钱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

圣卡琳娜在心中吐槽到。

然而，戴在脸上的面具其实并不仅是遮挡面容的作用，它是圣卡琳娜用来施法的媒介，和施术单元同理。

这个媒介能让她使用一些普通人无法想象，或者难以使用的魔法，比如模糊容貌，让他人无法轻易记住自己的【易容术】。

发动魔法的契机是一个响指，这是圣卡琳娜为自己设置的触发开关。

当她以优雅大方的姿态走向阿莱西娅时，施术已经完成，离开【酒馆】之后，阿莱西娅将不会记得她的脸。

确认施术成功，圣卡琳娜迈着女公关独有的，缓慢且优雅的步伐向少女走近，给人的感觉介于轻佻和妩媚之间，一举一动皆撩拨心弦，像吹过脸颊的晚风。

“阿莱西娅小姐，晚上好，我是今夜为您服务的公关琴酒。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她拎起裙摆，向阿莱西娅行一个标准的屈膝礼。

果然，阿莱西娅没有认出面前这位身上穿着长度只到大腿，布料轻薄透明的礼裙的女性就是这个月刚上任，目前风头正盛的圣女大人。

“走吧。”

阿莱西娅很冷淡，与圣卡琳娜的热情恰好相反。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具备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别的女孩在谈论戏剧，漂亮的服装和化妆品，她却整日泡在女人中，面无表情地深入交流生物学知识。

本来以为阿莱西娅会是一个风流健谈的女人，但是事实是好像不是。

于是，圣卡琳娜只能主动出击，挽上阿莱西娅的臂弯，而对方，银色单马尾少女只是轻微皱眉，却没有甩开。

她只是不习惯，倒也算不上讨厌。两人并肩踏上台阶，穿过喧闹的街区，来到一间设计风格奢华的会所门口。

正上方是用洛里安帝国官方语言写就的招牌【酒馆】，招牌的背面用名贵木材打造，每一个字母都以纯金雕刻，价值不菲，主打高档消费，面向的人群是洛里安的中产阶级以上。

雕刻着洛里安信仰之神的大门背后，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堕落世界。

“欢迎来到酒馆，阿莱西娅小姐。在这里您可以毫无顾忌地宣泄身心积累的欲望，我也将对您有求必应。接下来您需要哪项服务？”

圣卡琳娜先抛出烂熟于心的客套话，用余光观察阿莱西娅的表情。

少女从见面开始就一副面瘫样，在学校时也不苟言笑，性格冷漠，孤僻且不合群，被其他学生和教员评价为“漠视集体荣誉，喜欢装模作样”。

只不过，当着阿莱西娅的面，没人敢这么说大公的继承人，他们只能像喳喳叫的臭虫一样，背地里议论她。

而当面，他们甚至得想办法热脸贴冷屁股，想尽办法为了各自的家族或者自身的利益去讨好阿莱西娅。

106.圣女的膝枕

就算身体里流着高贵的血，阿莱西娅也时常遭到他人背后议论。

极端高贵和极端低贱一样，同样造就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阿莱西娅。

圣卡琳娜多少能猜到，其实这位阿莱西娅小姐在帕廷顿王立大学里的日子并不如他人认为的那般舒坦。

这么一想，阿莱西娅来花街柳巷之地寻欢作乐便具有高度合理性。

她的双手非常娇嫩，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是她却并不是喜爱打理自己的人，她没有做美甲，指甲的颜色是正常的浅粉色，但是她的前端的指甲却很长很尖锐。

如果用这双手贯穿身体的话，那滋味一定非常酸爽。

这可不行，圣卡琳娜心想。

来这种地方的客人在进行全垒打之前，都会被要求先修剪指甲，这是会所早就存在的硬性规定，每一支名酒都是酒馆的财富，客人们可以品尝，但绝不能用粗暴的方式浪费和糟蹋。

若是真的要和阿莱西娅睡那种不穿衣服的觉，务必得让她先把指甲修整齐。

会所的大门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廊。白色带金边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上方华丽的水晶吊灯和光槽。

墙面贴着暖色的墙纸，风格温馨，高处挂有几幅当代印象派画家的画作，以风景画为主，颇有情调。

走廊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设有沙发和茶几，女公关们环绕着服务的客人，从服务生手中的托盘取下盛在玻璃高脚杯中的酒水，用各种大胆的方式喂给对方。

比如含在口中，用接吻的方式灌入，又或者倒在胸前饱满的事业线中央，让客人在酒水流干之前饮用。

这里没有道德的约束，想做什么全凭心情。

阿莱西娅仅仅是瞥一眼就别开脸，连多看一秒的兴趣也没表现出来。

正好前面有一名服务生端酒走来，圣卡琳娜示意她停下，从托盘里拿起一杯。这一批酒是适合在餐后饮用，以威士忌为基酒调制的利口酒，口感香甜，色彩明艳且度数不高，比较适合年纪不大的女孩。

“阿莱西娅小姐喜欢喝酒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你要像刚才那些人一样玩低俗的游戏吗？”

阿莱西娅锐利的视线落在大厅那几张沙发所在的方向，妩媚动人的女公关们用柔软得如同水蛇的身体缠绕着客人，声音娇嗔，不习惯的人可能会头皮发麻。

她很不喜欢在公共场合看到这样的场面。

闻言，圣卡琳娜仅仅是笑着抿一口酒。

“阿莱西娅小姐，来这里的人不过是遵循自身的本能和欲望，我不认为那是可耻的行径。高雅不过是人类粉饰自己丑恶面貌的外衣，既然来到【酒馆】，您就应该做好一丝不挂的准备。还是说，您希望能度过一个高雅的夜晚？”

她意有所指，表情似笑非笑。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得到几十名顾客的联名推荐。你们店长告诉我，你虽然是新人，但一定是这家店讨人喜欢的公关，我希望今晚的钱花得物有所值。”

阿莱西娅巧妙地避开刚才的话题，避免陷入高雅与低俗之争。

理论上，会来这种地方找乐子的都不是正经人。她一旦和女公关展开讨论，无形中等于承认自己是那种人。

圣卡琳娜顶替的身份是【琴酒】，这是【酒馆】中刚应聘上的新人，但除了伺候阿莱西娅不需要再伺候其他女人。

除了当事者两人，店长和圣卡琳娜，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

虽然新人的价格并不是一掷千金，但是好歹也是以金币计数，一夜十一枚金币，这笔钱大概是那些生活在下城区，孩子已经成长到足够出去工作的年纪，一个三口之家勤勤恳恳工作的人一整年，甚至一年多的收入。

这价格在【酒馆】里算是正常价位，不高也不低，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琴酒小姐的业务水平和那些街边的流莺，或者档次较低的女公关不同，她表现得一点也不被动。

“您放心，阿莱西娅小姐，我一定会将您照顾得无微不至，由内到外都倍感愉悦。”

圣卡琳娜继续挽着阿莱西娅的手臂，带她离开充斥着所谓低俗气息的大厅。

穿过大厅，前方分为三条方向不同的玻璃回廊，因为靠近码头，这里有用魔法制作了一条水路。

用特制玻璃打造的地板能看到下方的缓缓流淌的河水，河流和圣玛尔塔海域的有种漫步海面的氛围。

浪花卷起白色的泡沫，河风的气息和海面不同，没有大海特有的咸湿味，而是清新的泥土和青草味，从窗户钻进大厅，吹散了白日残留的燥热。

今夜预定的包厢在会所的顶层，顶层的房间最高档，视野最好，能够俯瞰一整片繁华街区的夜景，还能眺望远处的码头。

听说在视野开阔的地方做会有截然不同的体验，既要追求刺激，追求堕落，那就只好贯彻到底了。

阿莱西娅的内心几乎麻木，来风俗会所的出发点也是报复和宣泄。她要玷污大公家的荣耀，将奥斯维德家族自以为是的荣耀和礼仪踩在脚下，借此填补空虚的内心。

她无所谓接下来发生什么，只在乎结果。

搭乘自动机械升降梯来到顶楼，升降梯外也是一条风格如宫廷般华丽的回廊。圣卡琳娜在514号房门口停下，室内早有两名穿浅色复古宫廷长裙的服务生等候。

她们向阿莱西娅和圣卡琳娜行礼，自觉退出房间并立刻关上门。接下来是女公关和客人的二人世界，服务生只有在客人需要的时候才能进来。

华美的欧式风格房间，将复古与热闹的气息隔绝在外。虽然外面是机械魔导和神学魔法的世界，甚至还有魔族可能再次入侵的危机，但是房间里的一切却和那些无关，反倒比街道和市集更加宁静。

圣卡琳娜将阿莱西娅领到沙发边，自己则是走向房间内的吧台，在酒架上挑选调制鸡尾酒的基酒。

“阿莱西娅小姐喜欢哪一瓶？”

阿莱西娅完全心不在焉，站在书架旁翻阅最新一期的日报杂志。

“随便。”

在贵族宴会上整日和各种各样的酒作伴，让她对这种东西根本提不起兴趣。如果可以，她比较想来一杯咖啡或小林檎味的红茶。

她扫兴的回答没有影响圣卡琳娜的兴致，既然客人提不起各种意义上的兴趣，那就由她来引导。

这就是女公关的职责所在，也是最擅长的领域。

无论多么冷淡的客人，哪怕是一块冰，也会被她捂热变成一滩流动的温水。

今晚用来炒热气氛的佐料是一款名为地狱琴酒的鸡尾酒，以琴酒为基酒，饮用时宛如利箭穿肠而过，配合着柠檬汁的清爽和气泡酒的效果能让心肺瞬间灼热，能在短暂的时间内让身体燥热起来。

圣卡琳娜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迄今为止还没被灌醉过。

若体内酒精含量超标，身体也会发出提醒讯号，让她使用圣力或者魔法，淡化体内的酒精浓度。

所谓的千杯不倒，不过是用了一点实用的小技巧。但凡是干公关行业的人，都会优先学习这项魔法，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将几种配料倒入调酒用的银色雪克壶，经过一串让观看者眼花缭乱地甩动，再将柠檬味的气泡酒倒入阔口圆柱形玻璃杯。

最后一步是加入冰块和切片新鲜柠檬。

如此费尽心思给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少女调酒，当然是为了把人灌醉之后宽衣解带，做这样那样的事（bushi）。

两杯冰凉的气泡酒摆上玻璃茶几，阿莱西娅对它们不怎么感兴趣，目光全部集中在杂志的今日头条区，一点也不像要来会所解♀乏的顾客。

圣卡琳娜拿起一杯酒走到她身后，特地靠近耳朵的位置，有意无意地吹热风。

“阿莱西娅小姐，您真的不坐下喝一杯吗？既然来到酒馆就应该品酒，还有品♀酒，光看杂志有什么意思呢？它们既不能为您带来身体上的愉悦，也填补不了心中的空虚。难不成您要把那本杂志卷成筒，拿来让自己舒服吗？”

“这种说法简直无聊透顶，我期待你能拿出一点真本事，而不是只懂得打嘴炮。”

冷淡的阿莱西娅终于接收到挑衅，并且合上杂志，将它放回原处，拿起桌上的气泡酒轻轻抿一小口。

清爽的柠檬味，搭配略带刺激的酒液，让舌尖获得一种异样的刺痛。

混沌麻木的大脑蹿过一道电流，她对接下来的事突然产生几分期待。辛辣的酒水让身体微微发烫，苍白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一片柔和暧昧的潮红。

她现在看起来才像个正常的少女。

这款产自洛里安帝国另一个城市诺比阿的琴酒，入口清爽，但后劲十足，酒量差的人只需要一两杯能整晚不醒，一觉到第二天上午。

“酒不错。”

“您想不想尝试别的喝法？”

圣卡琳娜很自然地坐在阿莱西娅身旁，纤长的手指捏着装酒的玻璃杯。阿莱西娅的目光在那几根手指上停留数秒，想象它们划水的场景。

她还没试过，也不清楚要怎样做。

其实，阿莱西娅虽然名声一直风流在外，但是不可名状之处并未经受手指的摧残，只是唇舌相碰。

她不喜欢被贯穿的感觉，只是偶尔被引导着，贯穿别人的身体。

小灵蛇的探索已经足够舒服，她并不想付出更多，比如把第一次交代给女公关。

毫无疑问，她虽然在学校的课程成绩名列前茅，在感情方面是一张没有任何色彩的白纸。因为每一次的放纵，她们都是只交流身体，不交流感情。

而她面前的女人，不仅风情万种，眼波流转间脉脉含情，如同手上这杯酒一般炽烈。

今晚她很可能会被这杯“琴酒”灌醉。

阿莱西娅露出疑惑但好奇的表情，淡金色的眼眸像美丽的麦田，金色的小麦在微风吹拂下摇晃，深邃而神秘，自带一种引人着迷的忧郁气质。

“除了直接倒进喉咙，难道还有别的喝法？”

“在我们会所酒不只有一种喝法，比如，您可以把它倒在我身上再喝。”

圣卡琳娜故意挺起自己女性特有的丰盈，暗示它不只是事业线，也能够充当装酒的容器。此前她几乎没向其他女人提议过，今天突然兴致高涨，想将阿莱西娅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戏弄一番，才心血来潮提出了这个有点微妙的建议。

渴望装成大人，迈进神秘殿堂的女人她见过的数量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她们基本上都抱着放纵自我，填补空虚的念头。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人格健全的圣女大人，圣卡琳娜最喜欢做的就是帮助她们找到正确人生目标。

交流身体是最好的方式，因为身心的距离会因为身体的负距离而拉进，同时也能交流许多人生道理。

“您需要试试吗？”

“不……我想要优雅一些的方式。”

“那不如这样吧。”

圣卡琳娜将没有套上黑色丝袜的双腿合拢，让阿莱西娅躺在上面。介于低俗和高雅之间，却让人感到舒适的服务，膝枕是其中之一。

这样既不用跨越女公关和客人之间的安全界限，又让客人获得些许慰藉，两全其美。阿莱西娅是个缺爱的年轻人，一定不会拒绝这样的服务。

果然，她的表情有一丝动摇。开始还有几分抗拒，认为躺在陌生人的腿上很不习惯，在后脑勺被柔软肌肤抚上的瞬间，立刻选择缴械。

和家里那些没有温度的枕头不一样，也不像图书馆里厚重得像砖块的专业知识类书籍，冰冷坚硬。

阿莱西娅闭上眼睛感受短暂的宁静，胀痛的太阳穴还在跳动，头痛欲裂的感觉挥之不去，却又羞于开口要求琴酒小姐替她按揉。

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有严重的偏头痛。

这点事情当然瞒不过圣卡琳娜的眼睛。她虽然不知道阿莱西娅经常在下课之后，偷偷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服用强效镇痛药，但是能够察言观色，通过阿莱西娅的表情神态和肢体语言判断对方的心情和身体状况。

事实上，阿莱西娅服用的那种强效镇痛药，许多因为学业压力感到头痛的学生都会购买它。这种药效果显著，却容易让人产生极强的依赖性，像烟瘾和酒瘾一样难以戒除。